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緣起_第一百五十四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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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緣起_第一百五十四章節
小武尷尬的站在原地,墨綠更是一臉黑的看著故意說出這番話的柳汐,無奈的開口,說道:“小姐,您就行行好。這每日都是素衣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芙蓉閣窮的要垮了呢!”
“那你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穿在我的身上啊?這多麼的重,難道你不知道?”柳汐從來都沒覺得,穿成這樣是一種享受,反倒是有種被壓迫的感覺。她扯了扯自己頭上的頭釵,可剛動一下,便是被墨綠給把手按住,笑呵呵的說:“小姐,就別動了吧?”
柳汐看著近在咫尺的蕭契將軍府邸,這才稍微的放下了手。在墨綠放鬆的時候,柳汐迅速的將頭上的一個金釵摘下,塞到了墨綠的手中,見她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墨綠連生氣的架勢還沒擺出來,便是聽見柳汐笑意盈盈的說道:“金釵已經夠多了,這個留著給你防身吧。”
“小姐?”
墨綠擰眉有些不解的看著臉上微笑有著別樣深意的柳汐,柳汐抬腳將自己腰間的腰牌給守門的人看了,便是直接走了進去。墨綠還想要問些什麼,小武連忙扯住她,搖了搖頭。
柳汐自從上次有些危險後,便直接把自己隨身的這些飾物內,都做了別的手法。例如這根表面上看起來正常的金釵,可實際上卻是一把匕首。只是這改造之後更加沉重,別說是三個,就算是一個都夠柳汐難受的,不知情的墨綠還一門心思的都把東西堆在了柳汐的頭上。
這般,柳汐可算是像極了那種忍辱負重的人,這可苦了她的脖子。
“您來了……”蕭契將軍仍舊是一臉剛毅的走過來,見到柳汐如今氣血似乎是已經恢復,便開口詢問著。柳汐點頭,環顧四周,這蕭契將軍府邸似乎與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未曾有過一絲變化。
柳汐再次打量了後,才回頭對蕭將軍說:“看來,蕭將軍乃是一個常情之人,這般長的時日,將軍府中的物品皆是從來沒有動過的痕跡。若是換了柳汐,可不能保證呢。”
“這物品擺設,皆是以前瑾蓉喜歡的,我若是動了,怕她心裡對我會有所怨懟,便再也沒吩咐人動過。”蕭契這般說著,眼眸裡有一絲愧疚閃過。這愧疚絕非是故意做出來的姿態,柳汐也知道,便是在她心裡,對蕭契的疑惑又大了幾分。
雖然雪方停,可外面的空氣倒是也有幾分凌冽之意。
柳汐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氅,輕輕的跟蕭契說道:“將軍莫不是讓我在這外面站著聊天?我可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跟將軍您說呢。”
“是我失禮了……”蕭契趕緊讓步,將柳汐請進來,看見她那有些蒼白的臉龐,生怕是她久病未愈便前來,吩咐人去拿了火盆過來,置放在柳汐的面前。
柳汐輕輕的將火盆拿過來,感覺到暖洋洋的火焰,眯起了眼睛,看向周圍站著的小廝和丫鬟,輕聲的說道:“柳汐有幾樣證據想要讓蕭將軍看看,這旁邊的無關人等,能否先讓他們退下?”
“哦?沒想到柳小姐竟然如此神速。你們下去吧……”蕭契將軍這般說著,趕緊屏退了自己身邊的人。可柳汐卻不知不覺中觀察著下去人的臉色,想要找出他們臉上不尋常的地方。
若是能夠如此在趙瑾蓉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定然是這府中的人。
可這府中的人,誰能夠如此的身手?又為何要對趙瑾蓉這般做著?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跟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到底是有什麼證據?”蕭契將軍眼中的急切並不是偽裝出來的,可柳汐卻話鋒一轉,看向蕭契將軍,問道:“蕭將軍難道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非要讓柳汐查出來,直接來質問你,才行嗎?”
蕭契將軍並未想到柳汐會這般說著,一時間愣了一下。外面的寒風呼嘯,停了一夜的雪又開始有些重新下起來的預兆。這外面的寒風陣陣,讓柳汐也打了個冷戰,不過眼眸卻從未曾在蕭契將軍身上移開。
被這樣的眸光注視了一會兒後,蕭契將軍才輕輕的垂下頭顱,但頗有些讚賞的看著柳汐,說道:“當日皇上說把我的案子交予你的時候,我還在想,只是一個女兒家,到底有什麼能力讓皇上如此信任你,怕只是因為皮囊……”
“如今呢?”柳汐揚起脣畔的一抹笑容。
她京城第一訟師的名頭,可不是來自於這副皮囊算算,她若是沒有點兒真本事,怎麼會從太后那威嚴之下脫身出來?也正是這般想著,蕭契將軍才終於點點頭,嘴角揚起一股苦澀的笑容。
“我曾經有個心愛之人,名叫鳳娘。想必這些你也查出來了。”蕭契將軍說完,柳汐也不避諱的直接點頭,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將手邊的茶杯輕輕抬起,喝了一口。
柳汐如今可是不怕這些東西,金燕丹她既然都已經服下,還有些什麼是懼怕的呢?
“她是青樓女子,但卻也是他國的臥底來查探我國資訊的,對吧?”柳汐這半截下來說著,蕭契將軍有些心痛的點點頭,說道:“起初,遇到她的時候,我以為只是一個流落在青樓之地的女子,如此的美貌身為男子自然還會動心幾分。”
蕭契將軍的眼神有些飄渺,似乎是回到了那些年的時候。
他年少輕狂,憑藉戰功累累,在京城之中也算是風雲一時。他身邊的副官倒是也年輕,直接帶他去了這京城有名的青樓,蕭契將軍看到鳳孃的時候,她在臺子上跳舞。
那眼波流轉,倒是勾去了蕭契將軍的三魂六婆。
也正是因為這樣,蕭契將軍成了那裡的常客,只要是人在京都的時候,便會每日都去,“她雖然出身青樓,卻賣藝不賣身,每日都是跳兩隻舞,便匆匆離開,不會給客人投擲銀子來賣一夜的事情。”
“我懂。”
柳汐點頭,自然是別國的臥底,雖在這煙柳之地,卻也要維護著自己一身的傲骨。那般驕縱的女子,怎會讓形形色色的人來觸碰自己?怕也是蕭契將軍的心打動了她,才會有後來發生的故事。
蕭契將軍嘆口氣,慢慢的將當年的故事一一鋪展開,在柳汐的面前,他喃喃的說道:“那一年,我便是把我幾乎是所有的俸祿和獎賞都砸在了那裡,後來她看不過去,便派人叫我上樓,那時候,不少人都羨慕我,可若是我知道後來的事情會到如此地步,我寧願從來沒踏入過二樓的時候。”
“她見了你?”柳汐這般問著,蕭契將軍點頭。
一個如此英俊又是征戰沙場的男子,每日都做著同樣的事情,便縱然是心事如鐵的女子,也會被打動。鳳娘便是如此,蕭契推門進來的時候,在男人堆裡經過了半輩子的鳳娘就知道,自己要載在這個人手裡了。
他的眼眸太過炙熱,又太過打動人心。
“我不是你的良人,將軍便不要日日前來了!”鳳娘這般客氣的說著,可話裡的顫音也出賣了她的緊張情緒。蕭契年輕氣盛,當日就是直接把她摟緊懷裡,訴說著衷情。
這般說完,鳳孃的心自然是也軟了幾分。
這樣,兩人的感情便是也確定了下來,跟青樓女子之間有著這樣的關係,自然是坊間那般的傳聞。傳到了先皇的耳朵裡,便也是讓先皇怒氣衝衝,直接指了一門婚事。
蕭契雖然是曾經當面拒絕過,卻也被先皇給拒絕。
聖上的命,誰能夠抗拒?蕭契將軍來到鳳娘這裡解釋的時候,鳳娘已經心灰意冷了。鳳娘原本想著,偶遇一心人,就能夠白頭偕老,一直到終老。
可她忘記了蕭契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坊間都開始流傳著她與蕭契將軍之間的那些不能夠言說的事情,她背後的國家自然也是知道。那邊傳下命令,讓鳳娘透過蕭契,來打探這裡的攻防佈局。
這般下達的指令,讓鳳娘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只能是跟蕭契說要分別,蕭契卻以為她是因為趙瑾蓉的事情,便開口說道:“我跟趙瑾蓉絕度從未愛過,若是你能夠等我,我定然會說服先皇。我不會讓你進府中做妾侍,若是我娶你,必定是八抬大轎將你抬過來。”
“不用,蕭契,你我不是一路人,就這樣吧。”鳳娘決然,青樓內的人都以為是蕭契負了鳳娘,就連蕭契也以為鳳娘是因為趙瑾蓉的事情而心灰意冷,可只有鳳娘自己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而後,鳳娘倒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京城之中最有名的花魁一夜之間消失,還曾經有人在想是否是蕭契將她藏起來,金屋藏嬌。可蕭契周邊的人才知道,在那幾年內,蕭契是如同發瘋了一般的找尋著鳳孃的蹤跡。
“所以,後來即便是娶了趙夫人進門,你也從未碰過她一根手指頭?這未有子嗣的事情,絕非是你和趙夫人其中一方的問題,而是你從未跟趙夫人同房過?”
柳汐這才擰眉的看著蕭契,眼神中有著一絲的不滿。
對於鳳娘來說,蕭契自然是情深似海。可對於府中的趙瑾蓉來說,她又何嘗不是痛苦的呢?見到自己心愛之人,日日都在想念著其他人,雖空有名分,卻也永遠不能夠達到他的心房之中。
這般的想著,柳汐不禁是在想,到底是誰害了這位苦了一輩子的女人。趙瑾蓉怕是到死,都想知道自己在蕭契心中自己到底是什麼位置吧?亡靈未安,柳汐看著蕭契,輕聲的問道:“您對趙夫人,真的就一絲感情沒有嘛?”
“怎會沒有?我並非是鐵石心腸之人,當日鳳娘消失後,先皇的聖旨就直接下來。”蕭契深吸一口氣,手中還握著趙瑾蓉生前給他秀的荷包,笑著說道:“她嫁入我蕭契府中的時候,還是個妙齡的女子。”
趙瑾蓉顧盼生姿,倒是也不輸鳳娘,可因為鳳娘在先,把蕭契的心已經佔領,便是再沒有她的位置。
日後的二十年,趙瑾蓉在府中照顧著一切的事情,上下打理。讓蕭契雖然出府征戰的時候,卻從來不顧府中的瑣事。趙瑾蓉一直以為,自己有一天能夠感動蕭契,讓他回頭看看自己。卻沒想到,到死,她都沒有跟蕭契有過任何關於真心的交流。
“她的努力我不是沒有看到,可我的心,也需要時間來緩和。”蕭契這般說著,柳汐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那些年,趙瑾蓉知道蕭契心中有著其他人,可眼前的男子又是她從小就信誓旦旦要嫁給的人。從那日蕭契征戰沙場凱旋而歸路過城門的時候,被趙瑾蓉看到,趙瑾蓉就告訴自己,這男子定然是日後的夫君。
雖然自己做到了,可奈何蕭契卻從不願看自己一眼。
這日日都在府中相視而對,蕭契與趙瑾蓉在外人面前是相敬如賓的夫妻,可在私下裡,卻是各自做各自事情,從不過分的兩個人。這樣下去幾年後,蕭契也終於肯在趙瑾蓉房間內留宿,只不過是和衣而臥。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對趙夫人太過殘忍了嗎?”柳汐有些為趙瑾蓉打抱不平的說著,雖然斯人已逝,可柳汐仍舊有些不能夠忍受。若是心中無她,便直接冷言冷語的對待,給了她如火的希望,卻又讓她如此失望,這般,難道真的是大丈夫所為嗎?
蕭契看著憤怒的柳汐,眼眶有些溼潤的看著她,笑著說:“我又何嘗不是這般想著的,後來,鳳孃的影子在我心中越來越淡,我甚至是想要想起她的臉龐都有些困難。”
時間一久,即便是人心也會被打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