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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回+沁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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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回+沁園春

馬元利沒有見過“彩虹劍法”,饒是他經驗豐富,但是紀文刺過來的這一“劍”在他看來竟是毫無破綻,他想舉劍招架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眼見著這一“劍”是刺上了,他慌忙把頭一縮,紀文的這一“劍”正擦著他的頭皮過去,紀文的這一“劍”也蘊上內勁,只聽“哧”的一聲,這一“劍”竟將馬元利頂上的頭皮連帶一大皮頭皮給挑了下來,一時間鮮血順著頭頂一直流到頸項。馬元利一捂頭頂上的傷,吼道:“紀堂主,我真沒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紀文冷笑道:“我卑鄙?是,我剛才的那一手的確很卑鄙,咱們說好了是比劍,為的是大喜的日子怕傷人,所以用樹枝以剋制劍上的內勁,其實就是不許用內力。可我用了,我剛才真的很卑鄙,可是,我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你看看,你剛才那一掌把華兒打成了什麼樣子,都順著嘴角流血了。如果我不運內力打你一掌的話我能把你打得吐血嗎?”馬元利自知理虧,便不再說話。一抖手,從袖子裡打出一塊手絹來包住頭上的傷,而後對虞希材拱手道:“大哥,對不起,小弟我無能,打不過他。”說罷,他無奈地退回席間。

紀文這時連忙走到虞華身邊,關切地問:“華兒,你傷的怎麼樣?”虞華道:“不礙事,只是覺得內息有點亂。調養一會兒就好了。”紀文這時抓起她的左手,道:“來,我幫你!”說著,他將他的內力輕輕運到虞華體內,虞華只覺得五臟之間出現了一股熱氣來來回地流轉,渾身只覺得分外地舒服。由於虞華的傷本來就不重,所以紀文只運了一口氣便不運了,虞華大略地調了調內息,覺得已然無礙。

這時,席上內氣神“麻杖客”張瑞站起來道:“看來紀堂主對自己的內力是很自信了。”紀文拱手道:“張前輩,你說呢?當然,我的內力比起你內氣神然是遠遠不及了。要不,這內氣神的封號早就該是我的了。”張瑞笑道:“噢,這麼說紀堂主也想當內氣神就是了?那麼你就進招吧。我今天就和你來比拼一下內力。”說著,他一縱身跳在場中。紀文道:“好,那麼晚輩就鬥招向前輩討教幾招。”說著,紀文便要上前。這一下,一邊可急壞了虞華,她忙道:“相公,你不能去!他的內力在摩天門裡數一數二,你……你怕是不是他的對手!”紀文回頭道:“別擔心,我會好好地回來的!”他向前走了幾步,道:“張前輩,咱們這就開始嗎?”“這就開始好了,你是後生,我讓你先進招!”“如此,承讓了!”

說話間,紀文丟樹枝在一旁,雙手在胸前抱作龍頭形狀,腳下猛地向前一竄,一記“槃龍神功”便朝張瑞的前胸打了過去,張瑞的看家本領乃是“內虎掌”,他見紀文用此一招他從未見過的武功,料得來者不善,於是他忙一掌揮出,迎住的紀文的這一拳。兩個人拳掌相接,內力便在兩個人的體內來回的轉悠,紀文用的恰是當時提升內力的方法,不過,紀文是不會讓這個方法持續下去的,因為他不會傻得自傷身體。當他感到內息運行了小半個周天之時,便突然將全身內力聚於兩掌,向張瑞的體內發出。這樣,紀文體內的內功完全成了攻勢,但張瑞的體內的內功卻仍在遊走,這一來,兩個力量便在張瑞的體內交在了一起。張瑞一開始也感到奇怪,他以為紀文要和他換功,他想要遏制這一過程,但他的本事卻不及紀文的本事大,只能隨著他走。這樣,紀文忽變方法,二力一錯,張瑞只覺得胸腹間一陣劇痛,當即被彈出老遠,一時間鮮血狂噴,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旁邊速度神“血羅漢”胡無敵忙上去將他扶起來,問道:“三哥,你覺得怎麼樣?”張瑞抹了抹嘴上的血,對紀文道:“紀堂主有勇有謀,內力深厚,老夫佩服佩服。我輸得心服口服。四弟,你可也要和紀堂主比過?”胡無敵一見兩個哥哥都不是紀文的對手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便道:“我的本領還不如二位哥哥呢,我看就算了吧。”於是,他便扶著張瑞退回到席上。

虞華這時跑上來高興地說:“相公,你可真行!”紀文笑道:“你過獎了!”虞希材這時在一邊說:“賢婿啊!老夫的這三個結義弟弟都敗在你的手下,現在就剩下老夫我了。來,我先敬你一杯!”這時,旁邊一個丫環遞過一杯酒,紀文接過來道:“謝謝岳丈大人!”說罷,他一飲而盡,與此同時,虞希材也喝乾了杯中的酒。兩杯酒剛盡,虞希材一撩衣服已經跳在場中,他道:“賢婿,你有如此本事,我很是欣賞。這樣吧,老夫陪你走幾路,你看如何?”紀文看了看虞華,只見虞華一臉的祈求在那裡看著他,他忙道:“岳丈大人的《神狂經》,小婿實在不是對手。”虞希材笑道:“那怕什麼。我想咱們兩個無論誰勝了都不會傷了對方吧。來,與我走幾路!”紀文聞得此言,心道:“虞希材,你好陰險,你怕打不過我,我會傷了你,先丟了這麼一個包袱下來,讓我無法對你下去。你既然如此害怕,就該別下來!反倒讓我為難!”只聽這時虞希道:“來吧,出招吧。”紀文道:“那我就來會會岳丈大人的《神狂經》!”

說著,紀文拾起樹枝,一招“飛燕長虹”徑直招虞希材的天靈刺過去,虞希材正待要擋,紀文卻突然收“劍”,卻變做一招“彩虹劍法”裡的“下斬式”,朝虞希材右脅斬過去。虞希材忙轉手去擋這一“劍”,紀文卻又忽然撤劍,又換做一招“弓扎馬盤”朝虞希材的下盤刺過去,虞希材的身子忙起在空中,不想虞希材身子胖子,不若紀文年輕身子也輕,紀文腳下猛地一用力,早起在空中,比虞希材起得還快,還高,他看準了時機,一腳朝虞希材的面門踢過去。

紀文字來知道,虞希材為人本就陰險狡詐,且又武功高強,所以自己的招招招都不敢用老,生怕哪一招回不來便被他佔去了先手,使自己處在下風。並且,他也知道以虞希材的武功自己的招招虛招應該是一招也打不中他,只能與他周旋。但令紀文料想不到的是,他的這一腳雖然仍然是虛招,但虞希材卻沒有躲,反而將臉湊了上去,這一下,紀文的腳可收不回來了,這一下,在空中就把虞希材踢了一個筋斗,虞希材一下跌在地上。虞華忙叫了一聲“爹”,過去扶起了他。紀文落下地來,也忙過來,叫一聲:“岳丈大人,你沒事兒吧。”“我……沒事!”突然,虞希材的臉上露出殺氣,這是紀文萬萬都沒有料想到的,只見虞希材猛地一掌揮出,正打在紀文的前胸之上,紀文被他的霸道的神狂真氣彈到了一根柱子上,可虞希材也被紀文的內功震的吐了血。虞希材不由得嘆道:“好功夫啊!好功夫啊!”一邊讚歎,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得詭異的笑。

虞華見自己的父親沒有事,便跑過去扶起紀文,關切地問道:“相公,你沒事吧?”紀文抹了抹了從嘴裡噴出來的,濺在臉上的血,道:“華兒,你瞧瞧咱們這大喜的日子,一對吐了血。”虞華道:“相公,回答不比了,咱們跟誰也不比了。咱們新婚的日子,與比武掛不起來!來,讓他們來這裡吃吃喝喝,打打殺殺吧,咱們去洞房吧!”“唉!”這倒好,新郎新娘不用別人送,自己進了洞房。

洞房裡,紀文坐在桌前,虞華坐在新**,她埋怨道:“爹爹和他那幾個結義兄弟真看不開時候,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出來爭強好勝!”紀文冷笑道:“爭強好勝?你以為他們真的是爭強好勝?”“是啊!那你說他們是幹什麼?”“哼,我一日不死,《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一日不交出,他們這爭強好勝就一日不會停止。華兒,你知道嗎?我多想完全相信你,可是我又不敢。我現在只能信你一半,說實話,我現在甚至在懷疑,你是不是你爹派來暗算我,或是偷我的劍譜的?”虞華急忙道:“相公,你不要這樣說,我沒有……我是真心一片對你的,或者,我爹也許真的有這個意思,但我沒有,我真的是真心對你的!”紀文嘆了一口氣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我在摩天門裡只有你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真的希望你看在咱們是表兄妹,現在又是夫妻的份上,不要欺騙我。”“我不會的,我不會的,相公,請你相信我。來,相公,咱們到園裡去走走吧。不,相公,咱們乾脆騎了馬,到太湖邊去玩玩吧。”紀文道:“好吧,太湖是個好地方,咱們就去那裡。”

兩個人於是帶了配劍,攜手剛走出門,就見一個人急急忙忙向著大廳的方向跑過去。紀文正欲上前,虞華止住了他,道:“相公,你去不方便,我去!”說著,她身子一躍,早就跳在那人的面前,那人是虞希材身邊的一個僕婦,因為天天就會海侃,人都叫她海嫂。虞華一見是她,便笑道:“喲,海嫂,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是去哪兒呀?”那海嫂一見是虞華,便慌慌張張不知該幹什麼了,她渾身哆哆嗦嗦的,連嘴脣都抖抖索索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說出話來。虞華見她不說話,將劍往她脖子上一放,道:“走,跟我去見我相公!”海嫂嚇得忙道:“小姐啊,我求你,千萬不要帶我去見紀堂主啊!要是見了她,我……我……我就沒命了!”“怎麼會沒命了?要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少廢話,快走!有我在,他不敢殺你!”“好,好,我走,我走。小姐,你小聲點,我的心臟病快要犯了!”“快走,少羅嗦!”“是,是。”於是,虞華押著海嫂來到紀文面前。

紀文看了看她道:“你就是海嫂吧?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說,你來幹什麼來了?為什麼我們一要出門你就那麼急地跑開了?”“我……我……”那海嫂更是哆嗦成一個了,虞華用劍一壓道:“說!”“我……我……我不敢說啊!我的媽呀!我的小姐,我的姑爺,求求你們,你們饒了我這老婆子的命吧!”虞華道;“饒你當然可以。你只要說出你幹什麼來了?這裡,誰也不會傷你一根汗毛。否則的話,你想不想見今天晚上的月亮了?快說!”那海嫂吃了嚇,情知是不說出來沒有自己的活命,只好哆哆嗦嗦地說;“是……是掌門訃我來偷聽小姐和姑爺在說些什麼,並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回去稟報!”紀文抬起頭來,看了看虞華,虞華這時也正抬起頭來看他,兩個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虞華馬上又逼問道:“說,在這之前,你來過幾次了?”“就……就這麼一次,之前我沒有來過。真的沒有!”“胡說!快說,來過幾次,免得皮肉受苦!”虞華這樣一來顯得真是火了,她也許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做。海嫂帶著哭腔地說:“真的……真的就這一次。以前其它的人來過,我就這一次,真的,真的。求求小姐、姑爺,你們饒了我吧!”虞華看了看紀文,紀文點了點頭,虞華於是道:“好,我們放了你。今天的事,你看著向我爹彙報吧。我看,他還能把我這個女兒給殺了不成。相公,咱們走吧。”紀文於是和她仍舊攜了手,來至馬棚,各牽了一匹好馬,出了摩天門,一路徑朝太湖奔去。

不過半個時辰,兩個人便已經來至這太湖邊上,只見太湖上煙波浩淼,一眼不到邊際,頗具氣勢,竟與大海有幾分相似。二人下了馬,紀文來到水邊上,用手捧了水,喝了幾口。虞華笑道:“相公,你喝這水做什麼?”紀文也笑道:“我啊,一看見這太湖,便想起了大海。我一想起大海,就想起了那鹹鹹的海水,我是要喝喝這水有沒有鹹味啊!”虞華嬌笑道;“這是淡水湖,怎麼會有鹹味?唉!”紀文道;“華兒,你嘆什麼氣啊?”虞華道:“可惜現在是初春,要是夏天的話——”“要是夏天怎麼樣?”“要是夏天咱們就可以來這裡打魚,來這裡游泳了。”“唉,現在你要是不怕冷,一樣可以下去遊啊!”“我才不呢!我可不想剛成親就讓你照顧病人。”“哪裡?哪裡有病人?”“唉呀,真是笨啊!我要是著了涼,那不就是病人了?”紀文笑道:“嗨,怎麼會著涼呢?這裡又不是關外?看,我就不怕冷,你等著,我下去給你摸條魚上來。”說著,紀文看了看四周,見近處無人,便除下新婚袍服和配劍,交於虞華,自己一縱身跳下湖去,一下子便沉到水裡,不見了蹤影。虞華在岸上痴痴地等了一會兒,不見他上來;又等一會兒,還不見他上來;她一直等了好長時間,還不見她上來,她的心中,一種恐懼的心情湧了上來。她急得在原地直打轉,她心道:壞了,壞了,相公只怕出事了。我……我該怎麼辦?不行,我得下去!“想到這兒,她也除於身上的棉襖和配劍,和紀文的袍服和配劍一起放在馬背上。而後,自己也一縱身,

她在水裡遊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紀文的蹤影,她的心裡現在也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是焦急,是害怕,是傷心,是悲痛,或者是幾者混在一起。但她的心性並不是極好,在水下一會兒,她不得不上來換氣。她換好了氣,卻忽然覺得腳下被人一拉,整個身子向下沉去。她心頭一緊張,灌了幾口水,整個人便在水中掙扎起來。掙扎了一會兒,忽然她的身子又不知被誰一託,又浮上水面。她定了定神,忙道:“是誰?是誰在水中做怪?”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後“哇啦”一聲人叫,忙回頭看時,卻只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看見的也只是一圈圈的漣漪。虞華這時笑了,道:“表哥,你就別折騰小妹。小妹我身子柔弱,你就不怕哪一下弄不準,把我弄到了那邊去,你可又得鰥居一段時間啦!”這一句話落下去,水波也靜了。突然,虞華只覺得腳心一陣癢,她心裡知道是紀文在下面搗的鬼,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她還一邊道:“表哥,哎喲喲,你饒了我吧。小妹,受不住了!”這話剛說完,她的腳心不癢了,忽而又只聽身後“哇啦”一聲人叫,她這次卻不轉頭,卻猛將左手伸出,卻一下子抓到了身後人的手,而後身子轉回去一看,果然是紀文。

虞華當即嬌嗔的道:“討厭,討厭,你自己弄溼了身子就罷了!還沒得拖著人家也下水!”紀文笑道:“好了,好了,虞大小姐,小生知錯了,小生這廂給你陪罪了!”虞華淘氣地晃著頭道:“饒你當然可以,不過,我問你,你的魚呢?”“我的魚在這兒。”說著,他一伸手將虞華的身子從水中一下子舉起來,一舉過頭,笑道,“是一條美人魚!”虞華在紀文頭頂上叫道:“你……你快放我下去!放著魚你不打,偏偏拿我開玩笑!快放下我!”“是,虞大小姐!”說著,紀文把兩手舉到頭的前上方,猛地一撤手,只聽“咚”的一聲,虞華重重地落在水裡,幸得虞華早有防備,沒有嗆到水,便即浮上來,上前就給了紀文一拳道:“再叫你拿我開玩笑。快點,快點去摸魚!我跟你說,你要是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是!”說著,紀文一個猛子紮下水,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在不遠處的水面上浮上來,手裡握著一條大魚道:“唉,華兒,今天晚上,我可要吃你的手藝了!”虞華游過來,接過大魚,見那大魚活蹦亂跳的,心中甚是喜歡,便道:“好,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走,上岸吧!”二人於是帶了大魚,游上岸去。紀文問道:“華兒,咱們還要去哪裡玩?”虞華道:“今天白天,咱們不回派了。咱們出去到酒店去吃喝,順便再買些生食,今天晚上讓我來為你掌勺。”“好,那就這麼定了!”兩個人於是在外面遊玩了一個白天,至太陽西沉,方才回到派中。

晚宴開始了,這晚宴本為新郎新娘所辦,但新郎新娘卻不在場。紀文坐在新房裡,虞華卻來到廚房,親自掌勺,做了一桌十分豐盛的晚餐。紀文一邊吃一邊不住地誇道:“華兒,你的手藝可真不錯。我原以為,你這大小姐應該沒有下過廚。我原以為,……”“你還原以為什麼了?”“我還原以為今天的大魚算是廢了,我明天還需再捉一條來讓廚娘們做呢?”“那現在呢?”“我明天還要去捉,我嘗著你做的魚比誰做的都好吃。我還想吃。”這時,紀文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種悲傷的神色,虞華忙問:“相公,你怎麼了?”紀文哀嘆道:“可惜我卻從來沒有吃過如雪的手藝。她殘了一條手臂,不能做飯。”虞華過來安慰他道:“我想,如雪妹妹的手藝也應該非常棒的。”紀文又轉做笑臉道:“對不起,咱們大喜的日子,我卻提這傷心的過往。”虞華笑道:“你若是娶了我就忘了如雪妹妹的話那才是我瞎了眼呢!”“謝謝你這麼體諒我!來,吃!”“吃!”這才好,那邊是大宴,這邊是小宴。

突然,一聲淒厲的喊聲劃破夜空:“不好了,海嫂吊死了!”紀文一聽這話,忙對虞華道:“華兒,走,出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好。”兩個人出了門,尋聲找去,卻見在後花園裡的衣服架上,海嫂吊死在那裡,旁邊的人打著燈籠,正在那裡不知所措。紀文走上前,借了一個燈籠來,仔細地照了照海嫂的屍體。突然,紀文猛地抽出佩劍,一劍劃去,竟將海嫂的屍體開了膛,眾人無不驚呼,虞華知道丈夫此舉定有用意,便壯著膽子上來看時,只見海嫂的內臟盡皆碎爛,顯是中了有極高的內功的人的毒手。紀文笑了笑,對虞華道:“華兒,咱們回屋去吧,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想我已經清楚。只是現在我不便說,抽空我再詳細告訴你。”虞華這時真的十分相信紀文,便點了點頭,與他一起回了屋……

夜來,虞華在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也許睦的是因為新婚第一晚的緣幫吧。紀文卻似乎因為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虞華的腦子裡始終在想著一件事,那種是海嫂的死,她想:為什麼相公說他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呢?難道是他下的毒手?是他在我去做飯的時候下的毒手,又把她吊在那衣服架上?不會啊!相公不是這種人的!她的目標只是我爹,除了我爹之外的摩天門所有人她都不會無故傷害。難道是……爹,是爹因為她辦事不力而殺了她,還是別的什麼人?她越想就越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想,這樣一來,竟似乎這一晚就要睡不著了!

她想著想著,翻了一個身,身子正好背對著紀文。突然,紀文大吼一聲:“虞希材,我非殺了你不可!”他喊著,一腳踢出,這一腳卻正踢在虞華的屁股上,只一下就將虞華連著被全都踢下了地。幸而這一腳由於是在睡夢中踢的,沒有蘊上內力,要不然,只怕虞華的下半身就廢了。虞華在地上,裹著被站了起來,見紀文仍舊在**舞著招式,心道:“好啊,表哥,原來你仍舊念念不忘找我爹報仇!”她想著,便拔出床頭佩劍,又來至床前,伸手猛拍紀文的肩膀,紀文一下子被驚醒了,坐將起來,見虞華在面前,正要說話,卻被虞華一下將劍放在的脖子上。紀文不明白是怎麼了,便問道:“華兒,怎麼了?你怎麼用劍對著我?難道……難道你真的是你爹派來暗算我的。對不起,我的劍譜沒在身上,我……我得讓你失望了!”虞華道:“呸,誰是你說的那種人。人家是相住你,才嫁給你。你道你答應不找我爹報仇了,可你適才夢裡卻仍舊喊著我爹的名字,說非要殺了他不可!你說,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好了,咱倆還是夫妻;說不好,我拼著守一輩子寡,也得殺了你。”紀文一聽便笑了,道:“華兒,你道我剛才在夢中夢見什麼了?”“夢見什麼了?”“我夢見今天白天和你爹打的那場仗。我當時被他打了那一掌,是礙著你的面子才沒有發作,否則我至少也要破口大罵的。但當時沒說,心裡可仍舊想著,於是夢裡便喊出來了?華兒,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好了,咱們之間不要鬧什麼矛盾了。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把劍放下吧。”虞華遲疑了一會兒,才咬著牙道:“好,我就再信你這一次!”說著,虞華把劍放下,插入床頭鞘中。正在這時,二人忽聽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虞華當時警覺,一閃身來到窗下。這時,只聽門外“喵”的一聲貓叫,虞華無趣地笑了笑,走回來,道:“是隻貓。好了,相公,我也累了,你拜託你,睡覺的時候老實點,我剛才就被你踢下了地。”紀文忙拱手道:“是,賢妻,我若再這樣,以後睡覺時你就用繩子把我綁在**。”“好,就這麼辦!”一夜再無話。隨之,一月就這樣過去了。

這個時候,就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日子了,整個園子裡已經滿是春天的氣息。海嫂的事就那樣不了了之了,虞希材沒有多提,紀文自然也沒有必要多提。

這一日,正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虞華和紀文攜手在後花園裡盪鞦韆,紀文原本沒有蕩過鞦韆,但他天資聰穎,對學習盪鞦韆自然是不犯愁。正是少年夫妻,歡娛非常,兩個人一蕩就蕩了一個上午,臨到晌午的時候,天忽然變了,一時間風起雲翻,眼見著是要下雨了。虞華這時對紀文道:“相公,快下雨了。也快晌午了,咱們去吃飯吧,等吃過了飯,咱們再來玩……玩雨!”“好!”紀文這時對虞華的話可謂言聽計從,誰是她是自己的愛妻呢?

過了不多時,一場大雨便降臨到這片大地上。這時,兩個人正在那裡吃著飯,虞華道:“相公,這可是開春以來第一場雨啊!就這麼大,可真痛快!”紀文笑道:“對,面對著如此好的雨,若不撫琴豈不是憾事。華兒,咱們快吃,吃完了,去撫琴!”“唉!”兩個人三口兩口吃過了飯,便轉到當時虞華常在那裡彈琴的那個屋子。雨依舊在下著,兩個人由於心事特別好,兩張琴上都飄出了歡快的琴聲。

彈了一會兒,虞華突然提議道:“對了,相公,咱們作詞作曲吧?”紀文笑道:“好啊,難得今天咱們都有如此興致。好,那你說這詞要描寫什麼?”虞華想了一會兒,道:“我看這詞也不用寫別人,就寫你行了!”“寫我?不行,不行。”“為什麼不行?”“因為我沒有什麼好寫的。”“誰說的,聽我的。”說著,虞華在琴上拔了幾下,顯是在思考,考慮了一會兒,她突然彈了兩句,唱道:“天邊風起雲翻,空際雨紛亂。”紀文笑道:“賢妻,你這徵音用的可真的,第一句僅七個音你就用了五個徵音,另外兩個也是和它相近的角音!”虞華笑道:“先別說這個,我這曲應該還算流暢,你看這詞……?”“詞嗎——很合環境,就是沒有與我牽上一點聯絡!”“那……你來做兩句啊!”“好,”紀文考慮了一會兒,便彈著自己面前的琴唱道:“腰挎雙劍走千山,哪管虹西邊。”虞華笑道:“你的曲子倒隨著我的徵調下來了。”“沒法子,誰讓你起頭就是這樣呢?對了,說詞!”“你這詞好是好,就是太快!”“怎麼太快?”“我這邊剛剛‘雨紛亂’,你那兒就‘虹西邊’了!”紀文笑道:“俠客嗎,就得有這股豪情!”

虞華笑道:“我接著做兩句。”她想了想,又撫琴唱道:“紅塵日落落不盡,只留雲霞滿心間。”紀文道:“華兒,我看你這兩句不是在寫我,反是在寫你。”“怎麼講?”“你這兩句不是慨嘆你的命運嗎?自己的丈夫和父親偏偏……”虞華笑道:“也許吧。但你不想想,你的妻子和你的岳父不也是那樣嗎?再說,寫我和寫你還有什麼質的區別?”紀文也笑道:“好,我也寫兩句。”說著,他似是已經想好了一般,撫琴唱道;“未見知己人已老,摹然回首笑青天。”虞華道:“相公,你這兩句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不算是你的知己嗎?”紀文笑道:“你當然算,可又不算。試問這世上,能找到自己真正的知己的人又有幾個呢?我這一句並不單是慨嘆自己,而是為天下人慨嘆,也許我已經找到最好的知己了,也許就是表妹你呀,我的紅顏知己!”虞華笑道:“好了,好了,都成親一個月了嘴還這麼貧!喂,我說,該起**了。我向上挑了!”說著,她輕拔琴絃,唱道:“一劍定萬川,豪氣衝霄漢!”紀文忙道:“哇,哇,華兒,你把我說的也太神了。我一劍就能定了萬川?”虞華笑道:“我不管你真的有沒有這本事。但你在我的心中就是這麼厲害,否則,我才不肯嫁給你呢!”紀文道:“好,多承你的青睞。我連做四句,述我生平,做**怎麼樣?”“好啊。”紀文於是拔動琴絃,但聽得那琴音隨著虞華的那個**驟然轉急,只聽他唱道:“海沙留客船行遲,半邊明月半重山。小重情絲揮不斷,日月門裡血淚寒!”

虞華不聽最後一句便罷,一聽便不高興了,她語帶怨忿地叫道;“表哥,你怎麼……!”紀文笑了笑,小聲道:“華兒別急。這一個月來,我思前想後,我覺得你爹始終都在算計我。只是似乎他覺得時機未到,所以才沒有下手。既然他這樣,我也不能不防,所以我也做了準備。華兒,我決定了,若你爹他不來犯我,我和他還是好翁婿,兩者相安無事,否則,華兒,我就要對不起了。”虞華聽了點頭道:“如今也只有這樣了。但求我爹不要向你發動什麼進攻。”她想了一會兒,又說:“對了,相公,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四句吧,除了最後一句我其他三句都不懂。不,第一句我懂,‘海沙留客船行遲’,你是說雨掌門嗎?”“是的。”“好,那你給我講講雨掌門的事吧。我對你過去的事很感興趣的。”於是,紀文便向虞華講述了醜奴兒的事。並且,他還解釋了“半邊明月半重山”一句中暗含了紀素娟、憐秀娥和惜阿月三人之意,“小重情絲揮不斷”一句則含著華如雪和秦月眉兩個人,另外,“海沙留客船行遲”裡面還含著自己的母親楊雯莉的事,“日月門裡血淚寒“裡面還含著堂姐賀憶玲的事。之後,他也向虞華講述了這些人的事。

虞華聽後點頭道:“表哥,我發覺我很幸運。”紀文問道:“此話怎講?”虞華道:“你想啊,你剛才說的那些女子中,除了你娘和堂姐,其餘的只怕全都喜歡你,而姐姐是因為是你的姐姐才不得不放棄這份感情,秦姐姐卻因為愛你過了分而與你生了矛盾,後為救你死了,如雪妹妹早逝,憐妹妹和惜妹妹卻是因為父仇而與你分開,雨掌門卻因為你大仇未報而與你訂十年之約。而我呢,本該也應是你得殺掉的物件,卻誤打誤撞成了你的妻子,你說,我是不是算是個幸運兒呢?”紀文苦笑道:“也許是,又也許不是。萬一我哪天毒發,你可就……”虞華道:“相公,我不許你說這些。你只要好好地,人能活多長時間是沒有必要考慮的。我也是這樣,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快樂,而我也不在乎究竟能和你在一起多久。”紀文臉顯憐憫之色,上來輕輕握住她的手道;“華兒……”兩個人不知不覺地,竟都流下淚來。兩個人就這樣呆了一會兒,虞華突然反應過來,她擦擦眼淚道:“相公,曲子還沒有結尾呢!來,我來結尾吧!”“好的。”虞華撫摸著琴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地撫著琴唱道:“摩天劍,行走江湖邊;為紅顏,傲笑在人間!啦啦啦!”“好!”紀文一聽這句詞,不由得拍手叫好,道:“華兒,你最後這個結尾卻真唱出了我胸中的豪情啊!”虞華笑道:“那當然,要不然,本姑娘怎麼敢稱是你紀少俠的紅顏知己呢?”紀文笑道:“是啊!看來,你的確是我的紅顏知己!”虞華道:“來,相公,咱們再把這曲子連起來唱一遍。”“唉,還沒命名呢!”“對,嗯——就叫《摩天劍俠傳》吧!”“好,好名字,正合我意!來,我撫琴,你唱一遍。”於是,紀文撫琴,虞華將詞唱了一遍。而後,二人便將這首曲子的詞筆錄了下來,正是這:

摩天劍俠傳

天邊風起雲翻,空際雨紛亂。

腰挎雙劍走千山,哪管虹西邊。

紅塵日落落不盡,只留雲霞滿心間。

未見知己人心老,摹然回首笑青天。

一劍定萬川,豪氣衝霄漢。

海沙留客船行遲,半邊明月半重山。

小重情絲揮不斷,日月門裡血淚寒。

摩天劍,行走江湖邊;

為紅顏,傲笑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