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
北京教父(血色青春) 一吻成癮:總裁別太心急 多情應笑我 嬌妻誘情 護花獵王 惡魔總裁的冷嬌妻:痴纏不休 爆笑屍姐之惹佛成魔 第一狂:邪妃逆天 全球通緝:追捕出逃少夫人 抗日之特戰兵王
第六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
“其實如果真的要說起來的話,就長了,我只能長話短說,當初我從軍營中出來一路北上,途中有點小意外,然後認識了三個柔然人,起初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只是看他們的穿著氣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由於當時我實在是想早點到盛樂城,所以便接受了他們的幫助,跟他們一同趕路來到了盛樂城,然後又一同住進了龍谷客棧,但是夜裡面我出去打探情況時,卻意外發現我認識的那些人中竟然有一個是柔然的王爺,現在我也沒有向他說我已經知曉他身份的事情,只是仍然像以前那般相處。”花慕青言簡意賅地將她跟那蓋的相識過程複述了一遍。
拓跋巨集微微皺眉:“柔然王爺?就是今日跟你一同上街的那個人?”
“你白天就已經進城了?”花慕青有些詫異,現在柔然跟北魏可謂是勢不兩立,而盛樂城現在又是柔然的地盤,他這樣的身份,如何經得起這樣的冒險?
拓跋巨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不想告訴她當他知道她不辭而別時的盛怒,也不想告訴她當他知道她在盛樂城內時的欣喜,更是不想告訴她當他知道她跟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來往甚密時的氣悶。
所以他只是反問道:“這個柔然王爺可是叫鬱久閭那蓋?”
花慕青也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驚奇地道:“你以前就見過他?”
拓跋巨集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就能憑你的一面之緣就確定了他的身份,據我所知,柔然的王爺可不止這麼一個。”
“柔然王爺雖多,但是沒有一個可以與這一個相提並論。”拓跋巨集淡淡地說道:“他是柔然神話般的存在,這些年柔然之所以在鬱久閭豆侖的殘暴治理之下還能保持穩定甚至向上的狀態,這位王爺可謂是功不可沒。”
“哦?可是我覺得他好像對政事並沒有太多興趣。”花慕青雖然跟那蓋接觸得並不多,但是總覺得他是那種不沾染一絲塵氣的超然男子,嘴角邊永遠都噙著一抹柔和的微笑,待人也永遠有禮隨和。
拓跋巨集有些不滿地看了花慕青一眼,隨後道:“你才跟他認識幾天?”
花慕青悄悄地吐了吐舌頭,真是小氣啊,她只是隨口誇上幾句而已,他就不高興了。
“他可不是鬱久閭豆侖的兄弟,他可是鬱久閭豆侖的叔叔。”拓跋巨集又看她一眼,說道。
“叔叔?”花慕青倒是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只是因為有拓跋巨集和拓跋勰兩兄弟的例子在,所以她便先入為主地認為那蓋大概也是伏名敦可汗的哥哥。
“是,他是柔然上任可汗最小的兒子。”
“怪不得我聽柔然兵說現在伏名敦可汗現在唯一有些忌憚的就是這個王爺。原來是自己的叔叔啊。”
“鬱久閭豆侖會忌憚鬱久閭那蓋,只是因為全柔然兵的七成的兵力都在鬱久閭那蓋手中,而且他在柔然民眾心中的地位也絕對要比他這個做可汗的侄子高,甚至當年有大臣站出來說可汗之位應該傳給鬱久閭那蓋,逼迫鬱久閭豆侖禪位,不過只是鬱久閭那蓋自己不願意,而豆侖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他在第二天就殺了那個提議的大臣,將他的頭懸掛起來,給每個想反他的人都起了一個警示的意味。”拓跋巨集糾正著解釋道。
花慕青也皺起了眉頭:“看來要是那蓋手中沒有這七成的兵力的話,恐怕早就被這個鬱久閭豆侖殺掉了。”
“那倒也不見得,
最起碼,這個鬱久閭豆侖還依仗著鬱久閭那蓋為他打仗賣命。”拓跋巨集雖然對她叫鬱久閭那蓋這般親密而有些生氣,但是想著現在兩個人氣氛正好,要是他擺出臉色來了,豈不是又要讓她生氣,到時候再跑了,他可沒有時間去追,他還要出城去跟大部隊會合。
“那蓋也會打仗?看他那副文質彬彬的書生樣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拿武器指揮戰鬥的虎將啊。”花慕青聯想起那蓋平時的形象,怎麼也不敢將他跟將軍之間畫上等於號。
“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握著柔然七成的兵力?”拓跋巨集反問。
花慕青有些難為情地解釋道:“也有可能是先可汗留給他的嘛。”
拓跋巨集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因為鬱久閭豆侖的好大喜功,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實帶領柔然兵出其不意地攻下盛樂城的,是鬱久閭那蓋,當鬱久閭那蓋攻下城之後,後方的鬱久閭豆侖才趕上前來,帶著重兵將進入了盛樂城。”
“哼,看不出來這個豆侖既殘暴又虛榮,真是白費了他那張俊臉。”花慕青頓時為那蓋憤憤不平起來。
拓跋巨集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俊臉?恩?”
恩?啊……
花慕青連忙補充道:“當然,他沒有我們皇上帥氣,我們皇上是世上最帥氣的人。”
面對花慕青煞有介事地補充,拓跋巨集終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就算是貴為天子,也免不了想要從自己的女人那裡聽到這樣盛情的讚歎,當然,他會自動遮蔽掉她或許只是在拍他馬屁的可能性。
“唉,對了,皇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現在北魏大軍在什麼地方?拓跋勰呢?”花慕青見他露出一個笑來,使得原本剛毅的線條都柔軟起來,讓她不由心猿意馬,所以故意略略提高了聲音說道。
拓跋巨集端起桌子上剛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道:“大軍現在駐紮在十里開外的山腳下,彥和正在那裡住持大局,在朕回去之前,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其實花慕青想知道的並不是拓跋勰在哪裡,因為就算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在軍中,她多此一舉地一問,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先前的問題——在見到拓跋巨集的那一刻,她心中就有一個朦朦朧朧的疑問:他是為我而來的嗎?從感情的角度來說,她的心底其實是有些小小的期盼的,希望他確實是為了她而來,但是從理智的角度來說,她又不希望得到這樣的回答,因為她不斷在告訴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是沒有未來的……
所以問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她不該問這個,因為她不想聽到任何一種回答。
也幸好,他並沒有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只是回答了後面兩個,想必他也是不願意回答她第一個問題的。
可是當他真的迴避了這個問題之後,她心底卻又有了隱隱的失望,只是面上還擠出一絲笑來:“大家都還好嗎?”
“行軍在外,餐風露宿,何謂好?活著就行。”拓跋巨集的語氣又變得異常的冷淡。
花慕青的心中也多了些惆悵,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良久的沉默之後,花慕青聽見外面打更的聲音,不由皺眉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他們起疑。”
拓跋巨集一直在看她,此刻見她開口說話,還以為她會說些溫存的情話,但是誰知道她說的卻是要離開的話,不由微微皺眉,冷言道:“就這麼迫不急待
地要回到那裡?”
“我怕那蓋他們……”花慕青剛要解釋怕那蓋他們會發現她不見進而起疑,但是隨即便看到了拓跋巨集越變越冷的臉色,不由訕訕住了口。
為什麼又生氣?
她不懂,就像他之前會突然吻她。
當因為黑暗滋生的曖昧在燈光下逐漸消失的時候,她的心中卻變得越來越迷糊,她看不懂眼前這個人,看不懂他為何一會兒對著她笑,一會兒卻又這樣橫眉冷對。
是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她有什麼好讓他玩弄的?
她沒有權勢,也沒有背景,甚至連一個說得過去的出生都沒有,也不要說美貌和才情,更是談不上溫柔知性貼心。
她有的,只是滿手的鮮血和不堪回首的過去。
想到這裡的時候,花慕青的一顆心終於忍不住下沉至暗無天日的谷底,不自覺向離拓跋巨集稍遠的地方退了一步。
“那蓋?”拓跋巨集玩味著她的話,眉眼間的冷意更重。
不知道是不是花慕青的錯覺,她覺得拓跋巨集在唸出那蓋這兩個字時,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先走了。”她想不通,也不想再想下去,轉身就走。
“朕準你走了嗎?”拓跋巨集卻伸手拉住了她。
花慕青卻賭氣地試圖掙開他的手:“我要回去了。”
免得在這裡因為你的忽冷忽熱而使得自己的心情忽上忽下。
拓跋巨集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明明剛才的氣氛還很好,但是即使不知道,手卻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放開:“留下來,再陪朕說說話。”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從來沒有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坐立難安。
在得知她偷偷一個人先行來盛樂城的時候,他幾乎要在將士面前失控,雖然他知道她身手好,但是畢竟是隻身闖入現在被柔然控制的地盤,她這樣莽撞地行動隨時隨地都會要了她的命。而且在他命她潛入雲中城的那個夜裡,他就曾經告訴過自己,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所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跨上戰馬將這個不聽話自作主張的小人兒追回來狠狠打上一頓,但是眾人看著他的目光無不是在提示他是皇上,來不得半點感情用事。
所以他只能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壓至心底,高聲對眼前的將士說道:“花公子真是英勇過人,這一點爾等都要向她學習。”
底下的眾人也紛紛討論起那個小小個子的花公子,言語間皆是讚美之詞。
而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等到回到了營帳,他立刻派人加急趕到了盛樂城,並且下了死令讓他們務必進城找到花慕青的下落,並且鮮見地跟王爺發了一通脾氣。
而更是沒有人知道的是,他在花慕青走了之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花慕青共處一室。
所以今天,他瞞著眾人,悄悄地一個人混進了盛樂城,只為了見她一面,誰知道見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抱著她躲過疾馳而來的馬車,而她,竟然會為了這個男人在街上冒著被發現女兒身的危險,嚎啕大哭。
不得不說,在那一刻,他嫉妒到甚至希望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是他,是他抱著她躲過了馬車,也是他躺在她的懷中,更是他被那雙眼睛緊張地看著。
原來,真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