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四章 卿須憐我我憐卿(十四)

第七十四章 卿須憐我我憐卿(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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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卿須憐我我憐卿(十四)

司空易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記得了。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喝完酒以後,記性不大好。”

“看出來了。”隨後他三言兩語描繪了一下昨晚在我房間發生的事,總結一下,大致就是我藉著酒勁耍酒瘋,讓他給我的相思豆澆血,他不從,我就用強了,直接自己下口把他咬出了血。

至於為何僅僅只有三腳貓功夫的我,能咬到武功高強的他,這已然成了千古之謎。我完全不相信司空易所說的“沒想到阿薊喝完酒後力氣大得出奇”這樣的鬼話。但如果真要追根究底,還是我咬了他。既然他不說實話,我也就不再問了,反正目前看來,吃虧的不是我。

我和司空易結伴來到大廳,西周品早就收拾妥當等著我們,我又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項,三人便一同來到了西半芹的院子,院子裡熱鬧非凡,雞飛狗跳。

……是真的雞。

滿院子雞毛亂飛,伴隨著繁雜的咯咯噠的聲音,西半芹徜徉在一群母雞裡,嘴裡還叫著:“你不要跑呀,小乖乖。”

她的頭髮因為動作太大顯得凌亂不堪,許多髮絲已經跳出了束縛,耷拉在額頭上。小丫鬟們都被嚇得花容失色,有些膽小的甚至哆哆嗦嗦站在旁邊抹眼淚,都是小姐房裡的貼身丫頭,哪見過這等場景。

念薇在旁邊吆喝:“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抓住,愣著幹什麼,快!”

西半芹盡情地享受著目前的瘋癲狀態,若不是我知道她是裝的,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我會以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西周品看到此景也是一驚,急忙吩咐一個丫鬟多去叫幾個人來,把這院子裡打掃乾淨。

念薇見到我們急忙迎了上來,福了福身子:“老爺,柴公子,司空公子。”

“這是怎麼回事?”西周品指著眼前兵荒馬亂的場景,吹鬍子瞪眼。

“老爺,小姐一大早起來,便說要玩真的老鷹抓小雞,她來扮老鷹……”念薇的聲音越來越小,西周品唉聲嘆氣了一會兒,轉過頭問我:“柴公子……小女真的有救麼?”

“有的,有的,”我安慰他:“別擔心,小孩頑劣,病好了就會恢復的。”

“但願如此。”西周品來之前的信心滿滿已經被這一幕打擊得偃旗息鼓了。

等將院子收拾好,已是好一陣之後了,西半芹好像直到現在才發現我們,蹦蹦跳跳地走過來,甜甜地喊了一聲:“爹爹。”

“哎。”西周品答應了一聲,慈愛地責備道:“看看你,弄得滿頭是汗的。念薇,用溫水絞了帕子給小姐擦一下。”

“是。”念薇應了聲,下去了。

西半芹還是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分外高興:“你們都來了,是要陪我玩嗎?”

三句話離不開一個玩字,看來她抓住了裝瘋賣傻的精髓。

西周品看了我一眼,率先進了房間。我走到西半芹身邊,低聲道:“搞定了,進去吧。”西半芹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最後呆愣愣地跟著我們進了裡屋。

剛一坐下,念薇便拿了乾淨的帕子給西半芹擦臉,西半芹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西周品又吩咐:“念薇,再拿篦子幫她梳梳頭。”

待念薇將西半芹的頭髮搗騰好,時間又過去了半晌。西半芹的一張小臉乾乾淨淨,念薇為她綰了個朝雲近香髻,拿了個嵌綠松石花形金簪別住,襯得她更加冰肌玉骨,只是一雙杏眼圓睜著,看著有些呆滯。

我見到此情此景,知道現在她心裡肯定掀起了狂風巨浪,她裝瘋賣傻三個月,其一是不想聽從西周品的吩咐嫁人,其二也是想西周品能夠為了治好她的病服個軟,卻沒想到一等等了那麼久,期間都沒見著湛樂容一面,以至於愛人現在還不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在外面瞎擔心。我只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說服了西周品,想來她現在一邊覺得不可能,一邊又渴望這是真的。

我咳了一聲,作為這場談話的開端,也將發愣的西半芹拉回了神。

“大家都坐著幹什麼呀?”西半芹終於恢復了常態,臉上露出了嬌憨的神色。

“我來跟你玩個遊戲。”我一如既往用對待小孩的態度對待她。

“什麼遊戲?”她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我們比誰的記憶力更好,能記得更多的東西,怎麼樣?”我循循善誘。

“好!”西半芹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記性可好了,爹爹,是不是?”

西周品苦笑著點點頭,看得出他對此次能夠治好西半芹還是沒有信心。

“那我問你,剛才在院子裡,總共有多少隻母雞啊?”我問道。

西半芹皺著柳眉細細思索了一陣,一拍掌:“哈哈,總共十二隻,因為還有兩隻我沒抓到。”

我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管它是幾隻,最重要的是走個過場給西周品看。

“換你問我了。”

西半芹站起身,眯著眼睛,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終於,她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指向司空易問道:“你記不記得昨日他衣服上是什麼花紋?”

“……流雲百福。”我沉默片刻,答道。

“是嗎是嗎?”西半芹激動地問司空易,司空易點了點頭。

“哇,你好厲害呀。”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繼續問:“那你記不記得昨日在花園裡捉迷藏,加上你,總共有幾個人?”

西半芹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數,嘴裡默唸著數字。

過了良久,她才不確定地說道:“八個?”

我看向念薇,念薇急忙喜道:“小姐說對了,正是七個呢。”

西半芹一掃猶疑的表情,開心地手舞足蹈起來,樣子十分逗趣,把眾人都惹笑了。

“該我問了,該我問了。”西半芹急忙說道:“我還是問他,”她指了指司空易繼續道:“他前天穿的衣服上是什麼花紋?”

司空易每天都是一身黑衣,看起來就像沒換過衣服似的,但仔細看,會察覺每件衣服的流紋都不一樣,這也是我最初的發現,因此後來每天都會觀察一下他當日衣服上的花紋。

“前天是歲寒三友,大前天是三多九如,大大前天是永珍生平。”我一口氣說完。

房間裡都沉默了,半晌西周品磕磕巴巴道:“原來不是同一件衣服啊。”

西半芹呆了半晌:“你……你怎麼這麼注意啊,”她轉向司空易問道:“他剛剛說的是對的麼?”

司空易看著我,點了點頭。

“那個……”我妄圖解釋:“他衣服上花紋都挺好看的,那啥,我就多觀察了一下。”

西半芹洩氣道:“那算你對吧,輪到你問了。”

我踱了兩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你記不記得,上次在鵲橋上你對我說了一句什麼話?”

西半芹愣了愣,偏頭開始回憶。

“別急,慢慢想。”

她想了很久很久,然後眼睛一亮,開心道:“我記起來了!”

西周品身子微微前傾,看得出十分緊張。

“是什麼?”我忙問道。

“我說,你的表情好好笑哦。”她模仿著自己當日的語氣,說完咯咯咯笑了起來。

我以手扶額:“不是這句,是後面那句。”

“後面?”西半芹疑惑道:“我還說了話嗎?”

我肯定地點頭:“別急,你好好想,不然我就贏了。”

“好好好,你等我想一想。”

西半芹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走,看得出她很著急,想著想著甚至跺了跺腳,臉上露出了氣憤的神情,但她性子確實倔強,怎麼也不肯認輸,我已經悠哉悠哉坐下來喝茶了,司空易也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只有西周品一臉緊張,西半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啊!我想起來了!”西半芹終於得意地一拍手掌。

我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問:“什麼?”

“我好像是說,我爹爹說,不許我成親。”

西周品激動地說:“沒錯,芹兒,你說得沒錯。”

我慢悠悠放下茶杯,“那我繼續問你。”

“咦,怎麼又是你問,我還沒問你呢。”

“可我剛才一次性答了三題,”我耍著無賴。

西半芹無力反駁,畢竟她現在還在賣傻中,不能跟我計較,我擺明了就抓準了這一點,繼續問道:“你記不記得,這句話是你爹何時跟你說的,為什麼要這麼說?”

“有兩個問題誒。”

“嗯,兩個都答出來了,你就能問我問題了。”

西半芹只得冥思苦想,想了半天,可憐兮兮地跟我說:“我頭疼。”

西周品心疼道:“頭疼就別想了。”

我瞪了西周品一眼,轉頭對西半芹說:“那就算你這次遊戲輸了,可以麼?”

“不行!”西半芹氣呼呼地說,“我再繼續想想。”

“好。”我柔聲問道:“你好好想想,前天是第一次去鴛鴦潭嗎?以前是不是跟別人去過?”

“我沒去過……”西半芹呆呆地搖了搖頭。

“真的沒去過嗎?鵲橋上的景色有沒有很熟悉?有沒有人曾經對你說過,若你喜歡,以後天天陪你去鵲橋看風景?”

“誰說過?”西半芹目光呆滯起來。

司空易淡淡地說:“湛樂容。”

話音一落,西半芹直挺挺地坐下,抬頭時滿臉是淚:“湛樂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