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顧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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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顧此失彼
“柳姑娘她……死了?”杜藍愣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來這句。
葉老太爺和杜齊飛快地掠到葉嘯樓身旁,杜齊抓住柳月柔的手腕探了探脈搏,然後神情黯然地輕輕搖了搖頭。
葉嘯樓抱著柳月柔一步一步地走到花陀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你為什麼不救她?”
花陀被封了啞穴,哪裡答得出話來?而且,此時他正在惡狠狠地盯著杜藍和花奴,臉上除了憤怒和仇恨,根本沒有半點哀慼的情緒流露。
杜齊上前解開花陀的啞穴,陰沉著臉道:“姓花的小子,你好狠的心腸!那柳家的丫頭為了救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你卻捨不得一粒生生造化丸!”
花陀淡淡地道:“我為什麼要救她?除了嘯樓,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啪!”杜齊忍不住出手,將花陀拎起來重重地甩在地上,怒道:“你這小子根本就沒人性!醫聖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兒來?”
葉嘯樓低頭看著懷中的柳月柔,緩緩地道:“如果我殺了你,月兒一定會怪我。所以我今天不殺你。不過,花陀,你記住,下一次我們再見面時,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說著,他突然抬腳,腳尖在花陀身上點了數下。
“啊——”花陀突然渾身抽搐,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團。
葉嘯樓冷冷地道:“我今日廢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再傷害他人。你若還有一絲人性,就解散謎城,用你的醫術去救人贖罪。”
“嘯樓……”花陀倦縮在地上,喃喃地道:“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只是想守住自己所愛的人。”說到這裡,他痴痴地望著葉嘯樓道:“你要我救人我就救人,你廢了我的武功我也甘願。可是,嘯樓,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了離別,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哪怕是死在你手裡,我也甘願。”
“兩位老爺子,你們看著辦吧……”葉嘯樓不再理睬花陀,轉身走開,只留下一句極輕的話:“別讓蘭姨知道月兒的事。”
葉嘯樓抱著柳月柔走遠了,留下杜齊和葉老太爺面面相覷。小土坡上只留下一地狼藉和那十多個被毒倒的黑衣人。當然,還有倒在地上抽搐的花陀。
“嘯樓——你別走——我是真的愛你——唔……”花陀還沒喊完,杜齊將手揮了揮,花陀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葉老太爺拍了拍手,瞅瞅已經暈過去的花陀,擦了擦汗道:“老杜頭,你把他帶走吧,你既然認識毒聖,那就一定能找到醫聖。”
杜齊嘀咕道:“老夥計,你這是什麼歪理?”瞧了瞧葉嘯樓離開的方向,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你說,你們家那臭小子不會想不開吧?”
葉老太爺搖頭:“不會,樓兒的性子我最清楚。雖然平時他很有些混帳,但其實是最重情義。當年他對月兒是真心疼愛,他是一定要親手送月兒這最後一程的。”
杜齊默然片刻又道:“那你找人來這裡收拾收拾吧,省得驚動官府。你們葉家現在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沾染上這些事總是麻煩。”
葉老太爺撇了撇嘴:“這些人又不是死人,怎麼不讓他們收拾?”
“他們中的毒我可解不開。”杜齊無奈地攤手。
葉老太爺翻了翻眼:“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家那丫頭放的毒,自然是由她……呃,那丫頭呢?”他的話說了一半,突然驚覺杜藍和花奴早已不見了。
杜齊也猛醒過來,拍了拍頭道:“哎呀,藍兒呢?剛才我就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這丫頭不見了——老夥計,她幾時走的?往哪邊走了?”
葉老太爺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訕然道:“我也不知道。柳家丫頭剛斷氣那會兒她還在的……”後面的話他沒說,杜齊也明白。說起來,柳月柔畢竟是死在他們手上,當時他們都在懊惱著,所以才會沒察覺到杜藍的離開。
“柳家的丫頭都死了,藍兒她為什麼要走呢?”杜齊有點疑惑地自語。
葉老太爺思忖片刻,臉色突變:“糟了,老杜頭,你們家那丫頭怕是給氣跑了。”
“啊?”杜齊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葉老太爺急道:“老杜頭,我看你在山上呆久了,真是連人情世故都不通了。別說了,我處理這裡,花小子也交給我。你快去找你家丫頭回來。”
杜齊終於開了竅,怒道:“對呀,老夥計,你家臭小子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還念著那柳家丫頭,藍兒這丫頭其實小氣得很——我真是老糊塗了!你家那混帳小子東一箇舊情人,西一群侍妾,如今還鑽出來個男人愛得他要死要活——早知道如此,這門親事不結也罷!”
葉老太爺乾咳了兩聲,訕訕地道:“可是,現在你家丫頭已經是我的孫媳婦了。我敢保證,樓兒心裡一定是有她的。老杜頭,這親事不結也結了,你還是快去找她吧,別讓她又跑遠了。”
其實,此時杜藍還真的已經跑遠了。
在看到葉嘯樓失魂落魄地抱著柳月柔的屍體質問花陀時,杜藍便悄悄地帶著花奴離開了。疾奔在荒僻的小路上,杜藍抿著脣一言不發。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奴幽幽地道:“藍兒妹妹,你累了吧?”
杜藍停了下來,輕輕地問:“花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花奴的嘴角浮起一抹虛弱的笑容,淡淡地道:“只要……能把頭上的……骨頭接好,應該……死不了啦。”
“啊,花大哥,我這就替你續骨。”杜藍忙找到附近的一條小溪,把花奴輕輕地放在溪旁的草地上,然後撕下一幅衣襟蘸了水小心地替花奴清洗臉上的血跡。清洗完畢,她又掏出幾粒藥丸給花奴服下,然後手指運力,隔著皮肉替花奴將破裂骨頭一一接回原位。最後,又小心地替他把頭包得結結實實。
做完這一切,杜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她跌坐在花奴身邊,擦著汗道:“花大哥,我已經替你接好了傷處的骨頭,不過,你的傷實在太重,雖然服下了生生造化丸,也不過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
花奴淡淡地笑著:“藍兒妹妹,生亦何歡,死又何懼……其實……死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杜藍瞪眼道:“花大哥,你不能這麼想——你說了要保護我的,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花奴呆了呆,幽幽地看著杜藍,輕輕地道:“藍兒妹妹……你……不嫌棄我麼?”
在聽到花陀的那番話後,杜藍已經大概猜到了花奴以前的身份和處境,可是,這時她卻只是溫柔地笑了笑道:“花大哥,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是什麼樣的人,我只知道,如今你是我的大哥。當你這個當大哥的沒法保護我的時候,換我這當妹子的來保護你。”
花奴深深地望著杜藍,過了好久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藍兒妹妹……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好了,花大哥,現在我帶你去找個地方靜養。”杜藍說著又想抱起花奴。花奴卻擺了擺手道:“藍兒妹妹,你累了一夜,讓我自己走吧。”
杜藍淡淡地一笑道:“花大哥,我的武功雖然不算太高,但帶著你走上一段路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現在你真的能走嗎?”
花奴無奈地苦笑。他的一條腿本來都已經進了鬼門關了,幸好杜藍的大把靈藥以及葉嘯樓拿出的那粒生生造化丸,這才撿回來一條命。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十天半月之內恐怕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花大哥,咱們走吧。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杜藍不由分說地抱起花奴,展開身形繼續向前飛奔。
這時,天色已經發白,東邊的天際漸漸露出一絲紅光來。花奴默默地看著杜藍緊抿的嘴脣,幽幽地道:“藍兒妹妹,這似乎並非往北的道路。”
杜藍腳下不停,只是輕輕地挑了挑眉道:“這本來就不是往北的方向。”
“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師父?”花奴輕輕地問。
杜藍撇了撇嘴:“本來是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花奴沉默片刻,便又幽幽地道:“無論藍兒妹妹你要去哪裡,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杜藍微微一笑:“花大哥,你放心,我的醫術也還過得去。就算不找我師父,我也一樣能救得了你。”
花奴卻輕輕地道:“天快亮了,藍兒妹妹,你還打算這樣抱著我走嗎?”
杜藍眨了眨眼,忙道:“前方不遠有個小鎮,我去租輛馬車。”
“你把我放在這裡,租了車來接我就行。”花奴輕聲提醒。
杜藍卻滿不在乎地笑道:“花大哥,你不用擔心。你看我現在這打扮,別人最多也就以為是小廝抱著受傷的主子趕路罷了。”
花奴望了一眼杜藍身上破破爛爛的小廝服色,微笑道:“話雖如此,可像藍兒妹妹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廝,倒真是少見。”
“呃——”經過花奴這麼一提醒,杜藍才發現自己身上衣衫襤褸,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如果不是戴著面具,此時杜藍的臉肯定和耳根一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