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三章 情比天堅福音澤

第八十三章 情比天堅福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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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情比天堅福音澤

第八十三章 情比天堅福音澤

“你真的決定救他?”應龍天正sè的對視著依蘭。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可以積攢人品的事我當然願意做了。”依蘭大言不慚的回答,將自己吹捧的善良如菩薩,早忘了她在天吝山莊所造下的殺孽。

“你不是說你的血若是口服沒有用?”應龍天反問。

“這種事當然交給你去頭痛了。我提供我的寶血當藥材,至於有沒效當然還得靠你研究了。”依蘭耍無賴。

“不行,這太冒險了。失血過多你會受不了的。”應龍天搖頭。

“那你多努力,我就不用浪費那麼多血了。不就一點血嘛,補一補就可以了。蘇雲霞割塊肉都不怕,我若是一點血也捨不得,豈不顯得我小家子氣。幸虧她聽說的故事只是割塊肉,若是掏心挖肺的,她早就一命嗚呼了。你說人家的愛情為什麼這麼轟轟烈烈的?”不知道她是發牢sāo還是發感慨。

“哼。”應龍天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生氣。他對她難道就算不得是轟轟烈烈?

“你慢慢煩惱吧。我先取點血,替柳子寒擦一下傷口,說不定還有點效果。唉,小天,你說從哪個地方取血不那麼痛?”依蘭拔出腰間佩戴的那柄匕首,這把匕首是沈青青送給她的見面禮,外鑲鑽這珠寶,十分jīng致,便一直掛在身上當裝飾品。可是逞英雄是一回事,真拿著刀子準備行動,心裡慎得慌那是難免的。試了很多地方,她也沒下得去刀子。

“不知道。你是我體內也有抗體,我的血不能用嗎?”應龍天寒著一張臉問。

“你的血應該功效不大。割手腕,若是不小心割刀動脈就不好了。割手指,十指連心,又太痛。你說到底哪裡好?”依蘭猶豫不絕。

屋內靜悄悄的,應龍天不情願的在屋裡當空氣。

“話已經說出去了,收回來多沒面子。就這樣吧。”依蘭咬著牙在手腕上稍稍一使勁,鋒利的刀子已經切開了面板,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手臂換了個姿勢,血全部滴在茶杯裡。

“不要動,我幫你止血。”應龍天聽到了她的悶哼聲,擔心的探視,一時忘了雙腿無法動彈,一下子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來人,大塊頭快點進來。”依蘭想去扶他,又不願浪費自己的血,只得喊門口那兩個大塊頭過來幫忙。

聽到屋內的巨響,兩位大漢在依蘭喊出聲的同時已經一左一右的跨了進來。見應龍天半趴在地上,微微一愣,隨即將他扶回座椅。

“你——”一名大漢看了一眼那半杯殷紅的鮮血,又看見依蘭正在流血的傷口,yù言又止,好奇卻又不敢冒昧探聽。

“他有飲血的習慣,每當月圓就要飲血。為了不讓他吸食別人的鮮血,我只好用我的鮮血喂他了。”依蘭體內的惡質因子復甦,將應龍天描述為活脫脫的古代版吸血鬼,痛中作樂,拿這兩個頭腦簡單的大塊頭開涮。

“不會吧,他……他吸人血。而且今天並不是月圓之夜。”兩人不由自主的挪動了幾步,偷偷的斜眼瞄了應龍天幾眼,竟然煞有介事的點頭同意。

“蘭兒,不許胡鬧了。”應龍天不悅的掃了她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受傷和責備,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把他說成洪水猛獸,難道他在他心裡就是一個飲毛茹血之人?

“哈哈,太好笑了,你們都太好玩了。”依蘭看著幾個人完全入戲的表情,笑的前俯後仰,差點打翻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血液。

“什麼事這麼好笑?剛進草香園就能聽到這裡傳來的笑聲。”白衣掛在招牌笑容,翩然邁進屋。

“白公子,這位姑娘說……說這位公子喝人血。”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名大漢率先反應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回答。

“你來的正好,快點幫我止血。”依蘭既不解釋,也沒時間欣賞他懷疑的神情,不由分說的命令他善後。

“男女授受不親,我看不是很方便,還是讓應兄幫你吧。”白衣溫和的一笑,溫文爾雅,即疏離又有禮。

“可小天也是男人啊。算了,包紮一下傷口,又不是讓你們做人工呼吸,這麼介意,真不理解你們這些古董的思維。”依蘭索xìng半撲在地上,敷在應龍天的腿上方便他處理傷口。

應龍天這才收起凌厲,眼神有些柔和的看向她,從懷裡掏出金瘡藥輕柔的抹在她傷口處。

清涼的藥膏敷在面板上很舒服,依蘭目不轉睛的看著應龍天的動作,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捧著至寶的感覺,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暖流。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白衣乾咳了兩聲,不識相的打斷情意綿綿的一幕。不是他見不得人甜蜜,連那兩個大塊頭都知道迴避,他又怎會不知,主要是師妹太著急了,非要催促他前來看看。

“那杯血拿去,替柳子寒抹在痘瘡處,最好不要直接用手接觸他的那些痘皰。如果杯子裡的血液用不完,要放在溫水裡保溫。”依蘭這才想起來正事,連忙吩咐,因為她也不確定血液取出來后里面的抗體的功效能維持多久。

“用血塗抹他身上的痘皰?”白衣無動於衷,吃驚的望向她。

“照我吩咐就對了,除非你打心眼裡不想讓他好起來。如是再遲疑一會兒,藥效過了,可別再指望我割第二次,很痛的老兄。”話音剛落,依蘭滿意的看著白衣雙手握杯,施展輕功飛出門去。

“傷口三天不能沾水。”應龍天苦笑,她竟然仍沒有起身的意思。雖然雙腿沒有感覺,她這麼靠著伏在他腿上,心理生理上還是難免有反應的。

“三天?小天,你的醫術也太不高明瞭吧。”依蘭嘟著嘴抗議。

“傷口很深,三天已經是少的了。”應龍天也不理睬她,專心的用白布綁緊,輕輕打了一個結。

“你不會打蝴蝶結嗎?這樣多難看啊。”依蘭揚起手腕處醜醜的結抱怨。

“若要好看,以後就不要受傷。”應龍天語氣不悅,這小女人絕對是得寸進尺。她傷害自己害他擔心不說,還連連質疑他的能力。

失了一點血,依蘭本來覺得沒什麼,無奈應龍天一直的寒著臉,還濫用大夫的職責,非讓她臥床休息一下午。算了,看在他的關心讓她窩心的份上,她就勉強的睡一覺吧,雖然他的關心總是包裹著寒冰之下。

“小天,我睡了這麼久啊。”依蘭伸了個懶腰,見屋子裡已有燈光。

“比起上次睡上三天三夜短多了。”應龍天按了按脖頸,放下手中的藥材,一副疲倦的樣子。

“有東西吃也不叫醒我,真不夠意思。”依蘭踱步過去,打算幫他按摩一下肩膀。正巧看到桌子上的飯菜,似乎沒有人動過筷子。

“我看你睡的很熟,就沒叫醒你。你做什麼?”應龍天突然感覺肩頭一酥,反手擒住搭在肩上的小手。

“哎呦,小天你幹嘛啊,我看你累了,打算幫你按摩一下肩膀。”真是狗咬呂洞賓,依蘭痛的呼叫,應龍天立刻鬆開了手。

“以後做什麼事提前說一聲,以免再弄傷你。按摩就不必了,我已經想明白如何醫治柳子寒了。”應龍天盯著被他捏的紅腫小手,眼神裡有幾絲的不捨,但是一想到她對男子如此不避嫌,心裡便湧起莫名的怒火。

“怎麼醫治?”依蘭焦急的問。

“下午白衣遣人來說,柳子寒抹上你的血之後,已經有了好轉,甚至有結痂的跡象。草香園裡那些大夫對痘瘡也都頗有研究,根據他們提供的幾種對痘瘡有奇效的草藥,再加上你的血製成藥膏和藥丸,外敷內服,有九成希望可以治癒。藥膏我已經調好了,只差你的血了。”餘怒未消,應龍天臉上仍是yīn雲密佈。

“豈不是還得再次割脈?”伸向餐盤裡的小手瞬間停止動作,依蘭扁了扁嘴。

“你不是就愛逞英雄嗎?行百里者半九十,你不會想打退堂鼓了吧。”應龍天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當然不是,只不過,割脈的時候真的好痛,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如果成功,這就是最後一次了。現在才想到疤痕,是不是有些晚了?”應龍天嘆了口氣,真拿她沒辦法。如果不是怕這個正義感氾濫的小女人繼續自慚,他何必忙到飯也顧不上吃。

“暫且相信你一次,長痛不如短痛,用多少血你自己取吧。”應龍天接過匕首,反手一挑,包裹傷口的白布便斷掉了,迅速的在她的傷口處劃了一道。

“啊——好痛啊,你怎麼能在舊傷口處取血?”依蘭驚呼,迅速的抽回手,眼眶氤氳,眼淚一直在打轉。

“難道你想再留一道疤?”應龍天粗暴的抓過她的手放在一個杯子上,“不要再浪費你的血了。”

“這是什麼爛理由,你明明是故意折磨我,公報私仇。”依蘭很惱火,傷口處傳來似火燒一樣的疼痛。

應龍天並不說話,他向來不是一個願意去解釋的人。血已經取的差不多了,傷口處還有隱隱血絲滲出來,他似被什麼魅惑了般俯首吮吸著。

“你幹什麼,快點起來。”軟弱的嘴脣輕輕的吮吸著,依蘭覺得癢癢的,卻格外的舒服。

“你不是說過我吸血嗎?我當然不能讓你撒謊。”似乎捉弄夠了,應龍天才抬起頭,冷冰冰的說,手卻沒有閒著,輕柔的替她包紮著傷口。

“你的脾氣反覆無常的,讓人猜不透。”他剛包紮完,依蘭便迫不及待的抽回手,連退了好幾步。

夜晚繁星閃爍,也許是離天空比較接近的緣故,雖說不算是手可摘星辰,如今看起來,夜空像極了一床鑲嵌著無數璀璨珠寶的棉被。像是為了與群星相呼應,沁水寨裡也亮起了燈火,點綴著半山腰。遠遠望去,好像是星星落在了山上。這樣的美景,可惜無人欣賞。

依蘭還在為取血的事跟應龍天慪氣,不願距離他太近。與白衣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遠遠地將應龍天他們甩在後面。夜晚沁水寨雖然燈火輝煌, 然走得皆是有坡度的山路,所以抬著應龍天的兩位大漢難免有些吃力。

“多謝依蘭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已經聽師兄說過了。”蘇雲霞一見依蘭,便yù屈身下跪。

“你若是再客氣,我就不好意思了。白衣也在幫我們,我沒那麼高尚的,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一再的道謝,依蘭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

“師妹,你的身子還虛弱,替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以後你行事不可再如此魯莽了。應兄他們已經研究出如何醫治子寒了,你且放寬心。”白衣像護著珍寶一樣,將她扶到柳子寒的床榻前坐下。

“你有寶寶啦,那恭喜你了。”依蘭開心的跳到她面前,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平平的,如果不說,任誰也想不到這裡面孕育著一個嶄新的小生命。

“如果孩子一出生便沒有了爹爹,我真不知道它的來臨是好是壞。”蘇雲霞悲傷地望著柳子寒,喃喃的說。柳子寒像是聽懂了般,兩行淚從眼眶中溢了出來,蘇雲霞的眼淚也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師妹你別這樣,你還有我。”白衣安撫著蘇雲霞,心裡卻暗自下了決心,如果柳子寒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縱使一輩子不娶,也要守在她身邊,一生都做她的保護傘,站在離她近的地方不求回報的照顧她和她的孩子。

“你們別這麼悲觀好不好,振作一下,小天都說他有辦法了。雲霞是孕婦,情緒不穩定,你就別跟著瞎起鬨了。”依蘭瞪了白衣一眼,弄得白衣好無辜。

應龍天切了脈,柳子寒的脈象雖然弱而紊**,或許曾練過武功的緣故,體魄比一般人好很多,仍能感覺到他有著旺盛的求生yù。

“你怎麼看?”白衣小聲問,不願讓蘇雲霞再受打擊。

“他的生命力很旺盛,挺過去不成問題。這有兩份藥,一份外敷一份內服,不出十天,便可痊癒。寨裡疑似患痘瘡的那些人可以採用草藥燻蒸療法,用銀針封住他們周身的大穴,每rì用小火在竹籠裡蒸上一個時辰,不出半月,便可安然無恙。詳細的方法我已經告訴草香園的大夫們了。”應龍天面無表情的回答,彷彿他根本沒看見那些悲傷的眼淚。

“真的嗎?子寒會好起來的對不對?”蘇雲霞抹著眼淚,喜極而泣,剛剛止住哭泣,又哭了起來,孕婦果然是悲喜無常。

“雲霞,上天一定聽到了你的禱告,也被你的真情感動了。以後千萬別這麼傻了,割肉治病只不過是無稽之談,你相公也一定希望你能珍惜自己。”依蘭拉著她的手略有些責備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些天子寒的話一直迴響在我耳邊,如果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蘇雲霞將柳子寒的手貼在小腹處,憔悴的臉上微微有了些光彩。

“白衣,明rì一早,我們就準備離開了。若是再不回去,我們的同伴也該著急了。不知道,龍骨的事你辦的怎樣了?”見大家心情好,依蘭索xìng將心裡的盤算道了出來。

“子寒還沒好,你們二位能不能再多留一些rì子,等他痊癒再離開?”白衣疑惑的看著兩人,眼神凌厲而充滿威逼味。

“白衣,你別太過分啊,我們已經盡全力幫你們了。你若是如此,就顯得不地道了。”依蘭一聽,當場發火。

“師兄,讓他們下山吧,我相信他們。”蘇雲霞向依蘭輕輕的頷首,起身勸慰道。

“既然師妹都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龍骨之事已經辦妥了,稍等些時候我便會派人奉上。”白衣沮喪的向門外退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真是一個讓人嫉妒的發狂的約定。一年前若沒有帶師妹來安陽採藥,或許他們還是青梅竹馬相依為命的浪跡江湖,快意人生吧。可惜人生不存在如果,柳子寒痊癒之rì恐怕就是他離去之時了。

翌rì,白衣果然守約的送上龍骨,還親自送他們下山。

“白衣,你有什麼打算?”分手之時,依蘭突然問。

“還能有什麼打算,等柳子寒痊癒了,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潛心專研師父留下的鍼灸之術。”白衣無奈的說。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不久便會遇見一位奇女子,找到自己的真愛。”不知道是不是幻想,依蘭腦海裡出現了白衣與一女子相依的畫面。

白衣慘淡的一笑,有可能嗎?除了師妹,他還會愛上誰呢?

安陽城依舊死氣沉沉,唯一喧鬧的地方便是地處安陽城門口的醫廬。

“蘇雲霞允諾會派大夫下山救助安陽城裡的那些人,希望她能一直守諾。”依蘭撩開車簾,望著遠處義診的大夫感嘆。

“別人怎麼做,我們管不了。”應龍天揮動著馬鞭,向城外駛去,揚起一大片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