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蕭·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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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蕭·妒
——這隻喪屍,很強。
只是區區一個照面,便足以我做出如上判斷。
若是我,也許還有把握對付它而毫髮未傷;若是換做其他人,便是玄而又玄。
當然,喬子墨與吳放歌的合力攻擊未嘗不敵,所以在這束手束腳的情況下,我只打算隔岸觀火。
自從我身體裡擁有了空間之後,開始能感知到一種特殊的磁場,那可能是一種未知的電波頻率,也很可能是一種難以用常理解釋的感覺,我曾經與安然他們談起過,似乎他們也能感受到這份莫名的磁場——我們稱之為氣機。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氣機,異能者有異能者的氣機,喪屍也是如此。
而眼前這一隻喪屍,不僅是它所散發出的濃厚到令人作嘔的詭譎氣息,更是它有別於一般喪屍的外觀——它更接近它生前的樣子了——儲存完整的面板,清晰的五官,除了外翻的獠牙和陰鷙的眼睛透出了喪屍應有的凶狠。
它的衣衫已經破敗得辨不出本來的樣子,身上卻不見什麼傷口,想來是透過大量進食血肉得到了癒合——那麼,它的能力是否也因此更加強悍了?
這樣,便不能放縱它將這三個人吞吃了。
——嘖,麻煩。
想到這兒,我順勢仔細打量起幾個倖存者來——那三個人中有一個擁有著與木小果類似的操縱植物的異能,在他們狼狽奔逃的同時還不忘馭使著林中的植被糾纏,或是藤蔓纏繞喪屍的四肢,或是樹木遮擋它的去路——靠著層出不窮的阻礙,這才堪堪拖住了那喪屍的腳步,讓他們得以苟延殘喘至今。
那個木系異能者的能力不弱,看他們能在這隻喪屍的追殺下堅持到現在便可以知道,如果不是他苦苦支撐,也許這三人早就已經成為了三具屍體;但是,他畢竟是在大量消耗自己的能量,雖然以目前的技術還不能確定這能量來自於哪裡,可能是他腦子裡的那顆晶體,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因素——無論如何,這能量總是有限的,遲早有耗完的那一刻,因此,儘管是在佈滿植被的有利地理環境下,他們也已相形見絀。
我們一行人的到來,無疑給了他們莫大的希望。
看著那個木系異能者眼中的光芒,我不由冷笑:我可從來都沒有救人的打算啊……
出城參加任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我真正的目的只是帶著安然離開那個大學城基地——雖然沒有足夠的時間狩獵,還沒得到我所需要的異能者的腦晶,但比起這個,留在大學城內的弊端要遠遠大於我所能得到的益處:胡維康的懷疑、實力難測的眾多異能者、甚至是擁有熱武器的未知方,這都讓我感到了深深的隱憂,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正朝著我展開,將我籠罩在團團迷霧之中。
那個木系異能者的出現讓我臨時定下了就此離開大學城的計劃:曾柔已經妥善安排好了,只要基地的人將我們的失蹤當作是再一批落入屍口對不幸,想來也不會波及到她;連累安然受傷的那個小隊,連帶著領頭者鄭松在內,三個主力都已被我殺死,剩下幾人根本不足為慮,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的下場——從雲端墜入地獄的感受,我再清楚不過——而我所需要的腦晶,就從這個木系異能者身上得到;若是一切都能按照計劃進行,那就再好不過,只是……
我盯著安然驟然蒼白的臉色,心裡一沉,莫名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她輕聲道:“怎麼會是……他?”語聲帶著顯而易見的迷茫,毫不掩飾的擔憂,那樣複雜的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
——這個男人,是誰?是她的舊識?
也許,不止舊識那麼簡單……
沒等我細想,就聽喬子墨震驚的聲音響起:“咦?居然是這小子……”
——怎麼,就連喬子墨也認識他?
那麼,是兩人的同學麼?
我不由猜測到。
下一秒,喬子墨就回答了我的疑惑,卻讓我不禁蹙起了眉頭,心中感到莫名的不悅:“哈!誰讓他不識好歹!竟然敢劈腿,活該被喪屍追!報應不爽!”
——劈、腿?
如果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那物件又是誰?
其實,無需我費腦揣摩,答案呼之欲出。
他是——安然的男朋友。
也許,要加上“前”。
這個想法並沒有讓我的心中好受一些,反而更是湧起了一絲惱怒:聽喬子墨的意思,是這個男人甩了安然?
他怎麼敢……
“墨墨!”安然的語氣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急切,“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他沒有甩我,我也沒有甩他,我們是和平分手!哎呀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快去幫幫他們,不要在邊上看戲了啦!”
——比起喬子墨透露的事實,安然緊張的語氣讓我心中的不悅更甚:她竟是這麼著緊在意那個男人麼?
她還……喜歡他麼?
想到這個可能,我只覺得一股陌生的情緒極快地將我湮滅,撕扯著我的理智,讓我下意識地便要阻止喬子墨的出手。
“稍安勿躁。”我聽見自己的聲線是一如既往的沉著淡定,臉上揚起了配套的完美弧度,彷彿公正無私,彷彿成竹在胸——只有我自己明白那顆被某種情緒啃噬、吞咬得淋漓破碎的心是怎樣得一點一點浸染成墨色。
“那喪屍很厲害,子墨不一定是它的對手。”這並不是我捏造,而是事實——那隻喪屍的速度和力道已經超越人類極限的水平,而它無知無覺不懼傷害的特性也讓那三個體力漸漸被耗盡的異能者險象環生——儘管也帶著私心,但喬子墨的實力,單獨對上那隻喪屍,勝算只在五五之數。
安然馬上猶豫了,很顯然,喬子墨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不比那個男人高,也決計是相當的——她無法做到讓喬子墨為了這個男人而以身犯險。
有了這個認知,我心頭堵著的那團陰霾多少散去了些些——這至少說明,在安然心裡,這個男人也不是深刻到無法忘懷的情結,這便足夠——我很滿意。
看出了她的為難,喬子墨倒是灑脫地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啦好啦,同學一場,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嘛!你就放心瞧好吧!”接著就見她轉過頭衝吳放歌吆喝一聲,“**歌,開工了!”
“喳!”乾脆地應了一聲,吳放歌提著槍對準了那喪屍就轟出了一梭子子彈,雖然沒有打到它的要害頭部,卻也靠著巨大的衝擊力阻得它踉蹌了幾秒——就趁著這個功夫,那三人便躲過了它的指爪和利齒,從死亡邊緣撿回了一條小命。
那喪屍不甘地咆哮了幾聲,只剩一點墨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攻擊它的吳放歌,隨後又立即轉向朝著它偷襲的喬子墨,偏頭躲開那棍棒,用手擋了一擊。
只聽“嘭”一聲,它的小臂呈反向彎折,骨頭斷成了兩截,紅黑色的血肉裸=露在外,猙獰而可怖。
它憤怒地嚎叫了一聲,卻是毫不在意手臂的傷害,繼續用這隻受了重創的小臂抽向喬子墨。
她的反應也是極快,在察覺到喪屍帶著勁風的攻擊即將近前的時候,憑著過人的滯空平衡,扭腰翻轉身體,蹬腿迎向它鋼鞭一樣的手臂。
兩廂碰撞再次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喪屍只晃了一晃身形便穩住了,喬子墨卻是在半空翻轉了一個跟斗卸去了大半力道,落地時仍是後退兩大步——從我的角度望去,她正不著痕跡地轉動著腳踝,放鬆腿部肌肉——很有可能是吃了點虧。
這喪屍能夠跟得上喬子墨的攻擊速度,力道也大得驚人,也難怪這一支外出狩獵而沒有超強戰力的小隊要折在它手上了。
只不過,喪屍再怎麼悍不畏死,它的腦袋也是較為薄弱之處,只要不是近前貼身和速度與能力方面的絕對壓制,就算是手持強大武器的普通人也未必沒有反抗之力。
吳放歌趁著喬子墨阻隔它行進後那半秒鐘的間隙,抬槍瞄準它的腦袋送出了十幾發子彈,將彈夾清空的同時也徹底剝奪了那隻喪屍的行動能力——乾枯的腦袋像是千瘡百孔的馬蜂窩一般,雖然沒有多餘的鮮血和腦漿爆出,那肉屑骨渣四散橫飛的場景也足夠瘮人——安然驚呼一聲,我已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順勢將臉埋進我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肌膚上,有點癢……我心裡生了些笑意,嘴角也不由勾起了幾分。
“我去!這喪屍力道不小啊!”喬子墨跺了跺腳,走上前用腳翻開喪屍的身體,嘖嘖評論道,“這東西挺厲害的,要是沒有火力大的武器,至少得有一場苦戰。”
吳放歌換了彈夾,謹慎地用槍口刺入那喪屍的腦袋裡攪動了一會兒,照例搜尋戰利品——我的視線放在那三個劫後餘生便癱倒在地上拼命喘氣的人:他們的外衣破爛不堪,沾滿了泥濘和發黑的血跡,從那幾道暴露的抓痕來看,與地上的喪屍脫不了關係。
——被喪屍抓到的人有很大機率會被感染,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安然從我懷裡退開來,臉上帶著一絲紅暈,轉向那三個人又化為了蒼白,想必她也是發現了那幾人身上的傷口。
我見她沉默,便隨口道:“被屍毒感染的發病時間一般在一到兩個小時以上,十二至二十四個小時以內,視個人體質情況而變……”這三個人的傷口已輕微發黑,但還沒有流膿,估測離感染還不到半個小時,所以,我們大可以在他們發作前離開……或者將他們殺掉。
我還沒說完,安然卻是眼前一亮,對著我揚起了欣喜與感激的微笑:“對啊!我想起來了,你以前不是說,如果及時清洗傷口,排出屍毒,也有一定機率避免感染麼?”
——我的確是這樣說過,也做過相關實驗,但很大程度是為了刺激秦先毅,而且,因此能夠逃過一劫的例子,實在不多。
回望著她晶亮的眼神,我卻抿了抿脣,沒有說出口。
安然堅定了神色,加緊腳步朝三人走去,遲疑著半蹲下,卻沒有取出我們的飲用水,而是在指尖凝出一條細微而清澈的水柱,逐一沖刷著那三人的傷口。
以此鍛鍊自己的異能倒也不錯,只是,透過異能凝結的水能否及得上出自天然的礦泉水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三人臉上痛苦的神情慢慢消減下來,而傷口處竟也開始滲出了血絲——顏色是鮮豔而乾淨的紅。
安然輕輕喘著氣,緊蹙的眉頭卻是放鬆下來。
那個白淨文弱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吃力地撫上了安然的臉頰,眼中飽含深情和失而復得般的喜悅:“安安,是你麼?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安然憂心忡忡地看了看他,沒有掙開,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柔聲安撫道:“阿凌,你不要說話,先休息一會兒,儲存體力。”
我的手無意識地攢緊了拳,偏過視線,死死盯著吳放歌手上剛剛挖出來腦晶,不願再對著那刺眼的畫面——胸口湧現出一股熾熱如火灼的情緒,那麼迅猛,那麼濃烈,教我無所適從。
那是難以言喻的失落以及……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