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魄神醫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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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魄神醫

就在藥鋪門前鬧哄哄地一團糟時,葉嘯樓、杜藍和花奴已經悄悄潛入了藥鋪的後院。雖然是白天,杜藍也總能找到最不易被發現的角落躲藏。三人此時正藏身於房樑上一個隱蔽處,凝神觀察著屋中的情景。

再普通不過的一間藥房。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中間拉著一張大大的帷幕,將這藥房分成了兩半。此時,一位白髮的郎中端坐在帷幕後的木椅上,正伸出一隻手穿過帷幕給一位面黃肌瘦的中年男人號脈。此人正是中午的時候杜藍和花奴見過的塗神醫。

塗神醫收回手,又詢問了那病人幾句,便默默地坐在椅上喝茶。葉嘯樓有些不解地對杜藍使了個眼色,傳音道:“難道你認為這個郎中是花陀扮的?”

杜藍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道:“我還不至於那麼沒眼力,不過,你只要信我便好。”

這時,塗神醫突然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往後門走去。那兩個夥計卻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依舊站在原地。葉嘯樓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走出去的塗神醫,

又傳音道:“這郎中竟然是位高手。他現在是要去哪裡?”

杜藍沒有回答,只做了個手勢示意葉嘯樓和花奴跟上,自己已經先順著房梁摸到天窗的位置,輕輕巧巧地穿了出去,閃身上了屋脊。葉嘯樓和花奴也依樣跟了出來。三人在屋脊上匍匐而行,深灰色的衣服和屋瓦的顏色相近,如果不是留神細看,誰也不會注意到屋頂有人。

塗神醫出了藥房後門,快步走入一個院子,對候在門口的一個夥計小聲說了幾句,便靜靜地候在門口。夥計閃身入院,杜藍等人也悄悄地順著屋脊跟了過去。

院子裡,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有茶,有瓜果點心,還有一條烏黑的長鞭。一個青衣瘦俏的男人正悠閒地坐在桌旁喝茶。院子的角落裡,卻有一個衣著骯髒不堪的乞丐縮著身子,從亂糟糟的頭髮縫隙間露出一張髒得看不清五官的臉。間或地,那乞丐呆滯的眼神會往桌上的點心看上幾眼,然後便悄悄地吞幾下口水。可是當他的眼神落到那長鞭上時,眼中卻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畏懼。

只見那夥計進了院子,畢恭畢敬地走到一個負手而立的青衣人身旁,向青衣人嘀咕了幾句,青衣人便悠悠然地開口:“脈息虛浮,時而氣喘,痰中帶血,面色泛黃,服食湯藥卻會嘔吐,這種病該怎麼治?”

這聲音一出,杜藍和花奴渾身都情不自禁地一震,葉嘯樓微微地皺起眉頭——這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

那乞丐茫然地抬起眼來,卻只顧著往那點心上瞧,對青衣人的問話毫無反應。青衣人伸手拿起一塊糯米軟糕,微笑著道:“說吧,說了,這個便給你。”

杜藍和花奴同時看向那乞丐,神情都有些緊張,眼裡卻透著難以置信。花奴甚至差點亂了呼吸。

那乞丐的嘴脣動了動,終於開口了,說話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呆板:“我,餓。”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屋脊上的杜藍、花奴和葉嘯樓同時身體劇震。花奴腳下的一片瓦“啪”地一聲碎了。

“什麼人?”青衣人警覺地站起身,騰身往屋頂上撲來。

行蹤既然已經暴露,杜藍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一掌拍出,將青衣人逼得落回院子裡,自己也跟著輕飄飄地落在院中,對這青衣人微微一笑:“故人來訪,不請我們喝杯茶麼?”

青衣人一看見杜藍的臉,立刻抓起桌上的長鞭向杜藍揮出,同時搶到院角伸手抓起縮成一團的乞丐便想越牆離開。

“不跟本少爺打個招呼就想走麼?”葉嘯樓一聲長笑,早已堵住了去路。而另一邊,花奴悠然而立,和葉嘯樓、杜藍形成了犄角之勢,將青衣人圍在中間。至於那個夥計,還沒等他動手,杜藍袖袍輕揚,他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同時中毒倒下的,還有侯在外面的塗神醫。

青衣人臉上驚慌的神色一閃而過,突然鎮定下來:“三位是什麼人?此處乃是濟世館掛牌行醫之所,不知三位來此何干?如果是來求診的,還請到外面排除等候。”

杜藍揚眉輕笑:“我們既已來了,你又何必裝不認識?春媽媽,你裝糊塗的功夫,可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青衣人面不改色地大聲道:“在下乃是濟世館塗勝衣,姑娘年紀輕輕,怎地男女不辨?”

葉嘯樓詫異地挑了挑眉。經杜藍這麼一提醒,他也想起來了,這青衣人的聲音,確實有點像從前春花樓的春媽媽。只是,看著眼前頜下留須、身材瘦俏的塗神醫,他還真沒辦法把他和從前那個腰賽水桶、濃妝豔抹的春媽媽給聯絡起來。

杜藍輕輕嘆了口氣道:“春媽媽,我兩歲時便能聽聲辨人,你的外貌的確變化很大,可這聲音無論怎麼變,總還是有些痕跡可尋的。”

青衣人的神色陰沉下來,雙眼警惕地盯著杜藍,緩緩地道:“在下聽不明白姑娘到底在說什麼。”

花奴幽幽地開口,聲音略微有些發抖:“胡春,你否認也沒用的。現在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青衣人突然把手中的乞丐擋在面前,另一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雪亮的彎刀,鋒利的刀鋒正壓在乞丐的脖子上。青衣人掃視了三人一遍,又瞄了瞄地上躺著的夥計,冷笑道:“杜姑娘果然了得。不過,有這個人在我手裡,杜姑娘以為你的毒能奈何得了我?”

這個瘦削的中年人果然便是當年的春媽媽,迷誠的三號當家——總管胡春。

杜藍嫣然一笑:“你也見識過我的手段,奈何得了奈何不了,總要試試才知道。”

胡春手上稍稍用力,乞丐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那乞丐雖然目光呆滯,但也知道恐懼,便抖抖索索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喊:“不要打我。我痛。肺癆體弱,腸胃有疾,當用……”接著,這乞丐竟然噼哩啪啦地報出一個藥方來。看來,他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以為胡春是因為他報不出藥方才會懲罰他。

“大哥!”花奴握緊了拳頭,眼睛都有些紅了。

葉嘯樓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你放開他。”——昔日白衣勝雪,清逸出塵的神醫花陀,竟然淪落為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而且還是被別人掌握在手中賺錢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