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章盛大宴會

第50章盛大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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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盛大宴會

“格格。”芸兒聞聲趕來,“幫我更衣。”將手邊的衣衫遞給她後,我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不僅招惹了胤禟,竟然還多了個蒙古王爺。理了理思緒,我將所有的事情暫時放置一邊,只能專心應對晚上的比賽。

今晚的夜空尤其得好,只有淡淡的幾片淺雲,遮擋不住的月光似水般瀉下,將整片大地都包容在柔和的月光之中。微風帶來淡淡青草香,穿過我的髮梢,揚起衣袖。我站在離宴會現場稍遠處,靜靜地望著,那兒早已是一片沸騰,觥籌交錯間,傾倒了多少人兒。

“格格,怎麼還不過去?”芸兒在我身後問道,我提了提裙邊,“不急,再過會兒吧。”我挽起水袖,又整了整發髻上的裝飾。扭頭看去,那四個宮女倒是一副緊張的樣子。

“沒什麼好緊張的,就跟我們平日裡練得一般就行。”我微微笑著,安慰她們。

“可是,格格,萬一我們……”其中名喚玲兒的宮女還是膽戰心驚的模樣,“沒有可是,你們都跳得很好,不會有萬一的。”我打斷她的話,肯定地說。

“格格,我師傅讓我來問問您,準備好了嗎?”小李子從宴會那兒匆匆跑來,低著頭打了個千,恭敬地問道。

“好了,回去告訴你師傅,讓他千萬別忘了我吩咐的就行。”我整了整衣衫,回眸對著身後的四個姑娘微微一笑,提步向宴會走去。

宴會的場地設計成T字型,宛如現代的T型臺,只不過不同的是,在T字的橫部坐的是康熙和蘇完瓜爾佳王爺,並不是舞臺。因此我所能表演的就是T字的豎部,那又長又窄的一條紅色地毯。

周圍的亮光全部被熄滅了,只剩下康熙那頭微弱的火光。月亮投射下柔軟的光線,在紅毯上形成了淺淺的白色,如水紋般細細碎碎的。

四周寂靜如莫。

“情絲如夢,愁斷白頭,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千年等候,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清清泠泠的歌聲,在空闊的場上飄散開去,如漣漪般,一圈一圈。

歌聲才落,身後的樂隊便開始演奏,古箏柳琴,悉悉索索地都開始彈奏。跟著音樂,我身邊的四個女子按照我所教的步伐,提起裙邊,向場上小步跑去。在樂曲聲中擺出了造型。

“紅顏獨憔悴,莫笑桃花劫,一江春水只為你擱淺。”我身穿白色的裙衫,在悠悠的歌聲中,從天而降,微風拂過綿長的水袖,揚起我藏在袖中的片片花瓣,紛紛揚揚的白色,落在紅色的地攤上,顯得格外醒目。隨著我的降落,周邊暗著的火光也一處處點燃。

“把酒唱離別,追憶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田。”渾厚帶著些許磁性的男聲響起,從前臺邊轉出一個人來,瘦高的個子,一襲白衫,飄飄然,於遺世獨立。他並沒有走近,只是站在一邊,卻形成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甩袖,彎腰,踢腿,扭頭,我用盡畢生的功力,在他面前譜寫一曲為情而醉的女子。

你做不到等候,那麼換我來,如陸雪琪和碧瑤,為了愛情,等候千年,有何不可。就算是沒有未來,就算不確定,那又怎樣?你給我的美好,足夠在這難捱的千年時光中,醞釀成最溫馨的回憶,深深刻在腦海中,就算是時光將一切細節都收回,那刻進骨子裡的愛戀,也不會消失。

但是,畢竟我不是陸雪琪,用不了千年的等待,因為我知道你捨不得我等那麼久的,對不對?也許哪天,我們就能在一起了。陪你在那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不離不棄,滄海桑田那又怎樣?

“緣起緣滅,輪迴落凡間。天上人間醉無眠。”

眼波流轉,如星辰般的眸子,在火光的對映下,閃閃發光。我直勾勾地瞅向胤禛,他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的表情,睫毛微眨,抬手飲下杯中之酒。我嫵媚地一笑,轉換視線,看向正前的康熙和蒙古王爺。

“情思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為你等待,而你不棄。我們說好的,是不是?

樂聲轉換,我輕移蓮步,紅毯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古箏。輕撥琴絃,古色古香的琴聲,如水紋般,一圈一圈盪漾開去。而這時,十三在另一側也舉起了笛子,映著笛聲,熟悉的旋律擴散開去,與琴聲相溶,更添得一抹神韻。

紅毯之上,唯剩四個紅衣女子翩躚起舞,腰間所配香囊,散發出陣陣花香,悠長的水袖舞出一道道波浪,在白濛濛的月光照射下,彷彿都浸在水中,迷濛又悠揚。

“情思如夢,愁斷白頭,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定格在,我同十三白衣飄飄,一坐,嫵媚清新,一站,器宇軒昂,兩兩呼應,相視一笑。最後的那個音律,就在我的手下,悠悠顫顫地綿延開去,在清冷的空間中,悠長不斷。

有那麼一秒鐘,全場彷彿還停留在曲中的世界裡,寂靜無聲。隨後,真是如潮水般的掌聲,夾雜著豪爽的叫好聲,響徹全場。我款款站起身,看見康熙眼底那抹驚豔時,便知道自己贏了。

輕移蓮步,我走至康熙面前,緩緩下跪,“心然獻醜了。”

“心丫頭起來吧。”康熙含著笑說,“朕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說了是新鮮玩意兒嘛,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心然就不能給皇上驚喜了。”我微微抿著笑,恭敬地答道。

“不過,心丫頭,這主意不錯,就是曲子太悲慼了些。”康熙邊說,邊抿了口茶。

“是,以後心然一定選擇適合的曲子。”我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很受教的樣子。

“皇阿瑪,心然唱的跳的這麼好,應該給點獎賞吧。”十三從身後走來,乾淨的白衣映著天上的月光,更為透徹清明。就是有一種人,能夠將白色穿得如此文雅清新。沒有了樂曲的迎合,自身彷彿也帶著還未曾脫離的氣息,又有著獨特的氣質,縈繞成一種旋律。

“你啊,是想給自己要獎賞吧。”康熙一副“清楚你打的什麼鬼主意”的模樣,很少看見皇上能如此輕鬆,平日的他雖然對我和藹,但多少還是有著皇帝的威嚴,而今晚的康熙,徹徹底底變成了純粹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場上秒殺眾生。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為了心然才說的。”十三連連喊冤,趕忙著撇清自己,“心然,你說你說。”他推搡著我。

“這一場舞,本來就是心然欠了皇上的,心然不要賞賜。”我抿嘴一笑,清清淡淡地開口。

“聽聽,老十三,這是心丫頭自己不要,可不是朕小氣不給啊。”康熙在這個朦朧的夜色中開起了十三的玩笑。

“哎,我真的只是……”

十三的話還未完,便被另一個清麗的身影打斷。託婭穿著白天那件天藍色的蒙古裝,踩著小小的馬靴,從蘇完瓜爾佳王爺身後傲氣的走了出來。她微微斜著腦袋,抿著嘴直直地瞅著我。原以為又是什麼挑釁的話,卻被她的開口驚得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本來準備好的防備在剎那轟然倒塌。

“我認輸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依舊有著睥睨一切的氣勢。

“你……”十三結結巴巴著,半天沒說上話來。康熙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驚異的表情。

“你確定嗎?”我微微清了清嗓子,問道。

“當然。”託婭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

“好。”我應道,便想同她一道轉身走至僻靜處。

“等一下。”一隻手從身後拉住我垂在身旁的手臂。我望去,巴特爾的面容一寸一寸地出現了我面前。那刻,我腦海中迴響起他在草原上,迎著風,眼底清明絢麗地說道,“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一陣一陣,如狂風過境般,將我之前的安愜全部打碎了。

“皇上,巴特爾有個請求,希望皇上能成全。”他扭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康熙面前。

“什麼請求,說吧。”康熙對眼前這個男子十分的好感,所以對他的舉動雖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還是和顏悅色的。

“巴特爾請求皇上允許我迎娶心然格格為我的王妃。”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在這個時刻,我震驚全場之後,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康熙提出如此的要求。我詫異地看向他,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我甚至感覺到身後有兩道視線緊緊鎖住了我,一道炙熱,一道冰冷。冰與火的交融,熾烈而決絕。我不敢回頭看去,只一味地低下頭瑟縮著。

康熙雖然也有些驚詫,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連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慈祥和藹的神情,然後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你先起來吧。”

巴特爾站起身,倒是回頭瞅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我不明白的神情,卻不是深深的迷戀,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帶著毅然決然的悲慼。

“巴森啊,你怎麼說?”康熙瞅著巴特爾的樣子是非娶不可了,於是轉而問身邊的人。

“巴森一切都聽皇上吩咐。”蘇完瓜爾佳王爺也是推脫的箇中高手,不動聲色地又將皮球踢給了康熙。

“你是皇帝,說的話有誰不敢遵從呢?”他暗想,不過自己這兒子也真是……什麼時候不好說,非挑這個時候,逼得康熙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決定嗎?

“巴特爾,自古嫁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丫頭的阿瑪遠在盛京,要是不經過他同意就將他女兒嫁給了你,朕向他恐怕難以交代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對於一般的百姓而言,身在皇室,什麼時候有過媒妁之言了,就算是父母之命,他們不也是對皇帝言聽計從。康熙說出這番話來,自是表明不希望我嫁到蒙古草原了。

“皇上,巴特爾記得皇上欠臣下一個願望,作為臣下救了四阿哥的獎賞。”巴特爾信誓旦旦的樣子,抱拳說道。

他……他是在挑戰康熙的權威嗎?我渾身竟不知何時驚出汗來,貼身的內衣微微貼在面板上,有些黏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