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四十八章 深庭怨(十四)

第一卷_第四十八章 深庭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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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四十八章 深庭怨(十四)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但若是危及我下邱安危,那就休怪張某不講情面!”他陰沉著臉對他們警告道。

“張兄不妨先聽我等把話說完再做決定。”

帝拂歌神色悠然地負手走上前,幫他把椅子拉出來,“張兄就不想知道三年前下邱城郊的張家舊宅,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你又何必這樣吊人胃口?”張蔭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徑直在椅子上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童話與帝拂歌電掣一般快速對視一眼,隨後轉身過去將門闔上。

“在此之前,敢問張兄對你的朋友,鄭周祿有什麼看法?”帝拂歌問。

聞言,張蔭奇怪地一挑眉:“鄭兄?自然是個很仗義的朋友,怎麼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帝拂歌點點頭:“確實很仗義。身為朝廷命官卻願意背井離鄉來作你的身後盾,此番情誼著實令人佩服!”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說著反話,童話不禁掩嘴笑起來。

“什麼?!朝廷命官?這不可能!鄭兄分明……”張蔭立即出聲反駁,明顯是不相信。

帝拂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分明什麼?分明是渠水城的人?因為家鄉突發水災而舉家遷徙?路途中遭遇土匪,最終僅剩下他隻身一人來到下邱?呵!這種鬼話也就只有你信了。”

被說中心事的張蔭無言以對,低著頭沉默。

他不知道“扶營”是如何對鄭周祿的來歷知曉得如此詳盡,光是他振振有詞的姿態就讓他心裡止不住地疑惑。

“即使如此,這與鄭兄又有何干?”

“這還不能夠說明事實麼?他騙了你,甚至在很早之前就打算對你下手,對張家下手!”

童話說,“他是官,你是商。用你的腦子想想,富甲天下的張家,朝廷能容得下去嗎?皇帝能放寬心麼?一旦你們在民間掌握了軍權,想要改朝換代還不容易?正因如此,鄭周祿才出現的啊。”

“口說無憑,你們有什麼證據?”張蔭拉下臉說。

“……”童話無奈地朝帝拂歌一聳肩,“你看,我就說他不會相信的,何必白費力氣?”

帝拂歌只看了她一眼,隨後對張蔭說:“我們沒有證據,但很快,鄭周祿會證明這一切!”

“……”張蔭卻是不願再與這些人有任何糾纏,起身便走。

童話他們也不攔著任由其開啟房門走出去:“若是無事,張某先走了。”

帝拂歌輕笑一聲,說了句:“來人,送客。”

且說汪寧濤自繡閣出來後,便徑直回了衙門。

他的隨從下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話,按著他的吩咐趕忙從繡閣撤兵。

汪寧濤擺著張凶神惡煞的臉橫衝直撞,行人見此陣仗都避之唯恐不及。

宋師爺掂了掂手裡從別人那裡贏來的銀兩,心滿意足地從衙門裡出來就撞見汪寧濤那張嚇人的臉。

“嚇!汪大人這是怎麼了?臉色這樣

差?不會是中邪了吧?”不過是去了趟繡閣就成這樣了?嘖嘖,那些個小娘子很猛嘛!這樣想著,宋師爺臉上浮現了難以言狀的詭異笑容。

汪寧濤斜他一眼,不消說便已猜到他花花腸子裡究竟在想什麼齷鹺事兒。

“你也是個讀書人,別有事兒沒事兒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汪寧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催促道。

宋師爺聞聲就趕忙跟上去,心下暗歎:沒法子了,只能再在衙門裡呆一會兒……小娘子們,一定要等著爺啊!

汪寧濤進了房便是抽出腰間的刀往桌上一放,一邊命人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大人有何吩咐?”等所有人都聚齊後,宋師爺問了句。

汪寧濤閉眼平復呼吸,隨後道:“今日是誰舉報繡閣的?”

此話一出,頓時陷入鴉雀無聲。

半晌後,眾捕快中舉起一直顫巍巍的手臂:“是、是小人……”他話音未落,汪寧濤便猛然抽出刀,瞬間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捕快頓時腿都嚇軟了,苦著張臉又是求饒又是解釋:“不是、不是!大人且聽小人說完……今日正好是小人當差,在、在小人快睡著時便聽聞有人在擊鼓!小人出去一看,那人上前就說什麼繡閣有人私造銅錢軍器等違禁之物,小人當時聽了也嚇著了,不管真假就進去稟報了……這事兒,唉,是小人聽信讒言,害大人……錯在小人身上,小人甘願領罰!”說罷,他撲通一聲跪下,言辭懇切得讓人不忍心怪罪。

汪寧濤煩燥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無奈地擺擺手讓人將他扶起來:“好了好了起來,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我問你,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麼?”

聞言,那名捕快低頭深思了會兒說:“小人不記得了,只知道那人看起來十分眼生,但又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留著大絡腮鬍子,神祕兮兮的。”

“嗐,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何不同?還是沒線索!”有人說道。

“……”那捕快不悅地瞪了說話人一眼,“哼!你行你說啊!”

那人朝他做了個鬼臉說:“我又沒看見我怎麼說?”

“欸你!”

“好了!都別吵了!”眾人的爭論聲此起彼伏地刺激著汪寧濤的耳膜,他心情煩躁地大喝一聲終於讓人都安靜下來,頃刻間眾人陷入寂靜。

“一定要將此人抓出來!”他狠狠道,“宋師爺!”

宋師爺突然被他叫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

“動用你的人脈關係,務必將此人打聽出來!另外你們幾個!”他一指那名捕快的方向說,“你們沿著繡閣附近檢視一番,若是有什麼不尋常的人逗留,立刻回來稟報!”

“是!”

片刻後眾人傾巢而出,朝事先約好的地點疾馳而去。

汪寧濤獨自一人留在衙門裡對著堆積如山的卷宗思索。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暗潮洶湧,息國早已是不太平

,下邱更甚。

利益衝突面前,官商已不能共存,最終也難免是兩敗俱傷。

只可惜,當局之人未能將其看透,仍舊一味為保衛自己的領土而戰。

就拿今日險些被誣陷的扶營來說吧,未嘗不是郡守等人在背後搞鬼,只是沒想到他會是特使。

不過扶營此人來歷著實可疑,他真的是朝廷派來的特使麼?怎麼看都不像那回事啊……況且,儘管朝廷下派特使一事在下邱不宜公開,可是郡守沒道理不知道……

難道?!——

“嘿哥們兒,你知道這一帶有什麼長得比較壯實的男人沒有?留著大絡腮鬍的?”宋師爺從背後勾住那人的肩膀,湊過去問。

男人嫌棄地將人一把推開,不由分說便把人拉近了賭場:“喏,他們都挺壯的,鬍子也有,你想要哪個?”

看著一屋子都要入冬了都還光著膀子的大漢,宋師爺的嘴角尷尬地抽了抽:“……”

背對著院子雙手抱胸的大漢們都是賭場養的打手,平日裡若是遇到些難纏的客人便上前將人丟出去,因而都生的壯實,個個也都不修邊幅,大把鬍子邋里邋遢。

把他拉進來的正是這個賭場的管事,平日裡廝混慣了,這等行事作風倒也像他的風格。

不過這也太過了吧?宋師爺無奈地想。

“是你自己說的,這可怨不得我。”那人聳聳肩說。

宋師爺一聽,臉猝然暗沉下來。

他寒聲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這一帶,是否有行為鬼祟、經常在花街柳巷逗留卻又不找樂子的詭異之人?若在不配合,本師爺可是要抓你進衙門了!”

那人對他難得擺出的正經臉表示震驚,隨即道:“話說回來,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個人來著……”

沒等他把話說完,宋師爺便焦急打斷他問:“是誰?”

“你找他做什麼?”

“……”宋師爺黑線,“自然是辦案!快說!”

“我記得此人經常出入人家宅院,走街串巷,說和交易,是個‘涉兒’。前些日子好像有人瞧見他往鄭家去了吧?”他轉頭朝身後喊了句,“是吧?你們有誰看到他了麼?”

身後一批打手皆是搖頭,僅有一個人的手臂舉了起來:“那人我知道,經常在花街那兒走生意的,也不知成天在幹些什麼行當,竟然能進到鄭家!”

聞言,宋師爺大體上確定了那便是汪寧濤要找的人,於是問道:“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

“這個嘛,還真不知道!只曉得大家夥兒都叫他李歪,因為只聽說他姓李,又幹些非正經行當的玩意兒,大家就都叫開了。”

“……”對此宋師爺也只能表示無語。“好了,多謝你了,回頭請你吃花酒去!”

那人一聽來了興致,生怕他後悔似的追著他說:“說好了,到時你可別反悔啊!否則老子弄死你!”

宋師爺腳下不停地走出賭場,一邊頭也不回地朝身後擺擺手:“自是不會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