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四章 道是無情

第一百零四章 道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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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道是無情

“你說我是怎樣的人,便是怎樣的人。”他倒是淡然,一回眸,只光顧著看那窗外的風景。雨未曾停,那朦朦朧朧,綽綽約約之間,搖曳的嬌豔的花。那滾落屋簷的雨珠從窗臺上漂然而落,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淒厲之間,還帶著一絲絲的皎潔。皎潔如明月的光輝,漆黑如那霧靄沉沉。這樣的雨夜,真是美不勝收。

他有些沉醉,在這樣溫柔寧靜的雨夜。夜裡起風了,吹動了她的長髮,吹拂著她的長袖。她頹然地放下了手。手砸在錦被中,轉過手,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一道傷痕。心口上的傷,已經癒合。那道猙獰的疤從肩上一直延伸到心口,盤踞著,不會輕易離開的架勢。

“你還沒有說你要做什麼呢?”他開口,拉回了她漸漸遊走的神智。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張了張嘴,“我要見一個人。”

“你要見誰?”他這麼問,便是答應了吧。徵羽微微一笑,轉過了頭,“景傲凰。我想他是可以隨意進出這流水闕的。倒是我要見他不方便。需要個名目。另外我還要見他的女兒。只叫你帶傳個信。其他的就由著他自己看著辦。”

“你留在這裡做困獸之鬥,有什麼意義?”他笑,直挑挑地取笑,讓她無處可逃。便就是鐵了心任由著他笑。她只淡然一笑,“困獸猶鬥。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很清楚,不是嗎?”

她挑明瞭說。他收斂了笑容。如此一來,兩人皆不說話,直直盯著對方。話,業已說盡,他知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她的。她亦無法得知他心中所想。現在的她無力自保。他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她就是在做困獸之鬥。可是不鬥,不做個了結,她又如何安心。

這麼一想,又是愁上心頭,一時又鬱結難抒。她伸手扶著心口,有些喘不上氣來,一時之間又抬手扶著額頭。額上又有薄汗滲出。總以為是那一日受了傷,卻不知傷及了自己之外,還傷及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隱隱覺得難受

,心裡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有些氣愈發地難以抒發。她有些難以忍受,那錐心的痛,便是一陣勝過一陣。

輕煙感覺到不對勁,有些著急,上前道:“讓我來給主子看看。”他上前把脈,輕聲問,細細問,“你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倒也沒什麼,心口痛。痛得不舒服。喘不上氣來。”她說著話,漸漸有些疲軟,想要睡覺。便又恍恍惚惚回到了那一日裡,她就這樣沉沉睡著。想起了許多過往的事。便是一時間頭暈腦熱,只覺得腦中有無數的事充斥著她的腦袋。

這樣一來,愈發覺得心口窒息難受。頭重腳輕,一下子又倒在了榻上。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是爬不起來了。身體好重,重到連頭也抬不起來。

輕煙把完脈,心裡頭愈發地開始擔心了。“你的身子,只怕是……”

“怕什麼?”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只是抓緊了心口,“我只覺得難受。這一劍,我居然捱過了。想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身子,就像是破布一樣,便是隨便一扔就發臭了。”

“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這些日子,好好養身子。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為了你懷中的孩子。我開的藥劑你一定要按時服用。過些時日,你身子好些了,再見吧。”

“輕煙,你擔心的我也很清楚。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我也是大夫,自然知道什麼對自己最好。”她說著微微起身,透過那絲簾,看見了遠遠的,立著的那個人。只這一眼,便覺得滿目痛楚。錦被上,她的手一點一點收緊,忍著心口的那一處疼痛。痛到了骨髓的感覺。她恍惚看見了那一年,花影下,她伏在石上,笑望著底下的人,痴笑他不知進退。卻原來是他本就如此執著。執念,是他一生所困。

無心,是她一生的錯。便就是如此,她要還了他一世痴念,才能安心。

“輕煙,我求你一件事。”

“你只管說,

我對你的事,會怎樣,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雖然是醫者,卻也不能自醫。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吃藥膳食,都必要我一一見過。”

“隨你!”她伸手扶著額頭,又幽幽嘆了口氣,“我信你。就如同當初我答應你的,一起懸壺濟世。我的孩子,我要你為我保住。他日,我定會換你一份恩情。”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輕煙說著站起了身,“已經把好脈了。我要下去煎藥了。你呢?”

雖然是被威脅著帶了他來見王妃的。但見王妃與他也是和顏悅色,便也不想諸多責怪便好心問了一句。若是方便便帶了他一同離去。

冥悠然默默點頭。臨走前,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想要問什麼。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她的臉色太過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這個模樣,怕還是好生休養一些日子才好。這段日子,按兵不動,應該可以幫到她。

他只這麼想著,便不曾多言。轉身跟著輕煙出了內室。

跟著他出了門,低垂著頭,唯唯諾諾的。並沒有看清前殿兩個人。只聽見他們對話。也是詢問她的傷勢病情。輕煙一一作了回答。那七王爺問過後便沒說什麼了,自顧自地進了內室。而那封帝又一一詢問了許多事。包括衣食用度,還有其他的。冥悠然沒有想到,這日理萬機的封帝,竟有時間在這裡一一細細地打聽這些細枝末節的事。

當年那個為了一個紅顏而禍亂了這朗曄城的王爺。如今已經為人君,卻依舊因為一個女人,不知所以。當真是痴情。也算是個至情至性之人。與他為對手,輸贏也不至於折了尊嚴。只當是奮力一戰,別無怨言。

劉子輝只細細問了,又吩咐輕煙就在流水闕底下煎藥。要他一日都侯著,隨時聽候吩咐。這樣之後,便讓他退下了。不知出於何故,他望著輕煙離去。只覺得他身後這個藥童,似乎有些不對勁。許是他並沒有彎腰駝揹走路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