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父親之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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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父親之死(上)
吳力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第二天吳勝天又躺回醫院的病床,而且還是重症加護病房。進入重症加護病房意味著和死神已經極其接近,基本上就跟宣判了死刑差不多。
醫生很嚴厲地斥責吳力,“你怎麼可以讓病人飲酒呢?還攝入了不少的酒精量,你這樣做,無異於要他的命。”
吳力低著頭沉默不語,心裡像滕繞般糾結纏繞,絞得心生疼生疼。
“那還有挽救的餘地嗎?”若男在一旁詢問道。
醫生皺著眉頭說∶“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的各方面生理機能已經開始出現衰竭的現象,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他的話很老套卻很鋒利,像個錐子似地扎進心窩,硬生生地貫穿柔軟的肌肉組織,在上面留下一個難以癒合的傷口。
吳力和若男回到病房的時候,父親已經醒了過來,蒼白的臉上虛弱難掩,胸口劇烈地起伏喘息著,母親握緊他的手,說∶“老頭子,你可算是醒了過來。我知道你是高興,可再怎麼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吃力地撐起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礙事的,過兩天不就照樣生龍活虎的。”
吳力強忍住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淚水,肯定地笑道∶“我爸說的對,他沒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吳勝天點點頭,說∶“恩,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給阿力呢。”
“爸,你想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吳勝天笑了笑說
:“不是說了我沒事嘛。你和若男先回去吧,這有你媽在就行了。”
吳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若男搶了先,“那好吧,明天一早,我給你們送早餐來。”說完拉著吳力出了病房。
“幹嘛急著走?”吳力詫異地望著若男,“怎麼能讓媽一個陪著老爸呢?”
若男嘴角一揚笑道:“你呀你,沒看到人家兩口子有話說嗎,你還不知趣地想留下來當電燈泡啊。”
吳力對她話不以為然
,反駁道:“那是我爸我媽,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嗎?”
“夫妻間的悄悄話怎麼當著你的面說?不過你父母的感情真的很深厚。”若男戳著他的腦門,撅著嘴喃喃道。
吳力還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父母間的談話,做兒女的為何要回避。
若男氣惱地嘆出一口氣,“還想不通是吧?”
吳力點點頭,用渴求的眼神望著她。
“豬!”若男又重重地有他腦門上施以暴力,“以後我們有孩子了,你敢當著你孩子的面和我卿卿我我嗎?”
“哦,”吳力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也會不好意思,是吧?”
若男瞪著他,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她發現他有的時候真的傻得可愛。
“等等我呀,”吳力叫喊著追了上去,“不過,我的腦袋越來越不好用,你可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
“你自己天資愚昧,還怪到我的頭上來。”若男強詞奪理地狡辯道。
“要不是你經常對它施暴!它會成現在這樣子嗎?”吳力指著自己的腦門,委屈地說道。
兩個又忍不住開始拌嘴,這樣的方式很適合他們倆,至少從中他們得到了輕鬆,得到了愉悅,暫忘記了陰霾,忘記了不快。可是有些事情總要發生,就像在你最高興的時候潑下的一盆冷水,不管老天是本著嫉妒還是本著想讓你冷靜的想法,心情總是不那麼舒暢的,甚至是難過的。
夜裡十二點左右,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吳力一下子被驚醒,那聲響急促地讓人心裡很不安。特別是在深夜,它帶著某種不祥的預示劃破沉寂,打亂所有的節奏。
“阿力……”
吳力剛接起電話就聽到母親在電話那端慌亂的哭泣聲。他的心不由地收緊了一下,也跟著慌亂了起來,“媽,怎麼啦?”他努力地使自己的鎮靜,可是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許的顫抖。
電話那邊是母親更加尖銳的哭喊,“阿力,你爸爸他……”
她很慌亂,慌亂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但吳力已經猜測到一定是父親出事了,他不願意再多想,也不敢再多想,那樣的事實總是殘酷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母親說道:“媽,你別急,我現在就趕到醫院去。”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匆忙起身。
若男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擔憂地問道:“怎麼啦?”
“不知道,”他一邊胡亂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回答著,“可能是爸爸出事了,媽媽很緊張,連話也說不清楚,只是一直在哭。”
若男聽了眉頭一皺,也從被窩中爬了起來,幫吳力穿上衣服,“彆著急,應該沒事的。”
兩人飛似地從家裡衝了出來,駕上車飛馳在漆黑的夜色中。一路上若男都在安慰他,因為他顯然已經不能控制自己,把車開的飛快。雖然深夜的街頭,行人廖廖無幾,但這樣的飛車速度還是讓若男驚嚇不已。而吳力的心早已飛到了醫院,他只恨自己沒有長上一對翅膀,撲哧兩下就飛到了父母身邊。
一到重症病房所在的六樓,母親已經焦急地等在了門口,一見吳力,她又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吳力摟著她,安撫道:“媽,我來了,沒事了,你別哭了,爸爸怎麼啦?”
母親指著病房虛掩的門,“你爸爸他……”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吳力放開了她推開虛掩的門,他看到吳勝天睜大了雙眼,大張著嘴巴,極其恐怖的躺在病**,一動也不動。“護士,醫生!”他先是衝到門口大叫,然後又撲回到病床旁。他用力地搖晃著吳勝天的肩膀,淚水哽咽在喉間,想呼喊一聲爸爸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醫生匆匆趕來,看過之後,用很無奈地口吻說道:“對不起!病人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吳力抓住醫生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嚷道,“你不是說他暫時沒什麼危險了嗎?”
“這個……”醫生躊躇了一下,“我看你最好還是報警吧,警察可能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你什麼意思?”
“病人的死狀有些怪異,好像是受到過度驚嚇……”醫生閃爍其詞,“我也不好做判斷,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警察在十五分鐘後趕到了現場,一眾人在病房裡忙碌了起來。為首的一箇中年警官在病房內踱了兩圈就走了出來,他對坐在走廊裡的吳力三人問道:“是誰最先發現死者的?”
母親哭了太久,只剩下乾癟的抽泣,她嗚咽道:“夜裡十一點多,老頭子說他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我就下樓給他買去。可是誰能想到,前後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他就……”
警官很冷寞地繼續問道:“能說出具體的時間嗎?”
“我是十一點五分出的去的,回來的時候是十一點五十五分。”母親淌著淚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呢?”
“我怕他等急了所以一直都在看時間。”
警官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像是發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就是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夜裡十一點五分到十一點五十五分之間。死者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或是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發生過爭吵?”
母親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警官的目光掃向吳力,他也搖了搖頭,他的答案是他不知道,因為他的父親的瞭解真是太少了。
在病房裡忙碌的警察也紛紛走了出來,他們與中年警官交頭接耳了一番後,中年警官命令道:“把死者的遺體帶回去做進一步勘察。”
吳力緊張地站起身來,“什麼?你們還要把我爸爸的遺體帶走?”
“是的,死者的死因很蹊蹺,我們需要做更仔細的檢查。請你諒解!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儘快找出真相。”他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可靠的線索儘快通知我。當然,案情有什麼進展的話,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吳力傷心地看著他們帶走父親的遺體,他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悲傷,憤怒,疑惑,各種情緒交織混雜,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