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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屈辱的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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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屈辱的停戰

在遠離了同盟首都波尼斯的巴利星域中,士兵們內心的狂瀾已達到頂點。他們雖然服從了阿泰兒的命令,把艦隊後撤,停止戰鬥,但是士兵們對在大獲全勝之前竟由己方提出停戰要求的荒唐,有一種超越狹窄視野的憤怒與絕望。

“首都到底怎麼了?被帝國軍圍攻……”

“投降了!全面投降了!那些亡國奴,舉著雙手叫饒命的傢伙!”

“那麼,自由行星同盟會怎樣?”

“你說會怎樣?會成為帝國領土的一部分啦!或許會獲得批准以形式上的自治繼續存在……可是,也只是光在形式上,而且,時間大概也不會長!”

“將來呢?”

“還用問?去問凌雲公爵吧!去問那個黑髮小子呀!因為他今後將是我們的主人了!”

有人狂怒,也有人悲嘆。有計程車兵對著朋友眼淚汪汪地訴說著:“我們應該是屬於正義的一方呀!為什麼光明的正義得對黑暗的邪惡屈膝乞和?這個世界真是病入膏盲了!”

同意這種單純得過火的疑問的人並不是太多,而另一方面也有不同的論調。“這是政府的通敵行為!我早看特尼西那傢伙不順眼了。”

這個彈劾的聲音一旦響起,就化為燎原的野火一般擴及整個艦隊。“沒錯!政府背叛了我們!政府背叛了國民的信賴和期待!”

“他們是一夥賣國賊!我們不需要聽從那些人的命令!”

其中也有人痛罵通訊軍官,為什麼要接收那種無理的命令?如果在這兩三個小時之內,對發過來的命令佯裝不知的話,現在就可以逮殺凌雲公爵了,但結果通訊人員卻老老實實地傳達了,真是不知變通的低能者!

在一片否定的聲浪中,也有人把持著一小株肯定的幼芽。“……可是,我們的家人都在波尼斯。如果拒絕投降就會受到毀滅性攻擊的話……因為政府的投降,親人才得以獲救呀!”

說這些話的人不可能再說得更多了,由於四周的戰友們都勃然變了臉色站了起來,他知道要說出一介市民的心聲是需要很多勇氣的。

“不要為政府的利敵行為找藉口,如果凌雲公爵是一個靠屠殺人民統治佔領區的人,那麼金三角的大門會為他開啟。”

“對,都是政府軟弱,他們把我們的信任當做一件廉價的商品不停的搖擺。企圖為自己搖下甘美的果實。”

“我們去請求元帥,請求他完成真正的正義,請求他不要遵循無理的停戰命令……”

“對呀!就這麼辦!”整個智慧女神號旗艦上陷入了一種無秩序的混亂,他們不能接受這樣的停戰命令,既然早晚要投降,那麼同盟軍人這麼多年到底為什麼而戰。

所有人都疑惑,犀牛星域會戰基於什麼目的爆發的,既然政府的目的是為了打到銀河帝國的政權,為什麼現在在即將勝利的時候放棄,那麼為此而戰死計程車兵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政客個人的需求嗎?很多士兵發現自己的思維混亂了,他們分不清這場戰爭的意義在那,既然放棄勝利,為什麼要是在付出如此巨大的犧牲之後了。

當初整合所有的資源,不就是希望阿泰兒能在戰場是擊敗帝國公爵凌雲嗎?那麼現在為什麼放棄了,為什麼這些政客可以打著各種幌子訴說自己的理由呢!

在一片**聲中,傑森朝著展望室快步走去,他想和寇鋒中將談談。

寇鋒手拿著口袋型威士忌酒瓶站在落地窗邊,映著黑暗的靜寂及星星躍動的雙眼中閃著極為不悅的光芒。傑森停下腳步,以失意者的沉痛眼光沉默了好一陣子。“寇鋒中將……”

回過頭來的寇鋒拿起口袋型威士忌酒瓶朝少年打了招呼。“呀,你特地來見我,想必我的期待是對的。你是不是和我抱持一樣的想法,元帥應該不理會停戰命令?”

走上前來的傑森以謹慎但不讓步的表情回答:“我瞭解您的心情。可是這樣做會在歷史上留下不好的前例。如果允許軍隊司令官根據自己的判斷而無視於政府的命令,民主政治最重要的東西,也就是國民代表控制軍事力的機能就消失了。您認為元帥可以創下這種前例嗎?”

寇鋒嘲諷地歪了歪嘴。“說來說去,制度還是約束不了人,還是要靠人員自律的,那麼我問你,如果政府下令殘殺絲毫沒有抵抗能力的民眾,軍人是不是就該遵守命令?”

傑森猛烈地搖了搖他那頭亞麻色的頭髮。“這種事當然是不允許的。我認為在作為一個軍人之前,不應該忘記自己同時也是一介平凡的市民,在對待這種非人道、嚴重違反市民利益的事情上,當一個人的尊嚴受到考驗時,首先自己必須是一個人。到那個時候,即使是政府的命令,也有不得不拒絕的理由。”

寇鋒聞此並沒有言語,他的目光變的深邃起來,望著遠處的星空,他靜等著這位少年的說辭。

“可是,就因為如此,除了那種情形之外,身為民主國家的軍人,在行動的基準上,就該遵從政府的命令。否則,就算你是基於正當的理由去行事,也會被指為恣意亂行。”

寇鋒無意識地把玩著酒瓶。“孩子,不,傑森中尉,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也懂這些道理。雖然懂,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

“嗯,我很瞭解。”這是傑森的真心話,他反駁寇鋒的論調何嘗不是他對自己感情的理性反駁。

“阿泰兒元帥對政治沒有任何野心,或許也沒有政治的才能。但是,他至少不會做出像特尼西那樣把國傢俬有化、把政治當成附屬品、背叛市民的期望的可恥行為。他的治國能力或許比不上歷史上那些大政治家們,但在這個時候,要做相對的比較,特尼西一個人就夠了。”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傑森鬆開了領結,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使自己信服比說服他人要來得困難得多。

“可是特尼西議長畢竟是大多數市民所推選出來的元首,即使那隻不過是錯覺而造成的結果。但要修正這個錯覺,不管要花多少時間和付出多少代價,都必須由市民本身來完成。職業軍人是不能以武力來導正市民的錯誤的。如果這樣做,就和兩年前救國軍事委員會的非法武裝政變同出一轍了,軍隊會不受監管地成為統治、支配國民的組織。”

寇鋒把威士忌瓶口送到嘴邊,半途又放了下來。“或許銀河帝國會要求以司令官的生命做為和平的代價。如果政府答應他們的要求,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唯唯諾諾地聽命嗎?”

少年的臉漲起紅潮,他斷言道:“不!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可是政府的命令是不得不遵從的吧?”

“那是元帥的問題,而這是我的問題。我可不想遵從屈服於凌雲政府的命令,我只聽元帥一個人的命令,因為元帥接受了停戰命令,所以我也不得不聽。可是,其它的事可就另當別論了。”

寇鋒合上威士忌酒瓶的蓋子,以感動的表情凝視著一七歲的中尉。“傑森,或許我的話有些失禮,不過,你是真的長大了。我也要學學你,接受該接受的事。不過,有些事也是不能讓步的,這也是你說的。”

瀰漫在旗艦智慧女神號會議室的空氣彷彿呈現半固體化似的沉重。昂然仁立在這看不見的流動物中的梅蘭茨的副官,他那犀利的眼光正射向阿泰兒。

“我明白停戰是不得已的,因為這是同盟政府的決定,但是,如果你們自由行星同盟軍為了保身,想把梅蘭茨將軍犧牲掉的話,我可不會聽從你們的處置!”

“你在說什麼!副官!”梅蘭茨有點惱怒的問道。

“不,梅蘭茨將軍,他所言甚是。”

阿泰兒只說了這麼一句。他並沒有對同盟政府的決定作出任何指責,原本政府就以拯救廣大市民免受帝國軍攻擊的大義名分為投降的理由,所以阿泰兒也不能說什麼,即使就算他看穿了政府的真正用心……。

“梅蘭茨將軍必須離開這裡。”他接下來的這句話擾亂了瀰漫於室內的不快流動物,所有的幕僚們都驚詫莫明。

“我不能預知未來,但是就像這位中校所說的,我已經仔細考慮過同盟政府將您交給帝國軍以獻媚之事的可能性,我是同盟人,我必須遵守政府的愚行,但是,你沒有這種義務。如果您不離開這艘即將沉沒的船,會讓我為難。”

阿泰兒的表情有些遲疑,讓人感覺那似乎是開玩笑。“請您帶一些戰艦離開,當然,連燃料、糧食、人員都一併帶走。”

流動物又再度被劇烈地擾亂了。“一旦立於戰敗者的立場,同盟軍當然無法保有和以前同樣水準的武力。我想,與其放在那裡任由帝國軍盡數破壞,不如藏起來好。因為,戰艦失蹤和因戰鬥而被破壞或者自爆,是很難去確認的。”

“謝謝您的好意,阿泰兒元帥。可是您是要我自個去逃命而留下你一個人去扛全部的責任嗎?”

梅蘭茨茲說完,阿泰兒的臉上浮起某種閃爍的表情。傑森和菲列特利加清楚那是一種會心的笑意。

“我知道您會這麼說,不過,梅蘭茨將軍,我可不是讓你們到別的地方去逍遙哦。因為我有個更無禮的想法,我是想,為了將來,希望您把同盟軍的一部分,而且是最精髓的一部分儲存下來,也就是說,我希望您領導以前羅賓漢傳說中所說的‘活動的謝伍德森林’。”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室內的空氣在不借助空調的情況下完全改變了。完全瞭解阿泰兒意思的人彼此交換著興奮激昂的視線。

總而言之,他們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在一片嘈雜聲中,阿泰兒不自禁地搔了搔頭髮,他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裝模作樣的話,不過,只要意思通了就可以了。

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我贊成!”

大家將視線投向說話者-泰勒,同盟軍屈指可數的擊墜王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發言有多大的意義。

“所謂自由行星同盟的自由就是獨立自主。對於淪為帝國附屬領地的同盟,我已無心眷戀,就像喪失自尊心的女人一樣沒有魅力。我請求能跟隨梅蘭茨將軍去。”

聽了他這段不倫不類的話的人大多覺得這個比喻像極了他個人的風格,同時,大家也覺得朝光明的地平線跨出一大步了。

只要有人先踏出一步,就會有人相繼效法,跟在後面走總比帶頭來的輕鬆,因為大家知道,至少這不會是一條孤獨的路。

“如果能獲得寇鋒中將的允可,下官也想……”“薔薇騎士”連隊長卡林茲上校也氣勢雄偉地站了起來。

“我也是個從帝國來的亡命者之子,現在更不願屈居於帝國下風,請讓我跟隨梅蘭茨將軍,但是……”

林茲以尊敬的眼神凝視著黑髮的元帥。“假以時日.我們一定要秦.阿泰兒元帥再做我們的總指揮。只要您在,‘薔薇騎士’連隊誓言效忠於您。”

“這是軍閥化的第一步哩!宣誓效忠的物件不是國家也不是政府,而是個人。真令人傷腦筋哪。”

卡麥倫以不帶嘲諷的口氣說完,隨即引來一陣鬨堂笑聲。被問及他個人的去留時,卡麥倫回答:“我要留下來,倒不如說是必須留下來,將官大量失蹤會引起帝國軍的懷疑。我和阿泰兒司令官都得留下來等候處置。”

寇鋒、風行、亞波羅、姆萊、派特里契夫、等將官們也陸續打破漫長的沉默,向阿泰兒敬禮,他們都決定留下來。

“當初我亡命而來時,已經將我的未來都交給您了,既然您決定這麼做,我就不負您的期待吧!”

“謝謝!有勞您了。”

幕僚們解散之後,菲列特利加和阿泰兒留在會議室裡。是阿泰兒以眼神示意她這麼做的。“對不起,菲列特利加。”

剩下他們兩人時,黑髮的年輕元帥笨拙地說道。“如果是別人做出這種事,我一定也會認為他是白痴。可是,結果我還是隻能選擇走這條路,除此之外,還讓那些我所喜歡的同伴增加不少麻煩……”

菲列特利加伸出她白晰的手,細心地為阿泰兒整理好從衣領露出來的紊亂領結,清澈的淡茶色瞳眸中映著對方黑色的眼珠,她微微笑著。

“我也不知道你做的對不對,可是我知道,我無可救藥地喜歡你所做的一切。”

菲列特利加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帝國軍中有人對驟然的停戰並不感到驚異,但是那並不包括凌雲。當他接到總參謀長修貝特的報告時,這個黑髮的年輕霸主反而像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似地幾乎要從座席上跳起來。

“怎麼回事?”

凌雲發出凶惡的聲音,被人指出理性所不允許的事實,讓他覺得倍受侮辱及憤怒,即使那是極為振奮人心的吉報。“同盟軍停止前進了,不僅如此,還提出停戰的要求。”

修貝特從表情到聲音都武裝了起來,準備承接主君的激動反應。“太無稽了,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再一步,不,只要再半步,他們不就勝利了嗎?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讓他們放棄垂手可得的勝利?”

等主君稍稍平息了感情的波濤之後,修貝特坦說明事情的原委。他並沒有說自己從同盟軍那邊接獲這個訊息的時候,是不是能夠完全保持冷靜。

“……你是說我的勝利是別人拱手讓出來的?”

瞭解事情經過的凌雲,把包著黑色和銀色軍服的優美肢體深深沉進指揮席中喃喃說道。

“真是滑稽之至!我竟然拿到了原本不該屬於我,而由別人讓出來的勝利?簡直像乞討……”

凌雲笑了,這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笑容。笑容中沒有華麗感及霸氣,一種仿如雕刻出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