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三章 裁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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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三章 裁縫一事
鳳婉兒自知之前做錯了事情讓司澈不高興，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因為面前這個半面妖怪這樣恐嚇自己。
“王爺，再怎麼說我可是你的正室，就算是教育也應該關起房門……”
司澈抬眼，凌厲的目光讓鳳婉兒立馬住了口，“鳳婉兒你若有心定知道我平日是如何對你，子期進了門，就跟你一樣是我們司家的人，你處處刁難，楚楚逼迫，到底居心何在？我若不是念在我們夫妻多年，我早就將你休掉，趕出司家。”
鳳婉兒本以為藉著夫妻的情分會讓司澈對自己高抬貴手，卻沒有想到越說夫妻的情分，越讓司澈發火，“王爺，婉兒知錯，還望王爺……”
司澈不耐煩的敲著桌子，這樣的計量在他的面前早已經失去了效果，他早就看清楚了鳳婉兒的心，只是一直念著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有發作而已，卻沒有想到越是自己的憐憫，就越是讓這個鳳婉兒猖狂。
“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以後我也不會去你那裡，你若不動干戈，我司家還能讓你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你若……”
“婉兒知道，婉兒有事在身，現行告退。”鳳婉兒慌張的收拾了桌上的提籃，叫著候在門口的婢女匆忙的離開，“妹妹，過幾日我再來。”
翡翠見王爺前來，立馬去行使自己婢女的責任，離開了兩個人的視線。
司澈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卻始終沒有說話，方子期的沉著也已經到達了盡頭，“不知王爺今日前來，又有何事？”
司澈抬眼看了一下方子期，並沒有說話，茶水沒有斷的喝，想必茶盅內的味道早已經被品完了。
視窗的風兒將支撐住的木杆吹了下來，方子期動了動，本想去扶起木杆，司澈卻伸出手攔住了，“我來。”
她坐在桌前，看著這個白色衫子的背影，心裡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像是某種蜜糖不小心融化，又像是某種動物到了春天那種感覺，總之說不清楚。
司澈回頭，陽光從他身後照射下來，溫暖的眸子盪漾在方子期的心頭，心底的琴絃噔的一聲，被悄然波動。
“過幾日便是花燈大會，陪我看燈會吧？”
司澈的話說的眉頭沒尾，弄得方子期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爺這……”方子期想了想還是搖了頭，“王爺，妾室只不過是您的二房，姐姐鳳婉兒應該作為王爺身邊的陪同一起前去，若是妹妹去……怕是要掉了司家的顏面。”
司澈滿意的點點頭，他一向都知道方子期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只是在某些方面，真是偏執的讓他想一隻手就掐死她而已。
“無妨，無妨，你就陪我一同前去罷了。”司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也對，如果不是鳳婉兒找這麼多事情的話，燈會上，司澈的身邊一定是站著司家身份高貴的大夫人，而不是這個才娶進門的半臉妖怪。
“王爺不必為妾室擔憂，燈會上有規有矩，王爺的身邊就應該是大夫人，而不是妾室，妾室自認身份低微，更不適合出現在那樣的場合中。”
方子期的過分謙卑讓司澈有些生氣。
“我都說了你陪我去，你就乖乖地陪我去。”
“這……”方子期低頭看著腳上的鐐銬，司澈該不會是讓自己帶著這個東西，陪她一起去燈會吧。
讓方子期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司澈竟然蹲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
司澈認真的抓著方子期的腳踝，才一天的時間，這柔嫩的面板就被這粗重的腳鐐磨破了皮，形成了一個凹陷，凹陷的地方，血液已經凝固了起來，司澈抬頭，看著因為自己的觸碰而紅了眼睛的方子期。
“疼嗎？”
司澈的目光深如海底，看不見所以然，但是卻清楚的看到對方子期的關心，方子期搖搖頭，“王爺，不疼。”
司澈修長的手指在那傷口的邊緣不斷的撫摸，他的手指像是有了麻痺的作用，讓方子期忘記了原先的疼痛，四目相對，無限的柔情盪漾在兩個人的心頭。
若不是翡翠的無意打斷，這樣美好的時刻，也許會延續下去。
“主子翡翠的桂花……”翡翠的話說到了一半，愣在了門口，因為她清楚的看到一向冰冷的王爺眼中出現的溫柔，那溫柔，像是冬日裡的眼光一樣，就連翡翠這個外人都感覺到了溫暖。
翡翠慌張的後退，“翡翠知錯，翡翠知錯。”
司澈卻從地上站了起來，溫柔的大手離開了方子期冰涼的小腿，她的心中竟然有些不捨。
“進來吧，做了桂花糕嗎？”
翡翠低著頭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退出來也不是，這如何是好？
“進來。”司澈低沉的聲音讓翡翠渾身抖了一下。
戰戰兢兢的將桂花糕放在桌前，腿一軟，竟然跪在了司澈的面前，“王爺，翡翠只是一個婢女，不識大體，壞了您的好事，您要是責罰，就責罰翡翠一個人，和主子無關，翡翠一個人承擔。”
司澈不但沒有發火，反而暢快的笑了起來，“哈哈，方子期沒想到你竟然學會收買人心了，這翡翠也只是才到你的身邊四天而已，竟然就學會為你當擋箭牌了。”
翡翠一聽司澈的話，頭埋得更低了，她區區一個婢女那會聽司澈的話中話，“王爺奴婢知錯，奴婢只是主子身邊的婢女而已，別無她心，奴婢只是想全心全意的照顧好主子和小主子。”
司澈聽到翡翠口中的小主子，笑容中的溫柔再一次升起，“小主子，小主子，哈哈，好一個小主子，翡翠我要賞賜，重重的賞賜你。”
司澈風塵僕僕的離開，弄得方子期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翡翠的詢問，看著遠處搖曳的白色衫子，方子期不由自己的摸上了小腹，不知道這幾日是翡翠做的東西太好了，自己吃的有點多，還是肚子裡面的生命已經有了生長的跡象，肚皮都隆了起來。
午後的風有些燥熱，方子期躺在**閒來無事，聽著窗外的鳥叫，準備進入周公的懷抱，遠遠地一個沉穩的步伐進入了方子期的聽覺範圍。
方子期都還沒有來得及從**跳下來，幾個侍衛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人手中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慢慢的全都是……
“黃金！”
“珍珠！”
誰都沒有想到司澈竟然真的給了翡翠很多打賞，打賞的東西甚至比方子期當日成親的時候還要多，雖然如此，可她並沒有感覺到不爽。
“主子，你說我一個婢女要這麼多銀兩……幹什麼好啊？”
翡翠出生家境窮苦，當日也是狗血的賣身葬父而來
到了司家大宅，當起了婢女，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成為這麼多銀兩和珍寶的主人。
翡翠呆愣愣的看著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詢問方子期的意見。
方子期笑了笑，“翡翠，王爺給了你這麼多的打賞，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要你離開司家。”
當然方子期一臉正經的表情實在跟翡翠開玩笑。
翡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銀子發呆了了一下，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回過頭，用力的抓著方子期，“什麼？主子？王爺要把我趕出司家？”翡翠當即跪在了方子期的面前，“主子，婢女自問沒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什麼錯事，這件事情主子可一定要幫幫翡翠，翡翠還沒有在主子身邊伺候夠，翡翠寧願不要這些珍饈，也要留在主子的身邊，伺候主子，做回以前身無分文的翡翠。”
方子期偷偷的笑著，翡翠哭哭啼啼的聽到笑聲，抬頭看到自己主子一臉的壞笑，這才反應過來。“主子啊，你又開翡翠的玩笑。”
方子期拍拍翡翠，“好了翡翠，王爺給你這麼多的獎賞，就說明她很喜歡你，說不定明日就給你送來真絲裙褂，後日就贏取你，跟你主子我現在有一樣的身份了。”
翡翠連連搖頭，“翡翠心甘情願做主子一輩子的婢女，至於婚嫁的事情，翡翠根本不會想，也不敢想，更別說是嫁給……嫁給王爺了，翡翠做夢都不敢。”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看你那個樣子。”方子期看著桌上這些銀兩，這一會，或許她真的不明白司澈的用心了。
當一群人浩浩蕩蕩推開方子期廂房門，說是要為過幾日燈會幫方子期做衣服的時候，卻全都被翡翠轟了出去。
“翡翠，你該不會想你主子我就穿的這樣破破爛爛去參加燈會吧？”
翡翠猛地一陣搖頭，“當然不是了主子，王爺家的每位女子都會有一個貼身的裁縫，專門為自己的主子縫製衣服，主子不知道也不奇怪，剛剛那個裁縫是安平公主的，若是主子讓安平公主的裁縫做了衣服，不知道有會招惹多少的事端。”
方子期這才明白，自從自己進入王府一天，基本上走不出王府，跟別說參加什麼活動了，對家裡的規矩也只是限制在作為妻子的方面，如果不是翡翠的提醒，看來這又得和安平公主較量個你死我活了。
“主子不用擔心，翡翠的好姐妹心靈手巧，對於縫製方面更是有極高的天賦，翡翠這就為主子量體，只需兩個晚上好姐妹就會縫製出獨一無二的衣服，到時候主子穿上……”
方子期拍了拍正在幻想中的翡翠，“好了翡翠，你這還沒量，就說起之後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就交個你，別讓我失望。”
翡翠點點頭，在方子期的身上量奪了起來。
看著嫻熟的手法，方子期點了點頭。
對於司澈這一次的決定，方子期還是有點意外，燈會雖然算不上什麼大節日，但對於官宦王者之家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小節日，每到這樣的節日，家家戶戶必定會讓自己最滿意的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之前方子期沒有嫁進來的時候，每年都是鳳婉兒跟著司澈接受百姓們的擁戴，可是這一次，司澈竟然都沒有跟鳳婉兒商量，就直接用妾室頂了正室的地位。
“呦妹妹，這麼好的閒情，準備做衣服啊。”
這鳳婉兒顯然是已經知道了燈會的事情，前一日還恭恭敬敬的口氣立馬變得嘲弄起來。
翡翠見到鳳婉兒來，趕緊草草了事，“翡翠先行告退。”
鳳婉兒揮揮手，把翡翠當成了自家丫鬟，而翡翠竟然站在原地沒有搭理。
方子期暗暗掩嘴偷笑，伸出手對著翡翠揮了揮，“行了你先下去吧。”翡翠這才低頭推開門走出去。
跟在鳳婉兒身後的婢女伸腿，翡翠低著頭顯然能夠看到，心想你還不是仗著你主子是正室，然後一腳踩了下去，當然翡翠覺得這還不夠，還加了一個踉蹌的動作，“哎呦”一聲，扯著另一個婢女的衣服生生走出去了一節。
這婢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翡翠拉著扯了一下，自己一用力，袖口扯開一個縫不說，反而自己也給摔倒了。
鳳婉兒回頭，送給婢女一個嚴厲的顏色，翡翠掩著嘴嘿嘿嘿的跑開，地上的婢女恨恨的起身，恭敬的站在鳳婉兒的身後。
“回去再收拾你。”對著婢女的嘴臉在賺過來對著方子期的時候，立馬掛上了笑容，“妹妹，聽說安平公主今日拍了裁縫來給你量體裁衣，怎麼拿裁縫的手藝不好？”
方子期心想，若不是翡翠早一步告訴我裁縫的事情，恐怕這次又得掉入你們兩個腹黑女的手中。
“姐姐您這話說的，安平公主的裁縫妹妹怎麼會覺得不好呢，妹妹是覺得既然是安平公主的裁縫，妹妹用了豈不是降低公主的身份，這不，翡翠這丫頭又熱心，說什麼也一定要給自己的主子坐上一套衣服，就隨他去吧。”
方子期把責任丟在翡翠的身上，當然翡翠不再也不用負責人，更重要的是，鳳婉兒怎麼會跟一個丫鬟較勁。
“翡翠這丫頭呀以前跟過我一段時間的，不知道現在跟著妹妹，妹妹覺得合用嗎？要是不合用，我這丫鬟也受了我**有一點時間了，不如借給妹妹湧上兩日？”鳳婉兒說著推出了身後的丫鬟。
方子期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便又點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婉兒做夢都沒有想到方子期竟然會一口答應，看著跟在自己身邊好幾年的小丫鬟一臉欲哭的表情，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
方子期乾脆的伸出手，抓住了這丫鬟的衣服，“姐姐，這丫鬟叫什麼名字啊？受了姐姐那麼多年的教育，應該很好用吧？不知道姐姐介不介意妹妹讓著婢女去幫妹妹倒夜香呢？”
鳳婉兒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跟中風一樣有點抽抽，“妹妹這……婢女名叫小環，跟著姐姐少說也有五年的時間了，既然已經說了借給妹妹用一些時日，定是妹妹說什麼，小環就聽什麼了，小環，是吧？”
小環皺著眉頭點點頭，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了出來。
方子期的心中一陣陣的痛快，如果現在叫翡翠進來，跟他說跟這鳳婉兒的丫鬟從今天開始會給自己倒夜香，這丫頭應該高興地把房頂給掀翻了。
兩個人忽然尷尬了起來，方子期心裡高興地不行，親手給鳳婉兒斟茶，遞給鳳婉兒，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方子期有些哭笑不得。
這也活該鳳婉兒是個要面子的人，如果鳳婉兒說是開玩笑的，方子期立馬給她一個臺階下，不
過讓鳳婉兒收回自己說的話，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姐姐，聽說過幾日燈會，您不去，該不會是看妹妹進門有些時日，想給妹妹一個樓面的機會吧？”
方子期總覺的自己跟這樣的人日也相對，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刁婦，就像現在說話的口氣，和鳳婉兒有幾分相似。
鳳婉兒的臉上有點掛不住，畢竟自己可是王府中的大夫人，如果被別人說出去是因為欺負小的而失去了參加燈會的資格，恐怕牙都要笑掉了。
“妹妹說的可不是嘛，再怎麼說妹妹進入王府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除了納妾當日那些人，百姓們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司家添了新人，這燈會也是個重要的日子，正巧姐姐有事在身，也不方便。”
方子期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這個鳳婉兒還真是會見縫插針，見到臺階不用別人請自己就走下來了。
“那妹妹就先謝過姐姐了。”
鳳婉兒當即得意的點頭，“妹妹嚴重了，妹妹近日裡胎兒可否有胎動的跡象？”
“胎動？”
再怎麼說鳳婉兒也是一個經歷過風風雨雨的女人，當聽到方子期用疑問的口氣說出胎動兩個字的時候，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
“啊！妹妹該不會是連胎動都不知道吧，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是會有反映的，妹妹這乾嘔的症狀符合了，但是妹妹竟然感覺不到胎動，該不會是妹妹……”鳳婉兒皺著眉頭，一臉警惕的看著方子期的肚子。
“該不會是什麼？”還真不湊巧，方子期對於懷孕的事情還真有那麼一點了解，胎動不是應該三四個月以後才有的嘛，按著之前的日子來算，這也只是才一個月，怎麼有可能有胎動的反應。
“該不會是……胎死腹中了吧。”
噗。
方子期的茶水如數噴在了鳳婉兒的臉上，當然還搭配著方子期的笑聲。
“姐姐您真會開玩笑，妹妹聽家中不少人說，姐姐是個德高望重的夫人，在府中也為王爺帶來了不少的好運，王爺一直很疼惜姐姐，只是姐姐卻常年不能為王爺懷上種，為此王爺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的火，原來不是姐姐不願意懷，而有可能是懷上了，都當是胎死腹中喝了滑胎的藥水，給弄死了吧。”
方子期的話半玩笑半真實，鳳婉兒聽在耳朵裡，卻同在心裡。
的確，鳳婉兒嫁入司家多年時間，一直沒有為司澈懷上一個孩子，或許真的如方子期所說，就算是有了，也因為自己的大意，吃了什麼能夠促使滑胎的東西，讓孩子給沒了。
鳳婉兒低下頭，流露出女人應該有的脆弱，這讓方子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或許她就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反而看到這樣可憐兮兮的女人有點下不去手。
“姐姐，您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吧，我看，這小環也是個忠心護主的好婢女，妹妹這要是搶了姐姐的心頭好，姐姐怕是要幾天睡不好了，小環還不快回去你主子的身邊。”
小環看著這個，一會兒說要留下自己倒夜香，一會兒又說讓自己走的方子期，點點頭，跑到了鳳婉兒的身後是，伸出手讓鳳婉兒搭著自己。
鳳婉兒點點頭，“那妹妹就好生休息著，姐姐先走了。”
方子期本想出去送送這個不小心就被自己給戲耍了一番的鳳婉兒，可是無奈叫上的鐐銬重的要命，只能站著身子看著兩個略顯落魄的身影離開。
兩個人剛剛離開，翡翠就衝了進來，“主子，您剛剛那一招欲揚先抑，再加上後一招以退為進，簡直讓翡翠佩服的五體投地。”
方子期看著口若懸河的翡翠，笑了起來，“我說翡翠，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成語，別說，用的還真的有點恰當。”
翡翠紅著臉害羞的點點頭。
方子期伸手拍了拍翡翠，“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其實沒有司澈的日子，或許是方子期想去享受的，跟姐妹一樣的翡翠，偶爾鬥鬥嘴的鳳婉兒和安平，只是有了司澈，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原本的鬥嘴變成了生死的搏鬥，而這一切都有可能牽扯到那個衷心護著自己的翡翠。
“我們出去走走吧。”方子期踢了踢腳上的枷鎖，翡翠就這麼幫方子期提著，兩個人也走了好一陣才來到了門口的梨樹下。
方子期一低頭就看到了那株被鳳婉兒好心送來的‘安胎藥’弄死的小花兒，蹲下身，看著殘骸忍不住搖搖頭。
“人心隔肚皮，翡翠跟了我你後悔嗎？”
方子期忽然有點想笑，這話說的跟某個負心男人一樣。
翡翠上前，在方子期的面前認認真真的作揖，“翡翠自小就一個人長大，沒有人關心，來到司家也一直是個後廚的小雜工，自從跟了主子，才算找到了一個能夠交心的好朋友，主子我把您當朋友，您會不會不高興？”
方子期笑著搖搖頭，在這樣的環境中，難得有人願意誠心誠意的對你，把你當成朋友。
“主子，翡翠是到了主子的身邊才知道，原來當婢女也是一件高興的時候，小青跟對安平公主有些日子，可是安平公主的脾氣很不好，只是小青把衣服上的斑點沒有清理乾淨，就被杖責，然後趕到了後院去除雜草，從此埋沒了做衣服的天賦。”
“你說幫我做衣服的就是小青？”
翡翠點點頭飛，方子期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看來也是時候在自己的身邊多方几個能夠幫自己的人了吧。
說來也巧，翡翠剛剛說完安平，安平就帶著大批人馬‘殺’來了方子期這邊。
“子期見過安平公主，還望安平公主吉祥安康。”
“翡翠見過安平公主。”
安平揮一揮衣袖，兩個人起身，翡翠本想離開，可是又擔心方子期帶著腳鐐，一個人不好走動，只好站在方子期的身後。
“姐姐，妹妹聽說姐姐要代替嫂子去參加等會啊。”
方子期只覺得眼皮一陣陣的跳動，看來今天安平過來也沒安什麼好心，雖然臉上一副甜美的笑容。
“是。”
“那為什麼妹妹前幾日派了裁縫過來幫姐姐量體裁衣，姐姐都給趕回去了呢？是不是姐姐認為妹妹的裁縫不夠好，還是擔心妹妹到時候不會讓裁縫交出讓姐姐滿意的衣服呢？”
方子期真想說鳳婉兒和安平是親姐妹，這一個剛走問完這個問題，另一個又來問。
“公主此言差矣，府中自有府中的規矩，裁縫的事情我聽翡翠說了，子期又豈敢搶了公主的裁縫，自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