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五（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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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五（9）
"謝謝師父."凌之子問，"包裹裡只有一件戰袍嗎？
"
"嗯，算了算了，雖然說很遺憾.但之子不會怪師父這麼馬虎吧？！這幾年難得給你件新衣服."師父很歉意.
"怎麼會呢！"凌之子回，"今天天黑了，明天！明天我就沿路去找."
"不用了！"師父語，"我讓別人再做一件.不用了，師父還是放得下這個心結的."
凌之子低下頭："師父請原諒.我不能遵聽您這句話，除了師父所說的母親，師父也是之子要為之付出的人.之子明天一定要去找，不能給師父留下任何遺憾."
師父搖搖頭："你這孩子，讓我給教固執了.去吧去吧.師父不為難你了！哦，師父是沿南曉路上鴉山嶺的，應該丟失在山腳那一帶.找不到就算了不要為難自己."
"一定會找到的."凌之子堅信自己能夠找到.
"哦，還把這封信交給蒼山鎮的吳萬公."凌大師拿出一封信，"一定要阻止吳萬公莽撞行事."
"怎麼了？"凌之子問.
師父答："吳萬公要買下鎮裡南曉路一帶一半的土地，來種植玉米.那一半的土地的居民將被趕往鴉山嶺腳下那片不毛之地."
"我當是什麼呢！"向流水小聲嘀咕，"事不關己."
"流水，明天我們一起下山吧."肖上泉語，"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能再打擾了."
向流水語："山是要下的，但有個條件.我們是女人，下這荒山野嶺還真有點害怕.要麻煩凌之子一路伴隨照顧了."
凌之子語："以你們二人的功力，對付幾個山賊幾隻老虎是綽綽有餘的."
"之子."師父又開口了，"有些話師父該收回了.這個世界上不只存在親情.為母親是永不改變的，但還有一些人也是要保護的.你已經23歲了，不是曾經那個八歲的凌之子了.很多東西應該要逐漸明白起來.師父可不願誤了你這一生.流水和上泉，你要好好照顧她們下山."
"師父，之子只是"
"之子."師父語重心長，"你怎麼還不明白？你得多下山看看了，多多瞭解這個世界.這樣吧，這次你在山下多住幾時，流水上泉，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來找之子.尤其是上泉你，還沒有恢復記憶，更需要照顧好，好在你的功力都還在."
凌之子急了："師父，之子不明白！對於向流水和肖上泉，到底是敵還是友，我們並不瞭解.在之子心中，師父不是這種不謹慎之人."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首先我們不能是敵."師父教育道.
向流水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說凌帥哥，送本花魁下山，一般人還沒這機會呢.至於肖上泉，我還真是對你的某種身份（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產生了懷疑."
"什麼意思？"肖上泉和凌之子異口同聲問.
"咳咳."向流水偷瞄了一眼凌大師，"不好意思"笑笑，"我說最起碼凌之子要送自己的飯菜知音下山."
肖上泉搖手歉意道："啊呵呵，其實如果凌之子沒時間的話，也不要緊的，我可以下去的."
"不行！"向流水皺著眉頭一口回絕.
肖上泉拉拉向流水低聲問："為什麼啊？為什麼非要他送？"
向流水側過頭悄聲是或："這傢伙很帥，我得想辦法把你交給他."
"啊？"肖上泉叫出了聲，把在坐的幾位驚了一下，她急忙拉出向流水語："你不是答應我讓我跟你一起尋找五獸奇膽嗎？我我不給他！"
"傻！"向語，"這傢伙比我厲害多了，跟他一起找會比我更有效率."
"不行不行.你也肯定不是這個原因要他護送.快告訴我，為什麼我們要跟著他？"上泉語，"跟著他就一定能找到擁有五獸奇膽的人嗎？他的身份就那麼可疑？那個複製的孩子.啊？"上泉也驚奇起來，她壓低聲音說，"他不會真的有五獸奇膽吧？哦，你懷疑他有五獸奇膽，所以要跟著他！"
"哼！"向流水笑了，她一本正經地對面前的人說，"跟著我你會變聰明的！"
屋裡面師徒二人也對客人的身份產生了各種懷疑.
凌大師語："自療術.那種稱為自療術！能看破安大人的靈術，只要受過內部訓練也是可以的.但這兩種術都是遺傳的.當今有自療術的可只有幽王.這兩種術都是家傳而不外傳，按照這種推理，肖上泉既擁有的幽國幽王的自療術，又擁有安國安王的靈術，難道她是幽王和安王的女兒？"
"沒聽說他們有這個女兒."凌之子語.
"的確！"凌大師肯定道，"十九年前，安國分裂，幽王自建幽國.她和安王離婚以來就一直沒聽說有這第二個女兒.據公佈，他們只有安靈照和安靈靈公主，從沒聽說過肖上泉這個人.嗯？莫非是什麼私生女？"
"切！"凌之子嗤之以鼻，"是大人物就可以超生，現在流行私生孩子！"
"也不能完全這麼認為，還不確定肖上泉的身份."凌大師道，"也有可能她的那些能力都是一些再生的門道.不管怎麼說，肖上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按照你的說法來看，她的力量大得驚人，對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來說，她可是師父不可缺失的幫手啊！之子，你要想方法把她留下來."
"師父？"凌之子吃了一驚，"肯定就不確定她的一切包括行蹤，怎麼可以輕易決定留她在這裡呢？"他說著便有些生氣，"師父，這兩天你教之子的道理，似乎跟以前想違背了."
"呵呵."凌大師和藹地笑了："之子，你好象很排斥女孩子.其實你已經長大了，師父應該讓你過得自由些.但要記住師父的話：一定要想法保護並留住她."
"可是"上泉還在為難地說，"老纏著別人多不好意思啊.我們是女生，應該，應該矜持一點.比如說暗中！我們暗中觀察他就行."
"哼，他又不完全擁有五獸奇膽.五獸奇膽有五顆，包括龍蛇虎豹龜五顆.沒必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跟他統一戰線，尋找其它五獸奇膽.等得到所有的奇膽再跟他搶奪.我有的是方法搶到所有的."向流水頗為自信.
"可是他不見得願意和我們統一戰線呀！再說他答應他師父不要五獸奇膽的."
"呵呵！"向流水笑得開心，"那可真要感謝你了上泉.因為你的特殊身份，那白毛佬對你可是疼愛有加.看上他很看好你和他弟子呢.不用擔心，我們會跟凌之子統一戰線的.至於凌之子答應他師父的話，我們大可不必相信.先不說他聽不聽師父的話，他說不要五獸奇膽，不代表他不找五獸奇膽."
"什麼叫很看好我跟凌之子啊？"上泉撇撇嘴，"我才不看好他，他又沒韓力威那麼棒.論長相口才歌唱跳舞成績，他都比不上."
"韓力威？"向流水問，"什麼人？""你不認識！"上泉答.
向流水又問："那看上去，他是你男朋友咯."
"嗯？"上泉臉紅了，支吾著，"這，這，這這，就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向流水語，"這個世界不見得比你們世界差."
五
幽長的走廊迴盪著深遠的腳步聲，敲擊聽者的心，不急不慢，均勻緊促."咚咚咚咚"是時間在追趕腳步，任憑它們的拖拽，腳步卻始終不會停亂.跳躍的聲音在走廊裡單調而付韻律的歌唱.無需欣賞者.只有行走的人在為盡頭而給靜謐製造驚慌.到走廊盡頭了！腳步聲戛然而止！
"站在這裡，不許離開！"安靈照抬起頭，看這眼前的這扇門.高大，隱蔽，沉重，遙遠.門上裂開的縫隙裡沒有時間存留的溫度，蒼老！
"是！"聲音滿是疲憊，安東城的眼角里有著煎熬過的血絲.安靈照伸**開那扇門，未進去，語："你應該明白第二次不聽上極話的懲罰是什麼."
"是，靈照王子."安東城低下頭，他強忍著某種感覺.
"守在這裡，任何人不得入內！"安靈照進去了.
臺階？臺階！安東城抬頭看著屋子的頂部，的確是這個高度.從地面到天花板的高度的確等於從外觀上看見的房屋的高度.那麼為什麼開啟這扇門卻看見了臺階？這裡並沒有隔樓，有第二層還是直接到了屋頂處？"啊！"安東城的思緒因膝蓋的疼痛餓日中斷.劇烈的疼痛提醒著自己曾犯下的錯誤：私留那個可疑的女人在自己的東雨殿，導致靈照王子再次看見了她！靈照王子的劍沒有原諒自己，賞賜於自己膝蓋刻骨的記憶.他跪下來.疼痛吧，請記得這份"恩惠".他的眼神裡流放堅決的神花！
安靈照到第二層了，一切如一樓，暖洋的陽光照在硃紅的樑柱上，塵埃在空氣中分飛，飛鳥的影子劃過光找的地面.他開啟一扇門，進去了.穿過一席門簾，他低下頭，對著面前的背影，恭敬地喊了一聲："父王！"
安王轉過背.一雙濃濃的劍眉歇出一身的智謀，深黑的短髮寸出精力的旺盛，橘黃的外套披不住四射的狂野.看見兒子，他的身上散發了父親的慈祥："靈照，又要辛苦你了！"
靈照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父王，靈照最近忙，很久沒有來探望你了.不知道父王身體是否安好！"
"很好."很是爽朗的聲音，安王記起一些事情，"靈照，選妃的事安排得可好？"
"放心吧父王.沒有任何人看出什麼不對.所有參選的人都被退了回去."靈照答.
"只是有些可惜."安王略顯失落，"人還是沒有找到."
靈照回："父王，我會盡力完成我的使命.請父王不必著急！"末，他才問："父王這次召見有什麼事呢？"
安王語："我已經給幽國蒼山鎮打了招呼，買下那塊地是必須的.為了防止吳萬公私吞物品，事關重大，關係到安國存亡，你要親自監督，買下地後，挖地三尺，必須找出線索！"
"是！"靈照沒有一絲的猶豫.
安王舒了口氣："無翼大人的死，實在是讓人惋惜.但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讓他的話被刺客聽到.靈照，你確保已經完全封鎖了無翼大人的住宅，沒有一份資料外流嗎？"
靈照答："絕對沒有！我第一時間封了大人的住宅，沒有任何人踏進半步，所有的資料都親自交給了父王您！"
"那就好！"安王坐在躺椅上，"幽國的實力在一天天強大，丟失的東西我們要儘快找回.哦對了，靈照，凡是無翼大人日記中提到的人物和地方，我們都不能忘記靈靈的問題，任何時間都不能鬆懈."
靈照抬起頭，看見身旁鏡中的自己，答："我明白，那是我的職責！"
妹妹，這就是我的妹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粉嘟嘟的，真的好可愛，好想抱一下她！周圍沒人！他努力伸出雙手，欠著身子，將雙手伸到搖籃裡.摸到啦，摸到啦！他好興奮.鼓起全身的力量，他抱起了搖籃中那個咿咿呀呀的嬰兒.啊，這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嗯？好沉！這傢伙好沉！他饒著地上一塊凸起石頭，艱難地轉了幾圈，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五歲的他和三個月大的妹妹的一起倒在地上.
"哇"沖天的哭聲讓安殿醫務室裡喧鬧不已.看著妹妹稚嫩的背上被劃破的長長的痕跡.他在一邊除了不安以外，還帶著一些悲哀.那麼美好的東西卻被自己破壞了.他獨自離開醫務室，來到一株忘憂草旁邊.小小的，嫩嫩的？是一隻小螞蟻嗎？好可愛，像妹妹頭上短短的髮絲！
"靈照！"是父王.他低下頭，準備受處罰了！
"靈照！"父王的聲音很是沉重，"妹妹的背上很可能留下一道長疤.靈照，你知道嗎？你是靈靈的親哥哥！哥哥被喊出來的意義就是要保護妹妹.但你卻以剛才的那個馬虎的行為而顛覆了.你要怎麼彌補自己的過錯呢？"
他什麼也沒聽懂，只知道"長疤"和"保護妹妹".我做了些什麼呢？他睜的眼睛望著父王.
父王走過來摸著他的腦袋："唯一彌補的方法就是從今以後全力保護妹妹，不讓靈靈妹妹受到一點傷害.明白了嗎？"
"嗯."他點點頭.靈靈妹妹，我要保護你！
____他望這餓面前的一株忘憂草，那隻螞蟻呢？十九年了，那隻螞蟻已經不在了.靈靈，我該怎麼保護你？事到如今，我該怎麼保護
"哥哥."一聲怯弱的喊叫.一個女孩扶在門框上.烏黑的長法鋪蓋著一張蒼白而失神的臉.
他的眼珠往著聲音的方向動了動了，但卻怎麼也不回頭.他背對著她："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走近哥哥，低下頭，細聲語："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哥哥了.準備去給哥哥問安，沒想到在這裡碰見哥哥."
"不必了."他冷冷地說，"你回去吧！"好冷的言辭！為什麼哥哥要對自己這麼冷冰，這麼凶？我哪裡做錯了什麼？她努力尋找一個原因，一個可以向哥哥道歉的理由，可是找不到
他不想看見她不是因為恨她討厭她，只是他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他不願再傷害她的心，於是拂袖準備離去.
"哥哥."她開心地再次走近哥哥，說："哥哥，過幾天就是你24歲生日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你猜是什麼呢？"
他苦惱地閉上眼睛，心煩！
"哥哥，你猜吧！"她搖著哥哥的手.
"放開！"他生氣地甩開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重新背對著她說："回去休息，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啊？"她的驚訝聲只有自己聽得見，她的淚水落進自己的肚子裡.為什麼哥哥是這樣的？他的背影也離自己那麼遙遠，像安殿牆外清寒的月亮，隔著憂愁的烏雲，在走近黑暗的世界裡漂移，從不真正的發光發熱，照亮溫暖自己的世界.我的黑暗就那麼無邊無際嗎？哥哥，你為什麼這麼不行了，體內的毒又發作了！好好痛！"哥哥！"
他一扭頭，她又暈倒了！要不要扶她回去？要不要？不行，自己欠妹妹的太深！他回過頭離開了次地！
她的手無力地伸向遠處的哥哥，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哭泣.他，卻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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