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紅燒還是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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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紅燒還是刺身
十四、紅燒還是刺身
第二日，十架投石器並排擺放在石和城下。守城的兵士看著此物稀罕，早報知大酋長龍伽獨。
龍伽獨與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現在城牆之上。龍伽獨身體粗壯，面容凶惡醜陋。他身邊的男子雖面板黝黑但是鳳目中卻帶著威嚴，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二人未看出城下一排的為何物，高個男子囑龍伽獨一定要多調配一些弓箭手，小心加緊防守。
城外，陰若水命北陰久經沙場的老將環金威，董彥和馬玉琪為先鋒率兵攻城。軍士們在董平的指揮下不出半刻就已學會拋石器的用法，不消一刻，巨石如雨自空飛下把石和城砸的千瘡百孔。雖城壞，可是蒙舍詔兵卻臨危不亂，迅速的修補著城垣，調配兵力負隅頑抗拼死以箭矢滾木從城上射下，令北陰無法攻到城下。時時威脅著掌管拋石器人的生命。環威金命列盾牌陣，用高大的木盾擋在拋石器前。
從辰時一直鏖戰到申時，雙方仍對峙不下，陰若水令鳴金收兵。她沒想到用了拋石器一時半刻依然無法攻下石和城，想不到龍伽獨還有些本領。
天色漸暗，陰若水有些煩悶的走出帳外，黑夜也跟出大帳。九冬的夜風有寒涼，帳外有的兵士們席地而坐閉目休息，有的在包紮被箭矢所射傷的傷口。見她出來，紛紛起身問安。陰若水忙擺手令眾人繼續休息。
看著近在咫尺的石和城上已然起火把，城上依然守衛森嚴，兵士往來井然有序。這次真的是小看了龍伽獨。城樓之上，隱約看到有幾個並不是蒙舍詔打扮的人。
“黑夜，你可認得那城樓上的人可是蒙舍詔人？”
黑夜抬頭仔細辨認：“看幾人的穿著並不是蒙舍詔人，應是北陰或南陵的裝束。”
蒙舍詔，烏蠻、白蠻雖為北陰屬國但是多為蠻夷，裝束都與北陰不一樣。三個國的男人多以坦露上身，而北陰和南陵居住的多是王公貴族接受教化衣著多似漢服。而南陵的三個屬國：越析、劍浪、古哀牢穿著多似彝族人。
“黑夜，此處可有令石頭燃燒之物？”陰若水跳躍式的思維已令黑夜見怪不怪了。
“有火油，將此物倒至石頭上，火石便能點燃石頭。”
“快，速傳令令攻城。命全軍集中火油澆至石頭上點燃後投進石和城。”陰若水看著夜幕下的石和城，依山而築，綠樹環繞。今夜過後不知還會有這番景象嗎？
陰若水披甲騎虎于軍後督戰。一聲鼓響，十多顆熾熱火紅的石球飛進了石和城，霎時間，城上火起，嘶喊聲震天。
“凰王，是南宮英。”黑夜手指城上崴然而立的白袍男子。
在火光的映襯中，陰若水看到了那張堅韌的臉上依然是熟悉的冷傲與不屑的神情。
“南宮英，我們又見面了。既然汝這麼想當孤的菜，那孤只好勉為其難了。只不過這次你就紅燒吧。哈哈哈哈……”陰若水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符森。”
“在。”
“汝率夜梟軍五百人給孤對著城上那白衣人齊射獨木箭。”陰若水看著南宮英，燒不死你，也要你變成‘南宮刺身’。
五百毒箭齊發直奔南宮英，他身
旁的神風、寧鎧、龐龍急忙仗劍擋開飛箭，一時倒也未傷到他分毫。
南宮英早已看到一身鎧甲，又面具覆臉的陰若水。如果不是她騎在那巨大的虎背之上，他還真以為領兵的是一個男人。雖然有探子回報，知道北陰中帶兵的是御獸的凰王陰若水，還以為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越境的小賊，她還真命大，身受劇毒，還能無恙，還能統兵打仗。
夜梟軍個個都是神射手，又加上強化訓練，可以說是箭無虛發。奈何南宮英四人武藝高強，箭無法近身。
“黑夜？”陰若水看一旁的黑夜已眼神詢問。
黑夜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催馬上前，拉弓搭箭，弓弦輕顫，羽箭似電直奔南宮英飛去。一旁的神風撞開南宮英，以手中劍擋開羽箭，箭尖穿過他左臂射進後面的兵士頭上，兵士倒地立斃。
“箭上有毒。”神風是大夫，馬上封住手臂上的穴位，防止毒素蔓延到心脈。又讓寧鎧從他的懷中拿出百解丹服下，暫時壓下埋木的毒。
“拿弓來！”南宮英見好友為救他受傷，不禁怒髮衝冠。周圍的軍士中箭時見血封喉的慘狀，讓他不得不承認陰若水的狠毒，真是要除之而後快。
南宮英臂力過人，所使之弓常人要四五個壯漢方能拉動。他拔下兵士頭上的羽箭，箭如疾風直奔陰若水面門。黑夜飛過急用手中寶劍挑開，箭雖盪開，卻也將黑夜震退數步。陰若水還未反應過來，第二枝箭接踵而來。
陰若水不由得想到《三國》中常說的一句話：“吾命休矣。”
只見一條紫影閃過，原來是紐魯奇。它想用嘴叼住羽箭，可是羽箭的慣力太大竟將它的嘴穿破。
“紐魯奇小心，快……。”
陰若水‘跑’字還未出口，第三隻箭射進了紐魯奇的頸項。黑夜急命軍士分三排手舉近似長方形的木盾，圍住陰若水。木盾前面鑲嵌面目猙獰的青銅虎頭、狼頭盾飾減緩了羽箭的衝勁。饒是南宮英力氣再大也無法射穿。
紐魯奇躺在陰若水的懷中，血水已將她的戰袍浸透：“不要死，紐魯奇，你千萬不要死！”
紐魯奇被穿透頸項無法發出聲音，只是腹部不斷的起伏著。
陰若水淚如泉湧，用額抵著狼頭：“我不是不讓你們狼群參戰嗎，為何要來？為何？”
“主人千萬不要露出怯懦的樣子，你是狼群的主人啊，忠誠本是我們的天性。”
“紐魯奇，我們從不是主僕！你是我的夥伴，我的親人。不要死，不要拋下我……”
“主人，可拋開我的腹部取出我的心臟，和以主人的血，讓我的女兒麥芽西獸吞下。它就是新一任的首領，也是新一代的蠱主。”
“不要，不要！我不要什麼新的蠱主。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主人，那麼我命令你不準死，你聽到了嗎？！”
紐魯奇的思維停止了，只有腹部還在微微的輕顫。狼群不知何時進到盾陣中，把陰若水圍在了中間。
“啊——，啊——……”陰若水抱著紐魯奇的屍體仰天長嘯。群狼也一起仰頭對天嚎叫“啊嗷——”
石和城上火光沖天，龍伽獨早就慌了神，又聽得城下如此淒厲的叫聲不由
的拽住南宮英的衣袖：“二王，現在該如何是好啊，不如開城投降吧！”
“現在開城，陰若水就會放過你嗎？”南宮英不屑的一拂袖，真是一個蠢笨如豬的東西。
“神風，你現在如何？”
“臣還無礙。”
“二王，此城已無法再守。依臣之見，我們還是退出石和城。”寧鎧勸道。
“也好，神風的毒也要早尋解藥……”
“二王，你快來看！”龐龍喊道。
眾人在城牆上往下看，只見陰若水起身脫下身上的鎧甲，摘下頭盔，取下面具。鎧甲內雪白的袍服已被血跡浸紅，妖紅似火就如彼岸的曼陀羅華。她素面披髮，右手持匕首刺進紐魯奇的胸膛，左手伸進胸膛內掏出了還熱的心臟，高舉過頭。血沿著手臂滴在那烏黑的長髮上，滴在已是紅豔豔的戰袍上，在大朵大朵的綻放著。
“她瘋了嗎？那不是她的狼嗎？”龐龍不解地說。
“魔鬼，魔鬼……”龍伽獨看到這一景像，駭得大叫著如瘋癲般地衝下城。
陰若水將紐魯奇的心臟捏碎，一條碧綠的小蟲掉在地上，她用腳將蠱蟲踩死，看著麥芽西獸：“從今後，你們狼群自由了，在不受人類的驅使！”
麥芽西獸先是一怔，隨即跪伏在陰若水的腳下：“吾等誓死跟隨主人。”
即使沒了蠱蟲的控制，狼群還是依然追隨在陰若水的身邊。
“好！從今日起，麥芽西獸就是狼群的新首領。麥芽西獸，攻下此城為你的母親報仇後，汝等就回北陰吧！”
“願追隨主人日夜不離。”狼群都跪伏在地。
“也罷。”陰若水轉身瞪視著城牆上南宮英等人，將剩餘的心臟放進口中吞下，嘴邊全是狼血：“南宮英，他日，孤一定會生吞汝的心！”
“太恐怖了！”龐龍雖也殺人無數，但是生吞的事卻從沒幹過，真噁心，他想吐了！
“黑夜，告訴城內的人，此刻開城投降，尚可活命，否則城破時，一個不留！”
黑夜此刻也和別人一樣，不敢正視陰若水。此刻站在狼群中的凰王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就如地獄中走來的修羅。
黑夜以內功傳音：“凰王有旨，汝等現在開城還可活命。如在負隅頑抗，城破時，一個不留。”
南宮英黑著臉，對身邊的三人說：“這裡已無事可做了。我們暫回南陵屬國吧！”
【英英：你怎麼打也打不死啊？
水水：討厭啦，真是死相。人家是出了名的小強。
英英：小強為何物？
水水：就是汝家膳房中爬著的，有六條腿腿棕褐色的小東西。
英英：黃婆娘？
水水：孺子可教也。這是此物，我們那也叫蟑螂，別名小強。
英英：啊，好惡……救命啊，信，額的親孃。
水水：英英，好可愛啊，居然害怕這種小東西。喂，你別跑，你看啦，多可愛！
英英：離我遠點，救命……吐白沫狀。
水水：額，這就暈了。長得還不錯，黑夜將他綁起來，明去小倌館賣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貼補軍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