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三章 太子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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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三章 太子的披風
方子期握著溫暖的杯子,忽然覺得剛剛自己做的有點過分,“順爺叫子期便可,子期今日前來是想問問小阿哥的事情。”
“啪。”順爺手中的杯子啪嗒掉在地上,他慌張的躬身撿起來,手卻不小心被杯子給劃爛,傷口不深血水一點一點的沁出來。
“夫人有心,小順子知道月嬪妃喪子之痛,只是這事情事出有因,小順子也不好多說,還望夫人多多擔待。”順爺拒絕的到時乾脆。
方子期一眼就看出端倪,“順爺,剛剛子期在門外聽到呼救聲,這才進來,怕是幫了順爺個生死之忙吧?”方子期洋裝無意,端著茶水喝起來。
“夫人怕是聽錯了,小順子聽聞王爺多言,夫人身體不好,才得以來太子殿修養,許是這幾日夫人還不能適應,不如小順子明日多找幾個御醫前來,為夫人把脈行醫?”
方子期端著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雨前龍井還帶著些許的生澀味道,看來這茶水才第一泡,“不知順爺可認識此物?”放下茶杯,方子期伸手,翡翠立馬把進腰牌遞了過來。
順爺看到這金腰牌,像是看到了皇上的萬尊之軀,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若是順爺今日大不了子期的問題,子期也怕自己舊病復發,跑去皇上面前胡言亂語一頓,子期有病在身,也不怕惹禍,就怕順爺……”方子期把話音拉的老長,然後起身,“算了,既然順爺無心,那子期亦不能強求,翡翠點燈,我們還是走吧。”
“是主子。”
順爺看著方子期的背影,咬著嘴脣,“夫人留步,夫人想問什麼,小順子定然全然告知,還謝過夫人的救命之恩。”
方子期滿意的點點頭,這個順爺,還真是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的閹人,“子期聽聞梅花烙宮刑是對犯了滔天大罪之人才會用,不知小阿哥做錯了什麼事情,會用梅花烙處死?”
“夫人知梅花烙?”
方子期點點頭。
窗外小雨不斷的落在方子期的臉頰上,可她卻沒有任何的閒情逸致去擦,一路就這麼走回自己的廂房,推開門,坐在冰冷的房間,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回來了。
躺在床榻上,聽著翡翠在耳邊的絮叨,腦海中全是司澈潔白的衫子和深邃的眼眸,揚著嘴角,睡了過去。
太陽從地平線上一點點的升起,透過窗戶照射在床頭,只是這西廂房的床和王府的不同,就算太陽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照到方子期的臉頰上。
“主子,還沒起啊。”
翡翠做好了噴香的早餐,推開門,叫了方子期起床,坐在銅鏡前,仔細的幫方子期把翡翠簪子別在頭上。
“主子,這幾日的修養臉色好了不少。”
方子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失落的點點頭,即使好了,也只是表象,吃了御膳房的珍饈,可是心中……那個人的位置卻始終沒有人能夠填補。
“妹妹,姐姐做了些湯圓過來。”
月嬪妃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根本不像是一個喪子的女人,這讓方子期一時之間不能理解。
“姐姐。”叫上一聲,順手接過盛滿了湯圓的碗,“姐姐有心,看起來姐姐今日心情不錯。”
月嬪妃高興的點點頭,“還好還好,對了妹妹,昨日姐姐前來廂房,竟吃得一個閉門羹,不知妹妹去了哪裡?”
方子期愣了愣,忽然想起了御花園中那幾個宮女的對話,“妹妹閒來無事,出去走了走,姐姐找妹妹有事?”
月嬪妃聽到方子期的話,臉上的緊張鬆懈了幾分,方子期全都看在了眼裡。
“哪兒,前幾日姐姐萎靡不振,要不是妹妹那副定驚茶,幾句鼓勵的話,姐姐恐怕永遠走不出來,今日難得閒情逸致,就來看看妹妹,坐上妹妹最愛吃的湯圓,讓妹妹知道無須對姐姐多擔心。”
“姐姐說的是什麼話,妹妹天生操勞命,就願意為姐姐擔心。”方子期吃著碗中甜美的湯圓,說著違心的話。期望月嬪妃不要再問自己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一碗湯圓吃的方子期心不在焉,本以為吃完了湯圓,月嬪妃就離開了,可是月嬪妃竟然抓著她的手絮叨了起來。
“妹妹,沒生過孩兒的女人都不明白當爹當孃的辛苦,當日御醫告訴姐姐身懷六甲的時候,姐姐差點暈過去,姐姐年齡尚淺,根本沒有做好孕育的準備,直到做了一個夢。”
方子期點點頭,想要打哈欠來逃避這些無聊的話題,可是又覺得不好意思,只要硬著頭皮笑著當是剛興趣的話題,繼續聽。
“姐姐夢到懷著身孕走在御花園的湖泊旁邊,卻不小心被對面衝撞過來的野孩子給推下了湖泊,冰涼的感覺浸透全身,可是那一刻,我滿心想的全都是肚子中的小阿哥,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我覺得這輩子我都不能離開他了,等到誰夢醒來,我又叫御醫來把了脈,這才算正式當了小阿哥的孃親。”
方子期無奈的點點頭,看著月嬪妃認真的樣子,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來打斷月嬪妃的自言自語。
“妹妹不知懷胎的辛苦,不能吃生冷、太過甜膩、辛辣,忌口的東西多的讓姐姐那段時間的脾氣莫名的變得暴躁,皇上乃一國之君,定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女子就委曲求全,姐姐都不知道這些沒人疼愛的委屈上哪裡去訴說。”
月嬪妃一邊說一邊苦笑著,看來那些日子在她的心中,已經成為了不能磨滅的印記。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於熬到小阿哥出生,接生的當天,姐姐差點氣絕,這小阿哥啊,淘的厲害,就不出來,疼的姐姐一陣陣的冷汗叫嚷,最終還是接生婆厲害,看著床頭躺著的人,姐姐第一感覺竟然是,小孩兒生出來好醜。”
“噗嗤。”方子期忍不住笑起來,忽然想起來當初方老太太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妹妹莫笑,孩童生出來的時候,真的很醜,只是隨著年月的增長,看著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子長大成人,姐姐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道這裡,月嬪妃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妹妹,姐姐是不想哭的,只是每每想起這些事情,姐姐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氣,咽不下去,小阿哥不知道他死去的原因,定然會跟許多孤魂野鬼為伴,不能早登極樂啊。”
方子期拍了拍月嬪妃的手背,“姐姐放心。”
月嬪妃哭哭啼啼的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方子期搖搖頭,“虛假。”
坐在廂房中,方子期忍不住拿下頭上的翡翠簪子看起來。
翡翠站在身後,偷偷的笑起來,“主子,您現在是不是在想,若是這簪子是王爺送給您的該多好啊。”
方
子期低下頭笑笑,沒想到最能看穿自己心思的,竟然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婢女。
抬頭卻洋裝生氣,在翡翠的身上打了一巴掌,“莫亂說。”
起身,站在窗前,一顆飄落的樹葉順著窗戶跑進來,落在了方子期的胸襟前,伸手拿下來,輕輕一捏,樹葉竟然碎成了粉末,抹了抹隨著風兒吹散了。
“翡翠,出去走走吧。”
翡翠點點頭,趕緊拿著披風蓋在往門口走的方子期身上,“主子,當心。”
站在榕樹下,仔細的踩著樹下的落葉,聽著咯吱咯吱樹葉破碎的聲音,方子期咯咯咯的笑起來,不遠處的樹下,一個金黃色的身影看了過來,只是今天,多了身後那一件金色的披風。
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右手握住左手的拇指,不斷的在玉扳指上摩擦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動作,衝著榕樹下的笑顏走了過去。
“子期姑娘。”
遠遠地太子就衝著方子期喚了一聲,方子期應聲抬頭,並沒有停下腳下猜樹葉的動作,在看到是太子之後,方子期淺淺的笑了起來。
咯噔。
太子的腳步忽然停頓了下來,陽光下這個半面仙女的臉龐像是被附上了某種神奇的魔力,在一瞬間讓太子的心中的堡壘隨之崩塌。
那笑容像是孩童一樣天真純潔,嬉戲的笑聲像是銀鈴一樣,直擊太子的內心,讓心底平靜的湖泊泛起了漣漪。
就這樣太子靜靜地站在樹下看著,她的一顰一笑蟄伏著這個天之驕子的內心。
盡情的踩踏讓方子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只有笑容的童年,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特殊身份,有的只是那些難以忘懷的輕鬆愉悅。
“子期給太子請安。”
直到方子期對著太子請安,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伸出手,“何必多禮,沒想到又在御花園遇到了子期姑娘,看來子期姑娘與我有偌大的緣分,不知子期姑娘是否也有這種感覺?”
方子期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一陣狂風吹過,她身後的披風忽然就鼓舞了起來,綁在肩頭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鬆了,披風隨著風兒颳倒了天空之中。
二人抬頭,方子期滿面的可惜,“這……”
“子期姑娘莫擔心,我這就叫人給你弄下來。”
跟在太子身後的奴才七手八腳,試圖把掛在樹枝上的披風弄下來,可是弄了半天,披風也沒有一點動靜。
方子期冷的只打哆嗦,“太子好意,這披風就當是送了天宮,子期有點冷,現行告退。”
“子期姑娘請留步。”太子回過頭,隨從飛快的從肩頭把太子的披風解了下來,“子期姑娘難得雅興,我還有事在身馬上就要回御書房,這披風子期姑娘先披著,來日子期姑娘再得以歸還便罷。”
太子親手把披風披在期的背上,還仔細的紀在肩頭上,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方子期不想用心都聞到了太子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
雖然心中對這個竟然親自上陣的太子多了幾分好感,可又被這噴香的胭脂味道給打回了原型。
“恭送太子。”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方子期也失去了繼續遊御花園的興趣,只是這一回頭,方子期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聽不到也看不到。
“妹妹,又來賞花?”
月嬪妃的口氣聽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些許的嫌棄。
方子期低下頭,“難得今日風不大,前幾日的暴雨沒有來臨,就乘著這世界多多來看看花兒,這暴風雨一來,也就徹底看不到了。”
“呵?”
月嬪妃就算是個瞎子也已經看到了方子期身上的衣服,“不知妹妹這幾日在西廂房住的可算安穩?”
方子期腦筋轉的飛快,立馬明白了月嬪妃話中話,“妹妹自打進入西廂房就接受姐姐的恩惠,這身子骨自然恢復的快,可是即便如此,妹妹也不會忘記姐姐的恩德,姐姐莫多想,今日賞花,也只是偶遇太子,風大披風落了,太子便把這披風讓妹妹先行披著賞花而已。”
“而已?”
方子期點頭,月嬪妃也就不再追究,“不如姐姐陪同妹妹一起賞花如何?都說黃昏下的花朵才是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不知妹妹可否賞臉。”
方子期苦笑,就算是心中一百個不情願,她也不能說出口。
與月嬪妃一前一後,方子期早就失去了賞花的樂趣,只是在月嬪妃回頭的時候,洋裝附和的樣子,笑著點頭,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交代。
走了有一個時辰,月嬪妃也走累了,“今日賞花,害有勞妹妹的陪伴,不如改日我們姐兩兒再來?”
“聽姐姐的。”
月嬪妃滿意的點頭,“今日走了這麼多,想必妹妹也已經累了,姐姐就不要求妹妹陪同去御膳房親自下廚了。”
“也好,妹妹身體的確不舒服,回去了還得趕緊讓翡翠熬了藥才行。”
“妹妹路上小心。”
方子期躬身作揖離開,回過頭,越想月嬪妃的這句話,越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大白天的怎麼會說路上小心呢。
回到廂房,躺在**,走了一個下午,方子期真的疲勞過度,還沒吃完飯,就找周公報道去了。
窗外的天色忽然大變,翡翠趕緊幫方子期關了窗戶,腋好被角,這才放心的離開。
大風大雨在半夜就驚醒了方子期,躲藏在被褥中,聽著窗外的呼嘯而過的狂風,睡意全無,“哎……”
嘆了一口氣,她的心中忽然有些沒底。
來到太子殿也已經有些時日了,司澈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該不會是已經忘記這枚棋子了吧。
飛快的搖頭,方子期努力不讓自己想的太多,現如今安定一天,是一天,過好自己,罷了。
門外的吵嚷讓迷糊中的方子期清醒,從**起來,這才聽清楚門外的對話。
“別亂說,我家主子清白之身,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婢女亂說。”
“翡翠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家主子只是王爺家的小妾,還不是一個美人要的女人。”
“胡說,我家主子是王爺最疼愛的女人,你們給我讓開,別在這裡吵著我家主子睡覺。”
吱呀。
方子期開啟房門,吵鬧的聲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些氣焰瞬間落下的囂張跋扈婢女,方子期搖搖頭,“翡翠,這大白天的跟幾個沒教養的人吵鬧什麼,快把吃的端進來,我餓了。”
這幾個婢女都咬著牙,想發作,但無奈自己身份低微,只好
憤憤的轉身離開。
關上房門,翡翠立馬回頭,“主子,是不是翡翠吵醒你了,翡翠只是一時忍不住才和他們爭論起來的。”
方子期揮揮手,示意翡翠不要多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定然是相信你,才出去幫你解圍的,現如今寄人籬下,翡翠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們只是客,就算是依勢,我們也低人一等。”
翡翠點點頭,她跟隨方子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明白方子期的意思,端了早餐上桌,方子期卻沒有了吃東西的心情。
雖然跟翡翠講道理,她可以講得一清二白,可是放到自己身上,她卻越想越想不明白,再怎麼說,自己進門是客,主人家就應該管好自己的下人,讓他們閉嘴。
可是如今,下人都已經鬧到了自己的門口,主人家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明擺就是設計好的圈套。
“翡翠,或許你說的對,打扮打扮,去御書房找太子。”
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精緻的臉龐,方子期有點想笑,到底是什麼,驅使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和鳳婉兒擁有一樣嘴臉的模樣。
“主子,這簪子。”
方子期將那翠玉的簪子握在手中,手心的冰涼說不盡內心的情緒,點點頭,遞給翡翠,“戴上罷。”
換上一身青色的衫子,去掉了往日純色的天然,改掉了往日赤色的魅惑,今日,方子期只想認真做好自己棋子。
她相信,司澈一定在期待著這一天,她也相信,她定然會從這裡離開。
翡翠站在方子期的身邊,撐著傘,經過御花園,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果然,一夜的暴雨讓這前一日還盛開的花朵失去了驕傲的生命,落在泥土中,與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融為一體。
抬起頭,陽光還躲藏在雲朵中,時不時絲絲縷縷的投下來,“翻年,這些花兒應該會長的更美,受了多大的苦難,定然會綻放出多大的榮耀。”
快步經過御花園,衝著御書房走去。
撐著傘走在雨水中,時而聽到不遠處宮女太監的指指點點,她都只是充耳不聞,看著不遠處的御書房,方子期終於鬆了一口氣。
“翡翠,這一路走來,也真的不容易啊。”
扣扣扣
扣響御書房的門,房間內竟然有男人低沉的說話聲音,門開啟,站在門口的方子期愣住。
那一襲熟悉的白色衫子,以及那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司澈?”
太子搖曳著身子從司澈身後出現,“夫人,今日見到如意郎君,並沒有喜出望外的神色,莫不是在我太子殿住的,忘了還有情郎這茬事兒了吧?”
方子期頓了頓,完全沒有聽到太子說了些什麼,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離開後夢中無數次出現的人,她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閒暇時光就會想念的人,她只知道,此刻,她真的很想撲進她的懷中,道上一句,我想你了。
“在想什麼?”
司澈冰冷的聲音立馬讓方子期從自己幻想世界中清醒了過來,看著這依舊熟悉的一切,方子期搖搖頭。
“子期給太子請安,王爺請安。”
“子期姑娘不必見外,今日安平王前來……算了,你們家事,我這個太子也不便插手了。”太子笑了笑,讓身邊的侍從撐了傘,走出了御書房。
安靜的一切,唯獨聽到面前人深深淺淺的呼吸,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方子期的內心緊繃。
過了許久,司澈才說了一句,“可好?”
方子期點點頭,“託王爺的福,妾身一直很好。”
司澈皺起眉頭,意外方子期的口氣,卻也不多說,“那就好,今日前來,是接你出太子殿,幾日不見,定當想念王府院落罷。”
方子期抬頭,司澈的話語中盡是溫柔,可目光中……卻掛滿了冰霜,“王爺有心,子期的確是有些想念王府,不知太子是否能通融,讓子期回王府住上一日?”
司澈上前,攬住方子期的腰身,“你是我的女人,誰能不讓我帶你走。”
停在她腰間的手稍稍用力,便將方子期從御書房推了出來,“太子有勞這幾日的照顧,子期言這幾日甚是想念王府,在下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閒,還望太子高抬貴手,讓子期能夠回到王府,與在下共享天倫。”
太子笑了笑,揮揮手,“能是能,只怕……”
“翡翠,太子的披風。”方子期趕緊從翡翠的手中拿過披風,回過頭,卻不小心看到了司澈臉上的異樣。
“哈哈,夫人竟然如此細心,我也只是與安平王開個玩笑而已。”
揮揮衣袖,司澈走在前方,方子期碎步跟在身後,她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火熱的目光,直到上了馬車,那目光才消失。
顛簸的馬車緩慢的行駛著,把寒風雨水擋在了馬車之外,角落裡放著暖爐,方子期抬頭,司澈卻臉色刷白,“沒事吧。”方子期上前。
才握住司澈的手,感覺到冰涼,就被司澈用力的甩開,“別碰我。”
方子期低下頭,不再說話。
咻,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拔走,抬頭,那翠玉簪子安穩的躺在司澈的手中,方子期抬眼,那漆黑色的眸子被怒火點燃,散發著陣陣紅色的光。
“這是什麼?”司澈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本以為安頓方子期去做棋子,卻沒想到她竟然膽子大到去勾引太子。
“翠玉簪子。”
司澈捏住方子期的下巴,四目相對,目光中懾人的寒光讓方子期忍不住抓住了裙襬,“誰送的。”噴出的怒氣瞬間化成了無數凶殘的怪物,撕咬著方子期的防備。
“太子。”
兩個字,像是導火線,將司澈徹底激怒,甩開捏住方子期下巴的手,她一個趔趄,額頭撞在馬車內的桌擺上,一陣眩暈立馬讓她失去了平衡。
噗通。
她向後靠去,帳簾沒有支撐,她落空,從馬車上摔落,伸手卻根本抓不到能讓她的翻滾停下來的東西。
“停轎!”司澈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怒吼,馬車嘶鳴著停了下來,他落魄的跳下馬車,抱起地上昏厥過去的子期,“子期,子期!”喊了兩聲,可是她卻並沒有應答。
方子期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陣的疼痛,睜開眼睛,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在熟悉的環境。
“你還好吧。”
順著詢問的聲音看過去,司澈那一張擔憂的模樣,立馬讓方子期忘記了之前的惱怒,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糖蓮子,苦中一點甜。”他細心的剝開糖蓮子,放在方子期的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