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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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刺客
男子雖這麼說著,可最終還是在一個時辰內就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是以,申時未過,三十六名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就整齊劃一地跪在程府一個僻靜的小院內,個個埋頭聽候吩咐。
我下令,命其中五人去天牢全程監視刺客的審訊情況,並及時且如實地向我彙報結果,再有十五人分三組去留意宮中、溫府及幾名重臣的動向,其餘十六人則留守程府暗中保護。
黎曄說過,這些人雖並非皆屬南浮子民,但身為暗衛、身為死士,他們對主子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我敢用的,也只有這批人了。
程肅的臥房內,我揉著額角,忽覺身心俱疲。
直到出秀隔著房門問我要不要吃些東西,我才猛地想起她和我帶出宮的另兩名宮女。
我起身走到門前,伸手將門開啟,視線從她略有錯愕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手臂上。
“你的傷勢無礙吧?”我皺著眉頭問。
“謝皇上關心,奴婢沒事。”她忙站直了,低眉順目道。
“另兩個人呢?她們……”沒出什麼事吧?
“回皇上,都只是受了點傷,並無大礙。”她抬眼看了看我,簡潔明瞭的回答叫我放寬了心。
“無事就好……”我鬆了口氣,不自覺地點點頭,“這次你們護駕有功,朕自會論功行賞。”
畢竟身份擺在那裡,我不得不把面上工夫做足——更何況,她們確實是拼了命地在護我,不管是出於責任,還是其他。
“皇上,”誰知出秀聞言毫不欣喜,反而急急抬起頭來看著我,“奴婢不要賞賜,只要皇上平安就好。”
說這話時,她雙眉緊鎖,雙目炯炯,看起來情真意切,並不像是在虛與委蛇。
然而這一刻,我還對她的父親抱有無法打消的疑心,甚至對她本人,亦難以完全信任。
是什麼將我變作如此?又或者,我天生就習慣對人設防?
心中五味雜陳,我對著她勉強扯了扯嘴角,柔聲道:“你先去歇著吧。”
“皇上!”正當我說完將欲轉身之際,出秀冷不防叫住了我,“您……”待我回過身子再度凝眸之時,映入眼簾的是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您來回奔走,又在丞相身邊守了那麼久,就先去歇一歇吧。”她往屋裡瞧了瞧,一臉關切,“丞相這邊,奴婢定會好好看護著。”
“不必了,朕親自守著他。”我擺擺手,有氣無力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皇上……”
“你歇著吧。”我不再看她,也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徑自關照了一句,便後退兩步,直接關上了房門。
“皇……那皇上,您是不是先用些晚膳?已經快要酉時了。”被隔絕在門外的女子不敢妄自推門進屋,只得在外頭退一步而求其次。
“不用了,朕沒胃口。”我稍稍抬高了嗓門,坐回到床榻上。
程肅尚未甦醒,前路難料,我怎麼吃得下……
我輕輕俯下身去,側臉貼上他那隻還纏著紗布的手,好像唯有這般,才能安撫我惴惴不安的心。
後來,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在這鴉雀無聲的房間裡,任
由疲倦將我送入夢境。
恢復意識的時候,屋內已是漆黑一片——似乎無人膽敢未經皇帝允許便擅自入內,因此,便也沒有人來替這屋子點燈了。
我只好自己站起身來,活動著因不恰當的睡姿而變得僵硬的身子,來到案几邊,相繼點亮了幾支蠟燭。我拿著點燃的蠟燭重回床邊,就著燭光觀察程肅的睡臉和他的胸口——所幸,他氣息雖仍微弱,但還算平穩。
誰也不知道那老人家的法子是否可靠,更不清楚程肅今後會變得如何。
未知的前路,令我不禁徒生恐懼。
老天爺,我別無所求,只願他平安無事……如果一定要拿什麼作交換的話,就用我的命好了。
這時,窗外的動靜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我心中本能地一慌,但我立馬想起,這屋外已有十六名高手日夜守護,饒是身手更加了得的歹徒,也絕對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暗衛的前提下潛入府中。是以,我很快鎮定下來,驀地扭頭看去。
果不其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入視野的,是被我白日派出的一名暗衛。
他單膝下跪,向我利索地行了個抱拳禮:“屬下參見主子。”
“說。”深知其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直截了當地準他稟報。
“啟稟主子,天牢傳來訊息,那些刺客來自北梁。”來人抬頭仰視於我,直奔主題。
“什麼?怎會是北梁人?!”無論如何也沒有考慮過這一可能性的我不由大吃一驚。
“回主子,千真萬確。”那人仍舊注目於我,口中篤定地說著,“他們的頭目,還叫囂著要見主子一面。”
我聞言更是雙眉緊蹙。
見我?是什麼人,非得要見我?
誠然,提及北梁,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無爭,但是他護我還來不及,絕對不可能派人來殺我。此外,如今的北梁早已是他的天下,還會有誰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觸他們一國之君的逆鱗?
思及此,我猝然一怔。
妖女,償命……
我眼前遽然一亮。
良梓棲?!
刺客口口聲聲說要我償命,那就只能是……
一顆心突突地跳了起來,我因腦中生成的一個猜測而心悸不已。
“叫上幾個人,隨朕一同前往天牢。”
之後,我囑咐在府裡守候著的飛簷好生照看程肅,便急急帶了幾個人一路策馬去了天牢。
夜色正濃,諱莫難測。
牢房內外,火光灼灼。
我的到來,令曦元年間從未得見天顏的天牢獄卒大吃一驚,緩過勁後紛紛跪地不起。
我就這樣踏著眾人迅速清開的道路,腳底生風似的來到了關押刺客的地方。
“哪個是刺客的首領?”進入一間偌大的牢房,鐵烙的焦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我不適地皺了皺眉,掃視起牢房裡的四名囚犯來。
“回皇上,是此人。”一名想來是最高長官的男子看向正中間一個耷拉著腦袋的刺客,畢恭畢敬地回答。
“……”我又擰起了眉毛,不緊不慢地走向那名已然被迫**上身並慘遭鞭撻的
刺客,“你要見朕?”
語畢,我看見披頭散髮的男子緩緩地抬起頭來,失神的雙眸中驀地透出兩道精光。
“你們是梓棲的部下?”見他光是盯著我看卻不言不語,心中已有猜度的我只得主動發問。
孰料這一問,竟是像為對方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似的,使他突然面目猙獰起來。
“住嘴!妖女……王爺的名諱……也是你這等賤人可以直呼的?”他怒目圓睜地說著,彷彿巴不得立刻掙脫鎖鏈的束縛,衝上前來將我碎屍萬段。
“大膽!”一聽這亂臣賊子居然辱罵聖駕,立於身後的長官即刻怒斥一聲,作勢就要上前抽他一鞭,幸得我及時伸手阻攔。
“我與你們王爺既是表親又是故友,為何不可直呼其名?”確信了對方的身份,我冷著臉出言反問。
“放屁!”誰知我剛說了一句,就被他粗暴地打斷,“表親算什麼?!親兄弟都能殘殺手足,表親算個屁!?”他咬牙切齒反脣相譏,怨毒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眼眸,“你這妖女,跟那狗屁聖帝……就是一對不要臉的姦夫**婦!要不是……要不是莫無爭那個狗賊暗中使詐,派人教唆王爺,王爺……又豈會為了那紅顏禍水起兵謀反?最終又怎會落入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圈套,白白丟了性命!?”
男子青筋暴露,面紅耳赤。此刻,一道道鞭痕在他憤怒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刺眼。他怒不可遏地控訴著,一番話說得越發不堪入耳,卻偏偏讓看似沉寂已久的往事再一次浮出了水面。
無爭……果然是在暗地裡動了手腳的。
可是,這從來不是我的期望。
“你罵完了?”我強忍著胸臆的躁動,逼迫自己始終正視刺客的雙眼,“就是因為覺得朕和北梁皇帝謀害了你們的王爺,所以你們就要殺朕?”
“哼!你這蛇蠍心腸的妖女,人人得而誅之!”他橫眉怒目,毫不畏懼地迎上我的視線,“只有那個禍水……才會被你的陰謀詭計蒙了雙眼,只知道在王爺墳前哭哭啼啼!”
他話音未落,聽懂他所言何意的我已是心頭一震。
“你怎麼知道傅卿尋在梓棲墳前痛哭的事?”迅速回憶起多月前的那一幕,我頓覺不可思議,“難道……”腦中思緒流轉,我愈發難以置信起來,“墓碑的四周那麼幹淨……都是你們打理的?”
“哼,莫非還容你這妖女前來假惺惺不成?”他輕蔑地說著,皮笑肉不笑,“我告訴你,那是老天有眼,讓我等親眼瞧見你這妖女在王爺的墳前貓哭耗子假慈悲!”
怎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我好意帶傅卿尋去給梓棲掃墓,卻偏偏被他的舊部給撞見了?!他們誤以為我和無爭合謀殺害了他們的主子,所以就……
“可惜我們籌謀了這麼久,竟然還是殺不了你……”下一刻,他道出的話語就徹底坐實了我的推測,“王爺——”他突然仰天長嘯,聲音淒厲而又沉痛,“屬下無法為您手刃仇人!愧對於您啊啊啊!”
不……不……這是怎樣的誤會,是怎樣的誤會啊……因為這個天大的誤會,竟然連累了無辜的程肅?害他為了救我這命不久矣之人……身染劇毒,至今生死未卜?不……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