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知所謂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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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知所謂

“可以這麼說。”歐達想了想點頭道,他明白了,王阿貴也是有這種感覺,而且在此之前他和他一樣都拿不準這種感覺到底是痴心妄想還是真的就是第六感。歐達在把那份資料遞給鋼索之後就後悔自己的衝動,這種近乎痴心妄想的舉動會影響鋼索對他的看法,但是如今歐達意識到自己這次腦袋一熱憑感覺的做法做對了——也許是唯一一次。

“嗯,看來咱們倆想一塊去了。”王阿貴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也有過相同的感覺,“看你的氣質你應該上過軍校吧?以前學什麼的呢?”

“呵呵,是的,我是石家莊陸軍學院畢業的,剛來長野基地才一年就碰上了屍亂。”歐達有扭扭捏捏地笑道,“我是學情報專業的。”

“哦,不錯。”王阿貴不以為然,學情報專業的未必就是特工或者情報人員,只有那些綜合素質非常高的學員才會在畢業後被調到國安局進行進一步的訓練,在那之後才能變成一個初級的情報人員甚至特工。

但是王阿貴感興趣的不是歐達的專業,而是鋼索提到過的這個小子可能像老馬一樣會點什麼,亂世奇人異士輩出,在長野基地這種特殊的地方不排除會有幾個鎮場子的人,也許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吧;自己需要一批奇人異士——有錢有槍,想壯大自己的實力“養士”就成為必然。

古有孟嘗君養士三千,分“謀士、死士、異士”三種,而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夥子也許就屬於其中的一種,王阿貴相信鋼索的感覺,尤其是他覺得這個小夥子很可能就屬於“異士”,這種人才不網路入府豈不可惜?

“隊伍今後遲早要壯大,遲早要和其他倖存者基地建立聯絡,介時咱們必須要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而且咱們現在也缺一個情報組的編制,我想問問你長野基地過來的戰士們中有沒有可以擔當起這個責任的?”王阿貴丟擲橄欖枝,許之於權位。提出了一個自己一直髮愁的問題,歐達雖然不是一個真正的特工,但是所見所聞所學總要比自己這一群門外漢強;雖然末世的一切都和屍亂前不一樣,但有些東西還是原理相通的。

“這個......這個......我能試試不?”歐達畏畏縮縮地說道。心裡卻在大罵:NN的,老子從來沒說見到誰這麼猥瑣的,還沒一次這麼丟人過!從來沒有讓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碰到剋星了?

“那你能做什麼呢?你要知道啊,學情報學的可未必就是情報人員。”王阿貴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他可不知道自己的氣勢將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

“您......您看過《封神榜》麼?”歐達左思右想不知道話該怎麼說,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來。

“看過,小說和電視劇都看過。”王阿貴心道:該說正題了,果然你小子會點什麼,都拿《封神榜》來做比喻了。

“您......您信麼?”歐達說這句話時已經沒有底氣了。

“信!小說從來來源於生活,沒有哪個小說家能平白無故編出那麼多內容;但是現實肯定沒有小說中那麼誇張。比如說傳說中的魯班術,咱隊伍的木工老馬就會,這個不稀奇。”王阿貴表示自己信這回事,他當然理解給那些無神論者談論這些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氣。

“呼——。”歐達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如果放到屍亂前的社會他給領導說這話估計被鄙視都是輕的,“這個......這個,這個我給您慢慢說吧,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沒事,有的是時間。”王阿貴掏出煙盒來遞給歐達,示意他抽根菸放鬆放鬆——還好,這回打火機沒讓人摸走。

“是這樣,建國前家祖年幼時救過一位異人,出於感恩那位異人教了家祖一個訣法,說家祖會在何年何月有牢獄之災,憑這個訣法可以化險為夷逃出生天;結果還真叫那位異人說中了,在那個人人瘋狂的年代家祖被關進牛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在夜深人靜時家祖念及這個訣法一路逃出生天,在荒野窮鄉躲過了那場浩劫。平反以後家祖就將這個保命的法子傳了下來。”歐達抽了幾口煙才說出了這番話,眼睛還緊緊地盯著王阿貴害怕他笑話自己。

“五行土遁術?就是《封神榜》裡土行孫和張奎的那種‘地行術’麼?”王阿貴很認真地問道。越來越有意思了啊,這世道可什麼人都有,還真有土行孫麼?

“哪能,哪能;地行術哪是凡人能掌握的。”歐達見王阿貴沒有嘲笑他,心裡又放下了一塊石頭,從煙盒裡又抽出了一根菸續上,“別說一日千里的‘地行術’,就是一下鑽個一兩公里的‘土遁術’都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就像絕頂的輕功、金鐘罩鐵布衫等傳說中的功夫、法術都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只有深山老林裡那些與紅塵無爭、一心修行的人才能練成。我這種訣法只能說是像《嶗山道士》中的‘穿牆術’而已,一般的穿過牆壁和短距離的鑽土我都可以做到。”

“嗯,說的不錯;凡塵中人整日為七情六慾奔波勞累,一顆心早就被蒙上了一層又一層汙垢,浸染紅塵的人如何能證得神通?世間所傳不過是小術而已。”王阿貴微微地點了點頭,“知道什麼原理嗎?”

“不知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不知其然而然;一切都是隻會用不懂原理。”歐達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和世間所有的法術一樣,修行者在未證得佛果或者大道之前根本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嗯,禁忌不少吧?”王阿貴又問道;他得了解一些這種法術的禁忌。

“不少,施術前不得吃葷、什麼時候不能鑽、哪些地不能鑽、哪些牆不能鑽都有不少的禁忌。比如這牆都是鋼板,土生金、金強反克土,我就鑽不動。”歐達的話說得很有分寸,即表明了有很多禁忌,也沒說出自己的弱點。

小子,給我耍滑頭!王阿貴心中罵了一句,卻也無可奈何,弱點這東西是隨便誰都能說的?不過無所謂,你小子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能殺人嗎?”王阿貴沉吟片刻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啊?不能不能,可不能殺人!這法子是逃命的法子如果用來殺人的話根本就不靈,還會遭天譴的。”歐達愣了愣趕緊心驚肉跳地擺著手說道,嚇得臉都白了。

“不用擔心,不會讓你用這法子殺人的。”王阿貴笑了笑遞給歐達一根菸安慰道,“那不耽誤用其他法子殺人吧?”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不耽誤,不耽誤。”歐達趕緊接過煙然後拿起茶几上的火機給王阿貴點上。搞情報的有哪個是乾淨的?因為隨時都會被人發現少不得要處理掉一些人,不過有的是用明槍,有的是用暗箭而已。

王阿貴問的這個話就已經是對他開誠佈公,歐達清楚自己該宣誓效忠了,“我會好好努力去做的。”

“嗯,很好,這就行。”王阿貴很滿意地抽了口煙,歐達知道他不想聽什麼“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憑什麼啊?王阿貴只看做的怎麼樣,不過他聽到了他希望聽到的話,雖然很模糊,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就行;尤其是這種事情,含含糊糊最妙不可言,大家都有迴旋的餘地,“隊伍裡還有其他和你一樣的人嗎?長野基地這麼重要,總得有幾個鎮場子的吧?”

“呵呵,您聽說過那個傳說了;是,有幾個兵是高手,是道教祖庭天師府出來,還有一個是西域少林出來的,師從藏地密宗;但是在那場兵變以後就不知所蹤了。他們是上面派來鎮場子的,可能感慨末世人心叵測回山了吧;還有幾個是軍科院特異功能部門派來幫忙的,但是特異功能終究不是法術,他們也沒學法術者的那份定力,他們的心已經被權力和慾望矇蔽了,在那場兵變中被炮彈炸死,也算是天譴吧。”歐達遺憾地說道,“目前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他叫於洋,他是特異功能者,也是軍科院派來的,他這人沒什麼大追求,屬於那種‘什麼是幸福?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幸福’的人。”

“嗯,事實會證明這種人其實才是大智慧者。他會什麼?”王阿貴看歐達又在甄字酌句便追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怎麼說呢?他會遙視,類似於千里眼吧,能看見十幾公里以外的東西。但是長野基地沒那麼大的範圍,也不知道他是在瞎說還是真有這本事,反正我覺得上面派來的人不該是過來混飯吃的。”歐達說道。

“嗯,我找人叫他過來——藍雪!藍雪?”王阿貴站起來喊道。藍雪推門進來問了一句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我聽說了長野基地的傳說,但是我覺得裡面起碼有七分是假的,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王阿貴趁藍雪出去找人的時候問起了這個讓他疑惑不已的事情,順便也考察下歐達做情報的天賦,如果連小道訊息都打聽不出來的話,就算他會點法術也只能是給人打下手的料;而且那個傳說老周不是說沒人知道麼?這歐達怎麼會知道。

“呵呵,這個其實有些啼笑皆非;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可怕,而是另有原因——”歐達搓了搓手笑了笑開始了回憶。

原來那個傳說並非只有老周知道,而是隻限定在一定圈子裡面,那個圈子裡的兵多是那些鎮場子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歐達自然會和這個圈子裡面的兵有所接觸,時間久了也就知道這個傳說。然而真正的事實卻和傳說差著十萬八千里。

長野基地底下埋著個鬼物是真的,可能類似於殭屍之類的東西,和四川南充殭屍事件差不多。但是泱泱中華、浩蕩國土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很多地方就是直接埋那不管,根本不可能一個地方派隊士兵去看著。

而長野基地裡的戰士並非是三個整編營的建制,而僅僅是人數符合三個整編營的規模而已。裡面的建制有三個,一個是陸軍的兩個步兵連和一個工程兵連;另兩個卻是武警建制,一個是武警水利部隊,另一個就是大名鼎鼎的武警黃金部隊。

日軍在這裡駐守根本不是為了鎮壓這個鬼物,而是在距離長野基地十幾公里的荒原上發現了一條金礦脈,日本駐軍就是為了這個金礦脈。

國民黨當局接防也是為了那個礦脈;當然這種事情不可能載入檔案。而長野基地的位置卻恰好在礦脈和銅山市之間,一直作為兩地來往的中轉站和休整

之地。在共和國武警黃金部隊建立之前,長野基地那些不斷輪防的兵都是挖金礦的工程兵。因為那個金礦是一個共生礦,除了黃金外還有其他的稀有礦,而以前的採礦技術太落後,所以長久以來這裡的駐軍多是看守為主;一直到各項技術上來之後這裡才被定為一個永久性的駐兵點。

武警黃金部隊、水利部隊都不是普通兵,都是實打實高技術人才,這種人國家自然不會讓他們隨便退役。為了穩住他們的心,國家包辦他們的一切,就是退役以後也會調回機關養老。而這些在山野老林裡常年不和外人打交道的技術人員難以談戀愛找物件,國家自然要出面給他們包辦婚姻,能來這裡的女兵自然要經過嚴格政審。

所以,長野基地裡人員只進不出就是這個原因。軍庫裡的那些工程車、鋼板、銅錠什麼的就是給武警黃金、水利部隊準備的材料,雖然那些軍用鋼板已經很落後,但是對於工程施工來說還是相當好的料子。屍亂爆發後,在外面的武警們扔掉鑽機和裝置乘車就逃了回來,因此王阿貴他們沒看見鑽機等礦業裝置。

國家大、人自然就雜,尤其是這裡的黃金吸引著國內外的各種特務。長野基地附近經常有特務搗亂,尤其是在建國初期那個特務橫行的年代更是如此。基地裡的那兩個陸軍連就是為了保護基地裡的黃金部隊。

而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長野基地的志願兵因為待遇高、生活好就和公務員一樣成了香餑餑;很多大學生、軍校生——比如歐達,來到這裡都是為了享受一份公務員待遇而已,這不過是拼爹的結果。隨著高科技的發展,國外特務不再親臨實地竊取情報,而是直接用衛星監視,所以這裡的特務也越來越少;沒有了危險,這裡更是拼爹的戰場,但是這裡可不是惹事簍子和囂張少爺能來的地方,沒正行的紈絝子弟就是有兩個爹也不行,所以長野基地的戰士整體素質比較高。

而當初兵變開打的雙方其實就是陸軍和武警部隊,雙方開打的原因估計也和黃金有關;但是武警黃金部隊是找黃金的不負責開採,具體資料自然會有人專程帶回中央;武警黃金部隊除了人值錢外沒有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

王阿貴聽到這個結果感到啼笑皆非,這事情也只有歐達這個圈子裡的人會知道;老周作為一個普通的工程兵自然不會知道。王阿貴也解開了一個個疑問,譬如為什麼人會這麼多,物資這麼少,卻有這麼多工程車;為什麼以前是一個連,現在是兩個營;包括為什麼去服裝批發市場時那些兵挨不得打、受不得罵,那女兵一個比一個嬌貴,原來都是“兵少爺”、“兵千金”啊。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響起報告聲,一個身高長相同樣普通的戰士推門進來,扭扭捏捏地坐下,屁股只敢挨著個沙發邊。王阿貴略微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於洋的戰士,這倒是個沒野心的人,但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態度很謙卑,但依然掩飾不住眉宇間那股傲氣——他看不起王阿貴,雖然被那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依然看不起這個明顯來自於底層士兵的獨臂青年;在這點上歐達比他做得好,歐達從來不看不起任何人——這是做大事人的先決條件。

但是王阿貴不在乎這個,只要他別惹事、能做事就行;有特異功能並不代表著他可以為所欲為,只要是紅塵中人就逃離不了紅塵的法則,他一定也有他的弱點,起碼他怕槍。

經過和於洋的一番談話,王阿貴了解到於洋屬於天生的特異功能者,打小就被國家設定為重點培養物件。他能看見二十公里左右的東西,不受天氣、氣溫的影響,也有一定的透視能力,比如能看見黃河水下潛藏著的軍卡,但也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就是個普通人。

屍亂前他隸屬於武警水利部隊,因為武警水利部隊所在的地方都是荒山野嶺的水道河流湖泊,水裡面危險的東西不在少數,譬如傳說中的水猴子;而他的職責之一就是負責為下水的戰士提供警戒。

“......嗯那啥,隊長,我能問您個問題嗎?”在討論了一下關於情報部門的簡單情況後,於洋在告辭之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講。”王阿貴微笑著示意他但問無妨。幾句話的交流后王阿貴意識到於洋只是一種精英的傲氣而已,和代安陽的那種傲氣差不多,但和代安陽不同的是,於洋的家庭出身並不高,僅僅是普通家庭。這就好,不怕傲的人,就怕不知道自己是老幾的人,而且於洋的這種傲氣是建立在他獨特的能力上而已,這就好辦多了。

“我......我能感覺從您身上有一些不同,我能問下您是否也會法術或者是特異功能呢?”於洋紅著臉問道,歐達也豎直了耳朵聽著,這個問題他早想問了,但是不敢。

“呵呵,在一輛卡車裡住了這麼久還沒看出來麼?”王阿貴笑了笑摁滅菸頭說道。

“啊啊,難道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擴地術’麼?”於洋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還以為這和這輛車都是國家祕密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呢!”

“呵呵呵,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和歐達祖父一樣是異人所授。如果國家真掌握了這種技術,中國還會被人隨便欺負麼?中國人還會為了一幢房子累死累活的麼?一個北京城別說裝兩千萬,就是裝兩億人也夠了吧?”王阿貴笑了笑起身送客。

走出辦公樓的歐達和於洋只是並肩默默地走著,兩人的心思各有不同。歐達不太相信王阿貴後面的話,因為這個軍卡里面的空間和他沒有任何感應,王阿貴身上的那種清流的靈動絕對不是這個東西,而是另有其源,也許那個才是真正厲害的吧?

而於洋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一絲剛開始的傲氣,他一直以為王阿貴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碰巧救了一幫國家的寶貝疙瘩而已,國家為了表示感謝給了他這輛近乎無堅不摧的汽車,隨便換一個人只要不傻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但是這一趟走下來,於洋才發現自己很幼稚,人家其實就是個異人,也許以前的社會對他的這種能耐有所限制吧,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展露頭角——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還差得遠呢。

...

“嘻嘻!你個壞人,你騙人家小兄弟!”嫣雲趴在那張三人座的沙發上託著下巴看著王阿貴壞壞地笑道。

“不騙他能行麼?對於這種人要麼有極強的實力要麼就得在他最自信的地方壓倒他;不然怎麼帶兵呢?”王阿貴打了個呵欠沒有搭理嫣雲那麼多。

“特異功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都是天生的呢?你給我講講吧。”嫣雲一邊晃著腦袋一邊笑眯眯地盯著王阿貴,只是這個眼神讓他感到發毛,好像嫣雲在笑話他什麼一樣。

“這個不好說。舉個例子吧,比如紫砂壺中的絕世珍品‘鳳鳴壺’一樣,同樣的工藝、同樣的燒製環境,同樣的批次,甚至同一個師傅做出來的,但是隻有‘鳳鳴壺’倒茶時會響,而其他的壺就是不會響,平均一萬個高階紫砂壺中只有一個鳳鳴壺,概率極低。鳳鳴壺的原理已經清楚,但是成因卻至今也解釋不清。差不多就這個意思,我也說不明白,一會兒鋼索和老馬過來了聽他們說吧。”王阿貴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這事他解釋不清。

“哼,我才不聽呢!聽了以後又該胡思亂想睡不著覺了。”嫣雲聽見辦公室外紅月和鋼索說話的聲音後嘟囔著嘴爬了起來,“我去找鐵甲打架去啦!”

“別去了,今天是鐵甲的班,讓他安生會兒吧,這幾天沒有出去快把他憋瘋了。”嫣雲剛爬起身來,鋼索就敲門進來了;鋼索一聽見這倆人打架就頭疼,豈止鋼索頭疼,王阿貴不頭疼麼?嫣雲以前不喜歡吃零食的,現在也學會吃棒棒糖了,隊伍裡的棒棒糖就鐵甲那多,除了鐵甲給她的外沒別人了。

“呲——咬你!”嫣雲彎下腰對著鋼索一點也不淑女地露了露那四顆尖銳的虎牙,然後去給幾個大哥倒水去了。

“嫣雲,別去了,坐這兒安生會兒吧;一會兒也幫著出出主意。”王阿貴趕緊順杆爬地勸道。嫣雲衝王阿貴翻了翻白眼吐了下舌頭端著一杯水老老實實地推了把椅子坐下。這時程飛、老黃、老馬、老冀、老周都跟著過來了,王阿貴讓大夥落座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封神演義》雖然只是部小說,但是小說從來來自於生活,歷朝歷代的王侯將相手底下都會有一批有著不同尋常本領的人;比如屍亂前社會的那些高官身邊的“顧問”有的就是風水、陰陽術、卦術等方面的高手,甚至某些官員自己就是這方面的高手——譬如曾國藩,他的相術出神入化,認人識人之精準簡直天衣無縫——王阿貴明白自己要壯大勢力,那麼必須要海納百川,必須要有一批這樣的人;但是雙刃劍使不好可是要砍得自己血肉橫飛的。

但是九歌山鬼說過:古往今來智者賢人無不有山野密友,俱是與鬼神論蒼生。但也僅僅是論蒼生而已,人間自有人間法,按說鬼神不會管人間之事,但是這又如何解釋孟嘗君三千食客中的“異士”和歷代王侯將相的座下客呢?他們的法術都是誰教的呢?

以前王阿貴僅僅是瞭解一些這方面的東西而已,畢竟那些人和自己這凡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但是如今因為種種因緣,大家走到了一條道上,那麼很多原本不重要的事情如今就變得重要了:這種人究竟該如何駕馭?歷朝歷代的王侯將相究竟都是如何使用這些人的?以及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為什麼甘願聽人差遣而不自己創立一番霸業?王阿貴都需要有一個明白的瞭解。

...

“......就這個意思。我對神祕事物不瞭解,而且大家知道情報人員可是把雙刃劍,如果這倆人控制不好的話對咱們的危害可太大了,大家都出出主意,分析一下。”王阿貴把剛才和歐達、於洋的談話經過前前後後說了一遍。隊伍裡的高手和各種專業匠人這次都聚齊了,這個事情應該可以討論出個結果。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會這樣;事情竟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想想,這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老周出身於磚瓦匠,和老馬會魯班術一樣,他也有他的一套道道。但是匠人們的法術本身就是各個工種的祖師爺用來防止匠人們被無端欺負而創立的,屬於防禦性質的法術,在沒有遭受無端欺負的情況下擅自使用不僅不靈而且要遭天譴,還是現世報甚至立時報。

“我是鉗工焊工彈藥工,不是鐵匠

,這個我不懂。”老黃表示自己旁聽。

“呵呵,我是電工,沒有祖師爺,我也旁聽。”老冀表示自己也不懂。現代的匠人們都多多少少知道點這些東西,但是隻有千年傳承的工種才有自己的護身法,新興工種則沒有這些道道。

“於洋那個事情我見過,這個不必擔心;除卻那雙眼睛外他就是個普通人,用槍、用刀、用藥照樣能殺死。”鋼索思索了一下開口了。

“詳細說下吧,特異功能我除了知道‘張寶勝’的傳奇外其餘的知識都是來自於周星星的電影。”王阿貴示意鋼索繼續說。

“特異功能不屬於法術,至於法術我也不懂。但是國家專門對特異功能進行過研究,其研究結果已經證明了特異功能的成因可以用科學解釋,但是如何發揮效果目前尚且無法解釋。”

“據我所知,特異功能不過是基因的良性變異而已;基因有惡性變異譬如癌症、畸形;那麼自然就有良性變異,良性變異使得人體的某些機能得到強化就產生了所謂的特異功能。”

“舉個例子:燕子李三,燕子李三被處以絞刑後他的大腿被當時的西洋醫生取了下來做成標本研究中華輕功到底是怎麼回事。研究結果我見過,其實就是燕子李三的雙腿肌纖維數量和粗細相當之高,是普通人的數倍;這個讓老程解釋吧,我說不清。”鋼索看向程飛。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當年在山上時我師父說過:電視小說上那種飛來飄去的輕功確實存在,但那已經屬於修佛修仙證得果位後產生的神通了,不再屬於塵世間的武功範疇,類似的一些武俠小說中的高等功夫都是這個道理。那是以武入道、以武修佛的副產品而已;按說紅塵中人根本練不成,但是歐達的‘穿牆術、鑽地術’如果是真的話,那明擺著就是低等的神通——這個我不懂。”鋼索表示說完了。

“嗯,這個醫學報告我也見到過。這麼說吧,人體的力量來自於肌纖維的收縮力度,肌纖維的數量和直徑粗細都會影響人的爆發力和耐力。而肌纖維數量是天生的,後天不可能增加,只能透過鍛鍊來增大直徑從而增強力量。而普通人的基因序列就決定了人體的肌纖維的數量總在一個範圍之內;但是如果基因良性變異的話確實有極小的概率出現肌纖維數量超出這個範圍,那麼這種人在力量上就有著絕對的優勢。譬如力能扛鼎的項羽、懷抱金獅的李元霸、梁山泊的險道神鬱保四這些天生神力的人。”程飛頓了頓,抽出一根菸。

“這個都是傳說,很多都是被野史和小說神化了的人,現實中有這種人嗎?”王阿貴給程飛點燃香菸後說道。

“有,比如屍亂前我國頂尖特種部隊中有一員悍將就是天生神力,能自己扛動並且自如操縱一臺‘火神炮’輕型六管機槍,就像施瓦辛格演的T800終結者一樣;本來單兵六管機槍就是給西方人種中兩米以上的巨漢戰士開發設計的,東方人種不該有那種力量,況且那傢伙也不是巨漢,也就一米八多,但人家就是天生神力。”程飛抽了一口煙說道。

“哦,繼續說燕子李三吧。”王阿貴給大夥一人扔了根菸說道。

“而燕子李三就屬於這種人,但是他不像項羽他們那樣長於靜耐力,他是強於爆發力。比普通人多數倍的肌纖維就決定了他雙腿天生的爆發力也會強於常人若干倍,這樣的人如果再接受過正統的輕功訓練、肌纖維直徑增粗的話,那麼其爆發力會更強,飛簷走壁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何況那時候的房子都比較低矮。”程飛想了想說道。

“這種基因良性變異的情況我也親眼見到過,僅僅一次,前年吧應該是,那時我在北京武警總醫院進修,我接了一個在演習中被炸斷腿骨的傷員,那人的骨頭真是‘骨硬如鐵’,骨組織密度相當高,在他腿骨上用骨鑽鑽眼兒上骨板的時候,連續鑽斷三根鑽頭才打出一個眼;最後不得不請來老一輩的骨科專家,結果老軍醫看到這種情況後興奮得熱淚盈眶——他一輩子就盼望能見到這種人,到死前終於了了一樁心願——可見這種事情早就存在,只是概率極小極小很少有人見過而已。”程飛抽了一口煙道。

“那那人不就和電影裡的‘金剛狼’一樣麼?”嫣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對,就那個意思,‘骨硬如鐵’,而且那人的骨組織癒合能力十分之強,換了一種方法給他接骨後才兩個月那傢伙就回訓練場了。那個老軍醫寫了一篇論文發表到《柳葉刀》上在全世界骨科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程飛點了點頭。

“《柳葉刀》——我聽說過這本雜誌,在世界醫學界的地位、權威性非同凡響,中國醫生很少有能發表論文的,一般來說能上《柳葉刀》的醫生就是國內的頂級專家了。”王阿貴點點頭表示明白。

“老程,那我問一句,嫣雲的爆發力非同一般,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鋼索想起了嫣雲那讓人感到恐怖的爆發力。

“不是,她那是身高力不虧,人的力量和身高、體態成正比;況且她從小接受過嚴格的正統武術訓練,力量自然強於普通身高的練武者;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力量會更大。譬如‘火神炮’六管機槍就是給兩米以上的巨漢使用的,低於這個高度的人哪怕是舉重運動員也玩兒不轉——嫣雲,我是就事論事,沒別的意思。”程飛對嫣雲笑笑,意思不是拿她的高度開玩笑。

“沒事的啦!”嫣雲擺擺手笑了笑,說罷看了眼王阿貴。對於嫣雲來說,只要王阿貴不在乎她的身高其他人怎麼想她才不在乎呢,只要嫁出去了什麼都無所謂——這就是女人的心思。

“所以說,於洋的‘千里眼’不過是基因良性變異、是一種高超的人體機能而已,他的視覺系統十分發達,能接收到我們所不能接收到的粒子。就像豺狗一樣,能聞到十幾公里以外的腐肉味兒、老鷹能在萬米高空看見地上的一隻兔子、水裡淺遊的魚一個道理。於洋不用擔心,要殺他和殺普通人一樣。”程飛結束了自己的解釋。

“對於歐達的法術我和鋼索的意見一樣,這絕對是法術的範疇,但是和我們懂的道道不同,我們是別人不欺負我們時就是用了也不靈,而且還會遭報應。但他那明顯是除了殺人害人外不存在靈不靈、報應不報應的問題,這個層次明顯比我們的高。所以我解釋不了。”老馬皺著眉頭說道,說完後看了看仍在思索的老周。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要用這個訣法只能用來逃命或者在野地裡跑著玩兒,他甚至連偷東西都做不到。因為當初那個異人教給他的初衷就是這樣,也僅僅限於此而已;仙機仙術絕不可以輕傳這是天條。如果歐達有野心的話,他只能透過紅塵中人的手段去實現他的野心,不可能用這個去搞暗殺盜取情報什麼的,否則的話這世間不亂套了?”老周肯定地說道。

“喲,那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想讓他搞情報呢,可他連偷東西都偷不了。”王阿貴撓了撓頭髮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他可以用普通情報人員的方法去竊取情報然後帶出來,或者讓其他情報人員搞到情報後他帶回來,這個不算用法術竊物,這點在這末世非常重要,他不是隻能鑽很短一段距離麼?鑽過城牆就夠了。”老周搖搖頭示意沒那麼絕對。

“那會不會有更高的高手成為我們的敵人?而我們卻沒有應對之術?”王阿貴問道。

“這個不好說啊;這事很不可思議,據我瞭解按說絕對不該出現這種事情的,一般情況下給點錢財或者點明歐達祖父哪年哪月要注意什麼不要去哪兒就夠了,不可能教他法術,因為這根本違反了規矩。”老周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道。

“比如說他說的長野基地裡有國家派來的世外高手扮作老兵坐鎮,那種人已經不是紅塵中人了,他們只管地下埋著的那個鬼物,除此之外什麼內訌、什麼兵變的,哪怕是黃金被特務全偷走、長野基地被屠城他們也不管,根本不會教紅塵中人什麼法術的,最多也就是給他們講點奇聞異事逗個樂子而已。”老馬錶示贊同。

“是這個道理,其實咱們完全沒必要引喪屍過去;他們肯定在山中的某個地方藏著,依舊在看守著那個鬼物。”老周點點頭說道。

“嗯,我覺得老周大哥說的不錯,我也聽說過這個規矩,逃命的法術只能用在逃命上,當然,自己跑著玩那個不管。”嫣雲簡短地說了句,然後衝王阿貴眨巴眨巴眼,壞壞地笑了笑。

“看來得去問問老族長了,如果他都不知道的話,這個歐達還是不要用的好,否則控制不住他反成禍患。”王阿貴見眾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好在他們如今只是在蘭州附近,離那個小山村並不遠。

...

軍卡在黃河水下調頭向東駛去,在天水市附近進入小清河,然後來到以前的小基地附近準備找地方登陸推出直升機。

此時的小基地附近已經四處佈滿了烏壓壓的喪屍群,每100㎡的地域上竟然能達到四五頭喪屍,這個密度已經十分恐怖了,絲毫不亞於中原七省的喪屍密度。天知道以前這麼多人究竟都在哪藏著,屍亂以後竟然都跑出來了。

“要不了多久蘭州附近也會有這麼多喪屍,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駕駛室裡金雨堂透過潛望鏡往兩岸看去,看到趕集似的喪屍大潮不禁感慨了一句。

“阿貴,我發現一些沒穿衣服的兒童喪屍也在喪屍群中走動,但是我看不出來它們是屍化後的兒童還是繁殖出來的喪屍。”金雨堂說道。

“但願是屍化後的兒童吧,要真是繁殖出的喪屍那它們的生長速度也太快了。照這樣下去,人類遲早得滅亡。”王阿貴也不看,而是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看也沒有,做最壞的打算吧。

“如果真是繁殖出來的怎麼辦?你有計劃沒?”金雨堂知道沒有證據顯示喪屍會繁殖之前一切都只能是推論。

“天道平衡,一物降一物,總會有剋制之法的。但是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勢是人類的還是喪屍的;畢竟人類已經把世間禍害得夠嗆了,老天爺要是煩人類了怎麼辦?再說吧,實在不行咱往中東跑,也學國民黨在羅布泊裡的那些‘沙民’吧。”王阿貴捏了捏太陽穴說道,這話他也就敢和金雨堂、曾紹洋這些人說了,“找個喪屍少點的地方登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