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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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兄妹之情
晨風,微微還有一絲的涼意。他倚門而站,望著天,浮雲遊弋。
“你答應了?”
“因為我知道安然和你有關。”她不喜歡說話遮遮掩掩。直截了當直達主題。劉婧沒有回頭。只見他伸出手,遮住眼。浮光透過指縫。慵懶地撥動著長髮,白色的寢衣隨風亂舞。沐浴在金色的陽光裡,他的面板幾近透明。他的身後彷彿長出了翅膀。
天使與惡魔,只在一念之間。徵羽擱下筆,用蠟封好了信。
“你為何不直接去。我似乎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徵羽些睇了他一眼,“每日坐馬車來回,一路顛簸,真的很累。不想去。”
“那麼他身上的傷,如何?”
“輕煙能處理,不過才一天而已。”一轉頭,看見了掛在牆上的紙鳶。一時興起,她命一干侍女,齊齊去前面地廣場。立時滿院的紙鳶飛舞。她搬了藤椅在樓上坐著,扯了薄毯,慵懶地半睜著眼。此情此景,不由得驚歎,“草長鶯飛二月天……忙趁東風放紙鳶。”
“徵羽,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早知道他肯定要出去,至於出去做什麼,她沒想要過問。“李管家,帶上披風。這個時候乍暖還寒,很容易變天。小心照顧七爺。”
“是,王妃!”李管家愈發地偏向她,也是正兒八經將她當做自己的主子。徵羽也明白,所以同他說話多是和顏悅色的。“此外,我要去金緣閣去照管戚家的生意。若是七爺回來,找我不見,差人來找。”
“老奴記下了。”
從婧王府出門往東,不到一刻鐘,便到了金緣閣。從下轎,走進店內。店裡的人野都是愛理不理的。她站在櫃面上看了看,金飾品的光澤有些黯淡。伸手摸了摸,有一層灰。
“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
並沒有人應答,徵羽冷聲道:“這裡到底有沒有人?”
一陣怒吼過後,有一老翁從櫃檯後跑了出來,呵斥了一下一旁杵著不動的夥計。
“小姐,我是金緣閣的掌櫃。有什麼能幫您的吧?”
“我爹爹的
書房在哪裡?”
“書房?”那掌櫃一愣,隨即睜大了眼,“小姐是……”
徵羽看見了一道木梯,筆直地向上延伸。然後是一道隔板,遮住了視線,引人無限遐想上頭是什麼。想要開口問些什麼,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掌櫃姓什麼?“掌櫃貴姓?”
“免貴姓王。”王掌櫃已然有些遲疑了。眼前的小姐,周身的氣度,讓人不由自主地壓抑。突然她回過頭來,笑問,“王掌櫃,我是戚薇。帶我去書房。”
戚薇?王掌櫃只覺得來得太突然。畢竟是做了很久的掌櫃,臨陣不亂。
“是!是!是!”
一路不停招呼,引她走上幾乎成四十五度角的木梯。上了樓之後,經過了那個窄口。上頭是很大很大的一間書房。林立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經過幾排書架,看見了一張近三米寬的桌子。簡約的檀木桌子,一盆素雅的蘭花草。還有一排乾淨的毛筆,一方硯。
沒其他多餘的贅物。走過書桌,開啟雕花木窗。入眼是一片花海,景色宜人。
那戚尚書真是會享受。這麼好的辦公室。以後她在這裡辦公,也會挺舒坦的。
“早就聽聞小姐要接手戚家的事,日後是要用這個書房嗎?”
“正是!”
“那需要幫小姐收拾一下嗎?以前老爺總不喜歡有任何雜物,甚至遮光的簾子也沒有。”
徵羽四顧,通透的大房間,簡單素雅。怕是多了些雜餘的物品,便失去了原味。“不必了!這樣很好。王掌櫃,底下現在的樣子,持續多久了?”
“回小姐,自戚家出事之後,每況愈下。”
“也罷,將所有的夥計都撤換。此外,花點時間重新佈置一下。”
“只是小姐,賬面上,已經快沒有銀子了……”
“不日就到賬了。你儘管照我的吩咐去做。”拿劉子輝的銀子,她一點都不愧疚,本來就不是他的。拿冥悠然的銀子,她也沒有一絲愧疚,本來就是互利互惠。而此後,她要那麼多銀子,無非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個立足之地。
“另外王掌櫃將店裡
的賬簿都拿了來。此外,替換了的夥計,工資什麼的,讓他們兩天後來結算。”開啟那巨大的抽屜,裡頭居然只有一張紙,一個算盤。撥弄得珠子噼裡啪啦。耳邊聽見王掌櫃的聲音有些不清楚。
“小姐,這些夥計在我們金緣閣已經很多年了。這些日子,實在是太蕭條。他們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小姐能不能暫時先留下他們,再看看?”
停下了撥動算盤的手,纖長的五指一收,抿脣一笑。“店裡的事,我暫時還不清楚。你做了許久,應該清楚很多。只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只給他們十天時間。不能讓我改觀,就自己看著辦吧。”
“多謝小姐寬容這幾日。”
“下去吧。沒事不必上來打擾我。”
在書房整整一日,看了賬簿,戚家現在的情況,只要有現銀很快就可以盤活。那麼如果她抽走了這筆資金。另起爐灶的話,資金沒有地方流。也沒有現成的那麼多的商店以及廣泛的脈絡。唯一可能行的方法就是趁著資金還沒到的時候,將一些小規模的店,產業什麼的,悄悄地過度到另一個人的名下。日後,她就著重打理那些地方。就像這金緣閣,她一定要納入囊中。
也就在兩日之後,戚薇因為資金週轉問題將金緣閣出手了。金緣閣的主人換成了一位名為‘雪舞’的異域商人。一頭金髮招搖,五官深邃。一身男裝,卻又可男可女。只這裡的人都沒有在意。他們只是換了主子,其餘沒有任何區別。而王掌櫃也神祕消失了。
春暖花開的早晨,她依靠著窗看著外頭的花園。金髮在風中搖曳,金髮上的遊弋的光,有些不真實的迷離。
“小姐,請喝茶?”
這個時候,她不準任何人打擾。沒好氣地站頭瞪了那自作主張的侍女,“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上來。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奴婢是奉了主子的命,守候小姐的。小姐是主子唯一的妹妹,他不放心。主子要我帶話給您,若是還顧念一點兄妹之情。就讓奴婢伺候你!”
徵羽心悸。那個夜晚,突然出現有突然消失的某個人,又回到了她的記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