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集 女王壽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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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集 女王壽筵
月光微動,疏枝輕顫,雲琳飄身而下,未震起半點塵埃,輕飄飄的落在安羽琪的身邊。她回首滿臉微笑的看了內室一眼,推開院子大門,示意安羽琪與自已一道出去。
門外盡是一片黑暗,遠處的樹林裡偶爾會傳來一兩聲不安分的鳥鳴。
安羽琪心頭卻是一片怨婦氣息,寒聲逼問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春*藥。”雲琳說得理所當然,正大光明。
“你……”安羽琪伸出食指,指著她比一般女子顯得要挺直些的鼻樑,生出將她鼻子打爛的衝動,“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你還指望不指望我幫你了?”
雲琳的臉馬上冷了下來,說道:“是要拿這件事情威脅我麼?大不了我乾脆嫁給齊王算了,起碼大齊皇室不會坐視我被陛下追殺就是了。”
“其實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說翻臉就翻臉。”安羽琪馬上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
雲琳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一說……”
……
安羽琪咬牙切齒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舉頭望明月,低頭恨雲琳。
“儘管我朝一向女權,但女權又如何?歸根結底,我不是高人,只是一個喜歡記仇的女人。”雲琳笑吟吟說著,大女人十足。
安羽琪面無表情說道:“沒事兒。人生就是你玩我來我玩你。保不準哪天我把你玩回來……”
雲琳卻不動怒,只是輕聲說道:“後日宮中開宴,大人先做準備。”
“宴後,我便要啟程回國。”安羽琪盯著雲琳那張平常無奇的臉,出奇的古怪。“我不願留在這裡,我有點急事必須要回去,所以你也做好準備。”
雲琳微微一滯,沉默應下,然後看著安羽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路過一個田壟時,安羽琪微微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下去。
一代詩仙,這一生最狼狽的景象,便發生在上京最偏僻的一處郊外。
雲琳笑了起來,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歡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回到使團的安羽琪,雙眼一片寧靜,哪有半分狼狽的感覺,也沒有先前所表現出的怒意。人活在世上,總是難以避免被人算計的,除非你是個算無遺策,將人心摸得無比清透的完人。
她沒有想到雲琳也會有如此胡鬧的一面,也沒有想到她做起事情來,竟是這樣的大膽決斷,這種賭性竟是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總共只有四個?”她已經洗了澡,半躺在椅上。
富貴皺眉看了安羽琪一眼,對方身為自己的上司,使團的正牌長官,在使團即將離開孚玉國的時候,卻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一整天,諸多事宜都無法請示,雖然午後的訊息證實了她與雲琳在拼酒,但後來她又去了哪裡?為什麼大人今天的臉色有些怪異。
“是的,算上雲將軍,只有四個人。”富貴回答道:“孚玉國這次似乎是為了表示足夠的誠意,也或許是雲將軍個人要求,並沒有帶多少人。”
“嫁妝什麼的應該不少吧?”安羽琪閉目問著。
“孚玉國表示,雲將軍便是最好的嫁妝,除此之外只有一些金銀。”
“這麼摳門?……算了,你下去讓胡管家安排一下後天入宮,還有回程的事情。”安羽琪在心裡冷哼一聲,揮揮手示意富貴下去。
富貴納悶地看了安羽琪一眼,知道她一定有很多事情都沒說。
安羽琪確實沒說,比如說有關今夜的事情,有關孚玉國現任女王有可能是圈裡同志的事……
現在看來,她真的沒有云琳的膽子大。
****
皇城正門緩緩拉開,那座隱於青山之中,黑簷如飛,流瀑於旁的美麗皇宮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安羽琪冷眼看著那些陌生的孚玉國官員們斂氣靜神往宮裡走去,又與魏子福那些相
熟的鴻臚寺官員打了個招呼,便被宮女極有禮貌地請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一片安靜,那條長長御道之旁清水平穩無波,水中魚兒自然遊動。
孚玉國女王高高坐於御臺之上,下方設了十數張案几,所坐之人皆是孚玉國一朝的權貴高官,像一般的官員只有在偏殿用膳的資格。安羽琪身為大齊帝國正使,高坐於左手第一張案几上,除了卸下長刀的暗衛頭領穩穩站在身後,整個使團就只有富貴和富林坐在她的身旁。
一系列的儀程之後,壽宴終於開始,其實孚玉國女王依然很年輕,雖然眼角己經有了些皺紋,但依然還是有股子貴婦的清媚。
但安羽琪知曉這位婦人其實是位極其心狼手辣之人。當初孚玉國先皇被抓之後,她能在眾多皇女之中脫穎而出、成功上位,可見實力不容小覷。儘管之前見面她表現得有些嬌憨,但有句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嬌憨的背後下,究竟隱藏著什麼,這才是值得去考慮的。
想到孚玉國先皇,安羽琪下意識地偏頭望去。雲琳就坐在與她隔了一張的桌子上,可惜入殿之時,沒有機會和她說上幾句話。
女王端起酒杯說了幾句什麼,聲音極輕極輕,安羽琪沒有用心去聽,只是隨著群臣拜了又拜,口中頌詞背了又背。
女王過生日,這種紅色炸彈自然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可比,孚玉國群臣恨不得將天下的名貴之物都搜刮一空,搬到皇宮裡來,東邊的青龍玉石,南邊舶來的奇巧大鐘,北方雪地出產的千年難得一見的雙尾雪貂……
女王微微頜首,似乎頗為滿意。
大齊帝國使團的禮物早己從京都運了過來,雖然名貴,但也並不出奇。安羽琪自然不會真的再作一首九天仙女落凡塵送給女王,不然女王臉沒著地,自己的臉卻先著了地,而且她的字也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她私人的壽禮是一個小瓶子,瓶子裡是些玫瑰色色的清亮**,看似尋常,但女王啟蓋微微一嗅後,再看安羽琪的眼神兒就有些不對勁了,那叫一個欣賞疼愛。
“這個,是什麼?”女王並沒有因為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而感到丟臉,相反卻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這一點值得眾人學習啊!安羽琪心中暗道。現在就是有些人不懂裝懂,總是把自己弄成磚家或者叫獸的樣子,實在掃興。看這皇上多好,多謙虛,不懂就問,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回陛下,這是外臣釀的紅酒。”安羽琪恭順回答著。
“紅酒?名字到貼切。怎麼做的?”女王對此顯出十分的好奇。
安羽琪笑笑,並沒有回答。
女王立刻笑了起來:“是了,一定是家傳手藝。”
安羽琪還是笑,就是不說話。
自有那宮女幫女王斟酒,女王端起酒杯嗅了嗅,不同於以往所喝的清酒或米酒的味道,似乎還有些甜甜的。
試探著喝了一口,入口醇厚的感覺立刻令她雙眸大張。
“好酒,好一個紅酒!賞!”
安羽琪叩謝過女王之後,眼簾微抬,不料發現女王也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此時心中早有成見,這時再見著皇帝喜歡自己的目光,心中便不禁開始發毛了起來。
安羽琪心裡發著毛,臉上卻是一片恭謹,將眼簾低了下去,避開了女王投來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到了旁邊雲琳的身上。
富林在安羽琪身邊小聲說道:“大人竟有此等手藝,卻不知大人何事準備的?”
安羽琪笑了笑:“祕密,說出來就不叫祕密了。”
富林低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功夫,宮中禮樂漸作,絲竹之聲奏出煌煌之感,有舞者舞於廷,清光現於頂。
壽宴正式開始了。
先是雲琳身為晚輩為女王扶杯祝壽,然後底下臣子們依次跪拜
,為女王祈福祝壽,安羽琪身為異國臣子坐在首位,自有富林在一旁暗中叮囑應該如何行事,所以很平穩地過了這一關。
酒水果蔬被端在俊俏的小廝手中,悄無聲息卻又落落大方地分置在各個案几之上,每當有小廝來服侍的時候,安羽琪總會微微偏身,微笑示意。她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曾經的那個社會中,對侍者致謝是很普通的行徑,但落在孚玉國群臣的眼中,不免有些做作。不過也有人會越看越是心喜,覺得這位年輕一代中地翹楚人物,果然不同凡響。
安羽琪卻是看著那些俊俏的小廝,心裡面好大的不安,那位女王天天與這些帥哥俊男們呆在一處,居然沒有變成荒**少婦,這事兒,果然有些問題。
女王的壽宴,雖然不是一般的過生日,但其實差別也不大,只不過是來的客人檔次高了些,用的酒菜境界上了些。自然,飯後的餘興節目也顯得……頭痛了些。
安羽琪揉著太陽穴,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心裡卻已經開始在罵娘。
溫柔的姑娘們現在喜歡自稱老孃玩豪爽,粗魯地爺們兒們現在喜歡微羞的笑玩噁心,殺豬的屠夫喜歡吃鄰家地素菜,頭戴一枝花嫁不出去的老嬤嬤喜歡四處做媒。這人啊,都是喜歡親近自己最不擅長的事物,最喜歡做自己最不行的事兒,按照心理學上來說,你缺少什麼,就會下意識裡強調什麼。
所以,一向以武功聞名天下的大齊帝國如今在陛下地帶領下,開始往文治的路上走,明明一京都的武將,武道高手,卻偏偏流行起了所謂詩會,宮中榮貴妃愛好文學,所以得寵,橫空出了個一代詩仙安羽琪,又馬上吸引住了所有士子地目光與敬仰。
而一向為天下文學中心的孚玉國,如今卻是發奮圖強,不流行吟詩作對,反而喜歡玩決鬥,舍了嘴皮子,改用拳頭講道理。但再怎麼說也是一群女人,舞刀弄劍的更多像是在跳舞一樣,只可惜卻少了一份美,多了一份狠。
“安大人,您認為這個提議如何?”女王笑了笑,將目光投向安羽琪所坐的桌上,雖是問話,但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安羽琪微微一凜,先前孚玉國一名武將提議比武,雖然說地好聽,切磋武道修為而已,但誰都知道,這孚玉國的群臣知道在文學之上拿所謂一代詩仙沒辦法,這是準備來折辱自己來了,而且那位武將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很不喜歡自己。
她長身而起,目光在殿上掃了一遍,忽然開口笑吟吟說道:“陛下,外臣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免了吧。”
殿上哄的一聲笑了起來,群臣實在沒想到這位南國正使竟然如此膽小。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無意丟的就不止是個人的臉了。安羽琪被這麼一笑,頓時心氣兒也上來了。寧可別打死也不能被嚇死,雖然知道裝逼的下場,但卻不得不裝。
所以她含笑半步退,拱手應下。
提議的那武將眼睛微亮,坐在上方的女王卻是面露憂色,關切問道:“安卿,若身體不適,還是免了。”
安羽琪雖然與這位女王只有數次聊天之緣,而且心中早有芥蒂,但聽到她話語中很真切的關心,想到對方畢竟是位九五至尊,不免也有些觸動。抬頭朗聲道:“陛下,外臣縱使血濺殿前,也當是為陛下賀壽放的血禮花好了。”
這話不倫不類,大違禮數,馬上壞了氣氛,果然孚玉國那邊的官員的臉陰沉了下來。女王卻是笑了笑,覺得極有意思。揮揮手道:“這話說的就過了。既是比試,自然是點到為止。”
女王雙眼一寒,望著殿中的群臣說道:“誰要是自問無法控制出手的力度,那便還是不要出來獻醜了。”這話便先堵死了那些準備玩誤傷地人物出手。
群臣心頭一凜,那股威勢漸盛難抵,更古怪的是……這位陛下對那安羽琪怎麼這麼好?這到底是咱們的皇帝,還是大齊帝國的皇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