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十七章 驚變

第一卷_第十七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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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十七章 驚變

盛京已經變得不安全,夏侯景祁等人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夏國,於是在獨孤鴻拓傳出病重訊息的那一天決定了第二日便北上返國。

夏侯櫻這人看起來雖然驕縱了些,但到底性子不壞,還是個不懂事的半大點兒小孩兒,心眼實誠得很,這幾天童話和她廝混在一起,整個人一改先前畏縮起來的性子,慢慢也放開了,連帶著帝拂歌看她的眼神也與往日不同,但是仔細看的話,卻能夠從他眼底看出淡淡的愉悅心情。

隨從的效率很高,在短時間內便按著夏侯景祁的要求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即將踏上歸程。

夏侯櫻拉著童話的手依依不捨,眼淚珠子都要掉落下來:“嗚嗚嗚,我還不想走啊!!!這裡這麼好玩兒,而且,而且我才剛認識一個好朋友還沒好好和她好好說話就要走了,你還是不是我哥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後半部分顯然是對夏侯景祁說的,雙眼凝視著他發出無聲的指控。

頓時夏侯景祁倍感頭疼,他用眼神望向童話,示意她趕緊解決這個麻煩。如今他是對這小妮子無能為力了,現在估計也只有童話治得了她。

童話朝他點點頭,心領神會。於是寬慰夏侯櫻道:“好啦好啦,過一段時間我到北陵去找你玩兒這樣可以吧?到時你可要盡到地主之誼哦?”

夏侯櫻當即眉開眼笑:“你說真的?不騙我?”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下後應總算是乖乖聽話上了馬車,臨了興奮地向她招了招手,一點也不看不出方才還在依依惜別的樣子。

童話無奈地回以一笑。

天邊翻滾的雲層裡翻著血紅色的光芒,光線穿透重重迷霧在金瓦上鍍上一層黃色光圈。黑色戎裝包裹下計程車兵疾步穿過一道道宮門,雙手舉到腦袋上捧著邊關送來的密函。

“報——”腳步聲在承乾宮前停下,“邊關傳來急報,南陳大軍昨日已奪下天水郡,現正大軍向盛京方向來,天水郡郡守章獻德也落入敵手,還請眾位大人商量對策。”

前一秒還在為著獨孤鴻拓的病情喋喋不休的文武百官,下一刻便陷入窒息一般的沉寂,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最終獨孤寂倒豎眉頭抽出懸掛在腰間的長劍,一把搭在看守在承乾宮外的蘇盛的脖子上,嚇得他雙腿發抖,話音也變得抖抖索索:“晉王殿下這是要做什麼?快、快把劍拿開!”

獨孤寂冷笑一聲,笑容殘忍嗜血:“哼,你說本王幹什麼?還不快給本王讓開?”他又將兵刃逼近一步,眼看就要劃破蘇盛的脖子,惡狠狠道:“是不是要等到把你的血放幹了才肯讓這些奴才退下?嗯?”

蘇盛被他嚇得跌坐到地上,臉色煞白,嘴脣一張一合說不出話。

電光火石之間突然飛來一個飛鏢,叮的一聲便打落了獨孤寂手上的利劍。

突變發生的瞬間獨孤寂腦門上青筋暴起:“誰?”

“皇上的寢宮外,晉王殿下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符子徯一身天青色長袍正緩緩從獨孤鴻拓的寢宮內走出來。當他整個人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時,獨孤城先一步攔住就要發作的獨孤寂,冷聲質問:“符大人?你怎會在

父皇的寢宮?”

聞言,符子徯露出了得逞後的微笑,隨後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太監,緊接著眾人便聽見他身邊的太監雙手攤開一道聖旨,高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在位四十有三載,時逢天下群雄逐鹿,幸賴祖宗之靈方得保以我夏國子民四十年來安康富庶。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朕心有愧,使我子民夙夜心憂實乃無顏以對萬民。昔前王既樹神武之績,今王又光耀明德以應其期。夫大道之行,選賢舉能,今追踵堯典,禪位於上將軍……”

“住嘴!”沒等太監說完詔書上的內容,獨孤寂大喝一聲打斷,怒道:“不可能!符子徯你簡直大膽!竟然敢偽造聖旨企圖謀朝篡位,歹毒心腸昭然若揭,其心可誅!來人!”

符子徯眉毛皺都沒皺,笑吟吟地在文武百官身上來回巡視,“下官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偽造聖旨啊。晉王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這上面的璽印,是不是皇上所用的玉璽。”

獨孤寂只是冷冷地看他,沒有動。

獨孤城上前一步從符子徯手裡奪過詔書,卻看眉頭擰得越緊。最終他不甘地閉上了眼睛,語氣裡沉重與不敢置信:“這詔書……是真的……”

尾音藏著淺淺的嘆息消散在風裡,而那三個字卻像錘子一般種種打在獨孤寂的心上。他劈手奪過:“胡說!你胡說!”

短短的時間內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絲絲細汗,雙手隱隱也有些抖動。

符子徯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在冷笑。

隨後獨孤寂將聖旨狠命往地上一摔,雙眼猩紅地望向符子徯,重新被拾起的劍鋒直指對方眉心:“哼,不過是冒充父皇的筆跡再偷得玉璽蓋印而已,你以為夏國的天下就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皇上的旨意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已是不容辯駁的了,晉王殿下你這又是何苦?”符子徯淡淡道。

“無恥!皇子中不乏有能之士,皇上又怎會把皇位傳給你這個來歷不明之人?”群臣之中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反駁他。

符子徯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卻莫名讓人覺得脊背發寒,涼意直竄上頭皮:“是麼?”

話音剛落,方才指著他鼻子罵的大臣已經被突然出現的侍衛砍斷了手指,下一秒雙眼也被割瞎,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哭喊聲直衝天際。

忍無可忍。

獨孤城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怒目而視:“你!”

他緊盯著他的眼睛,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符子徯見此,笑著拂開獨孤城的手,拍拍被弄亂的衣領,淡笑道:“不用我說想必大家也明白,現在南陳馬上就要兵臨城下,這時候逍遙王又不在盛京,死生不明,說不準已經和北上的南陳軍隊對上了,或許不久就會傳來他陣亡的訊息,夏國也就岌岌可危,這時候你們在這兒和我爭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只要你們臣服於我,我能保證還夏國一個安穩的太平盛世!如有違者……”他看著已經倒地血流不止的臣子,嘴角染上殘忍笑意:“如有違者,他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此話一出,四下一片沉寂。

符子徯看著每個人臉上帶著畏

懼又不甘的表情,神色複雜地交頭接耳,滿意地笑了:“既然眾位大人都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那麼現在,還請大家打道回府,明日便能傳來前線南陳退兵的訊息。”

於是漸漸有心思動搖的大臣緩緩向宮門的方向挪步,接著三三兩兩的退了出去。

獨孤寂見了此狀氣都不打一處來,揚起手上的劍就朝他身上砍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凌厲的劍氣就要刺破他的面板,卻見他迅速閃身避過,側身轉過時向獨孤寂的太陽穴攻過去。

只消片刻,獨孤寂就如靈魂被掏空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氣息消逝時眼睛也瞪得老大。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死在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裡。

那邊的獨孤城儼然驚呆,萬萬沒想到符子徯的武功如此高強,竟然連三哥都不是他的對手,反而命殞於小小銀針之下!

這時符子徯轉過臉來笑著看向他:“下官不是有小心的,恆王殿下不會在意的吧?”

“……”

他只覺得對方的笑容有如寒冰一般凍徹身心,只需要輕輕的敲打,便能將人擊得粉碎。眼底浮現的血色宛如天邊的霞光,隱隱中彷彿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到肉眼所及之處不見一絲生命的鮮活。

他笑了笑,對上他的眼睛,“既有今日,你可曾想到,他日,你也終將墜入地獄?”

符子徯聞言皺眉,待他想要弄清他言語中的含義時,眼前卻已不見了獨孤城的影子。

相對於皇宮裡的腥風血雨,城郊緩慢行進的隊伍就顯得風平浪靜了。

夏侯景祁第三十六次怒目回頭,對著緊閉的馬車沉聲怒斥:“夏侯櫻!你給我安分點!”

“……啊哈哈哈……等、等一下啦……哈哈哈……”

全然像是沒感受到他的怒意一般。

“……”

一旁的侍衛腦袋上冷不丁滑下一滴冷汗,殿下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顯然接近爆發的臨界點,如果公主再不識相地一味刺激下去的話,那麼只能為她默哀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見他驅馬向馬車的方向奔過去。到了馬車前猛地一收韁繩,隨後將簾子掀開……

咦?殿下怎麼不動了?

夏侯景祁實在是沒想到,夏侯櫻這小妮子會這麼大膽!竟然把帝拂歌身邊的人給拐出來了!居然還明目張膽地呆在他的馬車裡,明明早間分別時還是淚水盈盈,這丫頭竟然騙到他頭上了!

夏侯景祁閉了閉眼,平了氣息後不再看夏侯櫻,反而把視線落在童話的身上:“童姑娘,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童話看看夏侯櫻,又看看夏侯景祁,想著這裡還是夏侯景祁說了算,於是只能添油加醋一番糊弄過去。

夏侯景祁則是將信將疑:“童姑娘,我們路上趕時間,沒閒心陪著你玩兒,天黑之後到了落腳點,請你離開吧。”

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童話自然不好意思強留下來,而且她也不過是想要藉助他們拜託帝拂歌潛伏在暗處的眼線而已,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對方聞言卻是一笑,冷冷地說:“……麻不麻煩,你都已經在這兒了。”

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