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四章 迴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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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四章 迴歸,離開
舔舔舌頭,一點點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綻放,抬眼,那冰冷的眸子已經抹去了寒光,“我沒事。”
司澈聽到方子期的回答,這才鬆了一口氣,“醫工長已經檢查過了,是……是撞在了桌子上失去平衡,才會跌落馬車,還好福大命大隻是擦破皮而已。”
方子期低下頭,福大命大這幾個字是司澈向來不會說的,看來這次馬失前蹄,已經透漏了司澈的內心。
“稻田成熟的季節,子期,不如陪我去田間走走吧?”
方子期動了動,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痕也並不嚴重,點點頭,重要的是,難得今日司澈的邀約
跟在司澈的身邊,就連吹過的風中,都帶著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深深地吸上一口,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日掩不住的春光,臉頰偷偷的紅起來。
“在想什麼?”
司澈詢問,方子期趕緊搖搖頭,“有些熱罷了,快走吧,莫等天都黑了,還什麼都沒有看到呢。”
馬廄裡的馬讓方子期有些猶豫,“選一匹。”方子期生怕是自己一個人騎乘,指了一匹小一點的,司澈也沒有反對,牽過來,自己先登了上去。
“上來。”馬背上,司澈竟然笑了起來,陽光下那笑容更加的耀眼,方子期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個如痴如醉的笑容,“想什麼呢,上來。”
司澈叫了第二聲,她才反應過來,伸出手,司澈用力一拉,她就坐在了馬背上。
“駕!”司澈揚鞭,馬兒立馬活動起來,方子期坐不穩,卻被身後的司澈緊緊的擁住,“別怕,有我在,放鬆。”
方子期點點頭,司澈再一次揚鞭,她也掌握了些許的技巧,不再害怕。
馬兒馳騁在田野中,方子期閉上眼睛,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感受著在田間泥土與雨水混合的味道,情不自禁的伸開手。
這與大自然混為一體的感覺,讓方子期心曠神怡。
“喜歡嗎?”耳畔磁性的聲音敲打著她柔軟的心房,點頭,馬兒緩緩的停下來,張開眼睛,身後忽然失去了溫暖的依靠,慌張的看向跳下馬背的司澈,他卻壞壞的笑起來。
司澈衝著方子期伸手,方子期握住,從馬背上落下,撞入司澈的懷中,那緊緊擁住自己的手臂讓她心亂如麻。
抬頭,對上那漆黑的眼眸。
彭彭,彭彭,彭。
心跳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漏掉了一拍,臉上的紅雲立馬飄了起來,空氣中全都是他獨一無二的味道,看著他一寸一寸靠近的臉頰,她已經忘記了如何反抗。
閉上眼睛,柔軟的脣瓣貼在一起,貪婪的伸出舌頭吮吸,似乎他還不滿意,用舌頭頂開她芳香的口腔,不斷的吮吸起來。
縈繞在頭頂的陽光,加熱了冰涼的空氣,圍繞在二人身邊,讓二人忘記了涼意,鳥兒也忘記了追隨溫暖的腳步,盤旋在兩個人的頭頂叫囂起來。
天地中大片的金黃色映襯著兩個人修長的身影,一點點在秋天豐收的季節中融化。
他的吻太過霸道,霸道的讓她無力反抗,霸道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伸出手,推開他禁錮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眼,對上他略帶頑皮的笑容,伸出拳頭,嬌嗔著在他的胸口拍打兩下。
司澈用力的將眼前的人擁入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將頭埋在她的脖頸深處,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香氣,他捨不得讓時間帶走懷中的這個人,他更捨不得她從自己的世界中離開。
陽光在樹梢上有些疲倦,一點點的下沉,把遠處的天空染成了黃色,司澈也忘記了兩個人擁抱了多久。
戀戀不捨的分開,看著懷中半面傾城的面容,低下頭,飛快的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離開的同時,順勢牽住她停靠在他腰身上的手,“去那邊坐坐吧。”
風的溫度剛剛好,吹打在兩個人的臉頰上,讓他們感到愜意,靠在樹下,看著滿眼的金黃,感受著秋季豐收的喜悅,方子期笑了起來。
司澈回頭,陽光從她的頭頂絲絲縷縷的照射下來,那還殘留著晶瑩**的脣瓣嬌香欲滴,臉頰還殘留著剛剛羞澀的紅暈,風兒吹過,身上陣陣的體香飄進司澈的鼻息之中。
“子期,別離開。”
方子期愣住,回過頭,那漆黑色的眸子藏在眼皮底下,看不到,側臉上陽光打出粉嫩的茸毛,嘴角掛著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愣住,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此刻,他在她的身邊,她第一次沒有想到逃離,她第一次想就這樣一輩子都守護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第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司澈動了動,兩片水嫩的脣瓣壓了過來,也只是一瞬間,就飛快的離開。
他捨不得睜開眼睛,因為他的腦海中,全是她在麥田中溫暖的笑容。
“我聽說小阿哥死了。”
司澈張口,打斷了二人的甜蜜,方子期點點頭,卻發現司澈閉著眼睛根本看不到,“恩,死了。”
“梅花烙?”
方子期回頭,看著司澈一臉的平靜,有種這一切都是司澈親手操辦的感覺,“你知道。”沒有疑問的肯定語氣讓司澈也張開了眼睛。
看向方子期,他的眼眸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或許不提起這一切,他們還能夠有溫馨存在,“繼續說。”
“小阿哥的死讓月嬪妃萎靡不振,本是小小的喪子之痛,卻被人動了手腳,成了解不開謎題的案件,月嬪妃將腰牌給了我,讓我去查出真相。”
“真相是什麼。”司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方子期繼續說,“起初子期以為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希望找到真相,讓月嬪妃能夠恢復到以前的生活,可是那日夜晚,子期和翡翠前去順爺府中,發現了些許事情。”
司澈並不說話,沉默的讓方子期覺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語,“站在順爺的門口,我總覺得直接進去根本不會問出什麼,做了點手腳,就發現順爺真的心虛了,詢問之後,才知道……”
“那小阿哥其實只是野種是嗎?”司澈回頭,打斷了方子期的敘述。
方子期愣住,呆呆的點頭,“你怎麼知道。”
“呵。”司澈冷笑,“若是我不知道,又怎會輕易將你放入太子殿,幫我掌握好這一盤必勝的棋,這野種之事沒幾個人知道,月嬪妃心知肚明,可皇上和太子卻全然不知,她定然會在孩子的事情上大作聲勢,等到皇上發現……”
司澈說著停了下來,“你只需要做好你棋子,其餘的事情不用管。”方子期點點頭,遠處的天色昏暗下來,連同她的心,一點點的低沉。
司澈
目光恢復了冰冷,“你是怎麼查到這些事情的?”
“用了一些悲略的手段。”
司澈點頭,起身看著遠處的天空,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回去罷。”便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坐在地上的方子期抬頭,看著這高大的背影,默默起身跟在身後,看著司澈搖擺在衣服下襬的手,她看著自己的掌心,掌心發熱,卻終究沒有伸出去。
雖然方子期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到王府,可是廂房卻依舊每日都有人來打掃,乾淨的一塵不染,坐在桌前,茶水竟然都已經有人沏好了。
方子期抬頭,司澈安靜的坐在床邊,閉著眼睛靠在床頭,她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司澈每日都會來到廂房,她不知道從她離開之後,司澈總會來這裡沏茶喝水,她不知道從她離開之後,司澈每日都會躺在這熟悉的被褥中,期待懷中一個人的到來。
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身為一枚棋子,被安排在瞭如虎一樣的君王身邊,幫他完成他所需要的。
“暖床。”司澈睜眼,伸手拍了拍身後的被褥,方子期咬著嘴脣,經過司澈的身邊,褪去衣服,掀開被褥躺在其中。
被褥中的冰涼,也比不上她此刻內心的冰涼,閉上眼睛,即使如此,她卻依然期待自己的身畔有一個人能夠陪伴自己入睡。
被褥中一點點的溫暖起來,不知何時,身畔的人也已經躺了下來。
“過來。”身後低沉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口氣,讓方子期不能拒絕,挪了挪身體,靠在身後的身體上,有些冰涼,她卻沒有躲閃。
聽著耳後平穩的呼吸,閉上眼睛,即使那寒涼讓她顫抖,可她心中卻依舊不捨,離開的這幾日,她盼望的不就是這些嗎。
一夜無夢,直到清晨身後的溫暖忽然從自己的掌握中離開,她才睜開了眼睛,摸著身後漸漸冰涼的被褥,內心一陣陣的失落。
“翡翠。”穿戴好了衣裳,她知道這樣的貪戀也不會再有,叫來翡翠,又打包了幾件東西,準備離開。
“二夫人這是要去哪裡?”夜風端著早餐走了過來,看方子期要離開,趕緊詢問。
“昨日王爺接我回來,今日定然要送我回去,王爺走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就不勞煩王爺了。”
夜風端著吃的直接進了廂房,“二夫人不用走了,王爺交代夜風,讓夜風替二夫人安排一下,從今日開始,二夫人便可回到王府了。”
方子期並沒有多問,司澈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據,自己又何必多問呢。
吃了早餐,她本以為司澈會回來,可是頻頻看窗外都沒有盼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夜風看著方子期吃完了東西,準備離開,卻被方子期叫住。
“夜風,王爺去哪裡了?”
夜風的欲言又止讓方子期恍然大悟,“夜風,王爺是不是帶兵……”話還沒有說完,夜風就已經點下了頭,方子期的心中咯噔一下。
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看來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子期從椅子上坐到**,再踱步到門口,再回到桌前,茶水沏了一壺又一壺,涼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在天色昏暗之後,盼來了那一襲熟悉的衫子。
破門而入的司澈有些落魄,方子期順著他的身後看去,遠處天空原本暗淡的紅色,竟然變成了連天的火光。
“太子死了。”
方子期睜大眼睛,覺得眼角快要裂開一般的疼痛,火光從司澈的身後連過來,她這才看清楚司澈臉上的傷痕。
她趕緊從袖口抽出絹帕,幫司澈清理起起來,司澈搖搖頭,關上房門,把窗外的紅光隔在了窗外。
司澈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身子一軟,倒在了床頭,額頭上的他人的血跡已經乾涸,方子期細心的將絹帕弄溼,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
司澈眉宇間的褶皺也終於鬆懈了幾分,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皺著眉頭的方子期,司澈伸出手指,撫在了她的臉頰上。
“子期,我真的好累。”
方子期點點頭,抓著絹帕的手顫抖起來,看著心愛的男人如此低落的樣子,她的心狠狠的痛起來,“我在。”
簡單的兩個字,讓司澈的內心一片柔軟,握住方子期伸過來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任憑方子期怎麼用力,他都沒有鬆開。
良久,手也不再掙扎,稍稍用力,便將方子期整個人都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別動,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
方子期不再掙扎,
她想放縱自己,讓自己陪伴在他的身邊,即使是這短暫的一刻,也好。
司澈手腕稍稍用力,將方子期拉上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溫暖的感覺從彼此的心間傳遞著。
“哎……”
方子期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耳後這一聲沉重的嘆息讓她的胸口猛然收縮,手心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沁出來,深吸一口氣,這才讓她忍住不詢問。
秋日涼爽的夜晚失去了夏日蟲兒的吵鬧,只是這一夜,窗外卻傳來了噼噼啪啪火苗的聲音,方子期緊抓著攬住自己肩膀的胳膊,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給自己足夠的力量。
閉上眼睛,腦海中滿是司澈破門而入時眼神中的落寞,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著一個身板如此筆直的人,都低下了頭。
神智一點點的在夜晚失去,方子期剛剛準備進入周公的懷抱,卻被身後挑起神經的嘆息拉扯回到現實中,向後靠了靠,她竟然感覺不到一點身後的溫暖。
“司澈?”
身後的人動了動,卻不說話,寂寥孤單湧上她的心頭,埋下頭,聽著身後唯一能夠證明生命存在的呼吸聲,憋住胸口的酸澀,努力讓自己不再多想。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一直沒有動的身體挪了挪位置,方子期倔強的閉上眼睛,想知道司澈的動靜。
“哎……”
這心痛的嘆息讓她的心一陣陣的滴血,只是無奈,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司澈的動作很輕,從床尾跳下,方子期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尾將鞋子套上腳踝的男人,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溼透了耳邊的繡花枕頭。
起身,離開,這一切輕柔的動作都透露著司澈的小心思,直到最終關上門,方子期才忍不住抓著被角嗚咽了起來。
“主子,您怎麼了?”
翡翠躡手躡腳的進來,本以為方子期還沒醒來,可是卻聽到了房屋內嚶嚶的哭聲,大著膽子掀開被褥,卻發現哭的梨花帶雨的方子期。
方子期伸出手,倔強的從翡翠的手中
奪過被子,任由自己心底最痛快的情緒宣洩出來。
翡翠慌張的從角落拉扯著方子期,她卻一動不動,“主子,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翡翠並不知道一項不落淚的主子,今日為何哭泣,她只知道她不想見到自己主子難過。
似乎是她哭累了,從被褥中探出頭,“我餓了。”
翡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以為主子您是鐵打的飯都不用吃,主子快下來吧,翡翠都已經做好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
方子期點點頭,拍些溫熱的水在眼睛上,希望能夠起到消除腫痛的作用,坐在銅鏡前,手卻停在了首飾盒中的翠玉簪子上。
如今已經離開了太子殿,可她卻依舊喜歡這價值連城的簪子,想了想,最終還是遞給翡翠,讓她幫忙插在了頭上。
一回頭,翡翠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方子期也有點忍不住,“翡翠有何事?說來聽聽無妨。”
“主子,太子的死,似乎和楊碧雲有關。”
方子期的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細細說來。”
“是主子,昨日翡翠去給王爺送東西,經過書房,卻無意聽到夜風說,楊大將軍竟然與太子勾結,不僅經營著些許說不出口的勾當,還準備帶領軍隊投靠太子,可是誰知太子竟然忽然逝世了”
方子期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底,
連天的戰火中,司澈手中的長鞭滴下一滴鮮血,戰場上的廝殺無疑是男人之間較量的真諦,倘若致勝,必能抬頭,倘若輸了,一敗塗地。
血光之中,司澈的胸脯大幅度的上下起伏,面對這如狼似虎的敵人,他沒有後退的餘地,抬起頭看著面前拿著兵器的蝦兵蟹將,陽光從遠處投射下來,映襯在他淺淺笑容的臉頰上,即使有笑容,可是一就冰冷。
這壓迫性的氣氛讓所有面對著司澈的敵人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司澈點點頭,在某一片樹葉悄然落下的時候,提起手中的長鞭,叫囂著衝著敵人衝了過去。
太子士兵們手中的鋼叉還沒有來得及揮舞,安平軍隊士兵的紅纓槍就刺穿了他們的胸膛,漫天飛舞的血液和尖叫聲充斥在塞外荒涼的土地上。
北邊一個身著單薄的男子,年輕帥氣,卻有一身剛勁的肌肉,緊鎖眉頭,一瞬間撈起身邊的長鞭,揮向了纏繞在一起計程車兵,鞭鞭有力,血花四濺。
鞭子好像有眼睛,竄過太子士兵的時候,只是輕微的掠過,而遊過士兵們身邊的時候,就化作一條條凶猛的長蛇,纏繞著士兵,讓他們動彈不得,任由太子士兵用鋼叉刺穿士兵們火熱的胸膛。
帶領軍隊的楊將軍跺腳,身體飛躍而上,衝著長鞭衝過去,長劍到處,不少樹枝被砍斷,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
士兵們逃過了長鞭的捆綁,紛紛抄起紅纓槍一頓亂刺,避免了不少鋼叉的衝撞,退讓三步,握緊手中的紅纓槍,槍頭的紅色稻穗隨風飄揚,微微用力,眯著眼睛衝著太子士兵**在外面的胸膛用力刺過去,胸膛被劃破的聲音。
撲哧撲哧。
此起彼伏。
血散塞外。
長鞭已經無暇顧忌身邊的鋼叉,一個勁的擺脫重劍的糾纏。
長鞭節節敗下。
太子士兵小隊長一看敵人的眼睛已經紅了,氣勢立馬弱了下來,口裡面不知道叫囂著什麼,只知道一聲令下,身邊的太子士兵們紛紛散開,有條不紊的衝著不遠的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司澈舉起長鞭,“衝啊!”血色把整個大地染成了鮮紅的色彩,沿路奔跑,就連白色的衫子都已經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皺著眉頭,他揚起長鞭從最後一個人的身後落下,噗通,身體準確無誤的倒在司澈的面前,低下身,雙手改在亡人的雙眼上,司澈仔細的讓這個為了榮耀而戰計程車兵閉上雙眼,起身,抬頭仰望那山坡上隨風飄搖的旗子上,搖曳著安平兩個字,像是被賦予了某種榮耀的神奇力量。
遠處天邊的黑雲完全過去了,太陽露出了眼眉,照射在大地上,血腥的味道夾雜著歡呼雀躍的聲音瀰漫起來。
“勝!”
圍繞在司澈身邊的人舉著手中的武器,漫天的紅光映襯著每個人臉上絢爛的光彩,讓這場廝殺以自己的勝利而終止。
司澈抬頭,仰望天空,彷彿天空的遠處有著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閉上眼睛,腦海中方子期淺淺的笑容一點點的清晰。
“子期,我馬山回來。”
凱旋歸來,金色的大殿上,就算是站立都挺了幾分,紅色的衫子還未來得及換掉,雖然滿身的血腥,卻掩蓋不掉勝利所得的榮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平王司澈護駕有功,剷除奸黨大太子、月水、楊峰,匡扶天下,特此賞賜黃金一萬兩,城池一座,一品俸祿,欽此。”
司澈起身,金殿內無一不投來羨慕的眼光,“謝主隆恩。”
此刻耳邊迴繞的再多恭維,都比不上推開廂房們看到的那一抹笑容,恭維過後退出金殿,飛速行駛的轎子也比不上內心的迫不及待。
還未來得及換下身上紅色的衫子,就迫切的推開了那扇熟悉的廂房門,“子期。”
空空蕩蕩,無人應答,司澈慌張的在房間內尋找起來,到處都是熟悉的味道,可是那個熟悉的人,為什麼不見了。
銅鏡前一封摺疊整齊的書信,司澈顫抖著開啟,紙上娟秀的字型正是方子期的筆跡。
“已走,勿念。”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鋒利的刀子,噗嗤一聲捅入司澈柔軟的心底,更要命的是,還在破損的地方用力的旋轉,攪得那些紅肉成了粉碎,流出的鮮血在胸口,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隨著想要放下的心情流淌掉。
“啊!”
用力的撕扯掉這些寫滿了離去的紙張,司澈頹廢的跌落在地上,門外的風兒呼嘯而過,連同門口還未來得及清掃的落葉,飄落在司澈的頭頂。
他伸出手抓下來,彷彿就是這些落葉讓他忽然想明白了什麼,“葉子的離開不是樹的挽留不夠,而是它真的嚮往風的自由。”
閉上眼睛,心中一片冰涼,低下頭,也許此刻她的離開才是真的對她好。
“王爺。”門口一個聲音響起。
司澈緩緩地抬頭,“翡翠?”挑起眉毛,睜大眼睛,“子期沒帶你走?”
搖搖頭,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問,他應該像以前一樣冷厲,或許他應該立馬派人出去,說不定還能將她捉回來,可是這一次……
他不想找尋,他也不想再強迫,他不想抓住她的翅膀,讓她失去天生就會翱翔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