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蛇咬

第三十三章 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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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蛇咬

那之後,我漸漸敵不過強大的睡意,眼皮開始打架,也不知何時,坐姿就變成了睡姿——我終是失去了意識。

一覺醒來,已值翌日清晨,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幾隻褐色的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掠過微藍的天空。我仰著腦袋,不徐不疾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微疼的腦袋,心想這定是一夜睡眠不佳所致。

對了,師兄的傷勢如何了?

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我的頭腦登時清醒了不少。我左顧右盼地尋找,很快在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捕捉到了莫無爭的身影。我正欲開口一問,轉眼看到程肅和六書在向他靠近,開啟的脣立馬閉合。我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腹中,重新組織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問:“大哥昨晚睡得可好?”說著,我特意瞅了瞅莫無爭的胸口。

“體力恢復得很好。”男子拿著自己的佩劍,雙手交錯於胸前,他衝我笑了一笑,想必是聽懂了我的話中話。

看來是沒有大礙了。

我打量著他的面容,見他氣色不錯,人挺精神,便放下心來——這心裡的石頭一落地,我好像覺得自個兒有些內急了。

也是,一個晚上了,要是沒有這個慾望,才是出問題了吧。

於是,我環顧四周,尋思著找個合適的地點解決這一生理需求。而此時,程肅和六書已經一前一後站到了莫無爭的身旁。我看了看程肅,又瞧了瞧六書,見兩人面色如常一切照舊,我便知道莫無爭的迷藥也就是讓他們睡沉了而已。

“可以出發了嗎?”程肅抬頭徵詢我們的意見。

“啊,請等一下。”莫無爭是點頭了,可我還不行,因此我連忙開口說了這句話,卻不曉得該如何繼續。

“怎麼了?”莫無爭打量著我,關切道。

“呃……”我面露尷尬,視線遊移,“我想……你們,能不能稍微在這裡等我一下?”在這倆男子一男孩面前,我好像無法說出“出恭”二字。

兩人聞言俱是一怔,但他們旋即同時反應過來,一個微笑一個頷首,異口同聲道:“我們等你。”

那表情,那默契,讓我一瞬間想要深深掩面。但考慮到形象問題,我只能幹笑一聲,隨即轉身遁走。

一口氣跑出去十幾米,我找了個高高的草叢,站到它的後邊仔細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我才輕嘆一口氣,以它作為天然屏障,開始動手撩裙子、脫褻褲。

想我一個文明小青年,一個黃花大閨女,一個羞花大美人,竟然淪落到要在荒郊野外就地解決內急問題,實在是嗚呼哀哉——可是環境所迫,我又能奈何?

隨著淺黃色的**排出體外,我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拿出隨身攜帶的自制手紙,快速擦拭後,我便起身提褲子——這種時候,思想一定要集中,手腳務必要麻利。

話雖如此,我還是忍不住一邊收尾一邊打了個哈欠。打完了哈欠,我淚眼婆娑地挑了挑眉,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想著如此一來,動作可以更快些。誰知我餘光一閃,卻無意瞥見了地面上有一異物似在移動。起先我以為是尿液在流動,繼續把褻褲穿好了準備歸隊,可再定睛一看,我當即嚇得不輕——居然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蛇!

那一瞬間,我差點驚得叫出聲來,但是一想到這麼做可能會驚動對方導致它奮起攻擊,我好歹算是勉強忍住了。我反覆告誡自己鎮定下來,雖然至今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蛇類,可是不去驚擾它總不會有錯。是以,我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用一隻手緩緩捂住了口鼻。見它爬著爬著似乎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也趕緊小心翼翼地往後退,為的是一步一步地與之拉開距離。

不久,那條蛇便爬到了危險範圍之外。我著實鬆了一口氣,卻突然感覺到左腿的小腿肚一陣劇痛。我轉身低頭一看,一條全身灰褐色、長約兩尺的蛇正欲逃走。

我登時懵了。

怎麼會有一前一後兩條蛇!?

回過神來的我不由驚慌失措:第一反應是叫人,可我離開程肅他們至少也有十多米,這

空曠的野地裡,他們能聽到我的喊叫聲嗎?第二反應是趕快跑回去求助,但亂動的話,勢必會加速血液迴圈,萬一咬我的是條毒蛇,我會不會很快就一命嗚呼?

沒辦法,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扯開嗓子試試!

“程肅!大哥!”下定決心後,我張開嘴聲嘶力竭地喊。

拜託你們,一定要聽到!

“大哥!程肅!六書!!!”我繼續張大了嘴叫嚷著,已經全然顧不上什麼形象問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我叫完第四回的時候,莫無爭急切的聲音首先傳來:“出什麼事了?”語畢,他剛好一個飛身落到我的面前。

“我被蛇咬了。”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哭喪著臉看他。

“什麼?!”他低聲一呼,旋即低頭端量起我的腿來,“在哪兒?”在他提問之際,我看見程肅和六書也趕了過來。

“左腿上。”

“怎麼了?”我話音未落,氣喘吁吁的程肅已然站到了我的跟前。

“雲兒被蛇咬了。”手裡的佩劍不知何時已然繫於腰間,莫無爭頭也不抬地作答,同時伸手抓住了我的臂膀,“你先坐下。”

一顆心怦怦直跳,我立刻乖乖照辦。

“蛇?”程肅自顧自地說著,低頭四顧,彷彿是在搜尋著罪魁禍首。

“已經逃走了。”我抽空抬起腦袋,把這一事實告訴程肅。

“你有沒有看清是什麼樣的蛇?”說話間,蹲下身的莫無爭已經將我的左腿拉直,手腳利索地把我的鞋脫去,“冒犯了。”他嘴上說著,稍稍將我的裙襬向上掀了一些,然後撕開了遮住小腿的那部分褻褲——兩隻牙印這就映入眼簾。

“好像是條灰褐色的蛇,不長也不短,不粗也不細……”那紫紅色的牙痕看得我心頭一緊,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

莫無爭聽著我的回答,伸出兩指在我的腿部和上身分別點了兩下,他抬頭看著我道:“我點了你的穴,若咬你的是毒蛇,能暫緩毒素蔓延至全身。”他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焦急,說罷,他忽然把著我的小腿,一頭湊了上去。

“將軍住手!”大概是看莫無爭欲替我吸出傷口附近的血液,一旁未曾插嘴的六書忽然張口阻止,“要真是條毒蛇,將軍這麼做就太危險了!”

“救人要緊!”他說著,便要讓脣瓣貼上我的面板。

我不想放棄求生的機會,卻又不忍他冒著生命危險替我吸取毒血。我想開口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吐不出來。最終,一切的矛盾和糾結,都只化作了緊抿的雙脣和微溼的眼眶。

“可是將軍……”六書聞言有些為難,但他還是上前一步制止了莫無爭,“與其這般,不如還是趕緊送莫姑娘去城裡找大夫吧!這一帶常有蛇類出沒,城裡的大夫一定有辦法醫治!”

六書這一番在情在理的勸說似乎觸動了莫無爭的心絃,他停了下來,抬起腦袋看向程肅主僕:“那好。我們就在下一座城池裡離城門最近的醫館會合!”

語畢,他二話不說將我抱起,轉身就走。匆忙中,我只聽得身後程肅的一個“好”字,就被施展輕功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地帶到了馬背上。

“駕——”莫無爭一手將我摟在懷裡,一手執起韁繩,他兩腿一夾,馬兒便飛快地跑了起來。

“師兄……”顛簸中,我輕聲喚道。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莫無爭的語速很快,許是因為周圍已無旁人,他的擔憂和急切幾乎顯露無遺。

“不是……”目前只覺得腿有點發麻的我無力地笑了笑,“對不起……”

總是讓你保護我幫助我,我都已經分不清該說“謝謝”還是“抱歉”了。

“別說了,馬上就到。”他急急地打斷我。

“幹嗎說得我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別胡說!”他意外嚴肅的口氣令我不由一驚。

“我錯了……”但心驚過後,是滿滿的溫暖。那一聲訓斥般的話語竟讓我神奇地安下心來,彷彿只要有他在

,我就絕對不會有事。

在這個世界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即使這幸,是源於這身子真正的主人,我也知足。

靜靜地倚靠在男子的臂彎裡,將這條命託付與他。耳邊掠過瑟瑟的晨風,眼前閃過模糊的景象,一路上,我竟保持著相對的清醒。

“雲兒,你還好嗎?”而這份清醒,似乎與莫無爭每隔一段時間的詢問有著不小的聯絡。

“嗯……”我有點使不上力,意識好像也開始間歇性地混沌,“只是覺得腿越來越麻,好像還有兩股氣……在腿裡打架。”

“很快就到了,你再堅持……我看到城門了!”他冷不防驚喜道。

聽到這句話,我自然而然地扭動脖頸,往前方看去。果不其然,高高的城牆正在向我們招手。

“籲——”過了沒多久,莫無爭拉了拉韁繩,命馬停下,“這位兄臺,請問離城門最近的醫館怎麼走?”

我扭頭使勁睜大眼睛——原來我們已經來到了城牆下,城門外剛好有二十幾個人排隊等著官兵檢查然後入城,而莫無爭提問的物件,正是其中一人。

“進了城,沿著大街走三炷香的時間,就能看到一家。”那人回答道。

“多謝。”莫無爭說罷,扯著韁繩雙腿一夾,**的馬兒又聽話地撒開腿跑了起來。

“誒等等!你排隊啊!”那人大概見我們頭也不回地往城裡跑,忍不住在後頭失聲叫嚷起來。

“雲兒,坐穩了。駕——”沒等陷入迷糊的我作出反應,莫無爭的一聲令下已然讓馬速發生了一個質的飛躍——他騎著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帶我衝散了排隊等候的人群,直奔城內而去,引來後方無數的不滿與喝斥。

“站住!站住!站住——”聽起來像是官兵追來了。

“師兄……你這樣硬闖……是要闖禍的。”嘴上說著嗔怪的語言,我心裡卻比誰都清楚他出此下策的原因。

“我們沒時間在那兒耗著。”莫無爭絲毫沒有放慢馬的速度,只管一心向前,“一切有我!”

我就知道……不過,馬速那麼快,你要怎麼看清醫館的招牌……

事到如今,我似乎只能相信他的動態視力和換算能力。

我勉強揚了揚嘴角,眼前越發灰暗。

“籲——”就在我竭力讓自己不要昏睡過去的時候,莫無爭冷不丁來了個緊急剎車——這猛地一停,倒是叫我又恢復了幾分神志。

“嗚哇——哇啊哇——”附近突然響起了孩童響亮的哭聲,我試圖瞪大眼睛一探究竟,可眼皮怎麼也不聽使喚。

“做什麼呀橫衝直撞的?!”“太危險了!”“孩子沒事吧?”“這種人真是……”

四下隨即冒出了人們的議論,我用僅剩的神智初步判斷:莫無爭超速駕駛,險些引發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

“石頭!!!哎喲我的石頭!哪兒傷著了!?快給娘看看!”驚魂未定的受害者家屬趕來了,這會兒正在問長問短。

“不礙事。只是受了驚嚇。”一個陌生的男聲安慰著來人。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多謝公子!!!”家屬忙不迭道謝。

原來還有一位見義勇為者。

“閣下橫行無忌,不怕馬有失蹄嗎?”見義勇為者似乎意欲路見不平開口相責。

“衝撞了公子和那個孩子,在下很是抱歉。”莫無爭不卑不亢地應答,“但在下的朋友眼下急需救治,人命關天,還請公子速速讓開!”

“人命關天?”見義勇為者以嘲諷的口吻反脣相譏,顯然並不買賬,“那孩子的命不是人命嗎?”

都有理,別吵了……我快聽不見了……

“閣下若要問罪也待我將朋友護送至醫館再說!”莫無爭急了,說話的口氣也帶上了明顯的怒意,“讓開!!!”

“師兄……”我拼上最後一絲清明,用手抓了抓莫無爭的衣襟——然而,手很快順著衣物滑落,我還未來得及說出第三個字,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