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二章 被陰了

第五十二章 被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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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被陰了



安羽琪瞥了富林一眼,有點不待見他,嘲諷著說道:“咋辦?涼拌!區區一個雲琳,你真的以為她能做出什麼來麼?我大齊帝國連諸國都不放在眼裡,會害怕她這麼一個將軍?你這是在孚玉國待久了,膽子也小了這麼多!”

老管家看了富林一眼,領命便去安排。此次回去還要帶著雲琳,這事非同小可,可得好好商量好了。

上京城護城河畔地近皇宮,綱禁森嚴,上京地百姓們根本沒有辦法在這些石子路上落腳。安羽琪與雲琳並肩走在河畔,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廢話,感覺倒不怎麼鬱悶,連綿數日的陰鬱心情,此時似乎在雲琳的陪伴下要好了許多。

說來也奇怪,雲琳這位姑娘生地不怎麼漂亮,風姿不怎麼綽約,身上散發著的又是軍人的氣質,偏生這種感覺卻讓安羽琪覺得有些自在。

幾句廢話說完之後,話題馬上轉入正題,雲琳微蹙了眉尖,問道:“陛下一直沒有鬆口,你能想到什麼辦法麼?”

安羽琪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皇上娶媳婦,偏偏要我在中間跟著操心。”她忽然望向雲琳,雙眼寧靜之中夾著一絲不愉,“你身為孚玉國皇室,總該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們做臣子可以挽救得了的。”

“所以你就預設這件事情的發生。”雲琳說話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但是那股子光明正大卻無來由地有種壓迫感,“既然如此,何須多言。”,

安羽琪搖了搖頭說道:“一入宮門愁白頭,你從宮裡出來,又進了另外一座皇宮。唉……”

“齊王是位不錯的男子。”雲琳微笑道:“雖然我朝一向主張女權,但此次事情敗露,母親墜崖身亡,我以後在宮中勢必也會收到打壓。現在似乎也只有大齊帝國的皇宮能夠為我擋風遮雨。”

忽然間,雲琳轉過頭來,安羽琪又從她地眼眸裡看到了那片比湖光更加明亮的神采,

更多了分洞悉世情後的明達與淡然。

“安羽琪,像你這樣成天算計著陰謀生活。難道不會覺得很累嗎?”

安羽琪微微低頭,片刻後堅定地仰起頭來,將雙手負到身後,上身不動,下身微移,與花草一般在河畔地青石路上搖啊搖,有些突兀地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逍遙自在,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目的。你或許只是想逃離皇宮,那怕在沙場上縱橫,但起碼過的愜意。但我必須為自己,為身邊的人考慮,考慮現在考慮將來。”

雲琳在男女地事情上顯得有些稚笨,猶疑問道:“照你說來,我更加不想嫁。我家中還有侍郎……”

安羽琪沒好氣地搖搖頭,提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想著侍郎?齊王不嫌你是不乾淨的身子已經不錯了。用這樣一個藉口直接把孚玉國攻下來都沒人能說出什麼來。”

雲琳下意識裡陷入了沉默之中,安羽琪心裡一怔,心想這位要究天人之道的丫頭不會被自己幾句話整得半路逃婚吧?那樣的話可是誰都攔不住啊,出了錯那可就是使團的事情,沒人會把原因歸結在雲琳武功高強上。

安羽琪趕緊咳嗽幾聲說道:“你是先皇的女兒,如今的鎮西大將軍,對孚玉國來說至關重要。如果你投靠到北嵐主那邊,想必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琳苦笑道:“你這是明擺著把我推倒陛下的對立面。”

安羽琪在心裡暗哼一聲,心想你現在已經站在了女王的對立面了,想改善是不可能的了。

雲琳接著問道:“但是……如今這事情已經天下皆知,我若是不嫁過去的話,怕是北嵐主也保不住我。”

安羽琪笑了笑,說道:“要不這樣,你跟我回去,然後就說你要為母守喪,三年大孝。到時候我幫幫忙,給你找個寺廟待著,還清淨。等三年過去了,你就說與佛主有緣,想出家。這樣就沒人逼著你了。”

“出家是

什麼意思?”

“一心供奉神廟,不思婚配。”

“然後?”

“等事情淡了,找個藉口再還俗,出去漂游四方,那還不是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問題麼?”

“這樣就行?”

“具體詳細事情咱們得再考慮一下,把這事兒做足了就行了,當然,前提是你真的不想嫁給齊王。”

安羽琪在說到齊王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卑微的恭敬,好像在隨意說著巷子西面賣豆腐的那個豆豆姑娘一樣平常。

“你這些提議看似荒唐可笑,但細細看來,確實有幾分可行。”雲琳微微一福,向安羽琪道謝。

安羽琪無由一笑,這是前世楊貴妃這位美人總結出來的成功經驗,自然可行,當然可行。只不過她在結尾處稍稍改編一下,貴妃娘娘跟了唐明皇,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把雲琳和齊王別開。雖然她這一生無望進宮與齊王一起生活,但不代表她喜歡隨時隨地幫自己的男人多找一些女人。

戳過她了,不負責也就算了,但絕對不能這樣沒節制地找女人。

不過安羽琪的心裡卻依然有大疑問,為什麼孚玉國女王一定要讓雲琳嫁過去,為什麼大齊帝國對這件事情抱著不置可否的態度。雲琳一定知道這件事情,可她卻沒告訴自己。

兩人離了護城河,直接到了雲琳在京中的府院。兩人一人一把躺椅,就著冬日最後一點陽光,躺在正廳裡晒著太陽,似乎很是愜意。而安羽琪乾脆連眼睛合上了,也不知道是否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琳忽然打破了沉默說道:“你這人真的有些怪。”

“你也是個怪人。”安羽琪依然閉著眼睛,“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也看不透你。”

二人說話間已經舍了官場上那種尊稱,雲琳感覺舒服了些,微笑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看透某個人?而且看透又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做某些事情,總是有一定目的。”安羽琪脣角泛起一絲笑意,“而我不知道姑娘你的目地是什麼。”

“我的目的?”雲琳搓了搓下巴,說道:“活著為什麼一定要有目地?”

安羽琪閉著眼睛,伸出手指頭搖了搖:“活著不是要有目的,而是我們做的所有事情、想要達到的所有目的,都是為了活著。”

雲琳說道:“我不是很習慣這種繞來繞去地說話方式。”

“只是說些無聊的廢話罷了。”安羽琪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很喜歡和你說說廢話,這種感覺可以說服自己是在確實的活著,而不是被活著這個目地所操控著。”

雲琳啐了口說道:“你這還是在說廢話。”

“我只是喜歡你……的行事作風。”安羽琪說完這話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像你我這種沒有朋友的人,總是會比較想找一個說話的物件。”

“安大人才華縱橫,聲名驚天下,怎麼會沒有朋友?”不知為何,雲琳回覆了大人的稱呼。

安羽琪沉默了起來,半晌後才說道:“我確實沒有朋友,而姑娘你是孚玉國嬌子,與我處在敵對的陣營中,相反我卻覺得可以把你當作朋友來看待。畢竟我在孚玉國的日子,你不可能出手殺我。”

雲琳餘光瞥了一眼安羽琪,發現她確實有些混蛋,說道:“大人出身神祕,入京後便風生水起,這一生坦坦蕩蕩,仕途無礙,兩國君主都看重於你,這等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

“孤單,寂寞。”安羽琪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這兩個詞有些矯情酸嘔。

雲琳微嘲笑道:“何來寂寞孤單之說?”

“結交之輩都有利益糾葛。”安羽琪不知為什麼在雲琳面前這般坦蕩。

“你當我是冒充孤獨也好,模仿絕望也好,總之我這官做的不輕鬆,我這……男人做的也不快活。”

雲琳眼眸流轉,忽然噗嗤笑出來,

許是因為想起安羽琪真正的身份,忍不住說道:“安大人莫不是要與我做個友人?”

“友不友的暫且不論。”安羽琪說道:“至少和姑娘呆在一處比較放鬆。這就已經是我極難獲得的享受。”

“若我也對大人另有所圖?”

“你圖不到。”安羽琪回答地極有信心。

“大人似乎忘了我們之間也是有仇怨的。”

“無妨,至少現在若有人要來殺我,姑娘一定會幫我出手。”安羽琪骨子裡掩藏了許久的憊賴,終於透露了少許。

***

上京城最豪華最清靜最有格局的酒樓,就是大齊街上那座名為墨香居的地方。聽名字倒更像是書店,卻沒想到竟是出了名的酒樓。

今兒個墨香居有貴客到。這客相當的貴,所以墨香居的老闆親自在門外侍候著,將酒樓裡所有的客人全恭恭敬敬請了出去,留下了一個空曠清靜的二層樓。

酒樓裡的掌櫃自然覺得訝異,老闆卻是沒做解釋。這位老闆也是在朝中有眼線地上等人物,早就瞧出來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份。男的是大齊帝國赫赫有名的詩仙,女地是孚玉國先皇的女兒,如今地鎮西大將軍。這兩個人加在一起,是可以在皇宮裡壓石路散步的角色,更何況一個酒樓。

臨街的雅間裡,安羽琪一面斜乜著眼望著街上的景色,一面往自己地嘴裡灌著茶水,喝了三杯卻皺了眉頭,喊老闆進來換了。

老闆見她面色不好,頓時弱了想求詩仙墨寶的想法,去換了孚玉國最出名的楓桐茶葉。

安羽琪喝了一口,點了點頭。

雲琳有些訥悶問道:“先前是鳳竹茶,乃是天下最好的茶葉,怎麼你還不滿意?”

“我確實愛喝鳳竹茶。”安羽琪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怪異說道:“但現在就是不想喝,因為那個酒有些旁的味道,讓我不能太放鬆。”

鳳竹茶有大齊帝國的味道,有屬於齊王的味道,有跟安羽琪有關的味道,所以她不想喝。

雲琳回覆沉默,只是看著安羽琪喝茶,眼睛卻越來越亮,似乎在欣賞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茶水便被換成了酒水。安羽琪彷彿沒察覺到味道變化一樣,依舊一杯一杯飲著,漸漸地便醉了……

*****

安羽琪的頭有些痛,一雙溫暖柔軟的手便伸了過來,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揉著。她心頭微驚,雙眼卻依然閉著沒有睜開,開口說道:“這是在哪裡?”

也許是因為酒喝得太多的緣故,所以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乾澀,便覺得額角的雙手有一隻離開,片刻後,便有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嘴邊。她嚐了一口,發現是濃淡適宜的蜂蜜,解酒最合適,不由笑了。

陡然,她睜開雙眼,眸子裡面一片寧靜中有著一絲訝然,看著眼前那雙白玉素腕,看著那雙紫色的衣釉,說道:“怎麼是你?”

紫衣宮女轉過身來,表情依舊淡然,雙手重新緩緩地撫上安羽琪的額頭。

剛才還在和雲琳喝酒,這刻便在這享受紫衣宮女的按摩。

安羽琪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冬日的上京城,不起風則乾冷,起風則是陰冷,實在稱不上是好天時。此刻天色已晚,一輪大大的圓明月映襯在後方遙遠但看著卻又極近的夜空背景中。

安羽琪揉著依舊有些疼痛的額頭,從屋裡走了出來,心中湧起一陣無奈的感覺。

到了門口,她霍然回首,看著坐在屋頂上那輪圓月中的女子,痛罵道:“你們全家都一樣,都是神經病!”

安羽琪一向喜歡偽裝自己,微羞的,甜甜的,天真的,雖然眾人不信卻依然純良的……但今兒個碰著這等天大荒唐事,心中又驚又怒,終於破口大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