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祕簾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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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祕簾後人
朝廷來了人，但我們這裡卻還是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弄到，不禁讓人心裡有些不踏實的擔心。
一天已經過去了，官府那點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皺著眉頭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信徒往宅子住院方向去進行每日例行的教課，說是教課，當然不是那種怪力亂神，我畢竟也不希望等到事情過去了，還給芷楓嵐的望楓國是一個迂腐不可教的國家。
“……所以說，按照以上教主大人給我們的提點指示，才是病魔邪魘少侵，生活順遂少災呀。”
下面的一眾教人都邊是紛紛點頭，邊認真將所聽到的東西記載而下。
紗朱手上唸的自然是我寫下來的一些淺顯易懂能夠用於平常的知識手札，其中也有一些不乏是向堯藥請教的醫學小常識，這裡說是一個信佛信教的鬼神之地，走進來的人不知道，或許只會當這裡是一個老少皆宜的學堂一般。
看著日漸壯大的教眾，實在不能只想不做地浪費時間，敵暗我明，這種感覺試幾次都不會舒服。
“你怎麼老變來變去，這次都成教主了。”
聽這聲音，始終帶著點不情願的語氣，回頭一看，果然是火兒站在了門口。
“真是奇怪，那些人看起來那麼敬畏著你，但是知道你在這裡也不擠著來見你。”
我一怔，隨即看著火兒，微微笑道。
“敬畏這字，敬和畏可是處在同等的位置上，就是因為敬畏所以不敢褻瀆。接近一個人或許能夠讓你看見那人的更多，但是同時，你也會看見那人身上或許你並不想要看見的一些東西。適當的距離，有時候是一個很好的維繫。”
火兒怔怔看著我，並未完全吸收的樣子，樣子卻有些認真的樣子。
“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帶了些東西來，和你一起吃。”
我饒有興味地看著火兒，真不明白今天到底吹得什麼風。
“看什麼看呀，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火兒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沒有經過我允許便徑自走進我的房間。
將火兒送來的甜點送進嘴裡，忽然注意到火兒有些奇怪，動作的一神一態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了半天，看了看自己雙手，忽然醒悟。
“火兒。你做什麼模仿我。”
火兒蠻不講理地硬又是臉一紅，讓人不好責備。
“我就是要模仿。他……”
心下想到火兒對璃澈的感情，又一再認定璃澈對我的感情與她對璃澈的一樣，實在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她是從哪裡看出這樣的端倪的，不過也正是如此，她現在想要模仿我的這股有些天真的傻勁才讓人又心疼又無奈。
“模仿我又有什麼用呢，你難道不想讓小笙……”
見火兒瞪著我不放，我馬上噤聲。
“好好，隨你吧。”
之後，我只要到哪兒，火兒便跟到哪兒。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義虎發了聲音。
“現在打算怎麼做。要不要我潛進官府中心力去檢視一番。”
“不……”
我凝眉，又想了片刻，義虎也不禁被我這個“不”字弄得有些疑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確義虎的提議不失為一個保險可行的好辦法，只是雖然相信義虎的實力，但萬一被抓，難
免節外生枝。暗地裡的兵行險招遠遠不如明面上的。想要同等代價的收穫呢，就得給對方同樣的點頭先嚐一嘗才是。
“明天我正式去官府拜訪。”
紗朱、義虎、羽貉均是一愣。
就連臨時摻了一腳進來，尚且沒有完全把握情況的火兒，都是一臉怪異地看著我。
“你果然是個瘋子。”
我笑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日一早，我穿上白衣，戴上白紗覆面，飄步走下馬車，留下為我趕車的義虎、羽貉二人，獨自一人走上前去。
抬頭是寫著官府二字的匾額，那面目至今不明的人就在這裡面呢。
面紗下的嘴角勾起，我徑直便往裡走，如意料一般，才到門口便被守衛攔了下來。
兩位一臉嚴肅煞氣地看著我。
“何人，竟欲擅闖官府。”
我攏袖，輕輕挑眉一笑，眼角盈盈卻不乏清冷高傲。
兩人的一愣。
“兩位大哥。麻煩通報一聲，便說楓教教主有要事拜見。”
兩人對視一眼，見我始終笑眯眯牲畜無害的樣子，最終進了一個人去通報。
不久便有人來帶我進去，只是出來接我的這人感覺明顯與守門二人不一樣，與我一起候在大門口大的另一位守門人見來人也是一副驚訝恭敬的樣子，看來，我一上來便下對了鉤子，來對了魚。
果不其然，被帶去的地方不是這個城城府的地方，也是一個掛著厚厚垂簾的房間。
隱約看見垂簾後的身影，的確不禁有些熟悉，我眉頭一皺，真是朝廷裡認識的人？
摸索一下記憶，果然還是沒有頭緒。
“在下最近正好也是對教主所創的楓教起了點興趣，想要找日拜訪，不料教主竟正好找來，當真是緣。”
我輕笑兩下，裝作很有深度的樣子不說話，只是這聲音被繁重的垂簾擱置，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教主此行究竟是何指教。”
我靜默，片刻，我笑。
“傳達神諭。”
“哦~”
那人饒有興味地發出一個拖長的單音。
我見他就要上鉤，剛準備再度開口，房間的門卻非常不適時地被開啟，他似乎也有些不高興，聲音中帶著些不悅。
“我正在與教主說話，看不見麼，究竟何事。”
我看著那人快速走到垂簾後貼著垂簾後人的耳邊說起什麼來，房間裡靜靜地很久之後忽聞一陣衣物摩擦聲音，卻是簾後人站起身來了。
“在下尚有急事在身，況且，既是神諭這裡說話實在有煞風景，不若三日後在楓羽樓一約，教主以為如何。”
我想了想。
“好。三日後見。”
走出官府，坐回馬車，一個人的車廂裡我猛地摘下面紗大呼一口氣。
“也算是平安出來了。”
車外馬上便傳出來羽貉的笑聲。
“就知道你厲害，深入敵營還這麼堂堂正正的。早知道你心裡這般沒底，就不讓你進去了。”
“如何，問出些什麼來沒。”
義虎問。
我搖搖頭，才意識到車外的他們看不到，又說。
“沒有。一切還是得等三日後。到時候我就不信我還不能知道他是誰。”
義虎笑笑。
“那這幾日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等三日之後再好好應付才是。”
我深深打了個哈欠，含著些眼淚。
“也對。想著今天的事情昨晚害我都沒有能夠好好入睡。”
說著，馬車一陣晃動，我詫異地穩了穩身子，下一秒就看見羽貉沒命地鑽進了正在執行的馬車當中。
“幹嘛。”
他到我身邊坐下。
“馬車裡到處都是硬的，自然是來當你枕頭讓你睡得舒服些。”
我挑了挑眉，決定接受他的好意。
馬車顛著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宅子，朦朦朧朧中的車廉被掀開，接踵而至地是一聲不太明顯地呼吸紊亂。
迷糊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璃澈候在馬車外看著我，我未曾在意自己此時正一臉愜意地從羽貉肩膀上抬起頭來。
璃澈向我伸出手來。
“小惜你困了吧，我帶你進房間去休息。”
我有些不明情況地嫣然一笑，帶著幾許慵懶，將手伸出示意他拉過。
“小笙來。”
沒看到璃澈身後站著的火兒不滿嫉妒的神情。
璃澈沒有扶過我，反而是轉過身來直接將我背到了背上。
背後的溫暖寬度，他們兩人的身形本來就相像，我睡得迷糊，彷彿回到那個幸福的冬天，沒有多餘的思考迴路去計較揹著自己的人是璃澈。
往他背上縮了縮，享受著對璃未的思念。
輕聲呢喃。
“璃未……”
傻呵呵地笑著，熱氣噴灑在他脖頸後，惹得揹我的人一頓。
我卻惡作劇地繼續惡作劇。
久久聞道一聲嘆息，不知是何感情。
“小惜，你眼裡真的只有四哥他呢……”
我傻呵呵笑笑，不知道有沒有當做是回答。
“現在這個時候，你怎麼有空來。”
“她怎麼了。”
“只是睡著了而已，不用擔心，我既然代替璃未來，自然會好好照看她的安全。”
“……聽說她今日獨身去了官府裡。”
朦朦朧朧地聽著兩道好聽男音，終於也是合不上眼皮了。
努力睜了睜，反應片刻，立刻從璃澈的背上跳下來，衝到芷楓嵐面前。
“怎麼突然來了，出事了？”
芷楓嵐搖頭，伸手摩挲起我的面頰。
“我答應交給你，相信你，但你也不要太亂來，竟然直直往官府裡面去。”
我不著痕跡地離開他手心的溫度，在他面前好好轉了一圈。
“這不是好好的。”
我見他又是擔心又頗為無奈的樣子。
“對了。三日後我會去楓羽樓見一個人，你在暗處躲著。還有，對方是什麼人現在都還不太清楚，計劃什麼的大抵都沒有用，我只好隨機應變，到時候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露面知道麼，我們用手勢做暗號。”
這手勢自然是曾經芷楓嵐用來試探過我的，只有他和望夕澈，現在是隻有我與他知道的暗號。
想了想，看了看芷楓嵐，又看了看一邊的璃澈，再看了看火兒卻直直瞟向她的手腕，似乎來了什麼靈感。
眾人不明所以地，我朝著璃澈一笑。
“小笙。幫我個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