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無辜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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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無辜的女孩
“是這樣的”龍霄惡狠狠的看了女孩一眼，隨後變得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前後的情緒形成了非常明顯的對比：“他爸欠了我們五萬塊，因為沒錢還，就拿自己姑娘抵債！”
“原來是這麼回事！”梁皓點點頭，旋即指責道：“不過就是五萬塊，你們這樣對她，實在是狠了一些！”
“我們是逼得沒辦法啊！”龍霄聽到這句話，差點哭了出來：“我們在外面欠了十萬塊的高利貸，沒有辦法才跑到安平來躲債！要是她爸能把錢還我們，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難怪，堤外損失堤內補，所以你們就拿她拍A賺錢！”梁皓冷笑一聲，質問道：“就算你們能把那錢還上，一旦東窗事發，可能帶來什麼後果，你們考慮過嗎？”
*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一個人說話，顯然都沒有考慮過。
“不過，最缺德還是她的父親”梁皓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禽獸的父親，不禁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竟然為了五萬塊就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龍霄馬上解釋道：“聽說好像不是親生父親！”
“就算是繼父，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他這樣做也是缺乏人性的！”梁皓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可能會給女兒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嗎”
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梁皓覺得有些快意。或許自己的血多流一分，心裡的罪惡感就能少一分。
女孩聽到梁皓的話，多少有些被打動了，眼睛中噙上了一絲淚花。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一絲希望，她立即開口懇求地道：“大哥哥，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求求你了，不要賣我！求求你了，不要讓我拍什麼A片！”
梁皓伸出手擺弄了一下女孩的頭髮，嘆了一口氣：“就算我放了你，你能去什麼地方？”
“我不會回家！”女孩任憑梁皓的手指靈活穿梭在柔順的髮絲間，十分認真的說：“我會去濱海市，我有老鄉在那裡，能給我介紹一份工作！”
梁皓端詳著那張娟秀稚氣的面孔，淡淡的道：“也好！”
“喂！梁哥”龍霄看著眼前兩個人，唯恐接下來女孩就會一頭扎進梁皓的懷抱，急忙提醒道：“我們那五萬塊錢怎麼辦？”
“不就是五萬塊嗎，我給你們就是了！”
“真的？”龍霄本來想說：“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但是大家現在既然已經以兄弟相稱，自己這麼說未免是以小人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儘管他不相信梁皓是個君子，卻還是很不情願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不要說五萬了，十萬塊我都替你們還！”梁皓聳聳肩膀，接著又說：“不過現在不行，因為我身上沒那麼多！過兩天，你們和我回濱海一趟，我一分錢不少的交到你們手裡！”
“梁哥”鮑巨集看著梁皓，欲言又止。
梁皓看出鮑巨集的顧慮是什麼，微微一笑：“我不會找人對你們不利的，儘管我梁皓是個窮人，但是在我眼裡，兄弟的價值要遠遠超過十萬塊！”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梁皓拿出這樣的高姿態，鮑巨集急忙把話鋒一轉：“我是想說，梁哥如果就這樣把人放了，她轉身去報警該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梁皓說著，看向女孩。
“我我不會的”女孩哆嗦著，絕望地閉上了眼，大滴的淚珠從眼角緩緩滲出。
鮑巨集不虧*中的智囊，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數碼相機晃了晃，微笑著示意道：“梁哥”
梁皓立即明白了鮑巨集的意思，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餿主意太多。不過這主意雖餿卻管用，只要掌握這個女孩的裸照，她顧及到自己的聲譽和形象，肯定不會輕易報警。
“這好吧”梁皓點點頭，將鮑巨集的數碼相機拿過來，就著女孩現在的姿勢拍了幾張照片。
女孩現在被床單裹著，雖然樣子很是**，不過關鍵部位都沒有出來。見梁皓這樣草草的應付了事，鮑巨集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梁哥，就這樣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梁皓說著拿出儲存卡，將照相機還給了鮑巨集。
梁皓實在不願讓女孩再在*等人的面前**身體，所以只是象徵性的照了幾張。女孩如果決定不去報警，這幾張照片足夠起到威脅作用，否則就算拿她拍上一部一本道，也不會阻止她。
拍完照片後，梁皓親手割斷了繩索，然後找來幾件衣服，讓女孩子穿上。女孩倒是沒有反抗，也沒有在抓狂，穿好衣服之後低著頭默默離開了，再沒有看*一眼，倒是向梁皓投去了深深地一瞥。
看著女孩的身影消失，梁皓衝著馮虎一伸手：“拿來！”
馮虎沒明白：“拿什麼？”
“我拿她的照片，是擔心她去報警。你拿我的錄影帶，不會也是擔心我報警吧。”
“這個”馮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帶子取了出來，乾笑著交到了梁皓的手裡：“既然那十萬塊既然我們都是兄弟了，我們留著也沒用，梁哥拿回去玩吧！”
“我喜歡玩別人，不喜歡玩自己！”梁皓將袋子弄得粉碎，隨後點上火付之一炬，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大家身上都有傷，去醫院看看吧！”
幾個人身上都滿是傷痕，確實需要包紮和上藥。經過一夜的折騰，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一行人直接去了醫院。
雖然縣城沒有太好的醫院，但是應付這些傷口倒不是問題，而且這縣級醫院的麻醉劑實在夠勁，一針打下去，梁皓便是一陣頭重腳輕，胸口壓抑得好像有一塊沉重的石頭，一陣又一陣的作嘔感不斷湧上來。
拍片的那個屋子是*租來的，從醫院出來之後，四個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暫時棲身的小屋。
梁皓覺得自己的生活比較邋遢，沒想到在*的住的地方，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邋遢。
房門剛剛開啟，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便迎面而來，狠狠的刺激了一下樑皓的嗅覺神經。梁皓平靜了一下作嘔的感覺，然後仔細分析了一下，發覺這氣味裡混雜著菸草、酒精、各種食物的殘羹和人體各個部位的分泌物。
再看地板上，到處散落著菸頭、酒瓶、快餐盒、臭襪子、髒衣服等等，甚至於用過的保險套。如此琳琅滿目的垃圾，怕是在垃圾場都難以找全，實在稱得上是一大奇景。
在這樣的房間裡，老鼠和蟑螂都難以生存，*三人卻能甘之如飴，足以說明人類適應能力在生物界當中是首屈一指的。
受傷之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注意保持衛生以避免感染，但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屋子裡，就算是身體完全康健的人，恐怕也會染上不明傳染病。梁皓斜靠在門邊，愁眉苦臉的看著，許久之後對*說了一句：“真是難為你們了”
龍霄沒聽出梁皓話裡挖苦的含義，嘿嘿一笑：“畢竟是在跑路嗎，條件自然艱苦一點！不過哥們幾個都是吃苦慣了”
“閉嘴！”梁皓打斷了龍霄的話，不耐煩的說：“你們不都是叫我‘梁哥’嗎，現在我運用一次當哥的權利，給你五分鐘，馬上收拾好！”
龍霄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和馮虎、鮑巨集兩個人拖拖沓沓的收拾了起來，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倒是也把房間弄得清涼了不少。
那股異味仍然沒有完全消散，若有若無的刺激著梁皓的嗅覺，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梁皓坐下來與*聊了起來：“你們三個一直在一起？”
“是啊！”龍霄點點頭：“我們是發小，算起來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
“一直靠靠撈偏門為生？”
“我們沒文化、沒技術、沒學歷，還能幹什麼”馮虎正在清理一堆襪子，挨雙拿起來聞一下，看起來是想把味道尚可的留下來繼續用。
“是嗎”梁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梁哥”馮虎注意到梁皓的異樣，急忙丟下襪子，關切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冷？要不要我找件衣服？”
一想到要穿*的衣服，梁皓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不不用了，我不冷，就是有點不舒服！”
“那就好！”馮虎點點頭：“話說那個小丫頭咬起人來可是真夠狠的，當時要是真讓她給梁哥舔，估計梁哥當場就廢了！”
“虎”這個字在北方方言裡不只是一種哺乳動物，經常還會用來形容一個人魯莽，不過倒不能算一個貶義詞，因為同時也是說人性情直率。這個馮虎有些人如其名，說話做事似乎都不太過腦。
梁皓這時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欠下的十萬高利貸？”
“這事還是問我吧！”伴隨著一個清麗的聲音，進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正是那場仙人跳的女主角婷婷。她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熱褲，上身是一件露臍T恤衫，腳上穿著一雙黑色板鞋，露出了半截白色棉襪。畢竟還沒有真正到夏天，這身裝扮實在太清涼了一些。
梁皓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你啊！”
“是我啊。”婷婷清脆地應了一聲，一邊圍著梁皓轉圈，一邊緩緩的說：“剛才宵哥打電話告訴我，說新認了個哥們，原來就是你啊！”
“宵哥？”梁皓對這個稱呼頗感奇怪：“你們都這樣稱呼龍霄？”
婷婷點點頭：“是啊！”
“這稱呼多彆扭，為什麼不直接叫龍哥？”
“我倒是想讓人叫‘龍哥’，不過這個稱呼不能亂用！”龍霄乾笑兩聲，神祕兮兮的告訴梁皓：“梁哥大概不知道吧，紅海幫最牛逼的一個老大，就叫龍哥。他最討厭別人用同樣的稱呼，所以最好還是迴避一下！”
梁皓聽到這句話，立即回想起龍哥的那張豬腰子臉，很想告訴龍霄：“不要說知道，我還差點和龍哥打過架呢！”不過樑皓覺得沒必要讓*知道這些事，於是只是打個哈哈：“宵哥這名字聽起來想讓人削一頓！”
馮虎、鮑巨集何婷婷聽到這話，立即哈哈大笑起來，龍霄不好意思的脹紅了臉：“名字都是老爹老孃給起的，我有什麼辦法”
“婷婷，你呢，和他們是什麼關係？”梁皓瞟了瞟婷婷那雙在外的大白腿，不免又有些怦然心動起來：“你是她們誰的女朋友嗎？”
“操！”婷婷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正顏厲色的告訴梁皓：“給他們當女朋友？你還是姦殺了我吧！”
這個婷婷作風有夠剽悍，與沈蓉倒是有一拼，不過兩個女孩也有區別，沈蓉剽悍在內裡，會在網上寫些剽悍的網文，除了與豬頭濤在一起的時候，日常生活中不太容易體現這一點。而這個婷婷則完全剽悍在外表，至於內裡就很難說了，梁皓估計昨晚如果不是*出現的太及時，她就會像普通的小女生一樣生澀。
“奸可以，殺卻捨不得！”梁皓笑了笑，問婷婷：“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們一樣，一個院長大的，從小就在一起玩！”婷婷整理了一下T恤，遮住那剛才半露在外的小籠包，很不屑的看了看*三人：“我和他們當哥們還行，要是扯其他關係，還是拉倒吧”
龍霄皺了皺眉頭：“我們咋的了？”
“你說你們咋的了，年紀一點都不小了，天天還不務正業！”婷婷輕輕哼了一聲，進而指責道：“一直都在撈偏門，你說你們能撈明白也行，結果他媽撈了一高利貸！”
龍霄一仰脖子：“那咋的？”
“女人嗎，求的無外乎是安全感，包括經濟上的和心理上的！跟了你們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安全感可言”
婷婷這女孩雖然乍一看，像是個在外面混的小太妹，這一番話裡面還摻雜了不少髒字，不過總體而言還是有些水平，至少準確的指出了關鍵所在。
昨晚的一番接觸，梁皓就覺得婷婷的氣質很清純，可見骨子裡面並不壞，大概是不太愛學習，加之終日與*混在一起，所以受到了一些不好的薰染。
婷婷的這番話戳中了龍霄的痛處，因為兄弟三個人全都沒有女朋友，甚至不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雖然說婷婷終日與他們混在一起，但他們卻沒能從婷婷身上討來半點便宜，頂多也不過就是摸上兩把過過乾癮。而且幾個人終歸是以兄妹相處的，做出那樣的事情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覺。
“你好！”龍霄是真的急了，站起身來指著婷婷的鼻子，毫不客氣的揭短起來：“你他媽初中就輟學出去坐檯了，怎麼好意思說我們不務正業？”
“老孃坐檯，但不出臺！”婷婷雙手叉腰，高高挺起胸膛正對著龍霄的手指：“要不是老孃坐檯有些經驗，拿什麼配合你們搞什麼仙人跳？”
“你太不要臉了！”龍霄用手指點著婷婷的胸脯，氣哼哼的說：“明明是你不肯出臺，所以他媽賺不著錢，上杆子找我們合作弄點零花的！”
“甭管為什麼了，要不是我，誰肯給你們幫忙？”婷婷說著向後退了一步，讓龍霄的手指接觸不到自己的胸脯。
“我們用得著你給幫忙？”龍霄重重哼了一聲，接著說：“我們以前根本不靠這個來錢，就是他因為你出的餿主意，我們才搞這種低階仙人跳！”
“低階仙人跳？他數錢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婷婷也舉起手指，指著龍霄的鼻子說道：“上次敲了那個冤大頭四萬塊，我才得了五千，你要是不願意要這錢，就把剩下的錢也給我！”
一聽到要錢，龍霄立即蔫了：“都是自己人，算那麼清楚幹什麼，你也知道我們一高利貸呢”
鮑巨集這個時候站出來打圓場了：“好了，都是自己家人，吵什麼吵，讓梁哥看笑話了！”
“梁哥也是自己家人，看了也就看了！”婷婷不依不饒，喋喋不休的說了下去：“藉著這個機會讓梁哥認識一下你們這幫窩囊廢的嘴臉也是好事！”
“原來是這樣”梁皓見*的表情很不自在，看起來是被婷婷的話刺激到了，於是站起身來：“我出去抽根菸，你們幾個發小敘敘舊！”
梁皓是想暫時離開一下，給*三人留點面子，但是剛剛開啟門來到外面的走廊，梁皓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只見十幾個人從兩邊上來，氣勢洶洶的向自己這裡走來，明顯一副找打架的樣子。
其中為首的是一個染著紅色頭髮的人，他一見梁皓，伸手從腰後摸出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