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一章 證據

第一百七十一章 證據


回到85年 江山國色 狂情蝕骨,錯惹花心總裁 綜遊戲boss危險 樂神 光暗之歌 仙尊記 穿越之雙生劫 要穿越當皇后 天機大俠劉伯溫

第一百七十一章 證據

“雲玦,”就在我因突然萌生的猜測而頓感心悸之際,程肅忽而開口呼喚了我的名字,那貌似意有所指的語氣將我的思緒猛地拉了回來,我一下子注目而去,映入眼簾的是他微鎖的雙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人……”

“……”四目相對,我動了動脣,幾個音節終是哽在了嗓子眼。

“雲玦……”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再度輕喚,彷彿是在暗示些什麼。

“怎麼會是她呢……”從對方漆黑的雙眸中,我似乎看到了彼此內心的悸動,我難以置信地囁嚅著,忍不住目光遊移,“她……”

“她聽到的內容,遠比戶部尚書要多得多。”程肅接著我的話頭,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事實。

“可是……”儘管如此,我依舊情不自禁地道出了轉折,“她每次進屋,也只是替我們端茶送水,或是傳個話……她能聽見多少東西?”

“……”程肅抿了抿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只要她有心,完全可以聽到很多談話內容。”他頓了頓,似是欲言又止,“甚至……能看到很多東西。”

他的意思我懂。除了那個人之外,宮中不再有人可以相對自由地出入我所選定的偏殿,所以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防備,圖紙、地圖、書冊,都是隨意擺放在案几上的,這也就為入內的人創造了極好的窺探條件。而且,那人不光能夠趁著送物、傳話的機會,東看一眼西瞧一下,還可以乘著我們不注意的空當,在告退之後躲在暗處偷聽。

但是……她會這麼做嗎?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待她不薄啊!

“也許,她原本就不是你的人。”一言不發的狀態保持了許久,程肅忽然如此猜測道。

這簡潔明瞭的話語剎那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驀然抬眼望向說話人,一時間無法言語。

出秀,溫故離——我著實不願把這兩個人聯絡在一起。

可惜此時此刻,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前者。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如果當真是她,那叫我情何以堪?

心中滋生的懷疑和痛感猶如一條條墨綠色的藤蔓,將我本就鬱鬱寡歡的心情纏繞得越發透不過氣來。

先是重要的提案遭遇群臣反對,後是發現每天侍奉在側的貼身宮女對自己存有異心——我突然覺得好累,不明白這世間的人和事緣何要如此複雜。

然而,光是心力交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不能停在原地怨天尤人。

是以,愁眉不展的我私下找到了飛簷,讓他暗中留意出秀的一舉一動,以證實我和程肅的猜測是否屬實。

就這樣,過了三天三夜,防災減災的工程計劃被暫且擱置,我也沒再早朝時間提及。因為我在焦躁地等待,等著一個不知多久才會揭曉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我等得太久。

第四天的晚上,飛簷就將幾張字條悉數呈上。我逐字逐條地看著紙條上的墨跡,終於在看到最後一張“沛河築壩”的時候,忍不住把字條揉成一團。

飛簷告訴我,這是他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手中得來的——他躲在暗處,親眼目睹了出秀悄悄地把那個小太監叫到角

落裡,與其交頭接耳了一番。

後來的事情,我自然不用多問了。

真相,已顯而易見。

對了!

腦中突然浮現起多日前的景象,我不禁瞪著眼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啊!那天我氣鼓鼓地從朝堂上下來,被她端來的一杯茶給嗆到,她會表現出那樣異常的緊張……原來是知道我緣何而怒,心中有鬼啊!

我不由自主地抿緊了雙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右手攥著那張紙條,我心中的忿恨油然而生。

才短短的幾天,就能抓著現行——試問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她究竟向溫故離吐露了多少有關我的情報?

思及此,我心下一片寒涼。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我一言不發地坐在龍椅上,飛簷亦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尊重著我的沉默。

“你先去休息吧。”半晌,我微失神道。

“是。”他向我行了個抱拳禮,隨即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我獨自留在空蕩蕩的書房內,手心裡仍舊捏著那團紙。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稍稍平復了心緒,攤開手掌,取出皺巴巴的字條,將之攤平、摺疊,並把另外幾張紙條也逐一對摺、收好。

我將它們歸攏在一塊兒,全部壓在了幾本奏章下,然後,突然翹起嘴角,面露冷笑。

溫故離,看來你並非你所表現出的那麼厲害——若不是靠著這些卑劣的伎倆,你又豈能“未卜先知”、“未雨綢繆”?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就是這一暗中行使的手段,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我的身邊,還有多少像出秀這樣的眼線。

防不勝防。

上述認知,叫我忽覺不寒而慄。

我不能縱容下去,否則,就是任由自己一步一步往死路上走。

夜深了,我卻依然隻身坐在主位上,不能釋懷。

這時,引發此等狀況的女子好巧不巧地從屋外走了進來。

出秀不緊不慢地端著托盤來到我的身邊,默默地放下一杯新茶,並收走了案几上早已涼透的茶水,將它置入盤中。她向我微微一福,便端著盤子緩步退下了。

“慢著。”就在出秀走出約莫三米的距離時,始終注目的我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皇上有何吩咐?”她不慌不忙地轉過身來,等到站定了,才低眉順目地詢問。

多麼溫柔的聲音,多麼順從的態度,多麼姣好的姿態——多麼……虛偽的一切。

我微瞪大了眼凝眸於她,面上清冷一片。

“跪下。”半晌,我啟脣吐出這兩個字。

出秀聞言明顯一怔,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旋即屈膝跪了下去。

以往數月的相處中,我從未命她跪過。

我想,這定是她略吃一驚的原因。

不過,一頭霧水的同時,她也應該能從疑惑中順藤摸瓜地想到自己所做的虧心事吧?

我目不斜視地盯著她,她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兩人皆是緘默不語。

“皇上……”詭異的靜默在屋內盤旋

了許久,她終是遲疑著開了口,但沒敢抬起頭來正視我的臉龐。

“不知道朕為何要叫你跪下?”

“奴婢愚鈍……”

她話音剛落,我二話不說就徑自從方才的那本奏摺中抽出那幾張字條,洩憤似的把它們捏成一團,接著猛地一甩手,用力將紙團扔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上身不由得隨之不著痕跡地抖了一抖,定了定心神之後,她的視線似是落在了那團白紙黑字上。

“開啟。”我面無表情地下令。

“是……”想必是已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慢慢伸出了有些顫抖的雙手,執起地面上的紙團,緩緩將其展開。

“有什麼話要說?”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是直視著她的頭頂,沉聲質問。

“……”她並未立刻作答,唯有那雙拿著字條的手徐徐落地,將紙張輕輕地平放在地面上,“奴婢無話可說,請皇上賜罪。”

女子似是盡力地在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如水,她不徐不疾地俯下身去,那視死如歸的模樣生生逼出了我的怒氣。

我不禁將眼前的畫面同記憶中的一個場景重疊在了一起——曾幾何時,那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也是一副“拒絕多言、任君處置”的嘴臉。

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就能**出什麼樣的手下來。

這一腹誹,非但沒能讓我覺得痛快,反倒令我心頭一揪。

後院起火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我從沒有像防別人那樣防著她,可是偏偏……她卻出賣了我。

出賣?

我心下失笑。

“是啊,背主棄義之人……沒有資格苟活於世。”俯視著她匍匐不起的身子,我擲地有聲地說著,“可是,你的主子從來就不是朕,所以,你自始至終都效忠於你的主上,甚至不惜……為他奉上性命。”我故意頓了頓,為的是給對方消化的時間,“你說,朕為什麼要治你的罪呢?”

她一語不發地聽著,雖是保持著叩拜的姿勢,但身子卻是在聆聽的中途微微一動。

我也不期待她的應答,而是兀自幽幽道:“要治,也該是治你身後的人。”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她的身體明顯地動了動,似乎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直起身來與我對視,但終是被理智強行壓下了。

“朕今天令你跪在這裡,便是已經確信了你的幕後主使。”

我一邊篤定地道出上述事實,一邊暗自觀察著她細微的變化。我深知,她既然已經選擇了犧牲自己來保護她背後的人,那麼即使是嚴刑拷打,恐怕也無法讓她說出半句對溫故離不利的言辭來。

何況,我知道自己是見不得那血腥殘酷的場面的。

誠然,儘管親眼目睹了出秀幫著溫故離對付我的證據,我還是沒法狠下心來對她施以酷刑。

因此,我只能試著同她打心理戰了。

“你要以死相護,無妨,朕自然會有辦法……叫他付出代價!”

然而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並沒有預想到,聽罷此言的出秀竟是驀地抬起頭來。

而她緊隨其後的一番話,更是叫我始料未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