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高空遇險可疑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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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高空遇險可疑的煙
第85章 高空遇險 可疑的煙
校準懷錶——潘克洛夫心滿意足——可疑的煙——紅河河道——林肯島上植物區系——動物區系——山中野雞——獵捕袋鼠——刺豚鼠——格蘭特湖——返回“煙囪管道”
林肯島的新移民們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後在火山口的邊上轉了一圈,他們半小時後就回到昨晚宿營的高地上了。
潘克洛夫認為該吃早餐了,提到吃飯,他們覺得應該把記者的表和工程師的表校準一下。
吉丁·史佩萊的表沒有受到海水的侵蝕,記者最先把表拋在海浪衝不到的沙地上。這是一件工藝精細的計時器具,一塊計時精確的懷錶,而吉丁·史佩萊每天都會留意給表上發條。而工程師的表,在他還倒在那沙丘上的時候就肯定停了。
於是工程師給表上了發條,他根據當時太陽的高度,估計當時大概是早上9點,便把時針撥到這一時刻上。
吉丁·史佩萊正要像他那樣,按當地時間調整表的時間時,工程師馬上攔住他說:“不,親愛的史佩萊,等等。您保留了里士滿的時間,對嗎?”
“是的,賽勒斯。”
“所以,您表上的時間是根據里士滿的子午線確定的,而它的子午線和華盛頓的子午線是很接近的,對嗎?”
“應該是。”
“好,就保留住這個時間好了。記得每天給表上發條,不要撥動表內的那些指標。這對我們以後或許有用處。”
有什麼用處呢?水手心裡想。
大家吃飯了,剩下來的水豚肉和那些果仁被一掃而空。但潘克洛夫卻毫不擔心。他們會在途中找到補充的。託普得到了一小份食物充飢,不過它完全可以在灌木叢中找到別的食物。另外,水手正在打算請工程師製造火藥和一兩支獵槍,他覺得這對工程師來說一點都不困難。
離開高地時,工程師建議夥伴們選一條新路回“煙囪管道”,他想察看一下被樹林環繞的、景色優美的格蘭特湖。於是,大家沿著一條山樑支脈的山脊走,匯入格蘭特湖的細流大概就發源於這些山樑支脈。新移民們在談到這些地方的時候已經用上了他們剛剛選定的名稱,這些新地名大大方便了他們的交流。赫伯特和潘克洛夫,一個是年輕人,另一個帶點孩子氣,都興致勃勃的。水手一邊走,一邊說:“嗯!赫伯特,看,多好啊!我們怎麼會迷路呢,小夥子?因為,不管是朝格蘭特湖的方向走,還是穿過遠西森林去感恩河,我們都能到眺望崗,所以,都能回到合眾國灣!”
大夥商量好了,一定要集體行動,彼此不要離得太遠。
這島上的密林裡一定生存著某些凶猛的野獸,為安全起見,大家要提高警惕。通常是潘克洛夫、赫伯特和納布走在前面,託普在他們前邊開路,哪怕是最小的角落,它都會去搜索一番。記者和工程師則結伴同行,吉丁·史佩萊隨時準備把每件事記下來,工程師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沉默不語,偶爾獨自走開去撿些東西,有時是礦物,有時是植物,他還總是不假思索地把它們裝進口袋裡。
“他在撿什麼東西呢?”潘克洛夫喃喃自語,“我怎麼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撿的啊!”
10點左右,大家走下了富蘭克林峰的最後幾個坡。這裡遍佈著灌木叢和一些稀有樹種。他們走過一片黃色的石灰質地面,這種土地形成一片長達1海里的平原,一直延伸到森林邊緣。大塊大塊的玄武岩(根據畢斯可夫實驗證明,這種岩石要經過3億5000萬年才能冷卻)鋪在平原上,使得平原有些地方起伏不平。北面山坡上隨處可見的那種熔岩,在這裡卻毫無蹤影。
賽勒斯·史密斯本以為可以平安無事地抵達流經樹林直抵平原的小溪,但他突然看到赫伯特急匆匆地往回走,而納布和水手則躲到了岩石後面。
“怎麼啦,小夥子?”吉丁·史佩萊問道。
“有一縷煙,”赫伯特回答,“我們看見離我們100步遠的岩石叢裡冒出一股煙。”
“難道這地方有人?”記者嚷道。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情況之前,我們不要暴露自己。”賽勒斯·史密斯道,“我擔心遇到土著,如果島上有,我可不希望碰見他們。託普呢?”
“託普在前面。”
“它沒有叫嗎?”
“沒有。”
“奇怪了,還是想辦法把它叫回來吧。”
不一會兒,工程師、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便和他們的另外兩個夥伴會合了,像他們一樣,都躲到玄武岩堆後面。
他們清楚地看見一縷淡黃色的煙霧嫋嫋升起。
託普的主人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它就回來了。工程師向夥伴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等著他,然後就溜進巖叢中去了。
新移民們一動不動,焦急地等待著結果。這時工程師突然把他們叫了過去,他們立刻跑到他那裡,並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開始看到這股煙時,工程師感到不安是不無道理的。然而這股煙的氣味卻很容易辨認,他一聞到這種氣味就能猜出這種煙的來源。“這火,”他說,“準確地說,這股煙霧,是大自然的產物。這裡只不過是有一處含硫泉,它對治療喉炎有很好的療效。”
“得!”潘克洛夫嚷道,“真走運,我竟然沒有患傷風感冒!”
這些移民向冒煙的地方走去。在那兒,他們看到一股含硫泉從岩石間湧出來,在吸收空氣中的氧氣以後,這股泉水釋放出一股強烈的硫黃味。
賽勒斯·史密斯把手浸入泉中,發覺這泉水有一種滑膩的感覺。他嚐了一下,覺得有點甜。至於水溫,他估計有華氏95度(即35攝氏度)。赫伯特問他是根據什麼來推算水溫的。
“很簡單,我的孩子,”工程師說道,“因為我把手伸進水裡的時候,既不覺得涼,也不覺得燙。所以它的溫度和人的體溫是相近的,而人的體溫大概就是華氏95度。”
這處含硫泉目前對新移民們還派不上用場,於是,他們便向著幾百步以外的密林邊緣走去。
不出他們所料,清澈的溪水的確流經這個地方,小溪的兩岸都是紅土,這種顏色表明土裡含有氧化鐵。根據這顏色,他們就把這條河流命名為紅河。
這只是一條寬闊的溪流,溪水深而清,是由山澗的水匯合而成的。它一半是河,一半是激流,一會兒靜靜地流過沙地,一會兒又在岩石上嘩啦作響,或是從高處傾瀉下來形成瀑布。就這樣,它從這裡向格蘭特湖流去,流經接近1海里半,寬度在30到40英尺不等。這條河的水是淡水,那麼湖裡的水想必也是淡水了。如果能在湖邊找到一個比“煙囪管道”更合適的住處該多好啊。
這條溪流下游幾百英尺的地方,兩岸被樹木覆蓋。這些樹大多數是在澳大利亞和美國塔斯馬尼亞溫帶地區隨處可見的樹種,而不是他們在離眺望崗幾海里一帶勘察時所看到的針葉樹類。此時正是4月初,相當於北半球的10月,也就是初秋,樹上的葉子還很茂盛。這些樹主要是鐵樹和桉樹,有的到第二年春天就會產生一種甘露蜜,這種甘露蜜類似東方的甘露蜜。岸邊生長著一叢叢的澳洲杉,地面覆蓋著高高的細草,在荷蘭,人們稱之為“草甸”。而在太平洋群島盛產的椰子樹,這個小島上卻找不到,可能是因為這裡緯度太低了。
“可惜啊!”赫伯特說,“那麼有用的樹,結出的果實又那麼好!”
成群的鳥兒在桉樹和鐵樹之間飛來飛去,稀疏的樹枝並沒有妨礙它們的活動。黑色的、白色的和灰色的美冠鸚鵡,色彩繽紛的長尾鸚鵡,渾身閃耀著綠色光澤的“紅頭鸚王”,藍色絲舌鸚,“藍色巨鸚”,放眼望去,花花綠綠的,像一隻萬花筒。這些鳥兒飛來跳去,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
突然,矮樹叢間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移民們相繼聽到了鳥叫聲和四足獸的吼聲,以及一種類似土著脣間發出的聲音。納布和赫伯特朝那叢林沖過去,把謹慎戒備的基本原則拋到腦後去了。幸虧那裡既沒有凶猛的巨獸,也沒有可怕的土著,原來只不過是六七隻善於模仿各種聲音的鳥兒,就是他們曾經見過的“山野雞”。幾下棍棒,熟練的動作結束了模仿秀,為晚餐弄到了味道鮮美的野味。
赫伯特還發現了一些漂亮的鴿子,它們的翅膀是青銅色的,有的長著華麗的冠毛,有的渾身碧綠,像是麥加利港鴿子的同類,但想要捉住它們是不可能的。還有一些烏鴉和喜鵲,也都是不可能捉住的,它們成群地飛走了。用鉛砂獵槍打一槍,也許能打下一群,可是這些狩獵者眼下擁有的武器,只限於投擲類的石塊,當長柄武器的只有棍棒,而這些原始的工具是有限的。
成群的四足獸在叢林裡穿過,它們蹦蹦跳跳的,躍起來有30英尺高,是真正的巨獸,跳得又高又快,簡直就像松鼠一樣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這時他們就覺得手中的武器不夠用了。
“袋鼠!”赫伯特喊道。
“可以吃嗎?”潘克洛夫問道。
“燉著吃,”記者答道,“抵得上最好的野味呢!”
吉丁·史佩萊這句誘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水手和納布以及赫伯特已經向袋鼠追過去了。
賽勒斯·史密斯想叫他們回來,但卻白搭。捕獵者們也是白追,這種敏捷的、彈跳力強的動物蹦起來就像皮球一樣,跳得又高又遠。他們追了5分鐘,就禁不住氣喘吁吁了,而那群袋鼠已經鑽進矮林裡消失了。託普也不見得比它的主人們強多少。
“賽勒斯先生,”見工程師和記者來到自己身邊,潘克洛夫就說,“賽勒斯先生,您看得很明白啦,造些槍支很有必要啊。這可能嗎?”
“也許是有可能的,”工程師回答,“那我們先從造弓和箭開始好了,我相信您用起來肯定像澳洲獵人一樣靈活自如。”
“自制弓箭,”潘克洛夫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請別自命不凡,潘克洛夫朋友,”記者說,“在多少個世紀裡,弓箭足以讓鮮血染紅大地。火藥是近代才發明的,但是很不幸,戰爭自人類誕生以來就有了。”
“這話很對,史佩萊先生,”水手應道,“我說話不經大腦,請您原諒我!”
一向對博物學情有獨鍾的赫伯特,又把話題引到袋鼠上來了:“我們是在跟一種最難抓住的動物打交道。這是一種長著灰色長毛的巨型袋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除了這種,還有黑袋鼠、紅袋鼠、岩石袋鼠和鼠袋鼠等,那些比較容易捉。據統計,袋鼠一共有12種……”
“赫伯特,”水手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對我來說,袋鼠只有一種,那就是‘鐵扦烤袋鼠’,我們今天晚餐缺的就是這種袋鼠!”
聽到潘克洛夫嶄新的分類法,大家都禁不住笑起來。晚餐只能吃野雞了,對此,誠實的水手毫不掩飾他的遺憾。不過,幸運應該會再一次眷顧他。
這時候,託普像是完全出於自身利益,根據它的本能在四處搜尋,它肚子越餓,嗅覺就越靈敏。如果讓託普獨自去狩獵,不管它逮著什麼都會啃個精光,不會給這些狩獵者留下什麼的,但是納布現在在監視它,而他這樣做是對的。
下午3點左右,託普鑽進灌木叢中不見了,接著,一陣低沉的叫聲說明它正在與某隻動物搏鬥。
納布衝了過去,果然,他發現託普正在貪婪地啃一隻四足獸,如果再晚10秒,託普或許就把它完全吞到肚子裡了。幸虧託普攻擊的是一窩,一共有3只,其餘兩隻齧齒動物——也是這類的,已經被咬死了。
於是,納布一手提著一隻得意地出現了。這些動物比野兔還大,渾身長著黃毛,中間夾雜著淺綠色的斑點,而它們的尾巴則退化得只剩下一小段了。這種齧齒動物的名字對這些合眾國公民來說並不陌生。它是刺豚鼠的一種,叫做“馬拉”,稍大於熱帶地區的同類,是真正的美洲兔。它們的耳朵很長,上下頜每邊有五顆臼齒,這就是它們跟刺豚鼠不同的地方。
“好啊!”潘克洛夫喊道,“烤肉來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
於是,他們繼續被中斷片刻的行程。鐵樹、山茂檉和高大的桉樹形成一處高大的拱形樹蔭,清澈的紅河河水從下面流過。美麗的丁香樹有20英尺高。還有一些是年輕的博物學者叫不出名字的樹,它們俯向這條溪流,溪水在綠蔭下發出潺潺的聲音。
這時,河面明顯變寬,賽勒斯·史密斯推測離它的河口不遠了。果然,當他們走出美麗而濃密的樹林時,河口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勘察者們到了格蘭特湖西岸。此處的景緻很值得一看。這個湖泊的周長大概是7海里,面積為250英畝左右,湖邊長著各種各樣的樹。越過東邊幾處較高的、秀美的綠色屏障,眼前出現了熠熠生輝的大海。北邊,湖的形狀微微往裡凹,與南邊湖的下方拐角突起的輪廓形成對照。許多生活在水邊的鳥兒常到這個“小安大略湖”湖畔來棲息。而美洲同名湖泊安大略湖中的“千島”,則由離南岸幾百英尺的湖面上露出的一塊岩石來代表。岩石上面棲息著幾對翠鳥,它們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等著一有魚兒遊過,它們就尖叫著鑽入水中,出來時嘴裡已經銜著獵物。此外,岸上和小島上還大搖大擺地走著一些野鴨、鵜鶘、黑水雞、紅嘴鳥、刷舌鳥,還有一兩隻美麗的琴鳥,琴鳥展開的尾巴形如一把精緻的豎琴。
這是一個淡水湖,湖水清澈湛藍,有的地方在冒水泡,水面上盪漾著一圈圈的漣漪,然後交匯在一起,毫無疑問,水中有不少魚。
“這湖真美啊!”吉丁·史佩萊說道,“我們就住湖邊吧!”
“我們會住到這裡來的!”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移民們打算走最近的路回“煙囪管道”去,他們便朝著湖岸南邊拐彎的地方往下走。他們艱難地在這些從未有人走過的灌木叢和荊棘叢中開闢出一條通道,然後向海岸邊走去,以到達眺望崗北面。他們朝這個方向走了2海里,穿過最後一排林幕,眼前就出現了那片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草甸的高地。再過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
要回到“煙囪管道”,只需斜穿高地走1海里的路程,往下走,到感恩河拐彎處就到了。但工程師想弄清湖水滿漲時,水是從哪裡洩出去,又是怎樣洩出去的,於是他們穿過樹林繼續向北勘察了15海里。因為,在附近某處很可能有一個溢流口,而且大概就是經過那花崗岩斷壁傾瀉下去的。總之,這個湖是一個巨大盆地,當溪水逐漸把它灌滿時,過多的水溢位來形成一個瀑布流入大海。如果是這樣,工程師考慮也許可以利用這個瀑布,藉助瀑布水落的力量為他服務,而目前這股水力是沒人能從中受益的,白白浪費掉了。因此,他們沿著格蘭特湖湖岸前行,爬上高地。但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了1海里,賽勒斯·史密斯還是沒有發現這個溢流口,但它應該是存在的。
那時已是下午4點半。考慮到還要準備晚餐,大夥只得返回住地。於是,大家原路返回,經過感恩河左岸,回到了“煙囪管道”。
火生起來了,廚師自然就是納布和潘克洛夫。他們一個是黑人,一個是水手,都有烹調的手藝。兩人很快就烤好了刺豚鼠肉,大家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餐。
晚飯後,大夥正準備睡覺,這時,賽勒斯·史密斯從口袋裡掏出幾塊不同種類的礦石樣品,並說:“朋友們,這塊是鐵礦石,這塊是黃鐵礦石,這些是黏土,這是石灰石,這是煤。瞧,大自然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多東西,關鍵就要看我們是不是能很好地利用它們了!明天可就看我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