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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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九節鞭
貢品?什麼貢品?花慕青有點茫然地看著周圍瞪大著雙眼看著她的眾人們。
不會是在說那盤掛花糕吧?花慕青轉頭去看剛才放桂花糕的地方,竟然發現了一尊自己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的佛像,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她好像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十六國時期是佛教文化的廣泛傳播和中國化的重要階段,而她前幾天剛見過的那個渾身泛著清冽氣息的孝文帝更是篤信佛法,先不說他在位期間制定了不少這方面的政策,就說雲岡石窟,雖然是文成帝的復法導致了雲岡石窟開鑿,但是雲岡石窟按風格和時間可分為三期:第一期是文成帝期間的曇曜五窟,而第二期第三期就都是孝文帝時期開鑿的。
她本身是一個無宗教信仰的人,再加上實在是餓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原來在桂花糕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香爐,供著一尊大佛。
之前花慕青胡鬧多少還是仗著點拓跋勰對她的那把手槍感興趣,不等她解釋完,他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但是現在,她衝撞了他們的信仰,他一定不會輕饒她了。
想到這裡,花慕青有點慌了,如果這個王爺因為這個要殺了她的話,她要怎麼辦?雖然她有自信能夠從這個王府全身而退,但是然後呢?然後她要到哪裡去,現在這個情況,她是絕對不能離開馬監太遠的,她在這裡又沒有什麼認識的人,真要是逃跑的話,就衝平涼城出了名的貧瘠,估計就算拓跋勰抓不到她,她也會餓死。
“王爺……。”花慕青的哭腔剛剛擺出來,拓跋勰就冷著臉打斷了她。
“行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花慕青接下來的話噎在了喉嚨裡,出去?她這麼好的運氣?不禁就喜笑顏開,手腳並用地往外爬去。
“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拓跋勰卻一腳踩住了花慕青的衣角,居高臨下地問道。
花慕青臉上的笑立刻就凍結在了臉上,丫丫的,就知道你丫的不會這麼容易就放了我。
她乖乖地跪好,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一屋子的丫鬟太監慢慢退了出去,大概是怕惹禍上身,所以連給她一個同情的眼神的人都沒有。
“王爺……”花慕青等了一會兒,發現那個人並沒有開口的趨勢,而是坐在不遠處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渾身難受,於是她便再次硬著頭皮開口。
“跟本王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麼人?”誰知道拓跋勰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但是語氣卻是出乎花慕青意料的柔和。
花慕青眨眨眼,擺出不懂的表情:“王爺在說什麼,小人不是說了小人的身世了嗎?小人今年十七,幼時被拐,賣給了一個走江湖賣藝的師傅,那個師傅只是說我是被買來的漢人,也沒有告訴我我是哪裡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氏,後來……”
花慕青剛開始“背書”,拓跋勰就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你說你是幼時被拐賣給一個走江湖賣藝的師傅的,據本王所知,像這種被賣進去的小孩子都必須學些把式,既然這樣,那你給本王表演一兩樣吧。”
花慕青萬萬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提這個
,一時間倒也愣住了,表演把式?什麼把式?打拳?單刀?寶劍?花槍?三節棍?七節鞭?
“怎麼?不會?”拓跋勰緊緊地盯著花慕青,似乎就是等她說一聲不會。
花慕青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迎上拓跋勰深沉的眼,笑道:“不是,只是王爺突然提起這個來,小人不由想起了以前在雜耍班子裡的一些舊事,想到以前一起朝夕相處的夥伴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不免有點傷感。”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觸到了什麼傷心事,花慕青的眼圈竟然都紅了。
有那麼一瞬間,拓跋勰覺得此刻她的悲傷並不像她之前的那些喜怒哀樂都是淺淺地浮在表面,而像是刻在了骨頭上,整個人就像是溺進了這份悲傷裡一樣。
但是就在下一秒,這份悲傷卻又忽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份嬉皮笑臉,讓人不禁想問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王爺,雖說小人不是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但是這鞭倒是使得還不錯的,只不過當時雜耍班遭襲,小人在逃命過程中不慎將那根一直陪伴著小人的軟鞭弄丟了,後來進了馬監,不再過那需要走江湖討生活的日子,所以也就不再練了。”花慕青笑著看著拓跋勰,眼睛晶亮亮的,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哦?現在手頭上沒有鞭子倒不是難事,你擅長使何種鞭子?軟鞭還是硬鞭?”拓跋勰還是陰晴不定地看著她,聞言,卻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花慕青看著他咄咄逼人的笑,也不惱,而是跟著笑:“回稟王爺,小人習慣九節鞭。”
拓跋勰眼神一深,立刻喊了一聲:“來人。”
一直守候在外的鄭公公立馬應聲走了進來。
“讓人去兵器庫將那根九節鞭子取來,快去。”拓跋勰雖然是對著鄭公公說的話,但是眼神卻一刻都不離花慕青。
花慕青面對這樣探究的目光,絲毫沒有半點不適,看吧,看吧,到時候把你眼珠子都看得掉出來才好。
鞭子很快便取來了,當鄭公公在拓跋勰的示意下將鞭子交給花慕青的時候,花慕青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好鞭。”
“那是自然,這根九節鞭是我北魏最厲害的老工匠這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拓跋勰不無得意的說道。
花慕青將鞭子拿在手上掂了掂,在心裡暗歎一聲,古人的智慧固然是驚人的,現在她手上的這跟沉甸甸的全牛皮的九節鞭比起她在現代那根也是一級做工的鞭子竟然更要好得多。
拓跋勰看著她拿著軟鞭愛不釋手的樣子,不由出聲提醒道:“花慕青,你可以表演了。”
花慕青握住鞭子,笑得有些無辜:“難不成王爺想讓我在這裡表演嗎?當然,在哪裡表演我是無所謂啦,只是如果到時候鞭子無眼,弄壞了這裡的東西,王爺可不能叫我賠,小人真的是一窮二白的,可賠不起。”
拓跋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卻抬腿往外走去。
花慕青偷笑,然後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去。
拓跋勰將花慕青帶到院子裡之後,仗著身高睥睨了一眼她,
道:“現在可以了吧?”
花慕青卻是微微一笑:“王爺,不急,不急,難道王爺沒有見過江湖打把式的嗎?在開始表演之前,都是有自己一套說辭的。”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王爺叫你表演就表演,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一邊的鄭公公似乎再也看不下去地道。
“公公,此言差矣,這打把式之前的說辭就是我們表演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吶,你想想看,如果我們什麼都不說就練上了,有誰知道我們是在‘賣藝’?到時候還不是看過了就走人,那我們還吃什麼喝什麼?靠什麼養活一家老小?”花慕青卻說得振振有詞。
鄭公公被她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要回什麼話,只得轉頭去看拓跋勰,但是他卻一點不耐煩都沒有,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來:“那你就照著你的那一套來吧,本王等著呢。”
花慕青立刻應了一聲:“好咧,這就來。”
說完,便雙手抱拳,對著四周看熱鬧的丫鬟太監們一抱拳,學著電視劇裡的腔調,豪邁地說道:“在下花慕青,自幼習武,今日來到古城平涼,這京都門戶,西北重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大邦之地,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沒有君子不養藝人。小弟給大家練幾套武術,獻幾套武技,給諸位解解悶,開開心,哈哈一笑,求大家賞頓飯錢,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小弟練好了,大家鼓鼓掌,練砸了,大家多多包涵,一說要錢就走,不夠朋友,沒錢也儘管看吶。”
花慕青將電視上看到的那套說辭整整說了下來,然後掃了一眼拓跋勰,發現他也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痕跡,根本就沒有氣到他嘛,不由就有點氣餒,但是氣餒歸氣餒,既然話說出去了,當然接下來就要練啦。
這軟兵器九節鞭講究縱打一線,橫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團,掄將出去是一片,收回時勁力要軟,要揉;打出時要剛,要快,所以也有這樣的俗語解釋鞭法:“收回一團放出一片。收回如蟲,放出如龍,收回如鼠,放出如虎。”
花慕青的右腳向斜後方跨了一步,微微下蹲了一點,一根九節鞭就在她手中“呼呼”地舞動了起來。
只見她鞭法清晰,步法穩健,鞭隨身轉,亦隨步換,收放自如,快而不亂。
看的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眼花繚亂,如果不是礙著有王爺在,估計早就叫好了。
拓跋勰卻不易察覺地皺起了眉頭。
等花慕青練完一套鞭法收鞭停下來時,不由有些挑釁地看向拓跋勰,誰知道後者卻對著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花慕青,你絕對不是普通的賣藝的,江湖賣藝的不會表演這麼狠咧的招式,我雖然不善使鞭,也不知道你剛才使的是什麼鞭法,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招式招招致命。”
花慕青大驚,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這個看上去像個繡花枕頭的王爺也會武功?真是該死。
“來人啊,把花慕青押到後院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間一步。”拓跋勰卻不理她吃驚的表情,面無表情地下達了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