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四九章 白衣風華驚天下(三十一)

第一四九章 白衣風華驚天下(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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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白衣風華驚天下(三十一)

我摸了摸鼻子,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聽見就聽見,他還能拿我怎麼樣,我每日早起練武已經夠慘了,我不信還能比這更慘。

於是完全沒有猶豫多久,繼續道:“你跟我說一說嘛,好不好?”

君遷塵笑道:“你想聽些什麼?”

“聽……”我腦海裡出現一個小小的君遷塵的形象,他長了一張精緻極了的臉,像個福娃娃一般,可愛極了,但臉色有些蒼白,會站在視窗用渴望的、羨慕的眼神看著外面跑來跑去的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們,惹人疼極了,我咧開嘴笑了笑:“隨便聽什麼啊,只要是關於你的,都行。”

他低垂眉眼,靜靜沉默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便開了口,“石南是我四五歲的時候,師父帶回來的,他比我大一些,剛來時一句話也不肯說,也不與閣裡的其他孩子玩,只每天對著天空發呆,直到有一天,我身體剛好一些,師父便抱著我走到他身邊坐下,吩咐他照顧我後,師父就離開了,我當時虛弱極了,氣都喘不過來,見他冷著臉,也不敢說話……”

“你小時候怕他?”我瞪大了雙眼。

君遷塵笑道:“他比我高上一截,也不似閣裡的其他人那般友善,師父又不在身邊,我自然是怕的。”

“後來呢?”我興致勃勃地問道。

“後來,我們倆一句話沒說,坐了許久,直到我開始咳嗽,一陣一陣的,停下來後,才發現他在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

君遷塵低頭笑笑,“他說……我弟弟跟你一樣,生病了。”

“啊?”我驚訝極了,“石南還有弟弟?”

“原是有的……”君遷塵聲音極低的說道:“後來沒了。”

我心裡跳了跳,聽他又道:“師父遇到他時,他為了給弟弟買藥,偷了別人的東西,正在捱打……”

我愣了愣,接著心裡湧上了一股酸澀之感,沒想到冷心冷面的石南,曾經有過這麼心酸的過往,君遷塵又道:“他那時雖才不過**歲,可已經分得清是非曲直,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因此別人打他時,他也不還手,只護著懷裡買的藥,再疼也只是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將嘴脣都咬出了血……”

我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心疼得不行,為那個曾在街頭捱打的小小少年。

“師父經過,救下了他,他只求師父能夠救下他弟弟,可……他弟弟早已病弱膏肓,年紀太小,終究沒有撐過去,師父便將他帶回了司星閣。”

“那他跟你說了話,你們算是正式建交了嗎?”

“也許吧,因為自那日起,他便一直守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原本他的筋骨並不算練武的好材料,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年紀也不算小了,但他卻寒冬酷暑,從不間斷,直到今日,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我知道了!”我一拍掌,“他一定是把你當成了他弟弟,所以想練武保護你!”

“也許吧。”君遷塵淡淡一笑,我聽了這個故事,頓時對石南的好感度上升了許多,心裡直嘆小茴好眼光,不過看石南那模樣,好像是打算一輩子守在君遷塵左右,不打算成家了,小茴的這條情感路,還真是漫長又坎坷。

“那……”我故意放輕了聲音,“那貫休呢?”

君遷塵像是回憶起什麼好玩的事一般,難得的未語先笑了:“貫休從小就性子直爽,喜歡一個人便會喜歡到骨子裡,任誰再說這人不好,他都會維護的,小時候沒少為這個吃過虧。”

“他武功不弱啊,這也能吃虧?”我想了想,司星閣裡的眾人,除了石南外,貌似就貫休的武功最高了。

“誰與他動武了,”君遷塵輕笑一聲,“小時候杜衡總愛給人取小名,說石南冷面冷心,便叫他石頭,貫休最是崇拜石南,見不得人說他一點不好的,石南雖然沒表示不喜,但每次杜衡這麼叫,他便會走開,貫休看到了,便同杜衡理論……”

我噗嗤一聲笑了,貫休同杜衡理論?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君遷塵也笑了,“杜衡那張嘴他如何說得贏,三兩句便敗下陣來,偏偏還不服輸,想要武藝上見真章,杜衡何等精怪,怎會同意,便總想些奇奇怪怪的法子整他。”

“什麼法子?”我十分感興趣,君遷塵含笑看了我一眼,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似乎表現得太過熱切的,但是得知貫休原來小時候就在杜衡那裡吃過癟,不禁心情大好起來。

“你下次遇到了杜衡,可以自己問他,我只記得有一次貫休同他打賭輸了,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在司星閣裡跑了一圈……”

我想象著那個情景,心裡樂得不行,湊過去興致勃勃地問道:“杜衡怎麼又跑去琅軒接下了天下第一莊?”

“也是因緣際會,”君遷塵道:“上任莊主同師父是多年好友,一次來司星閣時,正好瞧見了杜衡,十分喜愛,便向師父討了過去做徒弟,師父一直說,個人自有個人的因緣,他雖收養了這麼多孩兒,但卻不能替他們決定未來,讓那莊主去問杜衡,杜衡原先不樂意的,但後來聽說天下第一莊收盡天下至寶,便肯了。”

我笑了,“原來他從小就喜歡寶物,怪不得。”

君遷塵搖搖頭,“他離開司星閣之時,曾來跟我話別,說叫我不用擔心,他一定能找到解我身上劇毒之物。”

我愣了愣,沒想到杜衡竟是為了這個原因接下了天下第一莊,心下一片感動,君遷塵道:“如今司星閣裡的大半訊息,都是來自於第一莊的探寶郎。”

我恍然大悟,探寶郎者,遍佈五國,天下皆知,真是再名正言順不過了,我忍不住誇讚道:“你們倒是聰明。”

聽他說了這些,我有些奇道:“除了他們這幾個,你師父收養的那批孩子裡,還有我沒見過的麼?”

君遷塵看著我,點點頭:“有。”

我興奮道:“還有誰啊?”

他不答反問,“顏顏,你知道為什麼叫司星閣嗎?”

“不是為了紀念……孃親嗎?”我有些呆愣的答,他點點頭,“是如此沒錯。”

我心裡腹誹著,難道還有別的意義不成,果然又聽他說道:“你知道北斗七星嗎?”

我心中如有一道電光閃過:“所以……有七個人咯?”

君遷塵捏了捏我的手,“你倒機敏。”我沒作聲,聽他緩緩道:“北斗是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組成,這七星分別對應的是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和破軍。”

我對星象不甚瞭解,聽到他這麼長篇大論的下來,腦門已經在突突的跳了,急忙打斷他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對應的是誰吧……”

他笑了笑,“天璇是羅勒,天璣是杜衡,玉衡是貫休,開陽是石南……”

我聽得腦仁疼,揉著太陽穴,說道:“你才說了四個,這四個我卻都認得,還有三個呢。”

“天樞是沈之問。”

“誰?”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急忙問道。

“沈之問。”君遷塵耐心地重新答了一遍。

我腦海裡不停地開始蒐羅回憶,終於想起來了,興奮得差點一躍而起,“就是那個在歐陽恭侵吞賑災銀一案裡,為了讓皇上定歐陽恭的罪,願撞柱明志的那個監察御史沈之問?”

君遷塵含笑點頭:“顏顏記得不錯。”

我摩拳擦掌,像是發現了一個大祕密般,心裡頭突突地跳個不停,最終喃喃唸叨:“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布好局了……”

“朝中無人,我怎敢如此。”君遷塵朗聲道。

我突然“啊”了一聲,君遷塵問道:“怎麼了?”

我一掌拍到了軟榻上,“我知道了!”我立刻轉向君遷塵,“他是不是桃花特別旺?人緣特別好?”

君遷塵嘴角微勾,“你又如何得知?”

“因為他是貪狼啊!貪狼不就是顆桃花星麼?”我自顧自地一個一個數道:“羅勒是巨門,掌旋轉,所以他口才好啊!杜衡是祿存,財星,主變動,這都不用說了,貫休是廉貞,是顆殺星,愛恨如此極端,石南是武曲,不怒而威,不易親近……”

“你分析得不錯。”君遷塵點點頭,肯定了我這番神神叨叨的說辭,我高興極了,突然記起還有天權和搖光他並未提及,好奇問道:“還有兩顆呢?”

君遷塵默默看了我一眼,“顏顏,我不願騙你,但我……不能說。”

我愣了愣,從沒想過是這種答案,心裡暗道,難道這兩人的身份很特殊?

聽他又道:“未經這兩人同意,我不能告訴別人。”

看來我猜得沒錯了,這兩人果然身份不一般,我點頭表示理解,這也算不上不坦誠,他至少坦白地告訴了我,不能說,總比騙我要好,今兒個得知這麼多訊息,我已經十分滿意了,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後,更是佩服起司空夜光的深謀遠慮來,他為了能讓君遷塵平平安安地存活於世,不知謀算了多少,做了多少事。

我看向君遷塵,他彷彿看懂了我心中所想,握緊了我的手,我朝他咧開嘴笑了笑,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一群陪伴在他左右的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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