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3 披上夢想的戰袍

173 披上夢想的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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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披上夢想的戰袍

辰娥看遙靈如此堅決,眼下情況急迫,容不得兩個人爭來爭去,她只得點點頭,按遙靈說的做。

遙靈深深呼吸,交叉在胸前的雙劍漸漸凝聚起風雪,風頂著石壁形成一道半圓弧形的氣浪,遙靈衣袖也在風中鼓盪而起,壓抑的風在狹窄的洞道中穿行,聚集,辰娥努力穩住被強風拔動的步伐,抬袖擋住眼前飛沙走石,眯眼一看,那石壁卻依然堅若鐵壁,紋絲不動!

“咦?怎麼推不動?是力道太小?”

切,那就再使點勁!遙靈再次發力,眼看地上的落石被風吹起,咚咚咚蹦跳著被風颳跑,石壁卻絲毫不見鬆動。她還就不信這個邪,大喝一聲,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渾身緊繃得彷彿有絲毫放鬆便會碎裂一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角亦是大顆汗珠滾落……背後,辰娥好像在大喊著什麼,風聲太大聽不清楚。難道是在喊加油?

有辰娥在旁邊助威,遙靈心感力量倍增。雖然這兩姐妹都是一樣的傲慢虛榮瞧不起人,厚臉貪心死纏爛打,是遙靈最討厭的型別,就當是被辰娥的故事感動了吧——剛才已經說過,她們兩姐妹的未來,還得繼續叫囂著明媚下去呢,她們的未來,可不能葬送在地道這種陰暗潮溼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遙靈,再加把勁!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的!

巨大的震感從握著劍的手掌沿著手臂一直傳到心臟裡。動了,石壁動了麼?遙靈精神大振,終於奏效了!只要再像這樣,繼續向前推動一段距離,一定可以找到別的岔路走出去!勝利就在眼前了!

“砰——!”

灰飛,煙滅。遙靈握著劍僵在原地。怎麼突然之間,手腕上的重擔一下子全都卸下去了?是手腕已經酸得沒有感覺了嗎?遙靈疑惑著,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已經隨著“砰”的那一聲,被那股巨大的衝力向後推了五步遠。待塵土落定,遙靈茫然看著前方,先前銅牆鐵壁般的石壁不見了,地上倒是七零八落倒著一堆厚厚的石塊……

遙靈輕輕呼了口氣,手腕一轉,雙劍漂亮得回到鞘中。她回神,淡然笑著,似乎完全忘了方才施力過度的疲憊,也忘了去擦滿頭的汗。她對看呆了的嬌娥姐妹道:“通路打開了,我們快走吧。”

辰嬌還沒有醒。辰娥卻如突然驚醒一般疾步走上來,欲言又止的樣子。遙靈搖頭道:“不用,不用扶我,我沒事的……”

辰娥走上前來,看了看滿地碎石,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遙靈,蹙了蹙眉,嘴脣顫了顫,終於還是低下了頭,雙手緩緩抬起,像是要抱在胸前……

——不,是如黑山老妖般的白骨森森纖纖玉手叉了上來,一下子掐住了遙靈的脖子:

“你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裝什麼酷啊!不是要推動石壁,不是要用推的嗎?到頭來還不是被你給打破了!”

“啊,是,一開始我是那麼設想來著,可結果好一切都好嘛,你看,路已經出來了,我們可以走了……”

“走你妹啊!你是沒控制好力道失手打碎石壁的吧!石壁打碎了,地道很快就會塌的!”

“塌什麼塌,現在不是好好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你在這樣塌呀塌的說下去,一會兒若是真的塌了,就是被你這張烏鴉嘴給衝的……”

遙靈話音剛落,辰娥一下子鬆開了揪住遙靈衣領的手,她們不約而同同時低頭看著自己腳下。剛才,那是幻覺麼?好像感覺地面動了一下……

“跑——!”

兩人一人抬起辰嬌一隻手臂,向開啟的通路猛衝過去。不管前方是什麼,地獄也好沼澤也好,不管什麼地方只要能離出口近一點總比被活埋在這個地方強!

三個人跌跌撞撞向前跑著,激烈的衝撞搖擺中,沉睡的辰嬌終於醒了,落石土塊迎面砸下來,要不是辰娥替她遮擋,她早在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之前再次暈了過去。

“師、師姐……”辰嬌迷茫得看著緊緊握著自己手的師姐,低低說道,“你,你……”

“現在沒有時間解釋,我們快離開這裡!”

“不是的師姐,你受傷了……你的頭流血了……”

辰娥這才覺得臉上溼溼的,剛才忙著保護辰嬌,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落石砸破了額頭。她抬手一抹,搖頭道:“沒事,我們快走,快!”

辰嬌轉過頭,陷入了沉默。遙靈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是什麼心情。是在奇怪她們三個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還是在憂慮如何才能從這裡逃出去?還是……她看到師姐為自己受傷,終於也懂得心疼師姐了麼?

遙靈輕笑。她原本就不需要為這姐妹倆擔心,她說過,她們兩個的未來還要繼續叫囂著,一起明媚下去。只要她們互相陪伴,互相攙扶,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攻克不了的難關。

“光!前面有光!我們是不是快要走出去了!”

是出口!遙靈被缺口處射進來的微弱陽光照著,眼皮一熱,希望已經近在眼前。她和辰娥互一點頭,同時握緊了辰嬌的手,奮力將她往頭頂上方的出口處一丟!

“踏。”接著,便是輕盈的身體穩穩用雙足落地的聲音。遙靈心中正欣慰著,辰娥忽然眉頭一皺,攔住了正欲向出口跳躍的遙靈。遙靈也忽然反應過來,或許,她們不該讓辰嬌先出去。前面,或許還有別的出口也不一定。

“辰嬌,外面情形怎麼樣?”

外面沒有答話,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辰娥心下一緊,與遙靈先後從出口躍了出去。

隨著密道從東到西一線坍塌,遙靈雙足落到了結實的地面上。她的心,卻連同方才她拼命要逃離去的密道一齊坍塌了。她們想要逃避,結果逃避了什麼?她們想要安全,結果安全了麼?她們以為可以不必面對那些不想面對的東西,結果該遇上的,還是遇上了。即便逃得再多再艱辛,也不過是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罷了。

遙靈仰頭,望見了雲霧中巨龍灼如明星的雙眼。在它燃燒著神威和妖怒的雙眼照射之下,毓揚真人的純鉤寶劍上淋滿了鮮血,他的掌門道服上深紅蒼紫的血跡卻更多更濃。花深深已經倒在他旁邊的地上,雙目緊閉,一隻相思環緊握在沾滿鮮血的手中,另一隻已經脫手,不知在何處。

遙靈再一次仰頭,企圖看清那雲隱中的巨龍。那白龍卻好像早就看著她,看著所有人。現在,它已經不需要向別人展示它的戰力和威嚴。他只需要探下身子,將抓著什麼東西的龍爪向前伸去,讓幻虛仙子的傳人看見,它手裡抓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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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雨後清新的空氣撲進了**躺著的男人的鼻孔裡。彷彿從這清新得沒有一絲雜味的風中聞出了什麼,他睡了太久的殘**體一下子甦醒了過來,左腿微曲,褲子乾燥布料摩擦的感覺一下子放鬆了他的心情。他慢慢坐起來,右手不由自主撫在纏著繃帶的腹部上。

“啊——疼疼疼疼……”

頭也是昏昏沉沉。痛感伴隨著清醒感一齊襲來,他雙眼朦朧,望到了鏡中的自己,頭上也纏著白布;也看到了鏡旁,背身而立的銀髮老嫗。

原來是她。

他起身,扯過椅背上搭著的白衣——居然是褻衣。他扶著沉重的頭對老嫗道:“老太婆,我的戰袍呢?我的——臨江仙衣呢?”

老嫗轉過身,眼神掃過地上的洗衣木盆。被鮮血染得不成樣子,還被相思環劃了一大道裂口的青衫白衣正可憐兮兮在水裡泡著。

“傷成這樣,還能做什麼?”老太婆冷冷回過身,雙眼注視著窗外,“你這樣去,保護不了任何人。”

“如果是你,能看著你的女人獨自戰鬥,另一個女人一錯再錯,自己卻躺在**安心等待著一切向最壞的那個結局發展下去麼?”

老嫗看他的眼光終於從嫌惡變作深沉。沒錯,她耗費自己作為瑤階翠羽之靈的十年功力用來解救這個重傷之下完全沒有任何活命機會的男人,不正是為了希望他可以去到花深深身邊……

她閉上雙眼。沉聲道:“蕭鳳川。”

“啊?”他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扛著劍,吸了吸鼻子。

“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老嫗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犀利如劍的男人,如此鋒利的靈魂,不管什麼強大的敵人遇到他都會折斷。他是那麼瞭解花深深,看到了她的堅強,看到了她的脆弱,也看到了她的真心,看到了——她最愛的奶孃,在用父母的悲劇來逼她做她內心根本不願做的事。他對此事究竟有何看法,如果是他的話,難道不會揮劍大罵,就你這種醜老太婆,還能算是奶孃嗎?

她心中嘲笑著自己。呵,天界最高貴的瑤階翠羽之靈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輸給一個年輕人……

“啊,那個……”蕭鳳川舔了舔嘴脣,“離玉芝園最近的廚房在哪裡?我睡了至少有兩天兩夜,不想餓著肚子上戰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