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3謝·狩獵(下)

33謝·狩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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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謝·狩獵(下)

在墨墨的百般要求下,我們在用過飯後還是向來時登記的地方走去,找到譚洛可向她提出參與狩獵的申請——教我奇怪的是蕭竟然也沒有阻止她的任性,難道這裡還有什麼值得她留下的人或事麼?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我的心裡就湧現出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驚訝的失落以及……嫉妒。

我難以忍受那清冷的只有在面對我時才稍稍緩和的脣角會為了另一個人綻開燦爛而美麗的弧度;我難以忍受那比寶石還要閃亮比星空還要璀璨的眸子裡倒映出另一個人的影子;我難以忍受……我想,我已經無藥可救。

但是,除了將這一份超出預期的,也許永遠都得不到迴應的旖念深埋心底,我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譚洛可倒是對我們的到來表示了十分的歡喜之情,也許還含了幾分對於那件事的羞愧,面上卻是帶著恰到好處的得體微笑:“你們來啦……啊對了,那個小丫頭挺勤快的,我把她交給餐廳大廚幫工,大廚對她讚不絕口呢!”

“沒錯,我們今天還見到她了,真是要多謝你費心了。”我明白她這是不著痕跡地彪炳自己的功勞,藉此抹消那件事帶來的負面印象,也是對我們的示好——墨墨已經告訴過我在我昏迷時那個胡教授對我們友好的態度,這樣一來我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是順勢與她恭維寒暄了幾句,各自找個臺階下。

她也是個善於迎奉的人,明確我們沒有在意這件事後便微笑著問道:“那麼,幾位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我們要去狩獵喪屍!”墨墨從我身後探出頭來,插話道。

我拍了拍她靠在我肩膀上的頭,對著譚洛可點點頭道:“是的,上次你有說到過提高許可權和獲得積分的途經,我們想要知道出城狩獵和搜尋物資需要辦理哪些手續。”

她似乎是有些壓抑,眼裡有莫名的光亮閃過,旋即笑了:“真巧,原定的是明天就有一隊要去參加這個常例任務,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剛才他們來取消了任務,我正愁要怎麼辦呢,你們就來了!不過,”她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說道,“這個任務的難度係數要比之前的大一些,當然,回報也同樣可觀。”

“難度係數?這個要怎麼算?”我抓住她其中的關鍵詞,不由問道。

“一般來說,你們能夠領取的任務大致會劃分為甲乙丙三個等級,甲級的難度幾乎不會發布,一旦釋出就是強徵性的分配任務,事關基地的生計發展;乙等一般是去較遠的城鎮聯絡通訊和搜救;丙等則是在臨近獵殺喪屍;累積十個丙等可以上升一個許可權,一個乙等相當於十個丙等,以此類推。”她詳盡地解釋道,目光在墨墨臉上一晃而過,“兩天前有一個小隊去狩獵,但是過了期限還沒回來,也失去了通訊電波訊號,本來是鄭松的小隊將在明天出發去尋找搜救,但是現在他們卻忽然要取消……”

“鄭松?就是那個穿背心的臭流氓?”墨墨皺著眉頭說道,“本來是他們的任務?正好,他們不做了是吧?咱們接了!”

——搶別人的生意什麼的最有勁了!

我幾乎能想象到墨墨的心理活動。

話說,誰給你擅自同意的權力了啊親?起碼要民主投票吧?

我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回過頭去徵詢另兩個人的意見——好吧,吳放歌沒有意見我能理解,就算墨墨要殺人他估計也是遞刀子的那個,可是,為什麼蕭也只是微笑著默許?

既然他們三個都同意,我也不好再反駁,只是心底仍然思考著:無緣無故,鄭松小隊為什麼會取消這次任務呢?是因為難度係數太高?

不,如果是這樣他們當初就不會接下;而且他們擁有住在a級區域的許可權,自身實力必然不俗。

那麼,是隊伍本身出了什麼事?

想到方才在餐廳見到的幾人驚惶的樣子,我懷疑這個可能性更大。

“那你們準備接下這個任務麼?”譚洛可問道。

我還在猶豫中,蕭已經拍了板:“好。”

直到第二天我們一行人開著路虎啃著早上每人配給的乾糧在晨光中沿著導航的路線離開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想到,是不是應該帶些稱手的武器呢?

聽到我的問題,蕭慢條斯理地從空間裡取出幾把手槍,甚至還有一些手雷,表情淡定地遞給我——對擁有這些武器感到理所當然。

“呃……”我隨意挑了一把手槍別在腰間,見墨墨和吳放歌兩人都興致勃勃地挑了兩把大傢伙,不由提醒道,“你們倆個就沒必要用槍了吧?”

據我所知,墨墨並沒有使槍的經驗——電玩城裡的遊戲當然不算——吳放歌也只是個普通的宅男,這兩人的異能發揮起來的作用要遠甚於用槍的,為什麼偏偏對使槍情有獨鍾呢?

墨墨嫌棄地瞥了我一眼,一臉正經地說道:“那當然是因為用槍比較帥啦!《生化危機》玩過沒有?一槍爆頭才帶感啊!”

吳放歌在一邊使勁點頭,顯然是墨墨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無語地瞪了他們幾眼,我偏過頭,默默看著窗外——這幾個傢伙能不能有一點在末世生存的緊張感?真是夠了……

在城外附近已經很少能遇到活人,倒是時不時冒出幾隻喪屍,想來是被大學城裡大量生人的氣息所吸引過來的——見到我們慢慢行駛的路虎,這些喪屍都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雖然都被堅固的車身擋住,被車輪碾碎,但是衝擊力卻使得整個車都震動了幾下。

與之前相比,喪屍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已經能對我們的車子產生威脅了,我甚至懷疑若是沒有代步工具光憑著兩條腿我們能不能在這群如狼似虎的喪屍中僥倖生還——我這才意識到這個任務緣何是由本來許可權較高的鄭松小隊來做,而在他們退下後便少有人問津了。

沒有金剛鑽,莫攬瓷器活,道理是真真的。

當然,區區一點小波折是難不倒我們的——至少在幾乎無所不能的蕭醫生面前,不足掛齒——她看了看後視鏡的方向,脣角冷冷一勾,深沉如夜卻又淡雅如蓮:“坐穩。”

在我堪堪拉住扶手後,車子猛地加速朝前衝了出去,如一頭猛虎出籠,呼嘯著撞開了一切阻攔在前面的障礙,飛馳著開出了好一段距離。

將所有喪屍都遠遠地甩在了後頭,蕭並沒有減速,反而將方向盤一轉,在分岔路口時果斷地轉向了右側——我估計了一下,離我們的目的地,那隊人失去聯絡的地方愈來愈近了。

“對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安靜得過了頭,我突然想到了剛進基地時就困擾著我的問題,於是說道,“為什麼大學城基地裡有那麼多熱兵器啊?我看很多巡邏隊員手上都拿著衝鋒槍,那是武警才有的裝備吧?”

——我們手上的武器是蕭從祈水鎮的警察局裡帶出來的,難道那些人的武器也是警察局的?我覺得不是。

吳放歌也點點頭說道:“不錯,他們的武器很先進,是95式,大部分武警使用的自動步槍,一般來說,就算是警察局也不會有這種裝備。”

“難道是附近有軍隊駐紮?”墨墨猜測到。

“沒有。”吳放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記得很清楚,大學城附近因為是學生聚集的地方,怕影響士兵訓練,也怕耽誤學生學習,所以不會有軍隊在此地駐紮。”

問題就出在這裡:試問一個學府雲集的大學城,又沒有駐紮部隊,這些先進而強大的武器,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蕭敲了敲把握方向盤的手指,淡淡笑道:“也有可能是正好有軍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路過……總之,沒有證據之前,不要妄加揣測,對我們都好。”

我點點頭,明白了蕭的言下之意——如果說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那便不是僅憑我們幾個人就能干涉的。

車子到達了標註的地方,沒有見到活人,也沒有見到喪屍,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因子,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蕭靜默了幾秒,忽然對我們說道:“下車。”

我看了看車窗外,我們身後是空曠無際的大路,身前則是一大片密林植被,兩相對比,危險的源頭自是不言而喻。

墨墨和吳放歌端著槍下了車,我也緊隨其後,我們四人以車身為倚靠圍攏成一個半圓面朝著那片樹林。

“有東西。”吳放歌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沉聲說道。

我們都端起了槍,朝著那靜謐到不同尋常的地方警戒著……忽然,那林中發出了沙沙聲,槍響聲以及人的尖叫聲,我們的腳步在聽到那一聲遠比以往的喪屍嘯鳴更加淒厲的嘶吼後陡地加快了。

走進林中,那血腥味越發濃郁了,我握緊了手中的槍,只覺得掌心都開始冒出了手汗——很快我們就發現了聲源,那是三個形容異常狼狽的人,和一隻喪屍。

那三個人自不必說,衣衫凌亂,被林木甚至是喪屍的指爪割裂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還沾染著斑斑血跡,有種死裡逃生的艱難。

而那喪屍卻更是教人咋舌——它的面板不再是青灰的、糜爛的,而是亞健康的褐黃色,它的眼球裡凝著一小簇墨色,比全白的時候更可怖。

它的齒縫裡參雜著血肉,手上留著殘渣,顯然是才進食不久——想到它的食物,我不由臉色一白。

一般來說,小隊的成員都是在五到十人不等,如我們這般僅僅四人便已經是特例了,他們現在只剩下三人,可見至少有兩名成員已經葬身屍口。

那喪屍身上散發的屍氣比陰沉又多了幾分狠戾,隔得一段距離竟還是讓我覺得心口發悶,可見它的強大——我不敢想象,吸收了至少兩名異能者的喪屍究竟會進化到什麼地步。

就在這時,那幾個慌不擇路逃跑的人中,露出一張教我無比熟悉的臉,我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了無法言說的複雜,是傷感、酸澀的緬懷又糅合著擔憂、害怕的緊張:“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