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傷心花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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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傷心花嫁1
和寧清協議結婚?兩年?用一場婚姻徹底結束一切?我嫁了,弈肯定會死心。
兩年後我離開寧清,找個沒人認得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寧清帶我回晨園。
我在車上閉上眼就想起往事。
阿孃慈愛地說:“妹仔,今天給你煮三鮮米線好不好?”我雀躍。
我和弈一人捧一大碗埋頭吃,阿孃做的米線真香啊。
弈總是把他碗裡的筍片、肉丁挑給我吃。
我迅速親一下他的臉又偷笑著埋頭大吃。
阿孃給我繡衣裳,她的手真巧啊!她總是說:“妹仔,來幫媽媽描花樣。”
我信誓旦旦地說:“阿孃,我以後把看到的漂亮花兒都畫下來給你繡。”
阿孃抱著我開心地說:“我的妹仔是山裡最漂亮的花兒呢。”
我想起她躺在病**對我虛弱的笑。
她說:“妹仔,阿孃不好,陪不了你了。
我的妹仔,你以後怎麼辦啊?”那時候在蘇河鎮。
弈用大木板抬起一摞煤,我樂呵呵用木板裝著兩三塊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往家運。
汗珠從他額頭上滴落,晶瑩剔透,我踮起腳給他擦汗。
弈說:“子琦真乖。”
我對弈說:“我要吃油爆河蝦。”
他就帶著我拿著竹篾去河邊篩。
我趁他不備,對準他屁股就是一腳,把他踢進了水裡。
弈隨手用竹篾兜起水向我潑來。
我解開溼溼的辮子,天然卷的頭髮披散著,等風吹乾。
弈呆呆地看我。
他總是說:“子琦,你是山裡的鳥。”
我哭著扯著弈的衣裳不讓他走。
弈抱我,一遍遍說:“等我呵,子琦,等我。
我寫信給你,每天寫信給你。”
我聽到弈罵我:“你真是學壞了,子琦,誰教你罵髒話的!”我聽到他痛心地說:“子琦啊,你怎麼能吸菸呢。”
我夢到弈惡狠狠地說:“你是我的,誰敢來搶你,我殺了他!”弈溫柔地誆著我:“子琦,我在呢,我一直在呢,我答應阿孃要照顧你一生一世呢。”
轉眼間,他沒有了溫和的面容:“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子琦!”我睜開眼,已經到了晨園。
我和寧清坐在書房裡。
屋裡有橙色的燈光。
我輕輕說:“對不起,寧清,我不能嫁給你。
我要回家去。”
寧清笑了:“這事,以後再說,要不,你在這裡休息會兒,一會兒小若就回來了。
等你精神好了我們再談。”
我嘆口氣說:“我沒事了。”
寧清看著我,站起身,望著窗外慢慢說:“子琦,在小若帶你來的時候,我看見你,你知道我的感覺嗎?我從沒見過這麼有靈氣的女孩子。
像謎一樣的女孩子,眼睛像泉水般透明,笑容狡猾得像狐狸。
時不時思想會飄到一邊去,帶著傷痛和愁,快樂時像小鳥一樣,睡著了跟嬰兒一樣。
你快樂時周圍的人也會被感染,忍不住不愛你,不呵護你。
我想哪怕你不愛我,只要你在我身邊,能看著你我也滿足。
這幾年,我費盡了心思,然而,你卻從沒對我用過半點心。
我自問還算是個條件不錯的人,我以前不明白,現在知道了,你心裡的那個人是展雲弈。
可是,子琦,你們未必能在一起,在一起未必幸福。
我賭的就是這個。”
他轉過身看著我:“我賭你現在並不想回到他身邊,而他勢在必得,你要是不想和他糾纏著累,你現在可以選擇我。”
我說:“寧清,我是不想回去,不想和他再糾纏不清,但我也不想選擇你。
你何苦在這會兒說這些呢?”寧清笑了,眼睛卻像寒冰:“所以我說我只在賭,賭你會和我簽下這個協議。”
協議?什麼意思?寧清繼續說:“展雲弈花了四年時間掌握了雲天。
這四年他一直忙於處理家族事務,所以你在這裡呆了四年沒事發生,現在他有時間了,可以慢慢和你磨。
外界傳聞他是個很有手腕且非常強悍的人,想來你也清楚。
你要不想和他糾纏,過那種看他臉色的日子,嫁給我也不失為一條路。
兩年後,你自己選擇走還是留。
也就是說,我給你一個躲開他的理由,你給我兩年時間。”
我聽得目瞪口呆。
寧清說:“展雲弈在C城最多隻能待幾天。
你拿定主意了,我們兩天後就可以舉行婚禮。”
說完他朝門外走去,突又回過頭來:“或許,我還在盼著兩年裡你會愛上我。”
我腦子裡亂得很,寧清說的話我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和寧清協議結婚?兩年?用一場婚姻徹底結束一切?我嫁了,弈肯定會死心。
兩年後我離開寧清,找個沒人認得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個協議對我有很大的**力。
我要是不選這條不歸路,不和弈走也可以,那就意味著兩人繼續糾纏,互相傷害。
現在我想回蘇河鎮,在小鎮上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和弈一起,隔了四年還是心累。
如果沒有那份濃烈的感情,就不會有這樣的疲憊。
我躺著看天花板。
弈,我們怎麼會這樣?我只能選擇找個人嫁了你才徹底死心,我們才徹底結束這場糾纏?為什麼我還會心痛會難受?為什麼我不能忘記你?為什麼我們彼此相愛卻又彼此傷害?一夜的思緒,我一點倦意都沒有。
想了想,離開了寧家。
我走得很輕,不想驚動人。
我不知道寧清一直在窗邊看著我穿過花園,在清晨慢慢離開。
街上已有了賣早點的攤子。
慢慢漸起的喧囂聲喚醒著城市。
我一路走一路看,我喜歡這種生活的氣息。
我還特別喜歡和樓下鋪子的老闆相熟的感覺,像蘇河小鎮,特別親切。
我回我的小窩,住了四年的小窩。
現在想起它,感覺格外溫馨。
關上門,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關在門外。
我努力不去想在酒會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去想弈下一步會做什麼,他聽到寧清的話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只想回家。
剛走上樓就看到弈坐在樓梯口,弈瞧著我疲憊地說:“子琦,我等你一整夜了。”
他一身酒氣,眼睛紅紅的帶著血絲,下巴冒出了青的胡茬,有些憔悴。
他在樓道里待了一整晚嗎?就這樣坐在樓梯上一整晚?我看著他心裡有些心疼。
我走到他身邊,他慢慢站起身伸手摸我的臉,發出輕笑聲:“子琦,誰準你在別的男人家過夜的?誰準你要嫁別人的?還穿著男人的大衣回來?嗯?”我強打精神說:“沒有的事,就是和寧清聊了聊而已,進屋吧。”
他默默地跟著我進屋。
剛關上門,他就從後面摟住了我。
弈痛楚地說:“我等你一整夜,你知道我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走了,心裡有多難受?”我說:“弈,你別這樣,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快把我的腰勒斷了,很痛,你放開我好不好?”他看著我說:“讓我放開你?我最後悔的就是放了你四年!”又開始了是麼?我嘆口氣說:“弈,你放開我,去睡會兒,醒了我們再談好不好?我哪兒都不去,不離開你,我守著你睡。”
弈盯著我的眼睛看,我努力睜大眼,讓他看清我沒有說謊。
弈慢慢鬆開手。
我不敢做出惹怒他的行為,他現在是狼外婆,我是小紅帽,只能智鬥不能強取。
我撒嬌:“你弄疼我了。”
弈環抱著我,突然把我的頭按進他懷裡半晌才說:“子琦,你多久沒對我撒嬌了?你哪次撒嬌不是藏著其他心思的?”他的語氣突然冷了起來,“你當我真的一夜未睡神智不清麼?”我一激靈,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與虎謀皮,自尋死路。
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寧清說要娶我,說我已同意近期就舉行婚禮。
這個早已超出了他的底線,弈絕非心裡憤怒就完事了。
弈突然笑出聲來:“你眼珠子轉這麼快,想明白了?”我還沒想明白,還沒想明白對他說什麼好。
他猛地一伸手,我聽到背後拉鍊給他拉下,我想喊,他的脣已壓了下來堵住我的嘴,兩隻手不費勁地就脫下了我身上還穿著的晚禮服。
他用身體固定我的四肢,我給他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他狠狠地吻著我,雙手撫摸著我的身體,我幾乎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
我害怕,弈從來不這樣對我,從來沒這樣對過我,眼淚不聽話地湧了出來。
我感覺他的身體一僵,慢慢地放鬆,輕輕地抱著我,他的聲音變得低柔:“子琦。”
他一鬨我,我就大哭起來。
弈一直抱著我,任我的眼淚鼻涕全擦在他的衣服上。
他嘆口氣說:“子琦,我要走了。”
要走?我止住哭聲看向他。
他笑道:“聽說我要走,馬上不哭了?”我忙搖頭。
他滿意地點點頭說:“我要帶你一起走。”
我小聲問他:“帶我去哪兒?”弈說:“我去趟英國。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你不是冒了個未婚夫出來,還說馬上要嫁他麼?”說著聲音就嚴肅了起來。
我馬上給他吃定心丸:“我沒答應過要嫁他,我不會,你放心走吧。”
弈笑了:“子琦,你巴不得我馬上消失是麼?既然沒有這回事,我就放心了。
不過,”他話峰一轉:“我還是覺得把你拴在我身邊好,我還是要帶你走。”
我腦中馬上響起寧清的話。
我抬起臉求他:“弈,我喜歡現在這種生活,我不想沒有朋友,沒有工作,無所事事地待在你身邊。”
我想和他好好溝通。
可再見到他,我就知道寧清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
我心裡真的只有他,或許四年的分離,我們能好好聊聊,能互相理解。
弈看著我,眼睛裡全是冰塊:“你是捨不得工作,朋友呢,還是捨不得寧清?”我馬上澄清:“沒有的事。”
“那好,我明天要回去了,下週來接你走。”
弈下了決定。
我不想和他吵,不想和他翻臉。
我要的是好好和他說,可是,聽到他斷然下了決定,絲毫不肯想我的心情,我就忍不住嚷了出來:“我不想走,你聽明白沒有?我不想跟你回B市,不想!”弈又變回了那個可怕的弈,他冷冷地說:“玩了四年了,還想怎樣?就這麼定了,下週我來接你走。
我走了,好好休息。”
“展雲弈,我說過不想,你非得這種態度,我馬上就找人嫁了。”
他陰沉地望著我:“別惹火我,不然你以後的生活會雞犬不寧!”他說完摔門就走了。
我呆呆地坐著,無力之極。
怎麼每次都是對牛彈琴?他怎麼不為我想想?難道相愛的人真的不一定能在一起?我想起寧清說的話,我不一定能和弈在一起,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能幸福。
與其和他在一起這麼累,不如和寧清達成協議。
可能現在最好的人選也就是寧清了,結婚,有自己的家庭,展雲弈死心,再無糾葛,從此陌路。
我不想走這條路,卻只有這條路可走。
我給寧清去了電話,要求婚禮儘快低調舉行,等弈回來時,生米已煮成熟飯。
“寧清,我是在利用你!很對不起!”寧清呵呵笑了:“我也是趁火打劫,說不定,你真會愛上我呢?”我與寧清達成了協議。
我們舉辦婚禮,但是不領取結婚證。
當然這個只有我和他知道。
也就是說,我在法律上不算他的妻子,但周圍的人會以為我們真的結婚。
婚後他不干涉我的行為。
我以寧太太的身份出席必須出現的場合。
兩年後,我去留隨意。
我覺得寧清很吃虧,差不多是幫我做戲而已。
之所以要定兩年的期限,他得照顧家裡父母的情緒。
用他的話說,他還希望兩年後我說不定能與他一起。
我對這個協議結婚總不是滋味,對寧清說:“你這樣不覺得很虧嗎?”寧清笑著說:“我還覺得我賺了呢。
說實話,能讓展雲弈癟氣,我極有成就感。”
說完寧清眨眨眼看著我。
我大笑起來:“寧清原來你也有搞笑的潛質!”我很感激他,能用婚姻來下賭注,在這個現實的社會實在太少太少。
我不知道我是哪點讓寧清著了魔,讓他願意這樣來遷就我。
縱然他有他的目的,我還是感激。
寧清莞爾一笑:“婚禮絕不能馬虎。
我已經通知了媒體,還請好了保鏢。
展雲弈自己就是打架的高手,以一敵五都不成問題,我就一文弱書生,好怕怕。”
說完還拍了拍胸口,表情驚慌,逗得我又是一陣笑。
我突然發現寧清還有我不熟知的一面。
比他文質彬彬的樣子要生動得多。
我笑嘻嘻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