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的身份,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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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你的身份,我給
說著,直接行動,親了再說。
這啊,是她相公,所有為所欲為,都是合法的!
天黑,城門前,掌起了宮燈,雨這會兒已經停歇,環繞宮門,是右相容府的棺木,斷斷續續的哭聲擾了平靜。
猝不及防,宮門開啟,一把淡緋的油傘沐了雨,傘下,相偎著一對男女,白色衣角相纏,男子微微淡藍的眸子凝著女子,她淺笑盼兮。
“容九。”
虛弱的聲音,文家兩位夫人將暈不暈。
眾人抬頭,女子湊在男子耳邊說了什麼,然後,緩緩走出了傘。
棺木前,容相片刻驚愕,過後,神色一冷:“你來做什麼?”
隔著薄薄的雨霧,容淺念盯著容儒海瞧,一臉困惑:“怪了,都差不多十個小時了,怎麼還不暈呢。”
容儒海喉間一梗:“你!”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更白了,罵道,“你這個不孝女。”
小臉無奈:“那怎麼辦?今天我還想孝順一次呢。”笑了笑,她依著棺木,好言好語,“乖,老頭,回去吧,你看,白頭髮都生出來,雖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用真白了頭啊。”
容淺念發誓,她說的絕對是實話。
偏生……容儒海顫抖著手指,滿臉怒色,對著容淺念咬牙切齒:“逆女,那可是你的姐妹。”
容淺念順著話,接得很順溜:“所以,你就趕快讓我的姐姐妹妹們入土為安。”擺擺手,她滿眼懇切,“都回去吧,跪也沒用,都散了吧。”
容淺念再次發誓,她說的絕對是實話。
不料……容儒海臉色由白轉紅,最後豬肝了,仰天大嘯:“你給我滾。”
容淺念就無語了,難得好話說盡呢。嘆嘆氣,她蹲在兩具棺木中間,眨巴著眼,問:“知道這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嗎?”
怎麼從姐妹情深扯到了天氣呢?這人思維很跳躍,容家一家子都傻著。
容淺念伸出三根手指,苦口婆心了:“最多三天,三天之後天就會放晴,然後老天就開眼了,蕭衍那隻禽獸的氣數也就盡了。”
用天氣來決定一朝太子命運?笑話!容儒海繼續氣得發抖。
靠,說不通呢。懶得迂迴,容淺念難得好脾氣地開門見山:“三天,處決令一定會下來,相信我,絕對比相信惠帝那隻狐狸靠譜。”
說完,容淺念鄙視自個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抽風,不然,她這行的是哪門子的孝。嗯,一定是天氣抽了。
轟隆!一聲巨雷響,容淺念抬抬頭,烏雲密佈,再低頭,容儒海咬牙切齒,手指橫劈:“滾!”
容淺念笑臉一垮,吐出一個字:“靠。”
轟隆!又一個巨雷響。
“太打擊老孃做善人的決心了,那你們就把宮門跪穿吧。”容淺念拍拍衣裳,起身,走人。
不走?不然留下來淋雨?她抽風了不成,為了這麼一群傻a。
可是……走了不到五步,容淺念嚥了一口氣,還是憋屈,心頭堵得慌。好吧,她抽風了,轉身,走回去,重新蹲下,撐著下巴看容儒海:“不過就算你跪穿了宮門,跪到口吐白沫,皇上會為了你容家區區兩個女兒讓後人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他是虎毒食子的暴君嗎?我告訴你,那隻老狐狸不會的。”
容儒海老臉大紅,正欲開口,容淺念又懶懶接過話,繼續:“二十年為相,連皇上的心思都沒有摸準過,連風清的國勢都看不透,就算你不跪宮門跪死,你也會蠢死。”
這天底下,指著老子罵粗的女子,除此之外,絕對無第二人。
容儒海氣得渾身都在哆嗦,然,毫無反駁餘地。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句句切中要害。
半天,容儒海嗤笑一聲:“目無尊長,薄情寡義,囂張妄為,我容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容淺念攤攤手:所以呢?
這宮門前,尤其的靜,容儒海句句都擲地有聲:“從今天開始,你容淺念與我容家恩斷義絕,毫無瓜葛,我容儒海今日便當死了三個女兒。”
話講完,回聲繞了幾遍。
靠,這是赤果果被咒罵了啊。
容淺念做了個傷心欲絕的表情:“相爺,你可好狠的心啊,怎麼說也血脈情親一場,割袍斷義之前,還不忘咒我。”
容儒海重重一哼,一臉堅定。
尼瑪,不發威當老孃是貓啊。
容淺念撩起衣袍,一腳就搭在棺木之上,微微俯身,下巴揚得很高:“你給老孃聽好了,是老孃不要你容家,從今以後,你容家繁榮昌盛、窮困潦倒與我容淺念無半點干係,有朝一日你容儒海駕鶴西去,老孃送你一花圈,就寫,椒蘭殿歿王妃恭賀老相爺安去。”手,一一指著跪了一地的家眷,她惡狠狠說,“對著容家披麻戴孝的你們,道一聲,節哀順變。”
跪了十個時辰,原本昏昏欲絕的一干容家人,這下各個如遭雷劈,目瞪口呆。
雷,確實在轟隆地向,女子清澈的嗓音,穿透了,飄飄蕩蕩散不去。
雷聲中,只聞容儒海一聲長嘯:“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容淺念抬頭,烏雲密佈,大雨將至,低頭,老人老淚縱橫,大罵造孽。此刻,她只想說兩個字:狗血!
誒!嘆了口氣,她說:“這句話留到下輩子吧。”
一個容九,毀了容家百年安逸。這孽啊,是這輩子遭的。
話一出,容儒海白眼一翻,兩腿一蹬,暈死過去了,頓時,呼天搶地了。
“老爺。”
“老爺你怎麼了,老爺!”
“……”
容淺念乍一驚,不可思議:“這就暈了?”搖頭,感嘆,“比跪十個小時都有用。”想了想,又冒出一句,“這裡有棺材,要不要用現成的?”
她發誓,她真的是好心。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文家兩位夫人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文氏怒道:“你真要氣死你爹嗎?”
容淺念瞟了一眼地上昏死的老頭,搖搖頭,一臉無辜:“相爺夫人,本王妃可是個沒爹的孩子,攀親帶故的,可不好哦。”
“你——”文氏一口氣沒上來,往後倒了。
於是乎,又一陣呼天搶地:“夫人。”
“醒醒,夫人。”
“……”
容淺念無語了,看看地上的婦人,看看棺材。
這棺材,會不會不夠用……
誒!拍拍手,某人深意地又看了一眼棺材,搖搖頭,轉身,走了。
雨,這時開始下了。
宮門前,蕭歿撐著傘,將她攬進懷裡。
什麼時候開始,她回頭,他都在。
忽然,容淺念鼻子有些酸,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句矯情的話:委屈,是因為有人會在乎。
好吧,她矯情了,窩進蕭歿懷裡,悶悶地說:“難得好心了一把,卻被當了驢肝肺。”她抬頭,長睫掛著雨霧,眸子卻極亮,“你看,我真不適合做一個好人。”
語氣,很委屈。
能不委屈嗎?素來不知道良心為何物的她,剛才心軟了不止一次。
看著她盈盈楚楚的眸子,蕭歿只覺心都軟了,抱著她,不捨得輕,不捨得重:“那便不要做。”
他們都說容九心狠手辣、薄情寡義,他們都不知道,他蕭歿的女人啊,心狠,卻也心軟,她的眸子,恩怨黑白得毫無雜質。
只有他知道,這樣便好。
她喊他:“逸遙。”聲音輕輕的。
“我在。”蕭歿輕聲應著,低頭,輕吻她微顫的睫翼。
容淺念扯了扯脣,實在笑不出來,聲音沉悶又壓抑,說:“我被容家開除戶籍了。”
蕭歿靜靜聽著,看她的眼,脣貼著她耳邊:“還有我,我是你的。”
容淺念一聽,忘了所有陰霾,條件反射地冒出一句:“當然是我的,誰敢搶!”
說得很俠肝義膽。
蕭歿笑,謫仙的容顏如刻畫的。
他說:“容家給不起,你的身份,我來給。”
容淺念脣角暈開一絲笑,緩緩漾開。
她想啊,這輩子,一個歿王妃的頭銜,夠了,是吧,她不貪心的。
想著,心裡泡了蜜,笑眯眯地抱住蕭歿的脖子:“我現在是沒有孃家的人,所以你不能欺負我,要依著我,慣著我,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
蕭歿深深看著她,聽著。
“這輩子你都只能摟著我睡。”說完,容淺念想了想,好像現在就是這樣,於是,特地補上一句:“將來,我們的女兒也不許。”
誒,這人,這女兒都不知道在哪呢?醋就開始吃上了,也不怕酸死。
好吧,這叫未雨綢繆。當然,這也叫強詞奪理、得寸進尺。
“好。”蕭歿笑得歡快,藍瞳中細細碎碎全是溫柔的光點。
後來的後來,某包子的某句口頭禪就是:爹爹,你抱我一次嘛,一次一次,就一次。
隨即,很快就會有一聲吼:這是我男人,要抱,找你自己男人去。
對此,某包子從長牙齒開始,就咬牙切齒了。
這啊,是後來……
眼下,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著,男子牽著女子走進了宮門,雨聲裡,傳出女子的聲音:“淨身出戶未免太憋屈,至少要搬空了相府。”聲音帶了笑,痞痞的,壞意的,“你覺得呢?”
“有禮。”
男子回答之後,輕輕的雨聲裡,全是女子的笑聲。
次日,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容家九小姐被相爺剔除了戶籍,斷絕了父女關係。
不少人猜想,大抵是容九太坑爹。
天氣照舊細雨綿綿,天家歿王妃駕了足足八輛馬車去了右相府,意圖……很不良。
嗯,很不良,敢說嗎?誰敢?容家一家子還在宮門前跪著呢。
於是乎發生了這樣一幕……
相府庫房裡,腳步進進出出,銀子只出不進。
入室搶劫?
怎麼可能,她容淺念是這樣的人嗎?當然不是,當初文氏可是欠著她的嫁妝,還有十幾年的月例銀子的。
只是至於這十幾萬兩怎麼利滾利,滾成了幾十萬兩,佛曰:不可說。
十三看著院子裡的八輛馬車,揉揉痠疼的胳膊:“小姐,這樣會不會很不厚道?”
容淺念側躺在一輛馬車上,啃著蘋果,反問一句:“我厚道過嗎?”
腳邊,滾著蘋果玩的元帥大人拋白眼。
十三仔細想了想,很嚴肅:“沒有。”
厚道?這人?開什麼玩笑。
容淺念丟了個理所當然的眼神:“那不就得了。”揮揮手,督促,“去去去,搬銀子去。”
十三猝了一口:“奸商!”
身後,容淺念啃完了一個蘋果,一把扣出元帥大人懷裡滾著玩兒的一個,元帥大人怨念地抬頭,容淺念一腳虛踹過去:“你也去搬。”
“啾啾啾。”自從某人有了男人,對它越來越男人了。
元帥大人揪著毛,痛心疾首,轉身,顫抖的小肩膀喲。
不出片刻,八輛馬車滿滿當當,容淺念滿意地伸伸懶腰,翻翻身:“沒想到相府家底這麼厚啊。”轉頭,對著一直安靜得毫無存在感的少年招手,“五步啊,跟著姐姐走吧,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女痞子!十三搖頭:還好姑爺不在。
毫無疑問,十二十三陪嫁,只是身為男子的五步……
“好。”少年回答得很快,破天荒地抬起了頭,眼睛深邃。
十三再一次感嘆:還好姑爺不在。
“真乖。”容淺念歡喜,將蘋果塞給元帥大人。
正準備打道回府,十二說:“小姐,國舅爺帶著一幫子人來了,說是要退婚,索賠。”
容淺念翻身下了馬車,興趣缺缺:“那是容家的事,我不多管閒事。”
十二又說:“相爺和夫人都不在府裡,章卿侯對著一干人人頤指氣使,容小八就會哭哭啼啼。”
這個節骨眼上,顯然,文家來者不善。
“文家命喪兩女,太子入獄,這國舅府是太子黨,鬧事是肯定的,怕是還得鬧大,最好把容儒海鬧回來,省得長跪宮門礙了東宮的垂死掙扎。只是,”容淺念翻了個利索的白眼,很無辜地反問,“幹我毛事?貌似,我被某容姓老頭掃地出門了。”
這人,真記仇!
十二淡定地杵了須臾:“章卿侯火氣正盛,砸碎了一個千禧年間的花瓶。”
十二深知,對於容淺念,人情,遠遠不及銀子來得實在。
果然,容淺念眼睛一亮:“五千兩啊。”點點頭,她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這筆賬,得算!”
坑人,坑銀子,來者不拒,皆為所好。這是容妖孽為數不多的樂趣。
此時,相府大廳,一聲巨響。
“砰!”
花瓶碎了一地。
高堂之上,國舅爺文振天頤指氣使,滿臉怒容。
之下,一干相府奴僕戰戰兢兢,跪地口頭。
“國舅爺息怒。”
“國舅爺息怒。”
“……”
容家為討公道,這會兒都在宮門口跪著,這些個下人,見著文家這等架勢各個嚇白了臉,十分混亂。
文振天口氣冷硬蠻橫:“若是容儒海再不出來,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這帝都誰還不知道容儒海在宮門前跪著呢,文振天這會子上相府找容儒海,醉翁之意可想而知。
奴僕們,沒人敢吱聲。
“爹,省了跟這群奴才廢話,我這就拆了相府。”章卿侯文靖宇這蠻橫勁與文振天是如出一轍。
說著,文家小紈絝抬起個花瓶,眼看著便要往地上砸……
忽然,女子悠悠的嗓音懶懶的:“三千九百兩呢。”
文靖宇手生生頓住,抬頭,女子長髮飛揚,從門口款款而進,滿眼的淺笑:“章卿侯爺可掂量穩了。”
文靖宇手顫了一下,眼皮跳了幾下。
要說起這紈絝怕誰,整個京都,就一個容九,看著就打顫。
容淺念走近了,輕言輕語:“放下。”
文家小紈絝很順從,乖乖放下,輕輕地。動作完全條件反射的服從。
容淺念滿意地伸出手,拍了拍章卿侯的肩,誇獎:“嗯,真乖。”
文靖宇腳下一顫,焉了。
國舅文振天國字臉一黑,冷冷睃著容淺念:“你來做什麼?”
“本王妃正想問呢?”容淺念挑著彎彎的眸子,揚了揚脣,問,“是東宮太子快倒了,所以國舅爺很閒?”
話說一分,撒了好大一把鹽。這人,哪裡有傷口,她就喜歡往哪裡戳。
文振天臉都綠了,還強裝著從容淡定:“據老夫所知,歿王妃與容家已經斷絕關係,老夫與右相的家事,就不勞歿王妃費心。”
容淺念恰似恍然大悟:“國舅爺訊息甚靈通啊。”轉眸,話鋒一轉,她笑吟吟地說,“怎麼就沒有人告訴國舅爺呢,本王妃啊,是個好管閒事的主。”
這人,要不要這麼正大光明?這麼義正言辭?
這話算是擺明了,這檔子事,她容淺念管了。
文振天馳騁沙場多年,自有一股煞氣,直逼容淺念:“老夫奉勸歿王妃一句,當心,”頓了頓,一字一狠勁,“引火**。”
喲,人身威脅啊。老孃可上輩子就不吃這個了。
容淺念眸子一眯,煞有其事地思考著:“引火**啊?平日本王妃煽風點火沒少幹過,不過這詞還是第一次聽,倒是新鮮了。”
文振天重重嘲笑,冷哼。
顯然,從沒有與容九交鋒的國舅爺,很不以為然。
容淺念也不急,循循善誘的語氣:“敢問國舅老爺想怎麼讓本王妃引火**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文振天開門見山。
文家武將出身,這口舌,這智謀,嗯,差遠了。
容淺念連心計都懶得耍,回答得很直接:“本王妃就是想讓國舅爺知道兩件事。”很自覺地坐上了主位,倒上了一杯茶,細細品了一口,嘖嘖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其一,這相府裡的一草一木都被本王妃看上了,相爺要拆了這相府,可要小心掂量一下。其二,這相府礙事也好,礙眼也罷,只要姓容,便只有本王妃可以欺壓打罵,外人,儘可以試試,只是本王妃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了,”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拿側眼瞅著文振天,“有人可是很護短的。”
這個有人,還有誰,容九唄。
文振天臉瞬間變了顏色,這個女子果然如傳言所說,無恥,囂張,狡猾,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泱泱大國,老夫身為一朝國舅,行的正坐得端,豈能任你隻手遮天。”文振天振振有詞,又義憤填膺。
底氣很足嘛,嗯,夠虛偽。
只是……礙眼的很,窩氣的很,容淺念嘴角一揚,調笑:“是嗎?本王妃倒要聽聽國舅爺怎麼行的正坐得端?”
文振天立馬忿忿不平,渾厚的聲音穿透正廳:“容家八女不守婦道,與下人暗通曲款,已非完璧之身,損我文家百年聲譽,這筆賬,就是算到聖上面前,容家也得給老夫一個交代。”
容淺念瞟了一眼角落裡的容錦繡,蓬頭散發,眼神渙散,手臂上、脖子上,到處都是瘀痕。
這還是容小八?容淺念細細又瞅了幾眼。
靠,莫名很窩火。
嗯,容家的人,她能欺負,旁的阿貓阿狗能嗎?
不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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