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二十九章 把酒明月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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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二十九章 把酒明月樓3
溫庸竹三拜及腰,皆是誠心之禮,此時的他對眼前的齊嘯宇充滿了敬意。
齊嘯宇笑意漾然的看著溫庸竹,道:“好啦,拜也拜了,談也談了,現在該把酒了吧!”齊嘯宇在馬家寨待的數日,酒量酒膽都上來了,論起喝酒他卻毫無畏懼。
“好,大哥,庸竹今夜要和你不醉不歸!來!”溫庸竹興沖沖的說道,將二人的酒杯滿上,站起身舉起酒杯,道:“大哥,這一杯,庸竹敬你!”說罷,一飲而盡,那俊俏的臉上竟蒙上了淡淡紅暈,似是不勝酒力。
齊嘯宇笑了笑,飲盡杯中之酒,將那空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道:“溫老弟啊,這小酒杯喝起來不帶勁啊,去換兩個大碗來!”他本就是個喜好開玩笑的人,此時見溫庸竹這副模樣,便猜到他酒量不行,故意提出換大碗,欲好好為難下面前文質彬彬的俏公子。
溫庸竹吃驚的看著齊嘯宇,半晌,一拍大腿叫道:“好!大哥果然不是俗人!來人啦!”
門外跑進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廝,聽了溫庸竹的吩咐後,馬上下去準備了,不一時,送上兩個大碗,幾罈美酒。
溫庸竹和齊嘯宇便這般對面坐下,桌上美食經過齊嘯宇的這番掃蕩,只剩下些殘羹冷炙了,當然,酒桌之上最顯眼的莫過於那幾大壇酒,和二人面前所放的兩隻海碗。兩人對視一眼,不禁大笑出聲。
“來,滿上!”齊嘯宇站起身,為二人滿上一大碗酒,這些酒桌上的習氣都是在馬家寨跟著那些“痞子”學的。
溫庸竹初時還能心平氣和,待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那滿滿一大碗酒,不禁生出一絲怯意,小聲問道:“大哥,真的一次一碗嗎?”
齊嘯宇聽著溫庸竹話音微顫,再瞧他臉上表情,笑道:“老弟,這酒桌上可不能這麼畏首畏尾,要男人!”說罷,端起大碗“咕嚕咕嚕”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溫庸竹見齊嘯宇這般豪放,自是不願服輸,咬咬牙,大叫一聲:“好!”強忍著喝完了碗中之酒。這一碗酒少說幾兩,被他這麼一口喝掉,臉上紅暈更濃,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大哥,我們再幹一碗!”溫庸竹搖搖晃晃的又給自己滿了一碗,舉起酒碗,只見他身姿搖擺,醉眼朦朧,已是看物不清,這又一大碗酒下去,竟一個踉蹌站不穩,摔倒在地。
齊嘯宇趕忙上前扶起溫庸竹,心中暗道,糟糕,這傢伙這麼不經喝,這玩笑開大了!
溫庸竹被齊嘯宇扶著,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卻叫囂著要再來一碗,但瞧他伸手在桌上**,竟是連那方向也把不住了,摸了兩遍,桌上盤子、杯子被弄的一地,就是沒摸到那酒罈。
房外溫庸竹手下聽房中盤子落地摔碎的聲音,心中一驚,莫不是主子遇刺,忙衝進房中
,卻見溫庸竹就著齊嘯宇的身體勉強站立,手在桌上亂舞,心下一慌,正欲上前,溫庸竹站了起來。
溫庸竹朦朧中見自己那幾個手下衝進了房中,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大火,甩開齊嘯宇的攙扶,指著他們大吼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他媽給我滾,我不是小孩子,不要像監視一樣的盯著老子,小心我斬了你們!”
溫庸竹那幾個手下哪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個嚇的瑟瑟發抖,一旁的齊嘯宇也是心驚,自認識這個溫庸竹以來,他一直都是一副文弱書生模樣,雖是有些霸氣,但說出的話都是彬彬有禮,如此氣質卓絕的人發起火來卻也讓人望而生畏。齊嘯宇朝那幾個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知趣的退了下去。
房間中陷入了沉靜,齊嘯宇站在溫庸竹身後,但見他大口呼吸,肩膀微微顫抖,似是怒氣未消,剛才溫庸竹說要斬了他們,大明朝哪個高幹子弟有權利隨意將人斬首呢,齊嘯宇心中暗暗想到。
半晌,溫庸似是怒氣已消,微笑著說道:“大哥,不好意思,下人不懂規矩,讓大哥見笑了,來我們繼續喝!”說罷,又要伸手去抓酒罈,齊嘯宇輕輕拉住他,道:“老弟,你醉了!”
“大哥,你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那麼容易醉啊,來,我們繼續。”說著,掰開齊嘯宇的手,為自己倒了一碗,不等齊嘯宇反映過來,一仰頭,幹了!
齊嘯宇默默站在一旁,勸也不知怎麼勸,就見溫庸竹一時間又連喝了兩碗,喝到後來,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流,便連那下巴上都掛著亮晶晶的酒珠!
溫庸竹抬手又要為自己滿上第三碗時,齊嘯宇一把奪過桌上的酒罈,叫道:“老弟,你想喝,也該有人陪你啊!”說罷,抱著酒罈“咕嚕咕嚕”起來。
齊嘯宇一口氣喝完了壇中所有的酒,卻見溫庸竹背對著自己,胸口起伏,肩頭微顫,似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麼。
“老弟,你怎麼了!”齊嘯宇柔聲問道。
溫庸竹卻未答話,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不時竟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齊嘯宇大驚,溫庸竹竟然哭了!他放下酒罈,扳過溫庸竹的身子,入目一張俊臉滿是淚痕,那掛在下巴上的根本不是什麼酒珠,而是溫庸竹的眼淚,溫庸竹閉著雙眼,盡力的壓抑著自己,但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不停往外湧。
這般模樣落入齊嘯宇眼中,竟讓他生出淡淡憐愛,眼前這個年及弱冠的男子,那般痛苦、那般悽慘的表情,縱是他一身華服,還是掩飾不了那滿腔的愁緒,縱是他眉宇間暗含霸氣,還是逃不了世事所擾,那滿身尊貴傲然之氣,便在這閉目流淚的瞬間,隨風而逝,只剩哀愁!
齊嘯宇本就已有幾分醉意,溫庸竹這般傷心模樣也勾起了他心中苦悶,他忍不
住輕輕抱住溫庸竹,在他耳旁輕聲說道:“兄弟,哭吧,哭出來會好點的!”
一聲兄弟,更是觸動了溫庸竹心中傷情之中,便在齊嘯宇懷中哭得更是哀傷。聽到溫庸竹的悲痛之聲,感受著他顫抖的身軀,齊嘯宇眼中也不禁溼潤,這個家境顯赫,身份神祕的溫庸竹,何以有這麼多的心事!若不是這般酒醉,怕是他永遠只會將這些東西壓抑在心中。
兩個男人就這麼抱在一起,久久之後,溫庸竹哭聲漸小,掙開齊嘯宇,走到窗旁,遙望著窗外,低聲道:“大哥,庸竹失態,讓大哥見笑了!”
“庸竹,大哥知道你心中很多心事,但是我還是要送你一句話,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便是開心二字!”同樣的一句話,他送過兩個人,一個柳如雪一個溫庸竹,二人都是個苦人兒,都有著太多的放不下!
溫庸竹聽到齊嘯宇的這句話,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大哥,這句話放在別人身上或是可以,但放在我身上卻是不行,不是我不願開心,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我說能放就能放的,其實……”溫庸竹沉默半晌,繼續道:“我寧願做個平凡的人,就和大哥一樣,隨性而為,時時刻刻都能高聲談笑,能用大碗喝酒,可以盡情高歌、盡情舞蹈,可以一人一馬行天下!”
這番話說的含糊,齊嘯宇卻能猜出這個溫庸竹定是什麼王侯貴族,自古王侯之家出來的人,雖是生活富足,卻最為世俗禮儀教條所困,溫庸竹的這個願望何其簡單,但於王侯之家而言卻只能永遠是個願望!
“有所得,便有所失!開心不一定只是平凡人的專利,便是平凡人家也有煩惱之事,大哥能猜到你心中太多無奈,但是即便那樣你一樣能開心,如其帶著這麼多的包袱,不如拋掉它們,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身在王侯之家,卻照樣能有一顆平凡的心!”齊嘯宇只希望自己的這幾句話卻能開解眼前這個不想當王侯的王侯。
溫庸竹轉過面來看了一眼齊嘯宇,略有所思之後道:“大哥大智之人,卻也沒什麼能瞞的過大哥的眼睛!”說罷又輕輕吟道:“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李大詩人的詩,從大哥口中說出,竟有解人所憂之妙用,大哥,不如我們再對著窗外明月,對飲幾碗!”
“這……”齊嘯宇為難的看了看溫庸竹,他臉上酒意未退,再喝上幾碗,等下又哭哭啼啼的可如何是好。
“大哥,今夜就讓庸竹當回平凡之人,過了今日我怕再沒有機會這般大碗喝酒了!”說著,溫庸竹臉上顯出幾分黯淡。
“好!我們今夜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齊嘯宇不忍拂了溫庸竹的意,但見窗外明月,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個字,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