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的天下,是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的天下,是你


天縱商才 洛水紅顏 混天大魔女 賤命 辣寵頭號萌妻 親親老婆別害羞 異界破命 與君共謀皮 神級英雄 中國爺們兒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的天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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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家的人,她能欺負,旁的阿貓阿狗能嗎?

不能!

容淺念扣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出聲響,抬眸,黑瞳如古墨,語氣一貫噙著戲謔:“不守婦道?國舅爺可以去問問宮裡的太監,他們的對食是否完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話不用我來教國舅爺吧。”飲了一口茶,繼續,“暗通曲款?這通的是你國舅府的人吧。賊喊捉賊的道理也不用本王妃來教吧?”

陣陣倒抽氣聲,幾句話,形勢顛了顛。

“你——”文振天氣絕,臉色豬肝,眼睛似乎下一刻便要噴出火來。

可是……堂堂國舅爺,老奸巨猾的三朝元老被噎得啞口無言。難不成,真能讓歿王妃教教他老人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或者賊喊捉賊?

這一招,容九完勝。

她笑得歡,眸子又是一轉,語氣越發邪氣,不懷好意:“行的正坐得端啊。”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杯子,眼眸微抬,含笑地看著國舅,“不知道乾州水澇時,朝廷撥的那批賑災的銀子,國舅爺藏緊了沒?”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試問,文振天的臉,瞬間青了,厲眸慌亂地忘了掩飾,拍案而起,大聲呼哧:“胡說八道!風清乃泱泱大國,老夫三朝為官,一朝國舅,對朝廷忠心耿耿,豈能容你如此汙衊。”

這麼聽著,有沒有股子欲蓋彌彰的味道?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吧。

那賑災銀子的事,看來是十有**了。

容淺念不疾不徐,繼續品茶,脣,輕啟:“左三,右五,前六,後一。”

旁人,雲裡霧裡。

只是這時,縮在一邊的文家小紈絝條件反射一般就驚叫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哦,那雲裡霧裡的話暗藏玄機啊。果然,容九抓住了文家的尾巴了,看看文振天的臉,都扭曲猙獰了,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總之半天發不出聲。

容淺念這才悠悠然地繼續說著:“密室還沒改呢,果然沒藏緊。不知道那裡面藏沒藏別的什麼寶貝?”她抬眼看了看文振天鐵青的臉,“你說呢,國舅爺。”

頓時一滯,國舅臉色陰沉不定,眼裡,暴風洶湧,聲音幾乎嘶磨:“你想怎樣?”

這下明瞭了,這賑災的銀兩的事啊,板上釘釘了,保不準,國舅府密室裡還藏著什麼驚天祕密呢。

容九,果然無所不知,連國舅府密道前那頭開門的獅子怎麼轉都知道,這天底下,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容淺念拖著慵懶的調子:“算算賬。”

伸手,十三遞過去金算盤。

這人,萬年不變的貪,斂財的道行愈發了不得。

素手纖纖間,金運算元來回撥動,女子唸唸有詞:“千禧年間的花瓶,桌椅門窗,精神損失……”

眾人目瞪口呆,都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宰羊?

好一陣噼裡啪啦,她靈活地一收手,看了一眼算盤,盈盈笑了,抬頭:“一共五十萬兩,國舅爺要一次付清還是分期付款,不過這利息,得再算算。”

五十萬兩?幾個花瓶,幾張桌子,幾聲作威作福。

真真天價啊。

都道容九手下的算盤,會滾銀子,果然不假。

文振天黑著臉,大喊:“你獅子大開口。”

容淺念一驚,瞪著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呼呼呼……好無恥的人啊。

文振天被堵得一噎,顫抖著脣齒,半天說不出話,只是眼角在抽搐,冒火。

奈何,軟肋在人手裡,只有一個字:忍!文振天咬牙:“差人回府,準備銀子。”大手一揮,怒氣衝衝,“走。”

聲勢浩大正要甩袖離開,容淺念杯子一扣:“慢著。”

文振天生生頓住了腳步。

五十萬兩都堵不住容九的胃口啊。

“十二,筆墨紙硯。”

門口,文家兩父子傻站著,只見女子盈盈一笑,拿起筆,龍飛鳳舞。

“不錯。”容淺念舉起宣紙,吹了一口氣,隨即眸子一轉,看著文靖宇,走近,“拿著。”

文小紈絝愣愣地接著,低頭,大驚:“休書!?”

眾人驚愕,探著頭去看宣紙,兩個字躍然紙上,很潦草。

容淺念眉毛斜挑:“嗯?”

一個字元,怎生讓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文靖宇掖著嗓子,小聲顫抖:“一個女子怎能——”

容淺念懶懶截斷:“休夫理由要寫上去嗎?”說著,瞟了一眼文靖宇的褲襠。

文靖宇下意識伸手去擋,這一擋……

容淺念笑了,反笑揶揄:“有看頭?”

文靖宇白臉一塌,都快哭了。

容淺念端了個同情的小眼神:“乖。”眼眸一轉,全是狡邪,“明兒個,本王妃會差人把大婚的嫁妝賬目送到國舅府。”

某人,似乎對坑蒙拐騙等勾當樂此不疲,這不,又開始了。

“那國舅府下的聘禮和酒席——”

容淺念打斷文小紈絝的話,眼裡暈開濃濃玩味:“國舅府的帳要不要本王妃幫忙算算。”瞟了一眼文振天,揉揉額頭,煞有其事地說著,“誒,什麼賑災銀兩,什麼軍餉之類的最頭疼了。”

這叫什麼?嗯,得了便宜還賣乖。

文振天喉頭血氣翻湧,強忍著嚥下:“希望歿王妃信守承諾。”

容淺念答應得很豪爽:“當然。”端起茶,輕抿了一口,笑著,“慢走不送。”

銀子到手了,這就逐客了。

文振天眼珠充血,咬咬牙,一把拽著文小紈絝出去,著實灰頭土臉。

所以說,傷天害理沒關係,傷天害理被人抓到了尾巴,那就……嗯,夾著尾巴逃吧。

容淺念笑了,彎彎的眸子十分好看,端著茶,忽然想起:“承諾?國舅爺說讓本王妃信守承諾呢?”轉頭,一雙眸子籠了霧水,“本王妃給什麼承諾了嗎?”

十三細細回憶了一番,很篤定:“沒有。”又想了想,“不過,小姐你答應了。”

“本王妃的話能信嗎?”

她家小姐的話要是靠得住,不止母豬,什麼品種的豬都能上樹了。坑蒙拐騙,裡面那個‘騙’,某廝可是沒少幹啊。

十三想也不想,回:“不能!”

“又一頭蠢死的。”容淺念笑得歡暢極了。

於是乎,某人空手套了一頭蠢死的白狼。

接著,這狼得開宰……

容淺念摩挲著下巴:“那就怪不得本王妃了。”懶洋洋地靠著木椅,“十二,晚上去趟長信殿,給皇帝老頭送點好東西。”

好東西?殺豬宰羊的刀吧,正好,借刀殺人呢。

十三見怪不怪了,倒是納悶:“小姐從良了哦。”都不爬牆了……

容淺念一個眼刀子飛過去:“本王妃晚上忙著呢。”

十三就問了:“忙什麼?”

這妖孽,還能忙什麼,除了禍害人。

不想,容妖孽很淡定,很理所當然地來一句:“當然是和我家男人滾床單。”

一個女人家的,怎麼能把這麼不知羞恥的話,說得這般天經地義呢?

對此,十三是望塵莫及。

子時十分,殿外更聲響,陰雨天的夜,格外的黑沉,靜得有些滲人。

今兒個夜裡,宮中很忙,容妖孽也很忙。宮中忙著大亂,容妖孽忙著窩在錦被裡作亂。

椒蘭殿裡,淡淡燭火,染得殿中微暖。

殿外,是青衣的聲音:“王爺,長信殿差人請王爺過去。”

已是夜半,這會兒傳召,怕是發生大事了。

流蘇垂掛,層層紗帳裡,卻是毫無動靜。

須臾,傳出男子沉沉嗓音:“夜深,本王已就寢。”

青衣正欲轉身回話,裡面有傳出一句,是女子的聲音,毫無惺忪睡意,全是笑意:“就說,本王妃與王爺新婚燕爾,徹夜纏綿悱惻,這會兒,正情意濃濃、交頸而眠。”

這種不害臊的話,除了某人,誰說得出口?

青衣為難:“王爺。”

流蘇帳裡,容淺念悶頭蹭著蕭歿,抱怨:“不這麼說,皇帝老頭一定還會差人過來,大半夜的,折騰死人了。”

語氣,很閨怨。

確實,自從大婚,某人最討厭的就是半夜被擾好事。

“照王妃所說。”

誒,太慣著了,不好,不好!

青衣搖搖頭,回話去了,那種話,就算是轉述,也要勇氣啊。

微微輕風透著紙窗漏進,吹得殿中紗幔輕揚。

蕭歿將懷裡窩成一團的女子抱緊了幾分:“累嗎?”

她搖搖頭:“不累。”伸手,環住蕭歿的脖子。

錦被之下,她只著短衣,白嫩的胳膊上,有隱約的緋紅。

蕭歿親了親她光裸的肩,聲音越發柔軟了:“朝堂之爭多揣度,謀劃,算計,這些都太累了,我捨不得你如此。”他尋著她的眸子,紗帳外的燭火融成一點亮光,似乎微醺,醉了他的眼,忍不住親了又親,他嗓音下了蠱,“十一,想要的,我去爭,你只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想,若是她心裡,眼裡,想的,謀劃的,算計的,都是他……他竟有了這樣強烈的念想。

情愛這個東西啊,會讓人貪心呢。而他,也只不過是世俗男子,因著他的女人,變得自私了。

“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脣,淺嘗輒止地**。

容淺念晃神了一下,立刻搖頭:“不好。”湊上去,咬他的脣,清幽的眸裡是倔強,“我的男人,我要給他天下。”

自家男人得護著,拼了命護著,自家男人想要的,得搶來,無所不用其極地搶來。

這可是某人的人生信條,絕對不能打破。

女子張狂的話,倔強的眼,裡面全是他的影子,蕭歿只覺心口軟得無力,俯身,擮住她的脣:“傻瓜,我的天下,不是風清。”

容淺念被吻得有些暈乎:“那是什麼?”

蕭歿淺笑,藍瞳溫柔地看她:“是你。”

容淺念呼吸緊了一下,心口發熱了,像……醉了。

她想,她被她家男人下了蠱,腦中,混沌了,只想著某件事。

笑意溢位了眼眸,她湊上去,親了一口:“那我給你,你的天下。”

隨即,將錦被一翻,蓋住了滿室旖旎。

這夜,椒蘭殿裡,連夢都是醉的。

同樣的夜,長信殿中,無人安睡。

次日,才辰時,宮中,傳出處決令,太子蕭衍於秋後處斬。

連綿了幾日的陰翳終於散開,天放晴了,沉悶了許久的京都又鬧起來,街道小巷,茶肆酒樓裡,喧囂不絕。

因著,這天,變了……

說書的先生,一把摺扇,打響了一陣熱潮,道起了風雲突變。

“夜半子時,長信殿掌燈的宮人大呼一聲,是誰?”花白了鬍鬚的老先生扇面虛晃一下,“猜猜是誰?”

酒樓,三三兩兩的茶客,紛紛附和。

“是誰?”

“刺客?”

“飛天大盜?”

“反賊。”

“……”

答案,真是層出不窮,這天家的事,可真是普天同道,眾樂樂呢。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軍推門而入,未現其人,只見漆木的九曲玲瓏屏之上,唯有一頁黃色鐵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