簡體版 繁體版 105 意有所指

105 意有所指


迷糊寶貝狠狠宅 都市小神仙 御香記 戎寵 重生之動漫全才 鬥破蒼穹.2 青龍血 九龍劍典 那些年我們是女王 盛寵世子妃

105 意有所指

“都是因為我!”張小姐又抹了把淚,抽抽噎噎道:“水碧得知了父親獲罪、我和母親被流放極北之地,便有心在路上等我,本是想見我最後一面,卻在見了我之後,難忘姐妹舊情,買通了押送我們的官差,跟著我們走了一日又一日,在路上照顧著我和母親。”

柳青青想起初見翠煙時,她那副貪財市儈的模樣。原來每個看著讓人生厭的人,並不是原來就生就那個樣子的。即便變成了今日的這般摸樣,大多在心裡還是有那麼快乾淨的地方,藏著對自己來說最緊要的東西,有的是親情,有的是友情,還有的是愛情,而對翠煙,便是和這張小姐之間,名為主僕,實則卻是情若姐妹的情分。

柳青青起身告辭:“要問的問完了,我也該走了,張小姐好生將養!”

張小姐也跟著起身送客。

柳青青的步子到了門邊,卻是一頓,忽然回頭望著張小姐,神色很是真誠:“若是酥餅欺負你,你等我來時便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酥餅那人,做人大大咧咧,說話每個把門,嘴上功夫又刁鑽,好幾次都噎得她心頭犯堵,這要是氣跑了這張小姐,還真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去?!

張小姐先是一愣,跟著臉就泛了紅,“莊主哪裡話,蘇公子待我甚好,怎會欺負我!”

看來是她多慮了!

柳青青一笑:“這樣最好,若真的有一日酥餅讓你生了氣,你一定要告訴與我,切莫一個人悶在心裡。”

張小姐的目光微微下垂,頓了頓,輕輕地點了下頭。

柳青青輕輕拍了拍張小姐的手,喚她止步莫送。

張小姐到底是身子未好爽利,陪了這許久,說了這會子話,真是有些疲累,便聽了話,到了聲別,目送著柳青青出了雲煙閣。

柳青青的這個念頭,是在出了雲煙閣的門兒,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站的鳳十七和嫣紅時,忽然閃現的。

嫣紅的那一雙眼,七分痴,三分傻,而望著柳青青的鳳十七,也是如此。男人,有時候便是絕情如白玉熙,對於深愛的女子,卻任其予取予求。對於不愛的,便棄若敝屣。若這蠱毒是在前世的梅妝身上,梅妝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必做,白玉熙便會巴巴地給她解了蠱毒。

如果……如果她做了那梅妝呢?想了多日,苦思無果的法子,在那一刻卻有了成型的計劃。梅妝那一身腔調,都是從聽雨軒那位老妖精那兒習得,不過短短時日,那老妖精能把俗豔的翠煙變成有著梅花般超凡氣韻的梅妝,為何就不能把冷戾無趣的媚誅也變上一變,不用變成旁的,只要往那超凡氣韻上變一變,白玉熙既然喜歡那樣的梅妝,何知能不會喜歡那樣的媚誅?白玉熙軟硬不吃,能拿住他的也唯一‘情’這一個字。為了能解去蠱毒,重獲自由,她必得試上一試。

柳青青的腦子此刻飛速地轉著,心因為這個計劃而快速躍動,根本沒注意到鳳十七已經走到她身邊。

鳳十七的眉頭微蹙,臉上寫著未解的相思:“這就要走?”

柳青青這才回了神,目光往鳳十七臉上一落,輕輕搖頭:“有財娶親,我擔了這個便宜莊主,怎麼能不留下來觀禮!”

其實本來她見了這般模樣的鳳十七,領了他的相思,想情真意切地回上一句:今夜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可好?明知他不會拒絕,也許還會歡喜雀躍,但畢竟還是沒有如酥餅那般堪比城牆的臉皮,柔情蜜意地話到了喉頭,就變成了這麼一番話,述說著留下來的意思。

鳳十七嘴角徐徐上彎,臉上像是花朵綻開,萬千的奼紫嫣紅:“真的?今晚不走了?”

柳青青輕輕點頭,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既然能讓人生出幸福,這就更加讓她篤定了方才的那個念頭。只是心中跟著湧起了淡淡的愧疚,到底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法子,認真說起來還有些許卑鄙,作為一個已經定下白首之約的人,她覺得有些對不起鳳十七。

“新娘子快要進山莊了,我們過去吧!”鳳十七的手往前伸了伸,就要觸到她手背的時候忽然一頓,像是意識到了大庭廣眾如此有些太過親暱,眼往上一瞥,看著她眼裡的溫柔,緋色便沿著耳根一路鋪開,收回的手,往嘴前一攏,輕咳了一聲,輕輕道:“走吧!”

柳青青跟在鳳十七的身後,和柳青青並肩而走的是嫣紅,那雙穿在嫣紅腳上繡著兩枝綻開桃花的繡鞋,不緊不慢地配合著柳青青的步伐,又恰當正好的每一步都比柳青青的腳尖靠前那麼一點點。

柳青青發覺了,便故意停了步子,那雙繡花鞋也跟著停了,又是多往前半步的距離,這讓她有些堵心。看來她方才的話太軟了,沒讓這小姑娘死心,倒是挑起了這小姑娘不屈的競奪之心。看來她必須正一正某人的歸屬權,並讓旁人知道,她柳青青並沒有容人的氣度,臥榻之旁可容不下他人鼾睡。

柳青青警告的眸光看向正越前她半步的嫣紅,哪料到嫣紅不但不躲閃,反而挑釁的看了回來。

這兩個女人之間悄然拉開的戰爭,似乎讓正在行走在前的鳳十七察覺到異樣的氣息,停了步子轉回頭,一雙眼也卻只往柳青青身上落。

嫣紅見到了鳳十七對自個兒的忽略,原本神色的囂張頓時崩塌,瞪著柳青青的目光裡,立時孕出幾分嫉恨,卻意外地得到了柳青青淺淺的一笑以作迴應。

嫣紅一怔,覺得柳青青這一笑的背後似乎有著某種陰謀,心中便覺得不妙。當這不妙的之感還沒在心頭全然漫開的時候,柳青青已經皺著眉頭蹲了下來。

鳳十七見狀,疾步走到身邊柳青青身邊,關切問道:“怎麼了?”

柳青青一隻手輕輕地在腳踝上來回揉,微微揚起的小臉滿是痛苦:“這幾日趕著回來,一直在馬背上折騰,這腳上的舊傷就犯了!”

鳳十七立即蹲了下來,情急之下倒是忘了避諱男女之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往她的腳踝處一放,驗看她的傷勢,“傷在何處?要不要緊?”

假舊傷引出了鳳十七的真關心,柳青青掩住了心頭的感動,提脣一笑,想化解他的擔憂,順便把自己的謊話圓上一圓:“看你緊張的,說了是舊傷,那早就好了,不過是騎馬騎久了,腳踝處會有些疼,走不得路,修養個半日就好了!”

鳳十七一聽修養,一雙焦急憂慮的眼就往前後一看,當機立斷道:“此處離雲煙閣最近,你走不了路,不如就由我著抱你去那兒歇著!”

由他抱著,是在她計劃之中,但可不是去雲煙閣!

柳青青立即找藉口拒絕,“我剛從那裡出來,張小姐想來已經歇下了,又如何好再去叨擾!”

鳳十七眉頭一沉,略想了下,道:“既如此,那就去我隔壁的屋子,那間房我已經佈置妥當,並讓侍書日日打掃,你在哪裡先歇上一會兒,等侍書叫了大夫,再讓大夫好好瞧瞧!”

柳青青還是拒絕:“瞧什麼!一會兒看了無非是開上幾劑藥,吃了又無用,我才不要白咽那古拉吧唧的湯藥!”

鳳十七退了一步,“不看大夫,就去那屋子歇著!”

柳青青還是搖頭,瞬間發現自己很有刁難人的潛質:“我不要在那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

鳳十七柔聲哄著:“由我陪著你,不會讓你一人獨自帶著,覺著冷清!”

“可是今兒是有才娶親,難得的熱鬧,我定要去看看!”柳青青說著便要走,被鳳十七一把扯住了袖子,繼而手往她腰上一圈,穩穩地禁錮了她的行動。

“胡鬧!腳疼走不得路,還亂跑什麼!”明明是苛責的話,卻因為太過柔軟的聲音而根本起不了什麼架勢。

柳青青乾脆小孩樣撒起嬌:“反正今日我一定要去看,你若心疼我走不得路,那就抱我去吧!”

“看完了,就在房裡好好歇著?”柳青青半商量半哄勸的樣子,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撫一個撒嬌的女兒。

柳青青見好就收,點頭‘嗯’了一聲,並付諸行動率先用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一雙眼卻得意地往後面看,向身後嫣紅宣告著首戰告捷的勝利。

嫣紅的眸光狠狠地剜了回來,出聲制止正要打橫抱起柳青青的鳳十七:“公子,您身子還沒好全,大夫說過不能操勞!”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柳青青,剛才腦子一熱,就想著怎麼在這嫣紅面前示示威,給這嫣紅一點教訓刺激,卻忘了鳳十七的身子。但她這個戲都演到這份上了,總不能此刻就活蹦亂跳地說自己腳傷好了吧!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青青松開了環在鳳十七脖頸的手,隨聲附和:“是啊!我挺重的,抱著走這段路,確實吃力!不如就讓酥餅抱我去吧!”眸光往嫣紅臉上一落,急急吩咐:“嫣紅,你去叫酥餅過來!”

“回來!”鳳十七的聲音驟然凝結成冰,凍住了嫣紅正要離去的腳步。

嫣紅轉回了身,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鳳十七,神情除了有些呆愣外,還多了幾份懼怕。

鳳十七用眼風往嫣紅臉上一掃:“我自己的身子如何,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嫣紅身子猛地一凜,像是真的被嚇到了,低了頭一雙手不安的攪動著。

柳青青也是因著如此盛怒的鳳十七一愣,回過神的時候,已被鳳十七凌空抱起。

新人心裡想必是在山莊那能容納數百賓客的前廳,此處正在山莊後段,若是好好一個人走著也需費上好一會兒功夫,何況還是抱著她的病弱的鳳十七!一段路走下來,還不得抱出什麼病來!說什麼都不成!

柳青青掙了掙便要下來:“十七!還是讓酥餅來吧!”

鳳十七一雙不甚粗壯的手臂,卻如鐵箍般緊緊扣住她,耳畔是他微怒的低喃:“你若真叫他來,才是不讓我好過!連抱自己的女人這種事都要假手於人,我還算什麼男人!”

什麼時候,都不能漠視男人的尊嚴!柳青青聽懂了,便不再掙扎,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把頭乖順地靠在他的頸側。任由鳳十七抱著,一步步穩穩地朝前廳去……

到了前廳,剛好趕上一對新人行完最後夫妻對拜之禮,眉梢眼角都喜氣的有財用一根紅綢帶牽著新娘進了洞房。因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隊新人身上,倒是沒人注意到站在圍觀人群最後的柳青青和鳳十七。鳳十七也少了避諱,乾脆就徑直抱著柳青青隨在鬧洞房的人群湧入新房內。

腳步還未站穩,酥餅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鐵青著臉,像是鳳十七欠了自個兒萬兒八千銀子似的,雙手往鳳十七面前一攤:“給我!”

鳳十七抱著柳青青未動。

酥餅又是一聲催促:“給我!”

柳青青這才明白酥餅向鳳十七要的不是錢,更不是東西物什,而是她這個大活人。雖然不明白今日裡酥餅大爺抽了什麼風,此刻非要和鳳十七爭著抱她玩兒,為了避免酥餅再次催要引起旁人的注意,便把嘴貼到鳳十七耳畔,低低道:“十七,到新房了,放我下來吧!”

鳳十七應聲把她輕輕放了下來,一雙剛還洋溢著萬分柔情和她對視的眼眸,一從她身上移開,轉而看向酥餅時,就立即冰凍。

酥餅冷哼了一聲,挑釁般回瞪鳳十七,抄著手往她身旁一站。

被兩塊冰塊夾在中間,實在是有些瘮人,為了調節氣氛,柳青青便把手伸向了一向最好轉移注意力的酥餅,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隨便話了句家常:“我剛剛去雲煙閣,張小姐的身子似乎好多了!”

“雲煙閣?”酥餅臉上冰霜因為這三個字瞬間融化:“你方才去了雲煙閣?”

去看了他未來媳婦就有那麼高興?這是愛屋及烏的意思?柳青青一時沒法適應酥餅如此快速的情緒轉變,有些呆愣的點了點頭。

酥餅嘿嘿一笑,順下了柳青青方才的話:“張小姐前日裡就恢復了神智,大夫說吃完這幾服藥,就不用再吃了!”

不過是調劑氣氛的話題,柳青青沒多大興趣繼續,立時剎住話頭:“那你好生照顧著,千萬別欺負了人家,等人家身體好全了,就領回家給蘇老爺子看一看!”

酥餅似乎沒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什麼就領回家?我領她回家作甚?”

柳青青此刻可沒時間解釋,手往新床一指:“別說話,快看,快掀蓋頭了!”

酥餅撇了撇嘴,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一雙也跟著柳青青目光看向了那新床。

一身新板正的新郎服,穿在如麻桿般的有財身上,看著像是借穿別人的衣裳般彆扭,但絲毫沒影響有財擁有新郎該有的緊張心態,握著挑起蓋頭用的秤桿的右手哆哆嗦嗦。

二當家看不過,手往有財握著秤桿的手上一扣:“抖什麼!別他孃的給老子丟人!”

有財抬眼看了看二當家,像是從他那張滿是絡腮鬍的臉上得到了勇氣一般,捏住袖子的左手往額上抹了一把汗,右手立即便穩住了。

二當家這才放心地鬆開了手,見有財把秤桿伸了過去,又想是想到了什麼般,急急地把手再扣住,頭一低,嘴湊到了有財耳邊:“雲國有個說法,這蓋頭誰先掀的,往後家裡就是誰做主!要是秤桿碰到了蓋頭,卻讓新娘子先掀了,你這輩子,就讓一個女人給吃定了!一會兒給老子麻溜著點,別讓往後讓女人騎到了頭上,給我老梅家丟人!”

可惜,二當家那平日裡粗狂慣了的嗓門,冷不丁受了約束,沒把握好度,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還是讓在場的眾人聽了個仔細。

不知道新娘子聽了如何想,柳青青身旁的鳳十七倒是先有了反應。俯身也把嘴貼在了柳青青耳邊,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柔柔道:“你的蓋頭,你自己掀!”

柳青青沒反應過來鳳十七說的是什麼,偏過頭看他,臉頰擦過他柔軟的脣,臉轟的一聲就紅了,忙轉回頭,他的脣卻還頑強地貼在耳畔:“往後,家裡的事你做主!”

手跟著被人握住,緊緊地,讓她無法躲閃。

她垂了眸,正在小女兒害羞的心思中無法自拔,卻聽二當家豪放地一聲嘆。

她便不由得抬頭看了過去,見那新娘正在那新床旁,手裡正拿著那紅豔豔的蓋頭,一身紅彤彤的喜服襯起了新娘淨白的膚色,鴨蛋臉,柳眉,細長的眼,模樣倒也勉強算的上清秀,只是眼尾斜斜上挑,難免多了幾分精明算計之相,看來這老梅家,是娶了一房‘精明’的媳婦進門。

有財怯怯地看了面色不善的二當家一眼,把手頭的秤桿往桌上一放,見有幾雙眼黏在了新娘子的臉上,便張開手臂,往外趕人:“都去前廳喝酒去!去前廳喝酒!”

大夥兒本想著不能如此便宜了新郎,還要鬧上一鬧,但攝於二當家的‘**威’,便也只能意猶未盡地散了。

柳青青三人因在人群的最後,便先退出了新房,往前廳去,在席上坐定,有財捏著一個人的耳朵姍姍來遲,嘴裡還罵罵咧咧:“看什麼看!日後見到你嫂子躲遠些,要是還敢直著眼睛看,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大家聽了便轟地笑開了,有財也跟著憨憨一笑,鬆了手,開始進酒,這頭一杯自然就敬到了柳青青的面前:“寨主!”

後腦勺被二當家猛地一刮:“什麼寨主,還沒灌黃湯就看不清自個兒在哪了?”

有財躬了躬身,連忙改口:“莊主!”

柳青青舉杯而起,說起吉祥話:“恭喜你啊,祝你和新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有財和柳青青一碰杯,仰脖一飲而盡,剛放下杯子,腦後又被二當家用力一刮:“莊主的話,要記得,早點給老梅家開枝散葉!”

有財點頭應了,舉杯又來敬柳青青,喜酒不好推讓,柳青青便又喝了,連飲了三杯後,二當家又來敬酒。二當家嚴格算起來是長輩,碰杯之後,又是三杯下肚,二當家這才咧著嘴離開,周旋於滿桌賓客去了。

柳青青松了口氣,落在了座,鳳十七執筷不斷往她面前小碗里布著菜,她吃著菜壓著酒氣,鄰桌便又有兄弟舉著杯子來鬧酒,好在這次不是鬧她,而是鬧鳳十七。

“小鳳呀!有財娶了親,下一個,該輪到你了吧!”一個瘦高個,嘴裡噴著酒氣,未握杯的一隻手往鳳十七肩上一搭,站在鄰座的鳳十七和柳青青之間,一雙眼也是不斷地在兩人之間徘徊。

明顯的意有所指,柳青青臉又紅了紅,假裝聽不到般,低著頭吃菜。吃了兩口,餘光往旁一瞥,見鳳十七那舉著的酒杯和那人的輕輕碰了碰,一杯酒悉數落入他口中,眼看著這一出鬧場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混了過去,卻又被酥餅挑了起來。

“誰說該輪到他!怎麼算都該輪到老子!”酥餅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聲重響,驚了四座。

柳青青看了過去,見酥餅一張小白臉被酒氣薰得通紅,這要是真鬧起來,攪了這有財的喜宴,耽誤了老梅家開枝散葉的大事,二當家非撥了酥餅的皮不可!對於一個喝醉的人還能怎麼找?只能像哄孩子般,順著毛捋。

放下了筷子,柳青青把酥餅手旁的杯子,往遠處移了移,壓低了聲音,安撫著坐在自己另一旁的酥餅:“是!是!是!你先成親,明兒我就讓十七給你張羅!”

不知是不是沒捋對方向,沒捋平酥餅大爺的脾氣,反倒而讓酥餅大爺拍案而起:“老子的成親,幹嘛要他張羅!”

這一聲吼,運足底氣,柳青青幾乎能感到酥餅如火山爆發般噴發在鳳十七臉上的氣息。

正在推杯換盞的賓客都因此停住了動作,原本交頭接耳說著閒話家常的人,也都停了嘴看了過來,最要命的還是那二當家,眉毛也挑了起來,鬍子幾乎根根倒立,眼看手裡的酒杯就要往地上砸,一場好端端的喜宴,說不定立時就要轉成喪宴。

說是遲,那是快,柳青青腦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