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集 女王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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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集 女王私召
看那廂,安羽琪出手粗拙不堪,將手掌橫起豎直,就像菜刀一樣斫來斫去,哪有半分靈動?偏生每一掌出,還假模假樣地帶著些勁風,呼呼作響,割裂空氣,看似霸道,卻是一掌一掌盡數劈在了雲琳身邊的空氣裡,根本沒有去挨那姑娘家半分肌膚的意思,只是將雲琳那粗布衣裳的邊角盡數帶起。
這是什麼手法?這是伍佰同志上臺唱歌時面前總要擺個電風扇的手法,這是周星星同學在鼓風機前面丟碎報紙,解開主角配角長睡衣釦子的手法!
雲琳衣裳若雲,在掌風之中微笑而起,於水光相伴的長長御臺之上清渺若仙,飄飄然若欲乘雲而去,偶一出指,東一指,西一指,不知指向何處,不是指東打西的花招,竟赫然是點兵點將的小姑娘手段。
二人這般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竟是半點菸火氣也不帶,既然不想起血光,出手自然一力地清淡,就像是廟裡的素齋竟是連豆油都捨不得放,清淡地令人作嘔……
連個小太監都能瞧出兩大高手在假打,更何況殿中這一水兒的老狐狸小狐狸公狐狸母狐狸不公不母異種狐狸,有的大臣眼睛早就直了,根本沒有料到雲琳與安羽琪居然會這樣厚臉皮地敷衍,一點都不顧忌朝廷的顏面。
女王看著雲琳與安羽琪在那清光之中飄來飄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殿內殿外滿心期待地眾人終於失望了,看了這麼些時候,有些人忍不住打起了呵欠。頭前那位宮女忍不住搖頭道:“這可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反正又分不出勝負。”
老管家也是無比惋惜地搖搖頭:“我看馬上就有人要喊停了。”
小宮女不信,搖頭道:“殿裡的大人們都是人精,誰也不會出這個頭?”
老管家與她爭執了起來,最後興起開始打賭,賭長長御臺之上跳舞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會住手。旁邊的幾個人見他們爭的熱鬧,也湊了過來,紛紛壓上自己的賭注。一車海膽,兩根黃瓜,各色奇怪下注不一而足。
“放肆!”
終於有位大臣忍不住了,拍案而起火斥道:“陛下壽宴,你們弄的什麼玄虛?莫不是想欺君不成?”
這話說的不漂亮,就像喊破皇帝在裸奔的笨小孩一樣。這世道不論有多醜陋,但任誰搶先喊破,那就是個極不討人喜歡地傢伙。就像今日明知道安羽琪與雲琳二人在玩點點豆豆,但不喊破,女王也能厚著臉看下去,畢竟今兒個是自家生日看看兩國最出名的人跳集體舞,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這大臣一喝欺君,豈不是逼著女王發飈?所以女王準備發飈,冷冷看著那位大臣,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想將這廝的嘴皮子撕爛。
水池之中御臺之上地那兩人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有觀眾在喝倒采,認認真真地演著戲,雲琳飄來飄去,安羽琪龍行虎步,姑娘家身姿清美,小安羽琪模樣俊俏,打起來還真地好看。不過片刻功夫,卻是從御臺之上,戰到了臺後的殿前,距著龍椅不過數丈的距離,將好停在那位大臣的桌前。
安羽琪手掌化作菜刀,便向空虛菜板上狠狠斬去,口裡卻哎喲一聲,似乎失手。
雲琳在空中的姿勢微滯,右手並著二指化劍刺出,嗤地一聲,將要戳中安羽琪的胸口。
也不知道這二人如何轉換了一下方位,接下來的那一刻,掌風指勢竟是沒有戳中任何人地身體,反而嗤嗤響著勁氣激盪,向著後方過去。
後方就是那位大臣的席位。
大臣駭然,這雲琳與安羽琪同時出手,明顯是因為她的那句話。安羽琪她並不放在眼中,可雲琳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矮桌在一瞬間被震成了無數碎片,桌上的酒壺裂開,菜盤跌落,酒水油腥化作滿天葷花,染了那位大臣滿頭滿臉!眉上掛著菜花,嘴上叨著蘿蔔花,耳上掛幾絲金菇,湯湯水
水給她洗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於是大殿中馬上安靜了下來,大臣們這才知道,原來雲琳將軍與那位大齊使臣,在某些時候,都是胡鬧的祖宗,為了自己的臉面著想,還是不要多說什麼了。
清光微靜,安羽琪與雲琳同時住手,相隔數步之地,微微互視一笑。
雲琳對著女王微微一福說道:“安大人手段了得,小女應對無方,故而波及這位大人,還望陛下恕罪。人有失手……”
安羽琪也是滿臉自責,揮揮自己的右手:“馬有失蹄。”
女王是極需要雲琳的,哪裡肯責怪,加上今日畢竟是自己壽筵,胡鬧一場活泛下氣氛,也算是不錯,只是可惜沒有讓那大齊人吃些苦頭,不過看著安羽琪說話自嘲的有趣,女王的脣角也不由浮起了淡淡笑意。
大臣們也笑了起來,笑地有些尷尬。此時假打結束,殿頂的清光依然罩在幽曠的大殿之中,安羽琪與雲琳便站在清光之中,兩人的容顏在光暉之中顯得無比柔順,殿頂掉著的半月宮燈,映在水池之中。
夜色漸漸籠罩深宮,半個月亮緩緩從宮後的青山背後爬起來,將那暖融融、淡茫茫的光芒灑進孚玉國的皇宮之中,黑色的長簷,灰白二色的宮牆,在夜之始反映著美麗的身姿。
大殿前的群臣正在往宮外退去,宮城四周可以看到很多侍衛,還有些黃門太監在沿路侍候著。臣子們退去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功夫,皇宮就回復了幽靜,空曠的廣場之上再也看不到閒雜人等,由極熱鬧轉為極靜,竟是隻花了一柱香的功夫。
大宴結束之後,安羽琪卻被孚玉國女王留了下來,在華英宮裡等著。這宮裡安靜無比,有淡淡焚香清心的味道傳入鼻端,安羽琪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女王這時候不知道去了哪兒,在做些什麼,她更不知道女王讓自己等在這裡是為什麼。
宮女為她遞上茶水果子,安羽琪一一含笑謝過,卻發現那些宮女們生的都極為嫵媚,尤其是眼目間那股子微羞神情讓她看了都覺得很盪漾。
多好的姑娘,非要整出一身爺們氣質,可惜啊可惜。
“陛下有事情要請安大人幫忙。”另一位眼觀鼻,鼻觀心的姑娘在旁邊似乎猜出了她的所懼,滿臉平靜說道。說話的自然是雲琳,安羽琪留在宮中作客,她不免要當半個主人,姑娘家這個時候想到先前殿上那一幕,也自有些恍惚好笑,似乎自己與安羽琪在一處的時候,總是顯得要比平時放肆許多?
安羽琪微微一笑,沒有解釋什麼。
小廝在宮外喊了聲什麼,一陣腳步聲急而不亂地地向著華英宮行來,安羽琪心想,這般著急?這位女王究竟要自己幫什麼忙?對方貴為九五至尊,除了統一天下這等事情之外,恐怕還真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正滿懷疑問之時,女王已經邁步入了華英宮,一揮手止住了安羽琪與雲琳請安的念頭,右手解開自己的外衣,扔給後面屁顛屁顛跟著的小廝,只剩下裡面那件單薄的素黃衣裳,看著倒是十分精神。緊接著,皇帝坐到軟榻之上,雙腳一蹬,自有小廝小心翼翼地將她腳上的軟靴脫了下來,露出只裹著薄襪的那雙腳。
雲琳許是見慣了陛下私下的模樣,所以並不如何吃驚。安羽琪卻有些吃驚,孚玉國女王居然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私人的一面,她也不掩飾自己的吃驚,將目光投向軟榻之上,更是有意無意間在女王的胸上,腳上點了兩下。
不大,不小。
腳不大,胸不小。
女王靠在軟榻之上,喝了口宮女端上來的燕窩漱了漱,皺了皺眉頭,揮手讓所有的宮女小廝都退了出去,皇宮這座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安羽琪微微欠身行禮道:“不知陛下有什麼吩咐。”
看著這位大齊使臣的拘謹模樣,孚玉國女王眼中閃過
一絲笑意,開口說道:“安卿,後日你便要啟程回國,一路上可得將琳兒服侍好。”
安羽琪心頭微驚,不知道皇帝忽然說到雲琳是什麼意思,按道理來講,這位皇帝應該與雲琳沒有太深的情份才對。
她把視線瞥向雲琳身上,雲琳卻轉過身去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看著周遭的裝扮。
女王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孚玉國一向女權,如今為了天下太平,只能讓琳兒嫁過去表示誠意。可這樣一來,我朝卻損失了一員大將。還希望安卿多多照顧……”
安羽琪誠懇說道:“陛下放心,我朝陛下是我國一世英雄人物,最得萬民敬仰,雲將軍與我皇日後一定是琴瑟和諧,白頭到老。滿朝臣子定會事將軍以禮,不敢有半分怠慢。”
安羽琪餘光瞥見雲琳姑娘的眼角微微柔順了起來,知道這位姑娘家在偷聽,於是乎微微一笑,大膽應道“陛下,外臣定把這件事情當成自己的事。”
皇帝陛下露出一絲暖昧,說道:“你可是要……算了,回去吧。”
安羽琪惶恐應命,不敢多言。
走在皇宮的青石道上,天上一輪月,林下兩個人,安羽琪的後背已然全部汗溼。她吐了一口濁氣,兀自有些後怕,拍拍自己的胸膛,對身邊的雲琳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是什麼事情,為什麼不提前和我打聲招呼?”
雲琳笑了笑,說道:“打不打招呼對你來說有區別麼?”接著眼眸一轉說道:“為什麼會如此畏懼?你怕陛下說什麼?”
安羽琪想都沒想,柔和一笑說道:“你說呢?”
雲琳脣角微微翹起,沒有說什麼。安羽琪偏頭望著她,看見她長長的睫毛染上了一層銀暈,顯得有一種清魅的美麗,而她容貌上最出色的眸子,在夜色裡顯得特別的明亮。銀色月光確實有一種魔力,那種朦朧的浸染,似乎可以讓任何一個姿色普通的女子,變做人世間的精靈。
安羽琪卻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將手置在身後,緩緩向前拖著步子,說道:“你這次陰了我一道,我不尋求報復,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要我幫你做一件事情。”雲琳微笑道:“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想來和大齊有關係,所以才需要我這種外人幫忙。”
“不錯,你我……其實都是些虛偽的人。”安羽琪的脣角泛起一絲有些自嘲的怪異笑容,“所以當我們說話地時候,似乎可以直接一些,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事情。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總之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你。”
雲琳望了她一眼,忽然開口說道:“聽說你是憑空出現在大齊的軍隊中的。現在想來,倘若你是直接出現在我孚玉國,該有多好。”
“我不喜歡你打聽我的來歷。”安羽琪回過頭來,很認真地說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雲琳笑著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只是好奇,對你很好奇。”
雲琳盯著安羽琪寧靜的眼眸,輕聲說道:“我很好奇,世上皆以男為尊,你怎麼會有其他看法。當初剛聽到你那些反駁男人的話,我很震驚。畢竟身為男人卻說男人的不是,這確實很少見。在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之後……”
雲林說到這,眼睛在安羽琪的胸前掃過,然後才緩緩開口:“知道之後,我以為你我同樣為孚玉國子民。可當我知道你離奇的出現之後,我覺得很好奇。”
安羽琪笑了笑,沒有回答。
雲琳忽然襝衽一禮,正色說道:“雲琳替天下女子謝謝你能為閨閣立傳,為女子打抱不平。”
安羽琪沉默了少許,忽然開口說道:“我與這個世上絕大多數人……本就是不同地。”
許久之後,兩人終於出了宮,卻並未向對方告別。仿若商議好一樣,同時轉身,背朝對方,邁著堅定的步子緩緩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