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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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四（8）
“不能走，”上泉很固執，“不然就跟你一起走。““少費話！”向流水語。“要是非要跟我一起，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向流水緊緊抓住上泉的手，壓低聲音說：“你要記住，在我有生之年，你千萬別讓其它人看到你的背了”。
上泉愣了一下，這一切是不為什麼？安靈照王子他們也是，偏要看到人的後背.“嗯，你放心，來到裡只有你一個人看過但是為什麼？”
“哼哼！”向流水怪笑，“讓人看見，你就死定了！緣份已經提示那東西是隻屬於我，認也別想得到！上泉，我知道你把那東西藏起來了放心，我會等著有一天你心甘情願把它們給我。”
“你說什麼！”上她泉有些生氣，“我不跟你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起身到凌之子門前，用力敲著門：“開門了！”
凌之子開啟門，當看到面前的人一臉怒氣的樣子，他說：“表情和語言透露的資訊不一致。”
“什麼狗屁東西！”肖上泉語，“你打傷了人，現在你要負責治好她！”
凌之子一撇嘴；“你應該是受了妓女的影響言辭這麼惡劣本性！”
“哦？”肖上泉臉上“唰”一下就紅了，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話的確是下流了點，真是的，這種話竟出自自己的嘴巴！她吱唔起來：“啊——抱歉——那個——那個那個——”她又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你要不為你的行為負責，救好向流水落石出！”
“你自己不是可以療傷嗎？”凌之子根本不看外面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我只會療自己的，又不會治別人。”上泉答，“流水說了只有你和楚徵洋能救她。”
凌之子答：“說明你們還是有選擇的。我不治！”凌之子轉身不理，但他回身時，突然感覺室內又發生了變化。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不對勁？床，櫃子，鞋？不錯，都沒有動過！床？床？**的孩子呢？怎麼又不見了？！
“啊——”向流水在外面驚叫。
二人一回頭：一雙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向流水，雙手在她的脖子處狠掐著，嘴角的獠牙展示著他的凶殘。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個五歲的孩子會有如此大而凶殘的力量。太不正常了！凌之子立即拔劍揮過去。
孩子意識到攻擊即來，迅速飛起，翻落在牆上。幽綠如夜貓的雙眼，俯視著這群低矮的人。
“一定要把他抓住，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向流水在肖上泉的攙扶下站起來，“極有可能他在尋找那東西。”
有詐！凌之子想到了，這個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或許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個圈套。那麼，這個孩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那個祕密嗎？怎麼可能？奇怪！用透明法都不能看出孩子的招術。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就有這樣的功力，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到底是什麼人？”凌之子語。
孩子沒有回話，直接閉上眼睛。霎時，天空陰霾起來，樹葉亂飛。
好強的功力！凌之子提高了警惕，注視著眼前的人。不好，後面！他轉身一擋，果然孩子已從身後殺了過來。擋住了！可是，可是凌之子震驚了，剛剛明明自己用了透明法，為什麼還看不出孩子的招術？如果不是自己正確的直覺，自己剛剛就要中一掌！天下竟有透明法還看不出的招術？但這又不是靈術！這個陰謀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高人？孩子又過來了，凌之子抓住機會，伸手緊緊抓住孩子的脖子，用裡一甩，孩子彈到地上又迅速飛起來。
一片樹葉飄到了孩子手上，他捏了一下，樹葉邊成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利匕的尖端指向向流水。向流水也震驚了，她摸著腰間自己的那把匕首，這，這？這不是自己連了十幾年也沒學會師父的易容法嗎？而且自己還沒看出來。這也太離譜了！“鐺”的一聲，向流水死死抵住了那把樹葉匕首，但自己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感覺自己力不從心，真的快擋不住了。
不行，流水快不行了。上泉急得滿頭大汗！得趕快想辦法。
“啊——”向流水後退了幾步。怎麼周圍會有這麼多自己？孩子的易容法也太強了吧。不可能！雖然向流水很驚慌，但發現這對自己是有利的。因為孩子轉移的注意力，他拼命地砍向周圍那些虛幻的自己。她趁機逃了過來。
這是什麼？凌之子只看見那孩子對著空氣一陣亂砍的畫面。失控了？凌之子想不明白。但很快他發現，一邊的肖上泉，這個身份不明的人。她在一邊低著頭，似乎在默默地祈禱著什麼，有關係嗎？與孩子的奇怪現象有關係嗎？突然，肖上泉的眼睛睜開了，但眨眼卻又不見了。
“小心——”肖上泉隻手揮出拳頭，將孩子打飛老遠.
那把匕首落了下來，還原成為樹葉，飄在凌之子的肩上.一滴汗跟著滑下來，打溼了葉子，和著葉子輕輕落到凌之子的腳邊.發生什麼事了？自己差點就被殺了嗎？好快，好快的速度，這個孩子！以及這個女人！不能再遲疑了，他飛身過去，一劍斬了孩子，孩子終於倒在了地上.但孩子沒有血而是變成了一根木頭.原來，原來孩子只是一根木頭變的！
向流水衝了過來："這不是易容術的最高境界嗎？當年我可是費了命的在師父那裡學到了一點點."
"你師父的易容術嗎？"凌之子問.
"是的.除了我師父的易容術我可以看得出所有的變體."向流水答，"可是，五年前我師父就死了，這不可能是我師父的變體！"
凌之子答："的確，除了很深的靈術，天底下沒有能逃過透明法的術."
兩人都陷入了深思中是什麼人襲擊？目的是什麼？
"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兩人一回頭，肖上泉昏倒在地上.
我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追趕我？他們閃電般的步伐，晃著刀匕的冷光.微啟的嘴巴在興奮地喊叫，貪婪的眼神在我的全身搜尋！我，跑不動了！為什麼要追殺我？救命，救命！哥！
"啊"上泉摔倒了！"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哥哥已向自己伸出了一隻手.上泉緊緊抓住這隻手，站起身繼續向著前方逃去.
可惡，前面是一堵看不見兩側盡頭的圍牆！怎麼辦？怎麼辦？上泉和哥哥被堵在牆下.怎麼辦？他們全都追上來了，停在對面."你，你們為什麼要追殺我們？"上泉鼓起勇氣喊一聲.
"哼哼."一個拿著大刀的人站了出來，"我們需要那些東西.你不說就只有殺了你了."
所有的敵人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那些是一簇簇的銀光，匯成一片.它們同時一起向自己和哥哥衝了過來.死了，這次真的要死了！"哥，我們該怎麼辦？"上泉問著哥哥，但哥哥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上泉看著迎面飛來的刀匕，她抓間哥哥的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嗯？上泉睜開了眼.這個身影？這個身影！為什麼他會出現？安靈照王子！他的面前是一堵和牆一樣長的透明玻璃，所有的刀匕都被吸貼在玻璃上.敵人都來不及驚訝，那些刀匕竟又殺了回去，正中他們的心臟！霎時，血光映天！
"哥！"躺在**的肖上泉醒了.漸漸的，眼前浮現出一張老人慈祥的臉.長白的頭髮流瀉著時間的痕跡，奔過臉上深淺的皺紋，嵌住的卻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那雙手，蒼老，卻帶著陽光般的新鮮，那些暖和的溫度從灰白順滑的袖子裡伸出，一直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醒了！"老人放下自己的手.
"上泉你醒啦！"向流水興奮地蹦過來，看著上泉蒼白的臉，"喲，白得跟一張紙似的！"
老人語："她這是典型的發功過度，大傷元氣所致.需要好好休息."
"真是多謝凌大師啦！"向流水快人快語，"那麼今晚我就下山弄幾隻雞上來，一來給上泉補補，二來謝謝凌大師您的照顧啦."
"那麼你是準備在這裡扎窩了？"凌之子在黑暗的角落了陰著臉.
"之子！"老人開口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客人沒禮貌？！小姑娘（向流水），別介意，之子很小就沒有母親，與女孩子接觸得不多！"
嗯？凌之子的臉由黑轉紅！暈！暈死了！哪象師父說的這樣沒有男人味？！他不好意思道："即使那樣，她們的吸引力也超過不了五獸奇膽.只不過不太習慣鴉山嶺上十幾年來的第一批客人而已."他說完悻悻地出了屋.
肖上泉和向流水在鴉山嶺上休息了數日，身體恢復了很多，但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看起來那麼開心.她坐在一山泉口處想著自己的心事，幾乎不敢想象，自己是傳說中凌波微步的後人嗎？靈術，我也有靈術嗎？為什麼每次使用了這莫名其妙的東西就會生病，然後在昏睡中慢慢自愈，痛苦的自愈！上泉，上泉河，我是在上泉河邊被撿到的，那麼是被這個世界遺丟的嗎？怎麼覺得自己更適合更喜歡這的世界呢？
"嗨，我說你想什麼了？"向流水在一邊坐了下來.
"沒有呢."上泉笑了笑，語，"流水，我彷彿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看來開始恢復記憶了."向流水脫了鞋，將雙腳伸進泉水中泡著，並示意上泉，"試下，很舒服的."
看上去真的很棒.上泉也學著樣脫了鞋，將雙腳放入泉水裡.哇！水像絲綢一樣拂著雙腳，清涼愜意.她撲騰著雙腳，濺起了無數載滿陽光的小水珠，它們召喚著樹上飄下來的零星青綠，嬉鬧著奔向遠方."啊.這個世界真美."上泉語，"我想成為那些小水珠，那些青綠，永遠和陽光在一起！"
"呵呵！"流水語，"就像和楚徵洋一起一樣."
"那給我講講你的楚徵洋吧."上泉說，"或者講講那個什麼五獸奇膽."
流水答："楚徵洋不是用語言可以講出來的，但確實，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他，我就不會成為一條尋膽路上的人.我只想奪到五獸奇膽，獻給他，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那個時候我才可以嫁給他.這是我一生的幸福所在."她的眼裡滿是堅定，泛著太陽的烈光！
"有了五獸奇膽，真的就可以解決任何事嗎？"上泉問.
流水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嗯？她扭頭看著上泉充滿期待的雙眼，"姓肖的，你不會要跟我搶吧？"
"沒有沒有."上泉忙擺手，"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突然想和你一起尋找五獸奇膽，在你把它們獻給楚徵洋之前，我用它們把我哥帶到這個世界來.我想我哥也會很喜歡這個世界的."
又開始犯糊話了！流水瞟了一眼上泉.笑道："這麼說你願意幫我尋找五獸奇膽了？"
"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當然可以."上泉有著自己的夢.
"嗯！充滿信心啦，對未來的幸福！"流水開心地說，"對於你的加入，我真的對未來充滿信心啦！"
"但你必須告訴我一個祕密呢."上泉語.
切！這傢伙的大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笨，在自己面前討價還價，想佔我便宜？哼哼，沒那麼容易！"什麼祕密？"流水瞟著上泉那雙不自在的眼.
上泉激動地湊過來問："你的頭髮是在那裡染的啊？粉色，好漂亮！我也想去染！"
"嗯？"流水吃了一驚，既而哈哈到笑起來，"哈哈，我的頭髮天生就是粉色的.聽說我媽媽，外婆，外婆的外婆都是."
"遺傳？！"上泉好羨慕，"基因變異啊？好羨慕啊."
啊，凌大師家的飯菜可真是好吃啊！上泉頭一次吃到這麼味道不一般的飯菜.她什麼也不說，不停地吃著那些飯菜.考慮到女生那樣不矜持不好，她稍稍放慢了速度，可吃著吃著就不自覺的快了.她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向流水的嘲笑，凌大師的尷尬，凌之子的驚訝，啊，全都有！
流水斜著眼睛，佯裝著客氣，語："各位不好意思啦，我今天抓回的雞，跟我們的用量似乎不太相符呢！"
凌大師看著上泉語："前幾天給她（肖上泉）吃的什麼啊？怎麼那麼虧待客人呢，真是不好意思！"
凌之子在思考："吃飯也是門術，是藝術！眼前的這位達到了最高的藝術境界！哦，那麼，那麼做飯可能就成為更高的藝術境界了."第一碗吃完了."哥，給我再來一碗！"肖上泉自豪的將碗遞給凌之子.在過久的等待中，她才意識到這不在自己家！"哦，哦？那個我還以為在自己家呢.真是對不起."她向大家點點頭，"哦呵呵，其實我骨子裡還是很文靜的，有時候肚子餓了就會多吃一點.你們不知道，我哥說我從小就是個典型的端莊淑女."
"鍋裡還有呢."凌之子悶著聲音打斷上泉的話."哦不吃了不吃了，吃飽啦！"上泉笑語，"吃了好大一碗呢！"
""凌之子.
"呵呵不過真的蠻好吃呢."上泉忍不住說出一句心裡話.
"喲."向流水大為震撼，"嚇死本花魁了你！本小姐從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菜.這和前幾天的相比味道有著天壤之別."
凌大師答："前幾天是我做的.今天我沒空就沒做."
"這麼說是凌大帥哥做的哦，今天？"向流水又開始嘲笑，"要是透明法可以看出飯菜的鹹淡腥辣就好了."
"真的蠻好吃呀."上泉極力表示自己的看法，"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簡直太合我的口味了."
"你可是第一個誇之子做飯好吃的人！"凌大師笑語，"之子，要謝謝客人呢！"
哼，沒見過師父這個樣子！凌之子抬起頭，依然降著音調對上泉說了句："鍋裡還有呢！"
再不去盛點就對不住主人了，更何況真的還想吃嘛.肖上泉小心地站起身，款款地進了廚房再去盛了一小碗："謝謝各位，我開始吃了？！"夠端莊！
所有人吃完飯菜後，凌大師才開始說重要事了："關於那個複製的孩子，我懷疑他背後可能是隱藏在江湖中四迫隱所為."
四迫隱？凌之子聽說過.
"不錯！"師父介紹，"四迫隱是個四人組織，隱藏在江湖之中.他們的目的就是得到五獸奇膽，征服世界.這次，他們可能誤以為你有五獸奇膽就來襲擊你.之子，你要小心啊！"
"是，師父."凌之子語，"師父，為什麼我用透明法卻還看不出他們的招術，就連速度都不容易分辨出來."
"是啊，而且還會我的易容法."向流水語.
師父答："傳聞四迫隱的招術就和他們的行蹤一樣高深莫策.但我並沒有和他們交戰過，創造出來的透明法也就有分析不出他們招術的可能性.至於易容法，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也許你師父生前被他們挾持過，被迫密傳易容法，這也是四迫隱處事標誌！"
"原來四迫隱跟塔利班有點像."上泉嘀咕.
"怎麼他們會懷疑我有五獸奇膽？"凌之子想不明白.
師父答："之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五獸奇膽並不是什麼強大的東西.它們是這個世界罪惡的源泉.看看好好的一個大安國，卻因為它們分裂出一個幽國，自己的家鄉夷為平地，大人物為他們戰爭，揚言保護世界，卻讓小人物在災亂中苟活！任何一個尋膽簇中的人都會被懷疑，你一定是又去尋找五獸奇膽.怎麼不聽師父的話了？"
向流水湊到上泉耳邊低聲說："別聽那白毛佬瞎說.五獸奇膽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他年紀大了，知道個什麼？！"
"當著別人面說說悄悄話的行為很不禮貌！"凌之子語，"我師父的想法可比你們崇高得多.他只是希望這個世界和平，少一些血腥."
"那倒是.透過與你的對比，我們已深深感受到這一點！"向流水翻著白眼.
凌大師語："想讓這個世界和平，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也許我的最大力量都不能完成這個心願."
師父，你一定可以的！之子一定會讓你實現這個心願.為師父解憂就是之子的職責.
"之子，"凌大師語，"你要聽師父的話，不再去尋找五獸奇膽.它們不屬於你！"
"師父，我從沒想過要自己擁有五獸奇膽."凌之子回，"弟子一定會謹記您的教誨."
"嗯."師父語，"我這次回來匆忙，犯了一個小錯誤，誤將裝有送你新戰袍的包裹丟失在路上.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