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念奴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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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念奴嬌
卻說海沙堂外,紀文正與胡無敵鬥到酣處。胡無敵的速度當真了得,紀文身上已經捱了他十來刀,而紀文卻一下也沒能刺到他,幸而紀文的身法也算得上夠快,刀傷多數都是表面傷,無甚大礙。但紀文對付他真的感到累了,這也許是紀文自成手以來遇上的第一個與他為敵的高手了。
胡無敵打著打著見紀文疲於躲閃,便笑道:“姓紀的,不行了吧,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幫那小丫頭奪回掌門之位,還想去找虞掌門報仇。”紀文這時已經累得呼呼直喘,他一聽這話,驚問道:“你是摩天門的人?”胡無敵笑道:“是,但又不是。好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索性告訴你吧,我是虞希材的結義兄弟,是‘摩天三神’之一的速度神,排行老四。”紀文問道:“‘摩天三神’?那麼,那兩位又是誰?也是虞希材的結義兄弟吧?”“不錯,我們結義的一共四人,按智謀排序,虞掌門智謀最厲害,所以是大哥。我的智謀比他們三人遜色一點,所以排了個第四。那兩個神則是我的二哥劍術神‘日月劍’馬元利和我的三哥內氣神‘麻杖翁’張瑞。我實話告訴你,我的武功在我們四個人中最差,你碰上我也算你的運氣,你還可以打上幾招,要是碰上那三位,只怕你不出十招便人頭落地了。行了,不用害怕,反正你今天會死在我手中,見不到他們的。”紀文冷笑道:“誰死在誰手上還不一定呢!”胡無敵一聽這話一驚,問:“小子,你還有什麼招數?”
紀文道:“不用問那麼多,看招!”說話間,紀文還一劍入鞘,將單劍一揮,登時射出七道霞光,這正是“彩虹劍法”。可這霞光一出,著實把胡無敵嚇了一跳,他一時不明就裡,忙退幾步。紀文得了這個機會,展開彩虹劍法,一連三劍挽著花兒向胡無敵逼過來,劍劍生輝。胡無敵一見大事不好,忙縱身跳在一旁,吼道:“小子,你使妖法,還用娘們的劍法。你……你不算好漢!”紀素娟在一旁笑道:“胡無敵,對付你這種本事不算小的狗腿子還去管什麼招?哪樣能打死你哪樣就算!”胡無敵一歪頭看著紀素娟,惡狠狠地道:“小丫頭片子,敢搶白你胡大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好,我就成全了你,先拿你開刀。”說著,他一貓腰,只見血影一閃,早已欺至紀素娟面前,紀素娟的速度遠不如紀文,這樣一來她真的沒有了辦法,只好閉目等待人頭落地。
可是,她眼睛閉了一大會兒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她很是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柄劍正逼在胡無敵的脖子上,她歪頭一看,那拿劍人卻是紀文,她一時高興,脫口叫了一聲:“弟弟!”胡無敵定了定神道:“姓紀的小子,你的速度怎麼提的這麼快?”紀文笑道:“妖法自然可以提速了!”胡無敵冷笑道:“姓紀的,你雖然有妖法,可比我還是嫩了一點兒。哈哈哈哈……!”紀文驚問:“這話怎麼講?”胡無敵吼一聲:“就這麼講!”一掌朝紀文的肚子打去,紀文只道已經制住了他,沒料道他會來這麼一手,被打得連退了好幾步。胡無敵趁勢一欺身,一把抱住了紀素娟,一柄鋼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紀文站住了,見狀吼道:“胡無敵,你……你要幹什麼!”
胡無敵怪笑道:“姓紀的,論速度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的上我,你也不可能超過我的。不過你武功卓絕,腦子機靈,我對你甚是佩服。要不是任務在身,我倒真想和你交個朋友,可惜啊,可惜啊!我呢,現在也不想幹什麼,我問你,這是你的小情人?”紀文道:“不是,他是我姐姐。”胡無敵道:“不管是什麼,她和你關係很近吧。”“是。”“那她死了你會傷心吧。”“這還用你廢話。這麼說,你是想用我姐姐做人質了,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胡無敵道:“看來你不是假聰明。好,那我就直說,以你的武功和才學,虞希材甚是喜愛,你若能放下你的劍,傳而投靠虞掌門,並交出《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你的這個姐姐便可保周全。否則的話,你可以想想後果。”
紀素娟見紀文聽了胡無敵的話猶豫了,立時叫道:“胡無敵,你卑鄙,自覺是什麼英雄好漢,卻做這樣的事!”胡無敵大笑道:“小丫頭,還用我把你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嗎?”接著又是一陣狂笑。紀文知道自己現在硬打的話速度比不過胡無敵,肯定會把姐姐的性命給送了;而不打卻又想不出別的辦法救出姐姐,難道真的要投降?這真是他想都不願意想的事。紀素娟見紀文因為自己而猶豫,便也笑道:“胡無敵,我現在雖然落在你手裡了,可我問你,你敢殺我嗎?”胡無敵道:“我有什麼不敢?”紀素娟這時顯出一臉的瞧不起,道:“好,你敢殺,你敢殺。那你殺啊!殺啊!”“你!你……!”“哼,大傻瓜。有本事你就殺啊!你盡以把我大卸八塊,剁成肉泥。反正現在我死得越慘,待會兒你就會更難過!”胡無敵這時冷笑道:“你想激怒我殺了死,好讓你那弟弟有機會殺了我為你報仇。好,我就成全你,不過,我不會讓你那麼好受,我先砍下你的左胳膊,看看你那弟弟會有什麼反應。”紀素娟將頭一歪,顯出一種毫不畏懼的神色,道:“有種就砍吧!”“好!”說著,胡無敵舉刀就朝紀素娟的左肩頭砍去。
紀文見狀,哪能容他傷及姐姐,發喊一聲:“惡賊!”一劍直取胡無敵面門,這一招卻是“彩虹劍法”中的一招“金針劍”,這一招也是“彩虹劍法”中最快的一招了,意思是要像發出金針一樣奇、快、準。胡無敵見紀文來勢凶猛,忙向紀素娟向前一推,將她向著紀文的劍上推過去。紀文萬萬沒有料道他會用這一手,他自己這一劍奇快、奇狠,想收住是不可能了,這一劍向著紀素娟的胸膛刺了過去。紀文一咬牙,猛得一變套路,這一劍向著天上劃了過去,只將紀素娟的外衣劃開半邊來,沒有傷及皮肉,但紀文卻一頭栽進紀素娟的懷中。
胡無敵見狀拍掌大笑道:“親姐弟倆也要卿卿我我,賀季玉在地底下真的可以安息了。”二人一聽這話,當時弄了個大紅臉,紀文忙站住了身子,叫一聲:“胡無敵,你閉嘴。接招!”這一次,紀文以其絕頂的聰明將彩虹劍法的快,摩天大法的內功和槃龍神功結合在了一起,只見紀文一貓腰,右腿一蹬地,身子向著胡無敵疾衝過來,同時,一記槃龍神功正打在胡無敵的胸前。胡無敵一愣神的工夫,身子早已飛了出去,血從嘴裡噴出老遠。但紀文也隨著被頂了回來,紀素娟忙拉住了他,問:“弟弟,你沒事吧?”紀文抹了抹臉上的汗和血道:“沒什麼事。這傢伙的內功也真夠厲害,看來,這一招打不死他。”
胡無處這時在不是很遠的地方站了起來,一抹嘴角的血道:“小子,本事不小嗎。你說的不錯,本大爺我是死不了。該死的是你!”他怒吼一聲,揮刀向紀文砍來,這一次,他拿出了他的最高速度,一招一招逼得紀文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而且,即便是防守的劍法也在漸漸散亂。而在紀素娟看來,兩個人就是裹在一團血影和劍的光影之中,她根本看不清兩個人的出招。她的心中現在不由得暗暗佩服紀文,因為她知道,如果讓她自己來對付這樣的傢伙的話,不出五招自己的身子就不是一塊兒的了。
兩個人正纏鬥間,忽聽對過大石頭上一聲斷喝傳來:“住手!”一聽這話,胡無敵馬上收了手,雙腳一蹬地,身子躍到那大石頭之上。紀文和紀素娟忙向那大石頭上看時,卻見在胡無敵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個子中年人,只聽胡無敵對那中年人道:“我說韋師弟,我正和那小子打到好處時,你叫住我幹什麼?”那中年人笑道:“胡師兄,你忘了虞掌門的吩咐了?紀文這小子要由他來殺。”胡無敵道:“可是,他的行為已經威脅了你奪海沙派掌門的計劃了呀。”那中年人道:“那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反正咱們要是殺了他,虞掌門會不高興的。”紀文聽得這些話,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他朗聲道:“原來你就是韋仲義。”那中年人笑道:“不錯,正是韋某。你能認出我來,實是我的榮幸。好了,我的祕密你也知道了,反正我們不能殺你,要怎麼做看你了。”紀文一攤手道:“這很自然,我要你把掌門之位還給雨奴兒姑娘。”韋仲義仰天大笑道:“這不可能!想讓我交出掌門這個位子?我看你們最好還是死心吧。”
紀文道:“既然你不肯讓,那麼我們只好也像你一樣奪了。”韋仲義道:“怎麼?要打?”“不錯,要打!”胡無敵冷笑道:“你打的過我們兩個人嗎?只怕連你姐姐搭上也不夠。”“哼,反正你們也不能殺我,我怕什麼?”韋仲義道:“不能殺你,傷你總可以吧。”說話間,只見他手一揮,不知什麼東西打了過來。分明是暗器,而紀文卻沒有應付暗器的經驗,沒反應過來那是暗器,但卻又明知有東西打了過來,他這樣不知該怎麼辦,竟傻在了那裡。紀素娟隨上官萍學過使用暗器,她一見這樣,知道事情不好,猛地又見紀文呆在了那裡,一時顧不了那麼許多,叫一聲:“弟弟,小心!”猛一推他,與他抱在一起滾在一旁,接著只聽“噹噹”幾聲響,几杖鋼針打在石路上。只聽胡無敵笑道:“小妮子這事兒幹得倒挺快。韋師弟,咱們走吧。”“好,走。”兩個人就這樣揚長而去。
紀素娟這時將紀文壓在身子底下,她見二人不再用暗器進攻,便爬起來,將紀文拉起來問道:“弟弟,你沒事吧?”紀文動了動身子,發覺沒有針釘在身上,便拱手道:“我沒事。多謝姐姐相救之恩。”紀素娟一揮手道:“你這是幹什麼?姐弟之間還有這麼大的禮嗎?走,咱們去海沙堂看看衣堂主和奴兒妹妹可否安全。”
二人來到海沙堂,醜奴兒和衣正霆正在那裡等著他們。醜奴兒一見二人進來,便問:“文哥哥,紀姐姐,那個血淋淋的傢伙解決了?”紀文道:“我和姐姐都打不過他,後來,他和韋仲義一起走了。”衣正霆聞言忙問:“這麼說,你們見過韋仲義了?”紀素娟道:“不錯,而且我們還領教了一下他的暗器手法。不過,聽他們的說法,韋仲義好像不單是海沙派的人,他還是摩天門的爪牙。”“是這樣嗎?”醜奴兒問。紀文道:“一定是這樣的。摩天門本來就和海沙派有仇,當日十七家門派圍剿海沙派的時候不就有摩天門嗎?而摩天門的‘摩天三神’之一現在能來幫韋仲義奪位,那就說明韋仲義一定是摩天門的人。”醜奴兒點頭道:“這麼說,這毒一定是韋仲義或者那些摩天門的人下得了?”紀文並不知香火一事,奇怪地問:“毒?什麼毒?”醜奴兒便將香火之事告訴了他。紀文聽後道:“看來,韋仲義不除,這海沙派將永無寧日。”醜奴兒也說:“對,我們一定要殺了韋仲義,為我爹和楊叔叔報仇!”
正在這時,只聽大堂之上一陣狂笑的聲音傳來,而後只聽有人說道:“就憑你們四個人就想平定韋仲義那麼大的勢力,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紀文忙拔劍在手問:“誰?何方高人,可否出來想見?”“好,這就來了!”只聽一陣風聲,一個身著白袍,右手拿折6扇,腰挎單刀的人
紀文在見到楊雯莉之後,曾聽楊雯莉說起過自己的姑姑賀雙玲遇害一事,這件事的凶犯是隋曾康,而隋曾康是一個酷似賀季玉的獨臂人。他初聽得那來人此言,馬上脫口說出:“你是隋曾康!”但隨即,他便搖頭道:“不可能的,那隋曾康是一個獨臂人,你雙臂完好,你不可能是他的。前輩到底是誰?”那人笑道:“人斷了胳膊就不可以再長了嗎?我就是隋曾康,我的胳脯又長出來了。你若不信,就看看我的臉,與你娘描述的你爹像不像?”楊雯莉沒有向紀文描述過賀季玉長得什麼樣子,但紀文記得楊雯莉曾說過紀素娟長得像賀季玉,他於是歪頭看了看紀素娟,又看了看那個人,果然模樣相似,就好像紀素娟是那個人的女兒一樣。
這下,紀文確信那人是隋曾康,馬上道:“既然你就是隋曾康,那麼我今天就要為我姑姑報仇了。你接招吧。”說著,紀文仗劍便刺向隋曾康,只見隋曾康身子一閃,四個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時,紀文的兩柄長劍已經被他奪去。他把劍丟在地上說:“看吧,你根本沒有可能打過我的。我想你看了胡無敵那個蠢才的速度就已經在慨嘆他速度快了。可是,你知道嗎?他的速度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你連對付那傢伙都很吃力,你怎麼來打我呀?”紀文於是道:“是的,我真的打不過你。所以你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你的殺氣帶來。我想請問,你來是要幹什麼?”隋曾康笑道:“很簡單,摩天門的那夥蠢豬想要《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我同樣想要。但我的要不是無條件的,我可以幫你們殺死韋仲義、胡無敵和剩下的六個護法,幫這小姑娘奪回掌門之位。我這個人對權力不感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武功祕笈。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紀文道:“不划算!”隋曾康一聽一瞪眼,道:“為什麼你說不划算?”紀文道:“以你的功夫去殺幾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但這本《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卻是我爹以性命換來的,我不能以這麼個低價就把它給了人。”隋曾康問:“那麼你還要我幫你做什麼?”紀文道:“很簡單,還我姑姑命來!”
隋曾康聽後笑道:“紀文,你實在是太天真了。我能幫你做那件事,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我想,以我的武功,從你手裡奪本書總不困難吧?”紀文一臉地傲氣道:“對,你說的沒錯。不只取本書,你要取我的頭也不過是伸手的工夫。好吧,我請你幫我做這件事,事成之後,我就將書給你。”隋曾康道:“好,那麼我們就一言為定。來,我們擊掌為誓!”紀文無奈,只得與他三擊掌鳴誓。
隨後,隋曾康道:“我去準備一下,待會兒,你們到浣溪去找我。”說罷,他一閃身,四個人便看不見他了,想是早已出了海沙堂,而且走出一大段距離了吧。紀素娟這時上來問紀文道:“弟弟,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事成之後把書給他?這可是你爹爹用性命換來的啊!”紀文道:“是,我知道,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韋仲義、胡無敵他們咱們打不過,隋曾康更是打不過。我只好利用他們去互相殘殺了!”醜奴兒道:“可是,他們這兩方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兩敗俱傷,讓我們得利的情況,我看隋曾康準贏。”紀文舒了一口氣道:“是啊,這我當然知道。所以,事成之後,就只好把書拱手相送了。好了,好了,辦事要緊,咱們先去浣溪找他吧。”四人無奈,只得轉道至浣溪。
四人到了浣溪,果見隋曾康在那裡等著他們,他說是去準備了,但並沒有看出什麼變化來。隋曾康見四人來了,便道:“你們來了,這樣,我們就去海沙副堂找韋仲義吧。”四個人都沒說法,只是跟著隋曾康,來到海沙堂東邊的海沙副堂門口。門口四個守衛攔住了五個人,一個說:“這裡是韋掌門的府邸,閒雜人等不許入內。”隋曾康笑道:“是的,閒雜人等當然不許入內,可如果不是閒雜人呢?”“呃……?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隋曾康道:“幹這個的。”只見他手輕動,一柄摺扇一轉,好似只“蹭”了四個人一下,那四個人便當時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四個人一見此等功夫,不由得好生佩服,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生出幾分害怕來。
隋曾康帶四人徑入海沙副堂大門,來到院子裡。院子裡,韋仲義和胡無敵正在那裡下棋,一見五人進來了,都向這邊看了看。胡無敵一眼就看見了隋曾康,他指著隋曾康問:“你……你是賀季玉還是隋曾康?”隋曾康笑道:“胡無敵,你認識的人倒不少,賀季玉和隋曾康你還都知道,而且還知道我們模樣酷似。不過,在虞希材沒當上掌門之前,江湖上可始終沒聽過你們的名號呀!”胡無敵怒道:“少廢話,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是正經。快說,你到底是賀季玉還是隋曾康?”隋曾康大笑道:“我當然是隋曾康,那賀季玉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我怎麼會是他?”胡無敵道:“不對,你不是隋曾康,隋曾康曾被當時閉月門掌門賀嘯峰斬去一臂,你雙臂完好,怎麼會是隋曾康?”隋曾康道:“胡無敵,你這就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是曾經被那賀老頭砍了一隻胳膊去,但是,後來我遇見了一個人……”“什麼人?”胡無敵問。“這人名氣太大,我怕說出來會嚇破了你的苦膽,還是不說罷。”“哼,有什麼大不了的,連說都不敢說。怎麼了?怕我殺了他呀?”隋曾康冷笑道:“既然你執意要我說,我就說說,‘血翼大法師’任翔天你總知道吧。”“什麼?血翼大法師?”只見胡無敵臉上顯出一種極為恐懼的表情,他側著眼不斷地打量著四周,彷彿害怕有什麼東西出現似的。
隋曾康笑道:“怎麼樣?害怕了吧。你也知道,二十五年前,任師父橫行江湖之時,只要不是他自己人,誰只要一提他的名字或稱號,不出三日,定遭殺身之禍。”胡無敵道:“對,可這是二十五年以前的事了,現在他的名字或稱號卻不那麼靈驗了。只怕……只怕他是已經早死了吧?”隋曾康道;“胡無敵,你說這話,就不怕讓任師父聽見取了你的狗命去?”“嗯?”胡無敵又是很緊張地看著四周。隋曾康隨即仰天大笑道:“任師父當然沒有死,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他不會因為你這麼個無名鼠輩而親自來的。他幫我截了一個壯漢的胳膊下來,又幫我運功使之長在我身上,並教給我絕世的武功,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做這件事。現下,你既然對任師父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胡無敵站起身來,走到院子中央,道:“來呀,來呀,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好!”
隋曾康說話間,身子一晃,早已欺到胡無敵面前,胡無敵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早被隋曾康“啪”“啪”兩耳光扇上了,這兩下耳光其中自然蘊著隋曾康的內力,胡無敵當時就被打得吐了血,一張嘴,滿嘴的牙全都啐在了口中。紀文見狀不由得身子向後一仰,心道:他……他實在是太厲害了!
胡無敵急忙跳開來,一抹嘴角的血吼道:“隋曾康,你找死!”這句話由於胡無敵的牙全碎了,說話不方便,所以聽起來不是那麼標準,但也能勉強聽得出意思來。隋曾康笑道:“誰找死還不知道呢?”說著,隋曾康的身子又是向前一突,幾個人還沒有看清楚,便聽胡無敵大叫一聲,眾人定睛韁看,卻見隋曾康的兩個手指間捏著一顆血淋淋的白球,仔細一看,竟是一顆眼珠。原來,就這一瞬間,隋曾康就將胡無敵的左眼挖了出來。胡無敵捂著左眼後退幾步,道:“隋曾康,我今天打不過你。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我總有一天會報。哼!”說完他縱身跳上屋頂,三跳兩跳不見了。
隋曾康指著胡無敵逃走的方向對韋仲義笑道:“他跑了,接下來就該是你了。”韋仲義還沒有說話,只聽“嗖”的一聲,一柄飛刀已朝隋曾康的面門打過來。隋曾康反應奇快,只一伸手卻將那柄飛刀夾在那根手指之間,他立刻吼道:“是誰,竟敢暗算本大爺!”這句話話音剛落,從四圍跳出來六個人,這六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七大護法少了藍衣護法。
隋曾康見狀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六位護法。”紅衣護法道:“認識爺爺就好,還不快伸長了脖子等死!”隋曾康笑道:“這話正該我說,怎麼你們反倒替我說了呢?”說著,他身子一晃,眾人又只聽“啊”的一聲,紅衣護法倒在了當場,在他的胸前,插著一把劍,眾人韁看時,那劍卻正是紅衣護法自己的。橙衣護法一見紅衣護法如此輕巧就被隋曾康給殺了,忙叫一聲:“弟兄們,咱們一起上,殺了這妖人,為大哥報仇!”其餘四人一聽這話,“嗷”的一聲,隨著橙衣護法便殺將上來,隋曾康仍是身子一晃,手早伸手,一下將橙衣護法手中的劍奪了過來,而後,迅速地仗著劍身子轉了一圈,就這一圈之間,卻連聽幾聲慘叫,眾人忙看時,五位護法全部倒在地上,已是死了。
韋仲義見狀,在座位上坐不大住了。隋曾康殺掉了六位護法,轉而對韋仲義道:“你還有什麼幫手?一齊叫出來吧。如果沒有了的話,那麼下一個就是你了!”紀文看著隋曾康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心裡想:他在什麼情況下才會使自己的刀呢?
韋仲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拱手道:“姓隋的,我再沒有什麼有力的幫手了。下面,就讓我來會會你吧。”隋曾康道:“好,我敬你敢奪掌門之位的膽識,讓你一招,你先進招吧。”“好,如此多謝了。”韋仲義於是拔出腰間長劍,一劍朝隋曾康刺去。隋曾康說了要讓他一招,便一閃身子,躲在一旁,而後道:“韋掌門,這一招可結束了。該我了!”說著,他伸手抓住了韋仲義的右臂,緊跟著用力一抖,只聽“咔”的一聲,韋仲義便覺得整條右臂再也動彈不得,原來是已被拽脫了臼。他心下一慌,忙劍交左手,亂刺一劍,後退幾步,讚一聲:“好功夫!”隋曾康用下巴一指他道:“不用那麼多廢話,快接上你的胳膊,再上!”
韋仲義知笑了笑,伸手扶正了自己的胳膊,劍交回右手,腳步向側前方一滑,緊跟著一劍便朝隋曾康的脖子砍去。隋曾康伸手猛地一點,正點在韋仲義的右腋窩,韋仲義當時便覺得一條右臂麻了一下,長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韋仲義心頭一陣緊張,忙又後退幾步。隋曾康這時用腳一踢地上的寶劍,叫一聲“拿著”,那寶劍便被他踢了起來,劍柄正朝著韋仲義飛過去,韋仲義伸手將劍接過來,拿在手中。隋曾康這時道:“韋仲義,我已經給了你兩次機會了,你都沒有好好利用。我看在你這份勇敢勁的份上,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一次你要再得不了手,我就該動動了。”韋仲義雖然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隋曾康,不過守著自己的那些殘餘的部下和隋曾康身後紀文等人,他是寧死也不肯承認這一點的。
只聽他叫了一聲:“少廢話,姓隋的,納命來!”一劍直奔隋曾康面門而去。只見隋曾康笑了笑,一伸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了他的劍尖,韋仲義慌忙要抽劍時,卻抽不回來了。隋曾康笑道:“韋掌門,可惜啊,可惜,這最後的一次機會又被你浪費了。好了,我的耐性也到了極限了,接下來該我了!”他說著,手上隨著發力,只聽“當”的一聲,那柄寶劍竟被他一隻手摺成兩截。韋仲義見狀,忙丟了斷劍,後退幾步,臉上顯出一種不知所措的神情。
隋曾康大笑道:“韋掌門,這會兒看到什麼叫做實力的差距了吧。你連我這麼小小的折劍一手都破不了,你還有可能鬥得過我嗎?”韋仲義咬牙切齒地說:“哼,天曉得你從哪裡學來了這套鬼功夫。”隋曾康道:“我已經說過了,是從‘血翼大法師’任師父那兒學來的。看來你是不信啊。好,那我就讓你信一信。”說著,隋曾康伸手向韋仲義的眼睛摳過去,韋仲義的身法比之隋曾康不知慢了多少,韋仲義只覺得眼睛一痛,眼前一紅,而後便是一陣劇痛和一片黑暗,他心裡明白:我的眼睛瞎了!
隋曾康又摳瞎了韋仲義的雙眼,他笑道:“韋掌門,現在信了吧。”韋仲義吼道:“信了,信了又怎麼樣!隋曾康,我要你的命!”說著,韋仲義循著剛才聽到了隋曾康的聲音一劍砍去,隋曾康哪裡肯吃這一套,他身子一動,早已翻在空中,而後一腳踢在韋仲義的頭上,只聽“嚓”的一聲,看韋仲義的頭已經隨這一腳飛了出去,血氣沖天,屍身倒在地上。隋曾康落下地來,拍了拍手中的扇子,笑了笑,而後對院子中的剩餘的韋仲義的部下道:“你們服不服?”那些人自覺武功連七大護法都不如,哪裡還有個敢不服的。於是,他們全都跪下來道:“隋先生武功高強,天下無人能比,我們願擁立隋先生為新任掌門。”隋曾康狂笑一陣,而後轉身對醜奴兒說:“小姑娘,你看,我說我能為你奪回掌門之位吧。現在成功了!”醜奴兒道:“謝……謝謝!”隋曾康轉回來對那些殘兵說:“你們不用拍我的馬屁,擁我當什麼掌門。我告訴你們,我對這掌門什麼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們不是要新掌門嗎?我向你們推薦一個人,就是這位小姑娘。她應該是你們海沙派中人吧。”那些人一見是隋曾康說話,一看那模樣竟是以前的醜奴兒,有人試探著問:“是……是雨奴兒小姐嗎?”“是的。”醜奴兒回答道。那些人一聽是雨奴兒,便齊聲道:“我們願擁立雨奴兒小姐為新任掌門!”醜奴兒對眾殘兵一個勁兒地道謝。
隋曾康走過來對紀文說:“紀賢侄,你要我幫你們做的事我做到了,你也該履行諾言吧。”紀文拱手道:“隋先生,你的武功讓晚輩真是開了眼界,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確應該由你來掌管。但眼下胡無敵未死,無法保證他不去而復返;還有,奴兒的掌門之位還沒有那麼穩固。我想請隋先生再幫這個忙,待十五日後,若一切不再有變,晚輩自當奉上祕笈,以表示我的感謝之情。”隋曾康想了一會說:“好說,好說,我就再忙你們一次。你們也儘可以商量怎麼來對付我,反正我不怕,我就給你十五天的時間。十五天後,如果你們再想不出對付我的辦法,對不起,如果那時你再不願意交出祕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紀文笑著拱手道:“多謝隋先生通融。”
就這樣,醜奴兒奪回了海沙派掌門的位子。
次日,醜奴兒命人先暫滅香火,換了香粉,再重新點起來,而後,她便在此舉行了隆重的即位儀式,而後大宴三日,整個海沙島又沉浸在一邊歡騰之中。
是夜,紀文正在屋裡苦思如何對隋曾康的辦法。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門外緊接著傳來了醜奴兒的聲音:“文哥哥,我可以進來嗎?”“請進。”紀文一聽是醜奴兒,眼睛登時一亮,因為他知道醜奴兒生性聰敏,這件事和她一起討論也許最好。紀文之所以不去找醜奴兒的原因就在於醜奴兒剛剛即位,也許有許多事情要做,紀文不好打攪。
醜奴兒推門走了進來,劈頭便問:“文哥哥,你為什麼捨棄了你最珍貴的《摩天劍譜》和《摩天大法》,來求隋曾康這樣的人來幫忙?”紀文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初聽時一愣,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站起身來,來到醜奴兒跟前笑道:“自然是為了你。”“為了我?”醜奴兒紅了臉問。紀文笑著又說:“奴兒妹妹,你可知道宋代偉大詞人蘇東坡的一首《赤壁懷古》詞的詞牌名是什麼?”醜奴兒回憶了一下說:“那……是‘念奴嬌’吧。”紀文笑道:“對,我正是念你醜奴兒嬌才肯這麼做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醜奴兒聞言,當即嬌嗔地道:“噢,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打趣我。你壞,你壞,你真壞!”說著,醜奴兒站起身來就要打紀文,紀文笑一聲,逃開了。兩個人就這樣在屋裡追逐嬉鬧了一番。
最後,醜奴兒又坐下來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鬧了。說正經的,你想出來對付隋曾康的辦法了嗎?”紀文也坐下來道:“我當然想了,想了半天,想出的辦法來只有兩個字。”“哪兩個字?”“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