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九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四十九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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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大齊帝國曆三百四十六年秋,孚玉國女王在密信裡答應遠在西方草原上的雲琳:“朕會將先皇換回國來。”所以一代名將雲琳舍了經營十數年的西方要塞,只帶著親兵營與冉燕回了上京,因為她相信,天子無戲言。

結果孚玉國先皇換回國了,女王卻不肯放她出來,因為女王想要和先皇聯手對付北嵐主。同時女王又想要孚玉國先皇死,因為女王不希望受到來自另外一股力量的威脅。與此同時,希望先皇死去的還有北嵐主,即便她再狂妄和不可一世,也不希望自己的身邊莫名其妙多出一個敵人來。從來她與先皇的關係就不是很好,只是以前尚年輕,並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眼下她計劃逼宮,若是先皇與女王聯合到了一處,將帶給她很大的麻煩。

因為錦衣衛盯得太緊的緣故,雲琳在京中並沒有強大的助力,但僅僅憑倚她在軍中的聲望,不論是北嵐主還是女王,都必須給她幾分薄面,而不敢逼之太甚。這種局面,想來是孚玉國皇宮十分不想看見的,所以能夠尋找到一個削弱雲琳實力或者聲望的機會,她們必須要掌握住。

比如今天。

錦衣衛統領望著馬車旁的冉燕,知道經此一事,就算不能給雲琳定罪,但只要抓住了雲琳這位當年的親衛,相信雲琳在軍中的聲望也會遭受到致命的打擊,與大齊帝國勾結,這種罪名是任何一位軍人都難以承受的。

便在此時,冉燕卻偏了偏頭,張開雙脣罵了一句:“卑鄙的大齊帝國人。”

錦衣衛統領微微一笑說道:“先前那聲巨響,本官倒是清楚的狠,除了大齊帝國監察院能整出這些花哨玩意兒,還能有誰?大齊帝國人幫助冉將軍劫囚,這事兒可是定了的。”

沒料到冉燕竟是理也不理她,只是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九名屬下,大帥的親衛營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地。今夜已經死了不少,如果不是大齊帝國人背信棄義,自己一定能夠帶領眾人逃出生天。

她回頭望向錦衣衛統領,忽然長身一禮道:“請統領大人傳句話。”

“什麼話?”錦衣衛統領並不相逼。因為她還存著萬一的念頭可以抓個活的。

“殺我者……安羽琪也!”

冉燕身為大帥心腹,自然知道這個計劃的幾個當事方,安羽琪身為大齊帝國官員,又恰在上京,她在其中扮演地角色自然明顯。安羽琪這個名字,從她的嘴裡嘶聲喊出,充滿了不忿與怨毒,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場中數百人的耳中!

高樹之上的安羽琪滿臉平靜,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心裡卻清楚雲琳事後一定會明白自己在此事裡扮演的不光彩角色,更何況冉燕臨死前還狂吼了這麼一聲。

話音落處,冉燕一翻手腕,刀光如雪由下而上削去,生生將自己的臉頰削掉!刀光再轉,自頸上抹過,頭顱落地!

緊接著刷刷九聲響,竟似同一時間響起,九個頭顱被血水衝著離開黑衣人的身體。滾落在了地面上,與冉燕的怒目圓睜、血肉模糊、悽慘無比的無面頭顱滾到了一處。

很奇怪的,錦衣衛統領並沒有阻止她們自殺地舉動。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後,才輕聲說道:“這些都是國之勇士,可惜喪於大齊帝國人的陰謀,諸位,好生厚葬。”

冉燕毀面自殺之時,高樹之上的安羽琪心臟微微顫了一下,憑藉超群地耳力聽見錦衣衛統領的發話,這才知道錦衣衛統領果然不簡單。同時安羽琪心中也覺得惋惜,這樣的人才,原本她是打算介紹給暗衛首領的,沒想到卻自殺了。要是她能好好活下去,帶回大齊後讓那兩人完婚,沒事兒就打打架開開眼界,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啊!

所有劫囚的人都已經死了。只有那輛孤伶伶的馬車還停留在錦衣衛眾的包圍之中,大家都知道,錦衣衛地孚玉國先皇,那位早已不復當年之勇的老人,此時正在馬車裡。

毫無預兆的,馬車不知上面附著什麼,竟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火勢極烈,片刻間便籠住了整個車廂,前方地馬兒受驚,銜著嚼子的嘴卻無法發出嘶嘶的聲音,便要帶著馬車往前直衝!刀光閃過,兩匹駿馬四肢一彈,砰砰兩聲摔倒在地上,馬頭處鮮血橫流。

錦衣衛統領冷漠地看著熊熊燃燒的車廂,不知道在想什麼。湘婷指揮使看了大人一眼,有些焦急說道:“大人,快救火,陛下要先皇活著。”

錦衣衛統領微微一笑,揮揮手,止住了下屬救火的舉動,示意湘婷指揮使到了身前,輕聲說道:“可是北嵐主要先皇死去。”湘婷指揮使面色一凜,知道自己先前的說法有些衝動,她接著發現錦衣衛統領的眼角眉梢浮現出一股很怪異的感覺,聽著大人輕聲自言自語道:“被關了這麼多年,既然不能脫身,死亡……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火苗沖天而起,

不一會兒地功夫,馬車被燒的垮了架,跌落在街道中,黑灰漸起,熱氣薰人。

待火勢停止的第一刻,就有錦衣衛的專用仵作上前,開始仔細地檢驗車中的那具屍體。不一時,便回報道:“正是先皇。”

錦衣衛統領點了點頭,問道:“腿傷是新成的?”

“是,受傷不超過兩個月。”

“牙?”

“與分水河處接手時的記載一致,缺損三顆。”

錦衣衛統領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是不敢相信孚玉國先皇就此死去,似乎是她此時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總之那一絲微笑有些詭異,有些淡漠。

***

雲琳的府中,一代名將雲琳與她的侍郎正在說話,二人身旁的茶几上放著禮單,院子裡隱隱可以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侍郎眉眼間略有憂色說道:“夫人,陛下做壽,這幾日您離不得京,這可如何是好?”若放在往常,這個時候將府裡應該是安靜一片,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竟是連侍郎都沒有入睡。

雲琳面色不變,沉聲說道:“自然是不離的。”

“那這壽誕的禮……”侍郎低著頭請示。

“自然也是不備的,你還是準備一下行李吧。”

說話間,忽然有一位身材勻稱的女子疾步走入後廳。侍郎識得此人是雲琳的貼身親隨,但時已凌晨,對方居然不請而入,想來一定是自己那個不吉利的猜想變成了現實,他有些慌亂地看著雲琳一眼,顫聲說道:“你真做了?”

雲琳不怒而威,一雙柳葉細眉蹙在一起,沉聲說道:“我忠於朝廷,但也要允我小小放肆一下。”

侍郎不再多言語什麼,只是沉默地退到了後室,也不再有心思去打理太后壽誕的禮物。

“大帥,府外的釘子多了起來。”

只有與雲琳最親近的那些人,才會執拗地稱呼雲琳為大帥,而不稱其為大將軍。此時說話的這位貼身親隨本無姓氏,只是一名孤兒,後來被雲琳從雪林裡揀了回來,養到了這麼大,賜姓雲,單名一個巧字。她與雲琳的關係,有些類似於雲琳與孚玉國先皇之間的關係,只是她對於雲琳是敬畏多於親切。

“等著訊息吧。”雲琳穩如泰山地坐在椅上,面目沉靜,根本看不出一絲緊張。

雲巧領命而出,監視著院外的動靜,同時準備著後續的手段。

許久之後,雲琳再次回到後室之中,半跪於地,沉聲說道:“事敗。”她的聲音中藏著一絲顫抖,掩飾不住一股悲涼透了出來。

雲琳扶在椅把上的右手頓了一頓,閉上了雙眼,許久才緩緩睜開。

此時天色正處於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分,下方一片狼籍的院落開始收拾,四百八方圍堵過來的錦衣衛也開始沉默地按著各自職司散去,那輛被燒成了灰燼的馬車與地上那些屍首也已經被鎮撫司的專業人員接手,不一會兒功夫,下面就回復了平靜,在一個帝國的強大機器面前,要掩蓋這樣一聲巨響,一件驚天大事,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後牆處受傷的錦衣衛還躺在地上,偶爾會發出幾聲低沉的慘呼,那次爆炸引發的傷害十分厲害,大部分人都死了,就算偶爾僥倖逃生的人,也是渾身土灰滿臉鮮血。

此時正有人抬著那些受了傷的錦衣衛往北城方向的衙門去,大夫們也各自緊張地跟著,一長串擔架看上去就像一個細細的百節蟲一般,扭曲著腰肢往前。

安羽琪緊了緊衣服,長時間抱著樹幹不動,她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不過心中卻佩服那孚玉國先皇,忍不住犯著合計。莫非她也是是穿來的?而且還看過越獄這部片子麼?

守了一夜,她早已支撐不住。陣陣血腥一直衝擊著她的鼻子,令她險些忍受不住。

終於,一道黑影快速地閃過,幾乎肉眼難辨。安羽琪自然沒有任何反映,倒是身邊的老管家以及暗衛頭領精神一震,待那黑影過後輕聲說道:“她出來了。”

安羽琪晃了晃頭,輕聲回了一句:“那追吧。注意安全。”

暗衛頭領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枝頭,安羽琪小心翼翼地從樹上下來,知道自己這身手怕是沒機會去湊這個熱鬧了,乾脆帶著老管家回去休息,倒也不怕暗衛頭領會吃虧。

***

孚玉國先皇很順利的便出了上京,急色匆匆地向城郊走去,完全看不出她的雙腿已經被打斷了。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面朝身旁草叢裡低聲呵道:“出來吧,鬼鬼祟祟地跟了一路,難道不覺得煩麼?”

暗衛頭領心中一動,正打算現身,忽然不遠處草叢中跳出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他心中一凜,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了。跟了這麼久,身邊還有其他人竟然都沒發覺。

倘若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暗衛頭領不敢繼續想象,渾身冷汗已經將衣服染透,只等著面前這二人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

先皇見了來人,愣了一下,乾脆席地而坐,輕輕捶著雙腿,咳了兩聲後緩聲說道:“想不到竟然是你,怎麼?你也做了錦衣衛的走狗了麼?”

紫衣女子一副宮女打扮,雖然身子看著很結實,卻給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感覺。她聽了孚玉國先皇的話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不是錦衣衛的走狗,我是北嵐主的人,今日是來請先皇安息……”

“哼!”孚玉國先皇冷哼一聲,不屑說道:“她以為她能達成什麼目的?這天下,終究是陛下的。”

紫衣宮女自然清楚孚玉國先皇的意思。她是北嵐主的人,勢必要站在女王的對面,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先皇又咳了兩下,自嘲地說道:“想不到我橫行一世,到頭來只是一個餌。”

紫衣宮女鋥的一聲拔出腰間軟劍,大喝一聲:“請恕罪。”隨即整個人如飛鳥一般疾掠而來,手腕肘彎肩頭成一筆直線條,直刺先皇的心窩!

劍尖狠狠地扎入了先皇的左肩,又在極短的剎那裡拔了出來,帶出一道血花,只是這花並不如何豔麗,先皇老邁之身,竟似連身體內的血水也比年輕人要少許多。

一聲悶響,紫衣宮女橫劍於胸,飄然而退!

先皇坐於地上,枯乾的右手拿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樹枝,先前紫衣宮女劍刺之時,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用了什麼手法,竟是舍了自己左肩的空門,而於不可能的角度,將手中的樹枝狠狠砍中紫衣宮女的脛骨。

她手中那根樹枝的前端已經被砸成粉碎,參差不齊,可以想見這一棍的力量。

紫衣宮女只覺左腿一陣劇痛,本就是煞白一片的臉,此時更加的雪白,右手依然穩定地握著劍柄,捱了一記樹棍的左腿卻開始顫抖起來。

她本以為憑倚自己的實力,要殺死一個渾身陣年老傷,困頓無力的老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雖然知道對方是先皇,當年那個恐怖的先皇,自己因此做了很充分的準備,但依然沒有想到,這位老人的出手竟是這樣的難以捉摸,詭異莫名!

先皇咳了兩聲說道:“我的腿被安羽琪打斷了,所以我必須先把你的腿打一下,就算打不斷……”

話還沒有說完,紫衣宮女揮劍再上,劍如游龍之勢,周遊在困坐於地的先皇四周,此時她早已放下了任何輕敵之心,純以面對一位高手的心態小心應付著。

紫衣宮女的劍術與世間常見地流派完全不一樣,據說是承自北嵐主,而北嵐主師出何處,卻無人得知。此刻她勢若游龍般猛烈,但其間偶有沖淡之意,而先皇此時手中只有一根木棍,行動不便,困坐愁城。

饒是如此,先皇手上那根樹枝卻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在自己身體四周伸吐著,偶爾刺出橫擊,於鬼魅處見鋒芒。便讓紫衣宮女只有退避一途,但是紫衣宮女真氣漸起,劍芒附身。空中開始發出嗡嗡的響聲,先皇手中地木棍終究是敵不住的。

嗤嗤數十聲綿響,劍棍相交,先皇手上的樹枝馬上變成了無數飄浮於空中的木絮。

先皇探手身旁,信手拈來一枝,自斜右方刺去,破去紫衣宮女追魂一劍。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路盡頭已經暑氣漸起,太陽開始毒辣的散播光芒。先皇身上破爛的單衣全是東一道西一道的狹窄口子,裡面的血往外滲著,胸腹間有幾處深些的傷口,甚至能看清她被劍芒撕裂地血肉,只是此時老人失血已經過多,所以這些傷口處有些泛白。

先皇正前方五步遠,紫衣宮女持劍而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血暈,握著劍柄的右手終於有了一絲顫抖的跡像,她的日子也不好過,身上那件紫色素衫早已被先皇身旁那些樹枝劈斬地成了一團亂布,身上傷口處及傷口四周還有著那些樹枝的森森細木茬兒。

“出來吧,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紫衣宮女嚥了一口唾沫,沒有想到這位老人求生的慾望竟然如此強烈,但是看先皇斃命在即,預料中的安羽琪的人依然沒有出手,她終於忍不住召喚了。

先皇的眼皮子有氣無力地掀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一直隱匿在旁的敵人,說道:“盡弄些年輕人來,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

暗衛頭領沉默地從草叢裡起身走出,右手持著一把鋼刀,刀面上尤其恐怖的是鑄著許多細細的鋼刺,看上去就像紫衣宮女身上的傷口一般。

他沉默向先皇行了一禮,說道:“之前一路送您回京,因為兩國利益問題,故此不能動手。如今既然先皇已經越獄,那麼……”

他並沒有把話說完,在場都是明白人,自然清楚他要表達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