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6章 高空遇險捕獲松雞

第76章 高空遇險捕獲松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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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高空遇險捕獲松雞

第76章 高空遇險 捕獲松雞

遇險者的物品清單——一無所有——焦布——進入森林——綠樹叢——野獸的蹤跡——“咕鸕咕”雞——松雞——一次奇異的垂釣

這些遇險者掉到這片荒無人煙的海岸之後,很快就清點了他們的物品,列了一份清單。

除了遇險時身上穿的衣服外,他們什麼也沒有。要提一下的是,吉丁·史佩萊還有一個記事本和一塊手錶,這也許是由於他的疏忽才儲存下來的。他們沒有武器,沒有工具,連一把小刀也沒有。在氣球上的時候,為了減輕氣球的重量,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吊籃外面去了。

丹尼爾·笛福或威斯(瑞士牧師,著有《瑞士魯濱孫》)的小說中虛構的人物,比如在約翰—裴南得或奧克蘭群島遇險的賽爾庫克和雷納也不像他們這樣一無所有。這些人或者能在擱淺的船上找到大量的物資,如糧食、牲畜、工具、彈藥,或者從海岸邊的漂流物中得到生活必需品。他們並不是兩手空空地面對自然。然而現在,這裡沒有任何工具或者器皿,他們必須徒手創造一切。

如果賽勒斯·史密斯和他們在一起,那麼工程師能利用他掌握的實用技能,根據目前情況發揮他的創造性,或許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困難。唉,他們也不能再指望見到賽勒斯·史密斯了。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希望皇天不負苦心人。

但是,這處海岸屬於哪塊大陸,有沒有人居住,這個海灘是不是一個荒島的海灘……難道不應該先設法弄清楚這些問題,再定居下來嗎?

這些問題很重要,必須早點解決。解決了這些問題,他們才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不過,潘克洛夫認為過幾天再去勘察比較好,因為他們必須準備食物,找一些有營養的食物,而不僅僅是鳥蛋或軟體動物。一旦外出勘察,他們就得準備承受長時間的勞累,而且勘探者在外沒有遮風擋雨的休息地,所以恢復體力是很有必要的。

“煙囪管道”給他們提供了暫時的安身處所。爐火一直在燃燒,保留炭火也不困難。而眼下,在巖堆裡,在海灘上,貝殼類動物和鳥蛋並不缺乏。高地上有成百上千只鴿子在飛翔,用木棍或者石塊都可以打到幾隻。附近森林的樹上,沒準還有可以食用的果子呢!而且,那裡有淡水。所以,他們決定在“煙囪管道”再住幾天,做好準備,再沿著海岸或者深入內地進行勘察。

納布很滿意這個計劃。他的思想和預測都很固執,他根本不急於離開他們曾經出事的這片海岸。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賽勒斯·史密斯已經死去。在他看來,像史密斯這樣聰明能幹的人決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決不會在離海岸幾百步的地方被海浪捲走然後溺水死在海中。只要海浪沒有把工程師的屍體衝上海岸,只要他納布沒有親眼看到、親手摸到主人的屍體,他就決不相信他的主人死了!這個頑固的念頭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這也許是個幻想,但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幻想,所以水手不願意道破。對於水手來說,他對工程師的生還已不再抱有幻想,工程師已經在海里喪生了,但他卻不想跟納布爭論此事。納布就像一條守在主人墳旁不願離去的狗,離開了主人,他簡直痛不欲生。

3月26日的清晨,納布沿著這處海岸往北走去,然後又回到那出事的海岸,而不幸的史密斯也許就是在這地方失蹤的。

那天的午餐只有鴿蛋和石蟶。赫伯特在岩石的凹處找到了一些海水蒸發後留下的鹽,這種礦物質正是他們當時需要的。

飯後,潘克洛夫問記者是否願意跟他和赫伯特到森林裡去打獵。但考慮再三,他們認為必須留一個人看火,再說萬一納布需要,也可以有人幫助他。於是記者留了下來。

“打獵去,赫伯特。”水手說道,“我們可以在路上找些打獵時需要的工具,然後在森林裡弄些武器。”

但在臨出發時,赫伯特卻提出,既然沒有火絨,還是得找一種替代品比較保險。

“找什麼做替代品呢?”潘克洛夫問。

“焦布,”年輕人答道,“必要時它可以充當火絨使用。”

水手覺得這個主意很有遠見。不過,這就需要為此犧牲一塊手帕了,但這是值得的。於是,潘克洛夫把他的大花格手帕撕了一部分出來,並把它烤成半焦狀態。這塊易燃的焦布被放在正中央的房間裡,在一個小巖洞的最深處,以避免被風吹走或者受潮。

上午9點的時候,天色暗暗的,還颳著東南風。赫伯特和潘克洛夫繞過“煙囪管道”的拐角,看了看那縷從岩石頂上端升起的煙,然後登上河流的左岸。

到了森林,潘克洛夫首先從第一棵樹上掰下兩根堅實的樹杈,然後把它們做成粗短的木棍,赫伯特把木棍的一頭在岩石上面磨尖。為了得到一把刀,他們什麼都肯幹。接著,這兩個獵人沿著河岸往深草叢中前進了。從河流往西南方向流去的拐彎處起,這條河流逐漸變窄,而它兩岸形成的河床則被許多交叉的樹枝覆蓋著,呈拱形模樣。為了避免迷路,潘克洛夫決定沿著這條河流走,這樣他們隨時都可回到出發的地點。但岸上並非沒有障礙物,有些地方柔韌的樹枝低至河面,有些地方佈滿荊棘或爬藤,要用棍棒把它們弄斷才能透過。赫伯特靈巧得像一隻貓,不時在矮林中沒了身影。不過潘克洛夫會馬上叫他回來,囑託他千萬別走遠了。

其間,水手在仔細觀察周圍的自然環境和地貌。這裡左岸地勢平緩,並逐漸向內陸升高。有的地方十分潮溼,如同沼澤地帶。看起來這裡似乎隱藏著一片水網,透過某種地下斷層,生成了一些細流,這些細流想必會流入那條河流中。有時,可以看到有小溪流經矮林間,橫穿這些小溪毫不費力。而河流的對岸則顯得比較崎嶇,河流流經的峽谷地帶,地貌輪廓比較清晰。這裡的小山上生長著層層疊疊的樹木,形成林幕屏障,遮擋人們的視線。在右岸上行走想來應該會很艱難,因為那邊地勢陡然十分陡峭,那向水面傾斜的樹木全靠根部的力量在攀扯著。

不用多說,這片森林和已經勘察過的海岸一樣,都是人跡未至的處女地。潘克洛夫在這個地方只發現了一些四足動物的腳印,和其他一些動物新近留下的足跡,但他辨認不出究竟是什麼動物留下的痕跡。他唯一肯定的是(而這也是赫伯特的看法),其中的一些腳印是猛獸留下來的,對這類猛獸不能掉以輕心。不過,無論是哪裡的樹幹上,都沒有被斧頭砍過的痕跡,不見火堆的餘燼,也不見人的腳印。也許他們應該為此感到慶幸,因為在太平洋的這片陸地上,有人類出現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是件更可怕的事。

赫伯特和潘克洛夫幾乎沒怎麼交談,因為路十分難走,他們的前進速度很緩慢,出發後1小時,他們才走了1海里的路程。而到那時為止,狩獵還沒有什麼成果。其間,幾隻鳥兒在樹枝下鳴叫,來回飛著,顯得膽小怕生,彷彿人類的出現喚起了它們本能的懼怕。在這些飛禽中,赫伯特在某處沼澤地發現了一種像翠鳥一樣的鳥,它的嘴又長又尖。與翠鳥不同的是,這種鳥的羽毛粗而硬,發出金屬般光澤。

“這也許是一隻鶲?。”赫伯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接近它。

“這次也許有機會嚐嚐鶲?的肉了,”水手說道,“就要看它是不是願意讓人烤啦!”

這時,小夥子靈巧而有力地把一塊石頭擲過去,打中了那隻飛禽的翅根位置;然而這一擊並不足以將它擊倒,那隻鶲?拔腿拼命逃,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可真夠笨手笨腳的。”赫伯特喊道。

“不,小夥子!”水手說,“這一擊很準,要是別人,恐怕還打不中那鳥呢。走吧,別懊悔了,改天我們會抓住它的!”

勘察繼續進行。兩個獵人繼續前行,樹木逐漸稀疏起來了,這些樹變得很美,但沒有一棵樹結出可以吃的果子。潘克洛夫一直在找尋棕櫚樹,但怎麼也找不到。這種樹在日常生活中用途很廣,它們在北半球一直到北緯40度仍然可以看到,而在南半球,它只生長到南緯35度。

這片森林僅有針葉樹類,比如赫伯特已經認得的那些德奧達樹,一些“杜格拉”樹,類似美洲西北部海岸生長著的那類樹,以及一些高達150英尺的奇特冷杉。

這時,一群有著漂亮羽毛、長著光彩長尾巴的小型鳥落在樹枝上,它們抖了抖身體,身上一些小細毛便紛紛掉落,給地面鋪上了一層漂亮的絨毛。赫伯特撿起幾根毛,仔細地看了看,說:“這是一些‘咕鸕咕’雞。”

“我喜歡珠雞或者大松雞的肉,”潘克洛夫說道,“不知道這些‘咕鸕咕’雞的肉是不是好吃呢?”

“好吃,它們的肉還很鮮嫩。”赫伯特說道,“還有,如果我沒弄錯,這種鳥不怕人,接近它們很容易,用木棍打到它們也很容易。”

水手和小夥子鑽進草叢中間,來到了一棵樹底下,這棵樹低矮的枝葉把這些小鳥遮擋住了。這些“咕鸕咕”雞棲息在樹上,它們的爪子緊緊地攀住樹枝,等待著捕食過往的蟲子。

獵人們站起身來,揮動木棍,就像用鐮刀割草那般把它們整串地從樹上打了下來,這些小鳥完全沒有想到要飛走,而是傻傻地待在那兒任人打殺。當有一些鳥兒想要飛走時,地上已有100來只被打落的了。

“很好,”潘克洛夫說,“瞧,這種野禽就是我們這樣的獵手也可以捕捉到的呀,就算是徒手也可以抓到它們。”

水手用柔軟的細枝把這些像雲雀一樣的“咕鸕咕”雞穿成串。接著,他們繼續往前勘察。可以觀察到,這條河流在這個地方呈現輕度圓繞拐彎,形成一個急彎向南流去,但是這個拐彎並不像是延伸得太遠,因為這條河流的源頭大概就在前面的深山裡,河水則是由主峰山坡的積雪融化匯流形成的。

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儘可能多地找到獵物,以供“煙囪管道”的主人們食用。直到現在,這個目的還沒有達到。於是,水手積極地繼續向前探尋起來,當某隻動物在他還來不及看清就已經逃進深草叢中的時候,他就喃喃地埋怨說:如果託普跟在身邊就好了。可是託普已經和它的主人一起失蹤了,也許和主人一起死去了。

近午後3點時,透過林間樹木的間隙,又看到一群新來的鳥兒,它們正在啄食著芳香的漿果。突然,一陣喇叭聲似的鳴叫在森林裡響起。這種奇異而響亮的鳴叫聲,是由一種被美國人稱為松雞的帶項羽的鳥發出的。不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好幾對,它們的羽毛是淺黃褐色和棕褐色相間的,尾巴是棕褐色的。赫伯特認出一些是雄性松雞,因為它們脖子上的羽毛向上生長,兩個翅端是尖的。這種雞形目飛禽,大小如同家養的母雞,但它的肉味卻要好得多,潘克洛夫拿定主意要捉一隻回去。但要捉到它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它們根本不讓人靠近。他嘗試了好幾次,但都沒有成功,反而把那些松雞嚇跑了。水手於是對小夥子說:“既然它們會飛,逮不著,那我們就用繩子去釣它們吧。”

“像釣鯉魚那樣?”赫伯特聽到這個建議之後驚訝地問。

“像釣鯉魚那樣。”水手認真地回答。

潘克洛夫之前已經在草叢中發現了6個松雞窩,每個窩裡都有兩三隻蛋。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這些窩,這些窩的主人是肯定會回來的。他想在松雞窩周圍設定一些繩子,不是套索,而是真正的釣魚鉤。他把赫伯特帶到離松雞窩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在那裡他精心準備了特殊的“漁具”,那種只有伊薩克·華爾頓(英國傳記作家,《高明的垂釣者》的作者)的弟子才會發明的東西。赫伯特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那容易看明白的工作,同時對他能否獲得成功抱著懷疑的態度。他用纖細的藤一根根接起來作為“釣魚線”,長度為15至20英尺。“魚鉤”則從矮刺槐荊棘叢裡獲得,這類刺粗壯且非常結實,頂端呈彎曲狀,把它分別綁縛在藤的兩端,代替釣鉤用。至於釣餌,則由地上爬行的大紅蟲代替。

一切準備就緒後,潘克洛夫鑽進草叢裡,機警地隱藏起來,把釣鉤繩子的一端放置在松雞窩附近,然後他就抓著繩子的另一端回來,與赫伯特一起躲在一棵大樹後面。他們耐心地等待著。不過,赫伯特對潘克洛夫的這種方法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有好幾對松雞回到它們的窩裡。它們蹦蹦跳跳,啄地覓食,完全沒有察覺到獵人的存在,這情況和水手預料的一樣,因為他們之前特地把自己藏在這些雞形目鳥兒經過時留下來的臊臭味的地方。

此時此刻,小夥子感到非常有趣。他屏住呼吸,而潘克洛夫則瞪大雙眼,張著嘴,像是正準備品嚐一塊松雞肉似的,幾乎是不敢呼吸。

那些雞形目鳥兒只是在釣鉤之間踱來踱去,並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釣餌。潘克洛夫於是輕輕地抖了抖繩子,那些釣餌跟著晃動起來,蟲子就像是活的一樣。

毫無疑問,此刻水手的心情比垂釣的漁人緊張得多,因為垂釣的漁人無法透過水層見到被捕捉的魚的出現。

那晃動的釣餌很快就引起了那些雞形目鳥兒的注意,接著,釣鉤便不時受到了啄的攻擊。是三隻想必很貪吃的松雞,把蟲餌連同釣鉤一起吞了下去。這時,潘克洛夫猛地一扯繩子,那翅膀拍打聲向他表明這三隻松雞上鉤了。

“太棒了!”潘克洛夫邊喊邊朝著獵物衝過去,瞬間就把這獵物逮住了。

赫伯特一直在拍手叫好。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釣鳥。水手很謙虛地說這肯定不是他的發明,還說,況且發明的功勞也不屬於他。

“不管怎麼樣,”他補充說,“就我們目前的處境來看,我們應當估計到會有好些別的辦法!”

松雞的腳被綁了起來,潘克洛夫對沒有空手而歸感到非常高興,天色開始暗下來,他認為這時應該回去了。

河流的流向就是他們要走的方向,他們只要順流往下走就是了。下午接近6點的時候,赫伯特和潘克洛夫回到了“煙囪管道”,他們這次出行可非常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