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戰（五）神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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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海戰（五）神魔眼
在軍事會議結束之後，整支艦隊按照戚大將軍作出的行動計劃開動起來。
回到“海狼號”的吳參將陰沉著臉，好一會兒才正常起來。
緊接著，他下達了相關的命令，在一切都佈置好之後一個人關在艦長室中不知道做什麼，甚至將那些平時跟在自己身邊的親兵也趕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當吳參將在三天之後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
原來的吳參將是一個治軍嚴格雖然聲音和行事彷彿很是豪爽，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陰冷。
凡是被其目光掃過的人，都會感覺到一種被蛇盯住的感覺。
但是三天之後，站在大家面前的吳參將卻是完全不同。
用句老套的話說，那就是三天前的吳參將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而現在的吳參將，則是寶劍歸鞘，收斂了所有的鋒芒，不但沒有了之前的那份陰冷，反而給人以一種溫和的感覺。
用一個成語形容，那就是“反樸歸真”！×××××××××××××當我再次被邀請到艦長室見到吳參將，感受到那股溫和的氣息，我微微一愣。
看來傳言不假，面前的這個吳參將真地變了。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閉關？又或者佛家所說的“頓悟”？另外還有一點疑惑鑽入了我的腦子，那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真地沒有事情嗎？難道說武功修煉到一定的程度，真地可以辟穀？懷著這樣的念頭，我抱拳行禮之後，坐了下來。
正想開口詢問吳參將找我來什麼事情，吳參將開口了。
“火眼小兄弟，對於今天的那場海戰你是否滿意？”說滿意吧，好像並不是太滿意，畢竟僅僅是區域性的戰鬥，僅僅是“海狼”艦隊已經打得對方沒有還手之力。
要是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扶桑國的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來。
如此，離我心目中的真正戰爭還有點差距，當然是不滿意的。
可是，能夠說“不滿意”嗎？當然不行。
這樣誤會可就大了。
雖說現在的吳參將一副溫和的態度，可是保不準在內裡還是那種令人恐懼的陰冷。
所以，我遲疑著沒有答話。
而吳參將也彷彿並不準備我說出一個想法來，在我猶豫的時候緊接著道：“今日僅僅是我海狼艦隊和敵艦進行了交戰，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戰績。
不過對整場戰爭來說，今日之戰僅僅是剛剛開始。”
在我點頭的時候，吳參將繼續道：“吳某也知道小兄弟有著一腔愛國熱誠，想要領略一番大戰的氣氛。
不過以目前小兄弟的身體狀況，也就只能在遠方看看罷了。”
“三天前吳某參加了軍事會議，具體的內容不便透露，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告訴小兄弟，那就是我們整支東征艦隊將會在今後的一年時間中無法返回帝國。”
“一年？”聽到這話，我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
若是還要在海上漂流一年的話，那麼我就來不及趕回去進行和“萬事通”的合作計劃了。
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大損失。
所以在這一刻，我的腦中馬上就冒出了迴轉大陸的想法。
好似瞭解我的想法一般，吳參將笑著道：“吳某給小兄弟兩個選擇方案，一個就是繼續跟隨艦隊。
作為對小兄弟的補償，吳某將會用本身的內力治癒小兄弟身上的傷勢。”
“而另一個選擇就是小兄弟在兩天之後跟隨向朝廷報信的人員一起返回帝國，估計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讓小兄弟回到家中。
另外，小兄弟也可以藉助這一個月的時間好好地修煉了一下本身的內功。”
頓了一頓，吳參將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恕吳某直言，小兄弟這一身的內力並不全是自己苦修得來。
雖然目前看來好處不少，可是將來對小兄弟的內功修煉有很大的影響。
特別是小兄弟目前修煉的內功並不是那種十分出色的型別！”聽了吳參將的話，我原本還有點高漲的熱情一下子被澆滅了。
這麼說，自己不但沒有佔便宜反而吃虧了？武俠小說中不是很推崇從外界獲得內力的方法嗎？不說什麼千年靈芝，萬年人参之類的，就算是內功中的“北冥神功”也是以吸取外人的內力為己用的。
現在到了吳參將口中，居然反而成為了我將來繼續提升修為的障礙。
另外，他說我的內功心法差勁，是不是說若是換了一門高階點的內功心法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呢？我將這個疑惑提了出來，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吳參將一副回憶的神色道：“若是在三天前，吳某恐怕會認為就是如此。
但是今時今日，我卻知道內功心法的優劣對內功的修煉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人們如何來區分內功心法的優劣？第一，無非是修練出真氣的快慢；第二，恐怕是內功修為的進境難易程度；而第三，則是真氣的威力。
不過這一切都是表徵，內力意即真氣，從本質上來講，乃是人體潛藏的一種未利用到的潛力。”
“每一個人所具有的潛力都是相同的，並不因為修煉內功心法的不同而有所改變。
而內功心法說穿了，則是我們挖掘這一股潛力的工具，工具是有優劣之分。
比如說我們從一地到另一地，有錢人會使用馬車這種工具；窮人，則是靠著雙腿來行走。”
“在沒有時間這個約束的情況下，兩者都可以到達目的地。
前者固然可以很是舒適地完成自己的行程，然則卻是失去了運動的機會。
先聖華佗曾言，生命在於動，荒於靜。
前者得到了‘養尊處優’，免除了得到疾病的可能；後者則是走完了全程，強化了身體，積極地預防了疾病的到來。”
呃，老兄，你好像跑題了吧？怎麼說到“生命在於運動”了？而這個和內功心法有關係嗎？還好，彷彿瞭解到我聽得暈乎乎的，這位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吳參將緊接著解釋道：“當然這僅僅是一個比喻，吳某想說的是不管是什麼內功心法，它都是一種挖掘身體中那股潛力的工具，不管工具如何，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樣的，所謂‘殊途同歸’就是這個道理。”
好像有點不對吧？工具也有效率這個概念的。
有的工具效率高，那麼見效快，當我已經修練出了一百點內力別人僅僅修煉了一點內力，當然是我強於對方了；還有，工具生產的產品品質也是有優劣的。
比如說師父的“長生真氣”，就是一點恐怕也比我的一百點強；另外，有的工具實在太過落後，比如說我的戰狂心法恐怕連三流都不如，或許一輩子都不能夠將自己全部的潛力挖掘出來。
你說這樣也是“殊途同歸”嗎？照你這麼講，大家還爭什麼武功祕笈？還有，好像你那個比喻當中也講了“沒有時間約束”，也就是隻有在這個條件下你這個理論才能成立。
可是人生短短几十載，哪有可能讓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功夫練到最高階？或許，等你剛剛練至大成的境界，就已經蒙主相召了。
看到我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吳參將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移話題道：“小兄弟，不知道你選擇哪一個方案？還請儘快決定，吳某也好向大將軍稟告一番，否則耽誤了日期，你可就真地沒有機會在一年之內回家了。”
猶豫了幾秒鐘，我毅然決定：“參將大人，我決定跟隨送信之人回去。”
“好，既然小兄弟你決定了，那麼等會兒吳某就上書大將軍。
對了，若是小兄弟不嫌麻煩的話，吳某想讓小兄弟順便做一件事情。”
“參將大人請講。”
我心中好奇有什麼事情這個武功高絕的參將要我去做的？難道說這是一個任務？我按住心中的那份拿出《玩家日誌》的衝動，靜靜地聽吳參將說話。
在吳參將那略帶感嘆的語氣中，我聽到一個武林門派的密聞。
也正是這個密聞，將我帶入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神洲大陸武林門派林立，不說炎黃帝國，就算是“蒙”和“西川”也是有著不少的門派，只不過這後兩者一般都是部落體制的罷了。
而在炎黃帝國，門派更是數不勝數，小的那是多如牛毛，而大中型的也是不少。
在所有的武林門派中，有著一些隱祕的門派。
這些門派或因為修煉的功法十分特殊（比如說以死人來練習武功這種門派就是不想隱祕也不行）而不得不暗中行事，或因為武功太好減少武林中的一些見到了一等一祕笈就群起搶之的情況不出世，或因為注重其它方面的發展（比如商業、官場等等）而不用在武林中揚名立萬……反正在武林中，這樣隱祕的門派不知道有多少。
而我們的吳大參將正是隸屬一個隱祕門派，而且是其中一個並不怎麼出色的門派。
聽吳參將講，這個門派修煉的確實是我所想的攝魂大法之類的功法——神魔眼。
別看名字響亮得驚天動地，不過就功法來說實在差勁得可憐。
事實上，據說這“神魔眼”當年是一個書生通讀了各種關於遊俠的書籍之後，自己根據所掌握的一點經絡知識隨手創造出的一門功法。
他自己練了一輩子都沒有練出那什麼可以用眼睛殺人於無形的“神魔眼”。
不過這個將一生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這門武功上的書生，最後將希望留給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失敗的兒子又這樣留給了孫子，反正一代代傳下來，隨著子孫後代的開枝散葉，這“神魔眼”成為了這個家族式門派的鎮派之寶。
幾代人沒有任何的成果，當然會讓人懷疑這門武功的有效性。
後來有一個有點自己先祖當年不屈勁頭的後代，為此先加入了某一個三流門派，那之後才知道武功分內外之分的。
於是真氣第一次被引進了“神魔眼”。
靠著那三流的內功，靠著不屈的毅力，這個後輩愣是學成了“神魔眼”，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當時年紀已經跨入“古稀”門檻的這個“後輩”，參加了武林大會，然後用“神魔眼”，用雙眼放“電”的方法敗盡天下高，之後飄然而去，成為神洲大陸武林史最具傳奇色彩的天下第一高手。
而在這之後，有著“吳門”自稱的家族式門派的子孫後代人人爭相學習“神魔眼”，雖然很少有人達到這個展現了“神魔眼”強大威力的“二祖”那份境界，可是卻也小有成就。
據吳參將敘述，當年其中的一個弟子加入官場，靠著這讓罪犯乖乖招供的“神魔眼”成為了當時朝廷的刑部尚書，後來又晉丞相、太子少保等等高官厚爵。
是時，吳門發展到了頂峰。
後來家道中落，不過“神魔眼”以及那門三流內功心法卻是一直流傳下來，成為吳門的傳家之寶。
因為“神魔眼”的隱祕性，加上“神魔眼”所具有的那種能夠輕易判斷一個人心性的特性，吳門乃至於“神魔眼”從來不為外人所知，一直流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