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宣“蝶”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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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宣“蝶”大婚
依始元六百五十九粘九月二十六日,是江湖第一美人和玉面神醫大喜之日。蜀天堡一早便傳出喜訊,江湖四大家族,武林各大門派,覲陽王朝有權有勢的人物,都在邀請之列。
前來祝賀的賓客在半個月前便陸陸續續湧進蜀天堡,賀禮堆積如山。此時,整個汐城是家家掛上紅綢,人人穿紅戴綠,臉上都洋溢著歡喜。
喜婆們帶著幾位嬌美的婢女在蜀天堡側門發放喜餅,百姓們爭相排隊領取,處處一片熱鬧歡騰的景象,讓原本就喜慶的氣氛愈發增色生輝。
堡內更是掛燈結綵,陳設得花團錦簇,熱鬧非凡。各處長廊,走道都鋪上了厚厚的紅地毯,高懸大紅燈籠,處處貼滿了大紅雙喜字,門神、對聯也都煥然一新。一陣禮炮聲過後,鼓笙簫管齊齊奏響,終於換了的喜樂聲在一聲高唱“請新郎、新娘入殿”的語聲中停了下來。
金亦宣身著大紅錦袍率先走了出來,片刻後,喜婆與丫鬟便將一身鳳冠霞披的南宮雨蝶扶了出來,金亦宣上前,將手中的紅綾遞給她,牽著她走到了大廳的前方。
“真是郎才女貌啊。”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
眾人紛紛奉承起來,把他們說得只差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吉時到!”
四周瞬間便又靜了下來。
“一……拜……天……地……”司儀那尖叫聲又響起:“跪……”
就在金亦宣和南宮雨蝶正要下拜的時候,一聲嬌喝驟然響起,“慢著——!!”
南宮雨蝶身子猛地一顫,紅色的蓋頭似水般滑下,紅色的嫁衣映著她嫣紅的臉蛋,美豔不可方物。只是此時她的臉上的表情不是喜悅,而是難以置信、怨恨、不甘、嫉妒……
金亦宣的手抖了一下,紅綾差點自他手中滑落,他連忙握緊,目光定定地望著大廳口,緊緊握住雙拳,一語不發。
一身緋衣長袍的白玉笙也抬起頭望向大廳口,神色複雜,所有人抬起頭望向大廳口。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一綠衣妙齡少女飄然而至,只見她面賽芙蓉、明眸善睞、櫻脣嬌嫩,嘴角的那抹淺笑,竟有說不盡的嫵媚風情。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盈盈笑著,一步一步向大廳裡走去,掃了眼望著我表情各異的眾人,淡笑道:“各位,不管怎麼說,成親也算是大事啦,當然要有長輩主持咯,剛好,我把師傅他老人家請來了,讓師父為我師兄主持大婚,應該合情合理吧。”
“阿彌陀佛,”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蘇老神醫自然有這個資格來主持大婚。”
我循聲望去,身著灰衣袈裟,手持禪杖,一臉慈祥,不是智敏大師,是誰?不過……我微微眯起眼,打量著他。
記得武俠小說裡常有這麼一句話“夜黑風高殺人夜”,昨夜,無月,雲層很厚,就連微弱的星光也是若隱若現。
我,塵,啟,風,任律鵬和沈青峰,玄衣聖教的四大護法一行十人其實是在五日前便已到達了汐城,易了容,找了個很不起眼的小店住了下來。
既然懷疑白玉笙,自然要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可惜,在汐城他的口碑很好,而且我們觀察了幾日,也沒有什麼異動,於是決定夜探蜀天堡,選在了昨日。
蜀天堡的戒備是非常森嚴的,尤其是這裡曾經住過的我,更能深刻地體會到……就連一隻蒼蠅也恨難飛進,更別說是人。所以思前想後,我們還是選擇了走水路,蜀天堡三面環水,雖然那裡也一直有護衛放手,但是他們上半夜和下半夜有兩分鐘左右的交班時間,我們想利用那個空檔。
當我們的船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漸漸靠近蜀天堡的時候,卻見不遠處有人鬼鬼祟祟,然後緊接著就傳來一道重物落水的聲音。白虎、青龍下水將重物撈了上來,是一個很沉的麻袋。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具屍體……哦,確切的說是一個身中劇毒,奄奄一息的身體,智敏大師。
我們將他身上的繩索解去,才發現麻袋底下居然是幾塊大石,看來,有人並不想讓智敏大師的屍體被人發現。
塵推功過穴,為他輸入一口真氣,他幽幽轉醒,見他睜開眼,我連忙說道:“大師,我是楚蝶依,是誰傷了你?”對於這個智敏大師,我還是有些好感的。
見到我們,他先是一驚,忽然眼睛一亮,然後困難地說道:“楚……楚姑……娘,你……你們……要……小……小……心……”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斷了氣,啟撫上他的臉,慢慢合上他的眼睛……
“楚姑娘為何如此看著貧道?”渾厚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眨眨眼,笑眯眯地道:“蝶依很是奇怪,大師並非紅塵中人,為何對凡塵俗事如此上心?”
“楚姑娘此言差矣。”智敏大師微微一笑,“心在紅塵外,身在紅塵中,廣結善緣,普度眾生,佛家自古便有遊僧之說。”
若不是昨夜見到那屍體,我還真以為眼前的人便是智敏大師,他將智敏大師的神態舉止模仿得真是惟妙惟肖,絲毫不差,想來,也是早有預謀的,我呵呵一笑:“蝶依失言,望大師見諒,不過……”我頓了頓,別有深意
地笑了,“這次見大師似乎有些不同了。”
智敏大師的嚴重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掩去,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楚姑娘見笑了。”
“蝶依,”白玉笙的目光從我進來就一瞬也沒離開我,他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來,低頭深深地看著我,眼中隱忍著怒意:“你又瘦了,他們就是這樣照顧你)
“蝶依,”白玉笙的目光從我進來就一瞬也沒離開我,他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來,低頭深深地看著我,眼中隱忍著怒意:“你又瘦了,他們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抬眸,展顏一笑,道:“延之,別來無恙。”
白玉笙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開口正待說什麼,忽然我的身後傳來一道溫和如玉的聲音:“師妹。”
我的身體猛地一頓,足足在原地呆了三秒,才深吸了口氣,緩緩轉回頭,望向那一身紅袍的男子,今日的他格外的風神俊逸,見我看他,他歉意地朝我笑笑:“師妹,上次對不起。”
“你……記得我了。”我定定地緊盯著他,表情平靜,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吶喊:宣,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失望。
“沒有。”他垂眸,不再和我對視,“是白兄告訴我的,眾人也都這麼說,我們以前……”
難受、痛苦、失望的感覺一股腦兒湧了上來,我卻仍舊要裝作瀟灑堅強的樣子,困難地扯起嘴角:“記不得就算了,只要你開心、幸福就好。”
“師傅,乾爹……”我轉回頭不再看他,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你們晒太陽晒上癮了,還不下來。”
“你這丫頭。”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房簷上縱身躍下四人,一眨眼的工夫,便已靜立在我的身前,已恢復蘇老神醫裝扮的任律鵬,一襲青衫的沈青峰,一襲藍衫的啟和一襲紫杉的塵。
昨夜因為智敏大師的事,我們並沒有再去蜀天堡,他死前的話似乎想警惕我們什麼,可惜沒來得及說完。雖不知他到底想讓我們小心什麼,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大家一致認為風和青龍他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畢竟在江湖中人的眼裡,他們還是魔教。
“蘇老,沈先生,幾年不見,二位的身子骨還是這樣硬朗。”來人正是漕幫幫主馬如龍,他精神抖擻地走上前來,對著任律鵬和沈青峰拱手一揖。
“原來是漕幫馬幫主啊,真是有很多年沒見著了。”沈青峰迴之一禮。
任律鵬也回他一禮後,繞過眾人走到宣的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幾年沒見宣兒,宣兒已是男子漢大丈夫了,要成親了,為師真是高興。”
“師父,我……”
“我說新郎官,親家老爺,有什麼話留著拜堂後再說吧,別誤了吉時。”媒婆忽然吆喝著走上前,打斷宣的話,撿起地上的蓋頭,往南宮雨蝶的頭上一蓋,“開始吧,開始吧……”她朝司儀揚了揚手。
任律鵬朝我望了一眼,向主座的位置走去,剛坐定,司儀拔尖的聲音便響起:“一拜天地,跪——”
看著宣和南宮雨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叩行夫妻拜堂之禮,心尖狠狠一疼,一陣一陣地收縮,我猛地伸手抓住身旁人的胳膊。
“別擔心!”啟輕拍著我的手,附耳鼓勵道:“要相信自己,相信他。”
其實,這一次,我是在賭,拿我和宣的感情做賭注,任律鵬說忘情蠱雖然沒有解藥,但是若是能喚醒他心底那抹最深最美的記憶,蠱毒就會不攻自破。
最美最深的記憶?什麼是他最美最深的記憶呢?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所以,我說我們是在賭,若是輸了,我會問心無愧地對自己說,畢竟我曾經努力過;若是贏了,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隨著“送入洞房”的聲音揚起又落下的時候,響起了另外一道嗓音,“慢著!!”任律鵬走下臺階,阻止了宣和南宮雨蝶的腳步。
“蝶兒,不是有禮物要送給你師兄嗎?”任律鵬笑吟吟地看著我,“還不快拿出來。”
大堂中個眾人都愣了一下,又驚訝又好奇地看著我們,有什麼禮物非要在人家新人進洞房之前送呢?
我朝任律鵬俏皮地眨眨眼,轉頭笑盈盈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宣和緊緊拽著紅綾使勁揉搓的南宮雨蝶,至於其他人全都忽略為空氣。
“師兄,師嫂,蝶依山野村姑,不懂那些繁文縟節,只知江湖中人不拘小節。”我似笑非笑地看宣,“我想師兄應該不會介意在這裡為師嫂掀起蓋頭吧。”
此言一出,眾人也跟著起鬨,權將大堂當成了洞房,開始鬧起來。其實,我們會選在禮成之後,有兩個原因,一是若喚不醒宣的記憶,頂多讓人以為我沒有見識,不懂規矩,不至於顏面盡掃;二若是成功了,新郎在拜完堂後拋下自己的新婚夫人跟著別的女人跑了,對南宮雨蝶將是莫大的羞辱,我承認,我是在報復。
宣一臉沉靜地看著我,默不作聲,良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答應我,但終於還是將那蓋頭揭了下來,南宮雨蝶抬起頭,一臉嬌滴滴地望著宣,甜甜地叫了一聲:“相公。”然後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
想刺激我,千萬別在意,我暗暗為自己打氣,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們。
“楚姑娘……哦,不,師妹的禮呢?”南宮雨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底是嘲諷和不屑。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轉頭對著白玉笙微微一笑,道:“延之,暖雪閣的**開得好麼?”
白玉笙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向我展露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蝶依,那裡的一切都是跟你在的時候一樣,大家都在等著你回來。”
“那麼,”我轉身走出了大堂,“大家請隨我來。”
雖說我是個路痴,但是在蜀天堡住過一段時間,對於暖雪閣的路,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穿過一道又一道的拱門,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一座精雕細琢的庭院映入眼簾,院上大門上頭的橫匾上用黑底金子刻著“暖雪閣”。
眾人隨著我走了進去,我走到院中的那一處開滿了顏色各異、品種各異的**的花海中立定,掃了眼四周的眾人,我輕扯嘴角,向宣露出了一個百花綻放的微笑,道:“師兄,這就是蝶兒要送你的禮物,別眨眼,看清楚哦。”
眾人均是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我,我則是一副“待會兒你們就會知道”的表情,朝啟眨眨眼,開始!
在啟蕭的伴奏聲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我將外罩的綠山脫下朝天空上以扔,露出了一件雪白的水袖衫裙,開始輕舞。
沒錯,我就是要跳在蝴蝶谷裡第一次為宣跳的那支舞,任律鵬和我都一致認為從那個時候起,宣才對我有了愛慕之情,所以也許、可能、大概這就是他心底最美最深的記憶。
滿園的菊香四溢,在花叢中,五彩繽紛的花瓣在我周身飛舞著,我微笑地望著宣,輕盈的身段在空中輕輕地飛揚,腰肢柔軟地舞動,甩出的水袖在空中揚起,飄落……
宣的眼中似乎有波濤在湧動,幽深的眼眸緊緊地凝在我的身上,驚豔、震撼、難以置信、迷茫……
我收回目光,隨著簫聲的漸漸散去,輕盈的身子在空中一個迴旋,手臂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每一個動作,我都傾入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宣,你看到了嗎?這舞是隻為你而跳的。
我的動作停了下來,啟的簫聲也停了下來。
四周一片沉寂!
我閉上眼,沒有去看宣的表情,我不敢,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若是看到他一臉漠然、陌生的表情,我該怎麼辦?我是否還有勇氣笑著說再見?
“蝶兒——?!”
我心神俱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仍舊不敢睜眼,那一聲充滿柔情的呼喚是叫我嗎?鼻子一陣酸澀,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成功了?!
失敗了?!
當身體終於被一雙熟悉的手臂緊緊擁住時,當熟悉的芳草幽香夾雜著淡淡的藥草香氣衝入鼻腔時,當那一聲聲“蝶兒”的神情呼喚傳入耳膜時,那種由心底深處透出來的刺痛、疲憊和放鬆的感覺,終於讓我痛哭失聲。
明明只是分開了短短的三個月,卻讓我仿若隔世一般,總覺得似乎有一輩子都說不完的話想跟他說,總覺得此刻幻若夢境。,是那樣的不現實。我緊緊地摟住他,在他懷裡盡情地哭泣,宣,我又可以為你哭了,是嗎?
宣,我曾經抱怨過,我曾經不甘過,我曾經痛恨過,我曾經放棄過,我曾經彷徨過,我曾經驚恐過,可是這一刻,宣,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只想讓你明白……我不能沒有你。
“蝶兒,沒事了,別哭了,別怕。”他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哄我,“蝶兒,來,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四目相對,明眸透澈,我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那一刻,我的心裡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得滿滿的。
忽然,宣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在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只覺身子一個急速的一百八十度旋轉。
塵、啟、任律鵬和沈青峰同時發出一聲驚慌無比的驚叫,然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衝入我的鼻腔,一道暖溼的**忽然落進我的頸脖,順著我的肌膚流淌。
“宣——!!”我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他的嘴角慢慢地溢位血來,是紫色的血,“沒事。”他笑著對我說。
心裡冰寒的殺意忽地湧了上來,看著臉色比宣還要慘白幾分的南宮雨蝶,她是趁眾人都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想偷襲我,她雖沒有武功,卻力大無窮,受她一掌,人也要被打個半死,只是宣為什麼會吐紫血呢?……打住,此事回去再說,先解決掉她。
玄月劍出鞘,寒芒一閃,南宮雨蝶一聲高聲尖叫,怔住在場的所有人,她震驚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喉嚨已發不出半點聲響,我冷笑著,毫不猶豫地拔出劍,她捧腹倒在了地上,紅衣被鮮血染得更加的鮮豔、詭異。
“這一劍,就是我對你的懲罰。”我臉上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三個月了,小腹還沒有凸出嘛。”
南宮雨蝶的臉上是震驚,是驚恐,是痛苦,是淒涼,是怨恨,淚水滾滾而落,朱脣顫抖地一啟,張口道:“你……你……是……魔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