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回+桂枝香

第十五回+桂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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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桂枝香

匕首一出,秦風雲連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著了慌,秦風雲忙道:“袁大哥,怎麼都好說,彩虹,你把曲玉管放在哪裡了,快……快告訴我!”周彩虹咬著牙說:“袁振思,我今天是落在你手裡了,你殺也罷,剮也罷,反正我是不會交出曲玉管的!”袁振思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只是把手上的匕首用力向前推了一推,鮮血登時順著刀鋒流了下來,有幾個婦女已經叫出聲了。秦風雲這時真的急了,喊道:“袁振思,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要傷人!”袁振思看著他道:“我只要曲玉管。”秦風雲央求周彩虹道:“彩虹,求求你,告訴我曲玉管究竟在哪裡,那東西在珍貴,沒有幸福安定的日子珍貴啊!”周彩虹見到丈夫臉上那種焦慮的表情,心中已自軟了,道:“秦大哥,你別這樣,曲玉管就在我的枕頭裡面藏著,你去把它拿來就是。”繼而她又咬著牙說:“姓袁的,你拿了曲玉管真得便走?”袁振思道:“袁某說話講信用!”

秦風雲於是至周彩虹的臥房裡,用佩刀劃破枕頭,果然露出一段紅色的管子,他急抽出來看時,卻是一支用紅玉做成的簫,但簫體彎著,除了通體鮮紅以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外。他搖了搖頭,想:“真不明白,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好。”他又回到前面,對袁振思道:“這就是曲玉管,你拿去吧。”袁振思一看認得是真的曲玉管,便舍了周彩虹,劈手奪過來,調頭便跑了,臨走還撇下一句話道;“彩虹,祝你新婚快樂。”……

秦月眉嘆了一口氣,聲音在這幽暗的牢房中顯得有些v人,紀文饒是膽大,卻正在聽得入神時,身上也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定了定神,道:“你姨父搶走了曲玉管,後來據說又把它丟在路上。那麼,真的從此再也沒有人見到曲玉管了嗎?”“不錯,就我所知,至少這十幾年來,再也沒有人見過它,它就像一陣風一樣從人世間消失了。”紀文這時顯得有些不耐煩,道:“秦妹,你對我說了這麼多,就只是告訴了我你的身世,還有一個似乎從來就沒有過的東西,至於你為什麼會到小重山莊來你卻隻字未提,你倒是告訴我呀。”秦月眉接著說:“後來,由於我爹始終不忘爺爺和眾位鏢頭的仇,聯合了姨父姨母去殺了劉光泰和鍾貞一家人,還有丁坤一家人,順道還滅了鐵山派。不過,至於他們怎麼滅的鐵山派,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想鐵山派本領高強,僅憑風雲鏢局和小重山莊的勢力恐怕硬打是打不過的,只怕十之八九是用的計。”紀文這時不解的問道:“你姨父不是被你娘拋棄了嗎,他應該恨你娘才對,怎麼又會與他們聯手。”“這我聽說是姨母的緣故。”“那麼鐵山派被滅了,所有的事應該結束了吧。”“哪裡的事,鐵山派雖被滅,但是在抄派之時,他們派裡的一個人不在莊上。”“是誰?”“是劉光泰和鍾貞的獨子——劉景澤。他們抄派之時,我才四歲,劉景澤好像比我大四歲,他應該是八歲,當時據說他在野外玩耍迷了路,沒能回到派中來,躲過了這場大難。”“那他一定是要報仇了。”紀文一說這話,秦月眉的眼淚“唰”的一下便流了出來,紀文忙上來安慰道:“秦妹,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傷心了。”秦月眉點了點頭,但淚水卻仍在臉上流淌,她帶著哀聲道:“後來,在我十歲那年,劉景澤便找到了我家,不知他從哪裡練就了那樣強的武功,竟殺了我的全家。但他卻不知怎的,面對著身受重傷的我卻遲遲不肯下手,最後給我留下一些療傷藥,讓我好好調養,說等我傷好了,練好了武功,再來找他比過,說完他就走了。我當時雖然小,但也懂得一些事情,我害怕劉景澤會去找姨父、姨母報仇,便在養好傷之後,一個人趕到了小重山莊,把這件事通知了姨父和姨母,姨父對我很冷淡,但姨母對我卻很快,因為沒有了家,姨母便留我在小重山莊住下來,姨父對這件事也沒做任何表示。我便這樣住了下來,可是,我在小重山莊裡面總是矮人等,開始的時候還有姨母為我撐腰,可自從姨母前年得氣喘病去世以後,在小重山莊裡面,對主人我是下人,對下人我只是半個主人。”紀文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似的道:“難怪袁振思不肯用你。”“是啊,他哪裡肯用我。”

紀文這時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劉景澤難道沒有向小重山莊報復?”“這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在我家人遇難以前,江湖上劉景澤這個少年英俠的名字叫得很響,可是,自我家人遇難後,江湖上便似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再也聽不到一點訊息。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紀文笑了說:“我想,不就是劉景澤意外死了,再不就是時候未到,如果是後者的話,我想,劉景澤應該就在小重山莊中潛伏著。”“什麼?不行,我得去告訴姨父。”說著,她起身要走。紀文忙拉住她的衣服道:“秦妹,你看你,你忘了,我們現在還是被你姨父給關在這裡呢!”秦月眉這才醒過來,道:“是啊,我都忘了。”

在牢裡是不知道時間的,兩個人說了這麼一大會子話,都覺得有些乏累,但又不敢一起睡去,為了防止有人前來加害,兩個人決定輪流休息,紀文作為男子漢自然要去守第一班崗了。

窗外,真的已經晚上了,夜色很靜,一彎新月掛在天空中,是啊,剛剛過了朔日,只是一個極細極彎的月牙。夏日的夜晚是很美麗的,白天是那樣的熱,那樣的煩燥,似乎連大地都受不住要發狂了。只有到了晚上,月上天空的時候,太陽不得不收斂起它的威嚴,乖乖地躺到西山坳裡去,讓慈祥的月兒在空中懸照。地上的熱氣都在這時散去了,不知散到哪裡去了,也許是天上?也許是大海?又也許是地下吧?沒有會去在這種情況下考慮這個問題,反正是爽朗的,一天的煩熱應該由這些東西來沖淡一下,好迎接第二天的煩熱呀。

夏天的白天和晚上可不只這些不同,白天的時候誰都感覺得到那種逼人的暑氣,這是說過的了,但只要是過過夏天的人就都知道,白天是幾乎沒有風的。誰說沒有?有也罷,沒有也罷,反正即使有風也是熱的,不會給人帶來什麼爽快和愜意,只會給人增加煩躁。然而,夏天的夜晚多數是有風的,但從來是沒有強風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強風是怕日落的,太陽都沒有了,它還有什麼做靠山去強呢?夜晚的風是徐徐的清風,帶著幾分涼意,輕輕地拂過人面,遠沒有春風那麼狂暴,秋風那麼無情,冬風那麼冷酷,它是脈脈含情的,是溫柔,像情人的手掌一樣在臉上輕輕地摩挲著,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愜意。也許夏風真的有幾分魔力吧,它真的能讓人忘卻了自我,忘卻了天地,忘卻了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裡,自己所處的是什麼季節,它是令人陶醉的。

然而這牢房卻遠遠不如外面這樣美,滿地的稻草泛著黑黃,透著黴腥味,似乎有十來年沒有人來這裡打掃了,除地之外,就只有那兩根木棍,紀文為秦月眉守著夜,可真覺得有些煩燥了,他原來坐著,現在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想著今日學會的東西,突然想到只有五天的時間了,如果真的要快,他就必須在這五天之內學會雙手摩天劍法和摩天大法中級的功夫。一想到這些,他的頭腦登時清醒了大半,他哪還敢浪費時間,忙取出書來,盤腿坐地,按書上的運功法門修習。其實,在《摩天大法》的中級裡面紀文只有那麼一句話看不懂,這句話倒不是抄書人寫時有誤,實際上這本來就是一句錯誤的口訣,雖然它與它所配的那一招劍法一起使出來的時候看起來也是那麼凌厲異常,但實際為這樣一次,所耗費的內力遠比正確的法門耗費的多,紀文是個聰明人,他在向下修習的過程中發現了摩天大法的運功規律,同時也發現這一句口訣不合乎規律,便覺得這一句口訣有誤,他仔細地想了一下,認為這大法的運功規律應是自下而上,而這一句卻一反常規,自下而上的運功,他覺得應該先將氣流衝到中丹田,再向上傳送。他想了以後,便試了一下,竟覺得這劍法使出來更加得心應手,直舞得呼呼生風,奇經八脈都順暢了,渾身卻不出的便服,地上的稻草隨著劍光都飛了起來,卻早吵醒了秦月眉。紀文一路劍法使法,秦月眉見他只一晚武功便已達如此境地,不由得拍手叫好,紀文不好意思地走上來說:“對不起,秦妹,我只顧練劍,打擾了你休息。”秦月眉笑道:“沒關係,只要你把劍法練好了,這一點小疲勞又算得了什麼呢?”紀文道:“秦妹還真是個大方的姑娘。”秦月眉笑著一歪頭,道:“我什麼時候小氣過了?”二人都笑了,笑得好開心。

卻說此時,在小重山莊內部,李震完領著十三家湖匪來向袁振思彙報了。一大群人跟著領路的,一直到了小重山莊大殿之上,袁振思和袁少德兩個人早就在那裡等著呢。這一群大一進來,由李震完領著頭一齊齊刷刷地跪倒,道:“莊主平安!”袁振思站起身來道:“列位請起。”一邊說還把手向上一抬,表示讓你們起來。眾人都站了起來,袁振思道:“大家都請到後房用茶,我與李盟主有幾句話商議。”眾人聽了,紛紛湧到後面去了,大殿上只剩下袁振思、袁少德和李震完三個人了。

袁振思見人們都到後面去了,便問道:“李盟主,你可辛苦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快了。”李震完自然還沒有把這件事辦成,但哪裡能說沒辦成,他還得留著腦袋看家使呢,只得說了一句“快了”。袁振思笑道:“快到什麼程度了?”李震完支唔了,他說不上來。

列位看官,你說他李震完一句話說不上來他來了幹什麼?這自是當時河北一帶武林中的規矩,大凡給人做事的,不管做成做不成,出動第一天的晚上必須回來向主人報告,因此,李震完雖然只是把紀文和秦月眉囚禁起來,也必須得回來報告。

“怎麼了?”袁振思見李震完這般模樣,問道,“怎麼支唔起來了?人一定是捉到了吧。”這一下彷彿給了李震完天赦似的,他趕忙道:“稟莊主,人已經捉到了,現在正被屬下囚禁在我的湖心島監獄裡呢。”袁振思喝采道:“做得好!那麼,你打算對這兩個人怎麼處置呢?”李震完道:“還能怎麼處置?不就是按莊主您說的,套要出他們的劍譜來,然後殺掉,把屍體拋到湖中去餵魚。”袁振思道:“只這樣就行了嗎?”“莊主是什麼意思?屬下不明。”袁振思奸笑道:“我那外甥女她人生得怎麼樣?”李震完笑道:“既是莊主的外甥女,那自然是生得貌美若天仙了。”“呸!”袁振思啐了他一口道:“好你個馬屁精,我要了你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拍馬屁的,我的外甥女怎麼了,我要是給她臉上劃上個七八十刀,她還能漂亮的起來?”李震完忙道:“是是是,莊主所言極是,莊主的外甥女雖然貌美如花,但比起莊主的這小重山莊來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句話估計是個人聽了便得笑得前仰後合,一個人的美麗怎麼能和一座莊子比呢,這簡直就像比一斤鐵和一斤牛肉哪一樣更有用一個道理。但袁振思卻沒有笑,反而一本正經地說:“我想,你們這些酒色之徒也不能說沒做過什麼吧。”李震完一聽嚇得臉都變了顏色,忙跪下道:“莊主,您可要明查,我們這些兄弟哪個不是吃莊主您的飯活著呀,我們就算再缺色也不敢莊主您……您外甥女的主意啊。莊主,您可千萬不能信有些人胡說啊!”袁振思笑道:“起來吧,看你嚇得那個樣子,虧你還是十三家湖匪的盟主,連這點驚叫都吃不起。”李震完聽了便站了起來。袁振思道:“沒有人跟我說什麼,我也不過是自己瞎尋思罷了,不過,我卻正有這個意思,你們倒是可以把我那外甥女好好享用一番再殺掉也不遲。”“什麼?!”袁少德一聽這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正待說話,卻見袁振思用手示意讓他坐下,他雖不明就理,卻不能違拗父親,只好又在那椅子上坐下。這句話使得袁少德心下震驚,李震完卻也驚得夠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代大俠,小重山莊莊主袁振思竟然隨隨便便地把自己的外甥女像一個妓女一樣送了出去,並且還毒手毒心地要把她殺死,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李震完本就對袁振思殺秦月眉這件事持有一定的懷疑態度,認為他不過是一時氣話,但今日聽得如此言語,他害怕了,他感自己的心都快被震碎了。但他仍然不能表示出來,只是淡淡的說:“莊主您開玩笑吧?”袁振思看著他笑道:“我袁某人說話辦事有不經過大腦的時候嗎?做不做在你,反正別忘了,把他們兩個人的人頭和劍譜一塊給我帶回來。”李震完雖心下震驚,但不敢違抗命令,應了一聲。袁振思道:“好了,沒有什麼事了,你也到後面用茶去吧。”李震完又應了一聲,便轉向後面去了。

李震完前腳剛到後面去,袁少德後腳在這邊便坐不住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是如此絕情。為了怕表妹影響這次計劃,把她殺瞭然後厚葬也便是了,他決沒有想到他還要讓表妹慘遭群狼之辱,又要身首異處,又要拋屍餵魚,這簡直是慘絕人寰的事,他不能相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袁振思道:“父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對錶妹那麼慘忍?”袁振思笑道:“如果我不對她那麼慘忍,等她到了地獄會知道是我的。哈哈,她做夢也想不到,她所經歷的這種種災難竟是她的姨父一手製造的。”“父親,可是……”袁振思一舉手,示意他停止,道:“少德,你為人處世的時間恐怕沒有為父長吧。”“是的。”“為父這一次也是借你表妹的死來教育你,要想成功就不能顧念任何人,哪怕是至親至愛之人,只要是可以利用,就要加以利用,不管這種利用需要讓他殘也好,死也好,一切只要對我們有利便行。若是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就可以一腳踢開,或者殺掉。少德,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不利用別人,別人就會利用你,殘害你,你不成功別人就會成功,你不把別人踩在腳下你就休想向上去一點。”袁少德點點頭,道:“父親,這樣孩兒都明白,只是我總覺得表妹還沒有到這種地步,非得對她如此做不可。”袁振思拍拍他的肩膀道:“少德,這世上的有些事你還是不能懂的,還是慢慢地學吧。”袁少德自己憑著自己這張嘴是說不過爹爹了,只好點了點頭,道:“是。”

袁振思嚥了一口口水道:“少德,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什麼,爹?”這時,袁少德的臉上劃過一絲恐懼,雖淡卻很打眼,雖一閃即過卻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袁振思笑了笑道:“這幾天我看見如煙的肚子好像有點不大對勁。”袁少德這時的臉上佈滿了恐懼之色,他有點哆嗦地問:“怎麼不大對勁了?”“好像一個勁地向上鼓,你不去山上請個大夫來診斷診斷,看她究竟得了什麼病?”“這……”袁少德自然猶豫了。袁振思似乎明知故問:“這什麼?”“這……”袁少德什麼話這時也不會說了,只能機械地重複一個“這”字。袁振思其實早已看出了兒子的窘相,大笑道:“好了,少德,我們不用賣關子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老實說,那孩子是不是你的?”袁少德聽得這話知道父親早已知道,原來,袁少德和韓如煙幾個月來天天在後花園私會,肌膚相接,竟致成孕,韓如煙開始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不會打胎,只是一籌莫展。]

袁少德知道紙裡是包不住火了,既然父親都已經知道了,索性說了出來,圖著個心裡還痛快,便點了點頭,說:“是,是孩兒的錯。”袁振思道:“不,沒錯,你沒有錯,你哪裡來的錯,**,天地倫理,哪一點講不通,你只要告訴為父你做過這件事便行了。如煙現在可還是我們手上的一顆棋子,我們還有用呢,再說,她肚裡的孩子又是你的骨血,你可要把她照顧好。如果你願意的話,把她收房也行,只是別太張揚,對咱們小重山莊的名聲不好。”這一句話可讓袁少德心裡樂開了花,他心道:“好了,好了,可真是好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打也不曾打,罵也不曾罵,就這麼的,沒事了!”他急忙道:“是!那麼孩兒這就回去安排。”“好,去吧。”袁少德便離開了大殿出去了。袁振思也走到大殿門口,望著天道:“秦風雲,你奪了我的妻子,我今日讓你的女兒遭群狼之辱,拋頭之災,讓你知道知道奪人妻子的結果。哈哈哈哈——”笑聲隨著夏夜的清風來回漂盪,也許是由於他內力深厚的緣故,這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淒厲,讓人不寒而慄。這聲音久久迴響,一波又一波地傳向遠方。

卻說此時,紀文又讓秦月眉睡去了,自己卻坐下來,潛心思考如何才能達到雙手使雙劍,分使一套劍法。這種事自然是很難的,因為人的大腦具有統一性,要想讓人的兩隻手同時做截然不同的兩件事,那真是太難了。大家也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如果要你在一隻手畫正方形的同時另一隻手畫正圓,只要你沒有經過一點小小的訓練,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完成的很好的。但是,這件事只要經過一點小小的訓練便可以解決,但這劍法呢?劍法的方式恐怕要遠比一個方和一個圓複雜吧,要練成雙手摩天劍法可當真不是一件易事。

紀文初時是這樣設想的,不如一手先動,一手慢動,一手先用防著,防住了,再使出殺著,進行攻擊。可他試了幾招,劍法總是脫節,因為腦子卻反應不過來。秦月眉也是關心紀文練劍的,她知道她一睡紀文自然要去練劍,所以哪裡睡的著,她一聽得劍風,馬上便醒了過來,看他練劍,紀文卻一點都沒有察覺,仍舊在考慮如何才能使好雙手劍法。秦月眉知他在進軍雙手劍的時候遇到了困難,也想了一下如何才能練出雙手劍。突然,她想到了一點什麼,她覺得,如果在練劍的時候腦子不考慮劍法,任由兩隻手發揮,也許會比專心致志地想劍法要好得多。此想法一出,她馬上便告訴了紀文,紀文一聽說的有理,便屏除雜念,開始心不在焉的走了一路劍法。

這劍法剛一使,雙手果是不同的劍法,並且配合十分默契,再加體內的內功已經十分強勁,看來只有一片白光,哪裡還有人的存在。紀文見一法立即生效,心中一喜,可這一喜不要緊,劍法登即散了下來,他於是便停了下來。

秦月眉看了以後道:“紀大哥,你可始的時候使的很好呀,為什麼到了後首又散了下來?”紀文笑道:“為什麼,是我的腦子裡又有了東西了,不妨礙,我再試試。”說著,紀文又使的一路,他由於不用腦子,手中的劍法似毫不按路數,“開天闢地”不跟“飛燕長虹”,也許早轉到“逝星接日”上去了,是的,逐日劍法和閉月劍法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們中的任意兩招劍法都可以相配,相配都是極厲害的招數,兩套劍法各有三百六十招,這樣一來,就有一十二萬九千六百種變化,也就是說,整個摩天劍法之中蘊含了一十二萬九千六百招劍法。這麼多的招數,學的人好學,只怕破的人想破了頭腦也休想把這每一招的破解之法都想出來。

紀文是個極聰明的人,只一夜的工夫,雙手摩天劍法就已經成了形。

第二天一早,李震完又來到了牢中,帶著幾個人進來,道:“紀文,你想好了沒有?”紀文笑道:“你不是給我五天的時間嗎?你應該五天之後再來問,難不成你要每一天都來問一次不成?”李震完也笑道:“還是紀少俠聰明,我們今天來呢,不是為了來問這個的,而是另有要事。來人吶,把秦小姐帶出去。”說罷,後面上來幾個人架起秦月眉便要走,秦月眉不知他們要幹什麼,便問了一句,一個架著他的人怪笑道;“大爺帶你去陪大爺們快活呢!”說著,死拖硬拽要將秦月眉拉出去。這一句話,秦月眉自然明白他們要幹什麼,自己只要一被帶出去,就難免遭受侮辱,她忙掙扎著要脫身,口中連喊“不要”。紀文這時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大喝一聲:“把她放開!”李震完聽了這話仰天大笑,道:“紀少俠,你可別忘了你們現在處於什麼境地,你們可是被我們給關起來了,你在我們的手裡還敢這麼張狂,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走上來給了紀文兩個耳光,又道:“把她帶走。”

那幾個人得了令,真個拖著秦月眉向外走去。紀文哪裡肯放鬆,右手突然拍向李震完腰間的刀鞘,李震完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那柄單刀已經被震出,直直地飛向一個架著秦月眉的人。只聽一聲慘叫,那人已經穿胸而亡。紀文怕另一個對秦月眉不利,身子猛得向前一探,伸手早奪下了另一個人手中的刀,反手一下,又解決了他。這幾個又快又猛,在土牢中的所有人包括秦月眉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這一舉動,所有的人都害了怕,只聽他們“哇呀呀”地喊了起來。“那小子好厲害!”“他轉手便殺了我們兩個人!”“快跑呀!”“快……快把牢門關上,別讓他小子給跑出來。”李震完心中也起了幾分懼意,領著人一窩蜂地跑了,紀文也不追趕,在後面笑道:“跑吧,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接著轉身問秦月眉道:“你沒有事吧?”“沒事,”秦月眉嫣然一笑,直勾得紀文心中好強的一陣蕩,只聽她又說,“紀大哥,你為什麼不趕出去將他們斬盡殺絕,好逃出去呢?”紀文笑了,說:“急丫頭,你忘了,我的劍法還不夠精熟,哪想逃出去呀,還是在這兒練練的好。”“可是,他們今兒個關了牢門,都怕了你,哪個還敢來開牢門呀。”紀文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不要緊,到了時候我自有辦法。”

兩個人於是又坐下來,講座了一會兒劍法的事,紀文然後又練。

不覺已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些人果然懼怕紀文功夫了得,沒有再來開過牢門。這一日,紀文悄悄地對秦月眉說:“秦妹,我的功夫已經練成了,今夜我們該逃出去了。”秦月眉驚道:“逃?他們不會來開牢門的,你怎麼逃。”“唉,他們不開,我們自己開。你來看!”說著,他從身上取出一柄略微彎曲的匕首,道:“你看,我們用這個逃出去如何?”秦月眉接過來看了看,問:“這匕首什麼樣?”“拔出來看看便是的。”秦月眉伸手一拔那匕首,只聽“唰”的一聲,一股寒氣逼將出來,繼而一股濃重的桂木和檀木的香氣飄了出來。秦月眉細細地一看那匕首的鋒端,真是世間少有的利器。她問道:“這匕首叫什麼名字?”“你看,背面有字的。”秦月眉翻過匕首,見上面刻著五個娟秀的字——肉桂檀香劍,這自然是當然賀雙玲刻上去的,可是紀文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有印象,何談這個姑姑呢。秦月眉高興地道:“用這個我們可以逃出去了。”紀文忙捂住她的嘴說:“小聲點。”這一舉動把秦月眉臊了個大紅臉,卻又不好說什麼,紀文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是以連一句道歉的話兒也沒有說。紀文道;“要逃我們也得到晚上,我出去問問時辰。”

說著,紀文拉開木門,走出去,見四圍沒有人,便喊道:“來人吶,來人吶!”很快地,一個人跑將過來,問:“喂喂,喊什麼呢?”紀文笑道:“這位大哥,現在什麼時辰了?”那人不耐煩地說:“未時了。要做什麼?”紀文道:“沒什麼,謝謝。”那人轉身走了。紀文退回來,將木頭門掩上,對秦月眉說:“現在正是下午最好的時候,咱們再等等,等吃過了晚飯,再過一個時辰,咱們便出去。”秦月眉笑道:“紀大哥什麼都好,就是這一小點有點不靈光。”“怎麼了?”“你既知道吃過了晚飯便可以出去,那又何必去問他們時辰呢?”紀文笑道:“我是怕他們為了讓我們與外面斷絕一切聯絡,打亂了我們吃飯時間。”秦月眉這才明白了紀文的用意。

日裡時間過的飛快,可到了這一天,時間竟似不會功了一樣,兩個人在牢裡坐臥不寧,就等著晚飯到來。終於等到晚飯了,兩個人快速地吃完了,便開始準備越獄了。

又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紀文輕輕拉開木門,走到外面來,側耳聽聽外面並沒有什麼動靜,心想眾人許是睡了,便掏出肉桂檀香劍,扭過鎖來,想將劍尖伸入其中,卻是無論如何也伸不進去,仔細一看,原來那鎖早被湖匪用銅汁子灌了,是打不開的。紀文認為他們是因為怕自己劍法了得,會逃出去,才灌的鎖。紀文笑了笑,心想:“你們不知我這裡有此等天下少有的利器,以為灌了鎖就可以關得住我,你們想錯了。”他想,手起劍落,一柄大鎖的鎖梃竟真的被齊齊的斬斷,沒有任何阻擋,比斬木頭還要爽快幾分,但這樣一來,發出一聲挺大的聲響,紀文馬上警覺,他立刻不再動了,側著耳朵聽四周有沒有人來,聽了好久,仍然沒有動靜,便回頭向秦月眉招手,她便跟了上來。

紀文輕輕地開啟鐵牢門,兩個人各帶了當日殺的那兩個人的一柄鋼刀,走出牢來。他們躡手躡腳地走過第一個夾道,正要向外走時,忽然一聲梆子響,四周全竄出湖匪來,各個腰挎鋼刀,手持弓箭,箭都已經上了弦,指著他們。李震完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紀文和秦月眉被困在這裡,笑到:“紀少俠,秦姑娘,我們在此等候你們多時了。”紀文陰著臉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要越獄的?”“哈哈,不越獄的話問時辰幹什麼?你別忘了,你自被關起來以後這一個月來可從來沒有問過一次時辰。”紀文這時也笑了笑,說:“說吧,你們到底要怎麼辦?”“我們把二位抓來也不為別的,只為得了莊主的號令,要要你們手的曠世劍譜。”紀文驚道:“果然是袁振思那廝派你們來的。”“不錯。”這句話使得李震完的臉上顯出幾分慌亂。紀文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交出劍譜,你們便可以放我們一條生路了。”“這倒可以考慮考慮。”“那我們要是不交呢?”“那是自然的了,今天我列開箭陣是幹什麼的?”紀文笑道:“好,有你的,不過你忘了,你把我們射成刺蝟很容易,但那劍譜可是在我的身上,難保它不會被射壞,也難保它不被血所浸染而無法看。”“這……”李震完聽得這句話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他真的猶豫了。

他猶豫了,紀文可絲毫沒有猶豫,他見機會來了,身子一弓,扯了秦月眉便跑,說時遲,那時快,他手一伸,早將李震完摟在懷中,一柄肉桂擅香劍已緊抵在他的喉頭,那些人本想放箭的,但一見盟主被捉,都嚇得連動也不敢動。紀文威脅道:“我用得就是這柄匕首斬斷你們那大鎖,你們想想,用它能不能削斷他的脖子。”李震完這時早嚇得魂飛魄散,只是一個勁兒地叫道:“別放箭,別放箭。”這時一個湖匪走上來,道:“紀少俠,你又到底有什麼企圖?”紀文笑道:“我什麼歪個圖都沒有,只是要逃出去。你們若放得我們走時,你們的這個人也沒有事。”那人還沒有說話,李震完先開了口:“好,好,我放你們走。”那人急了,道:“盟主,莊主那邊……”“混帳,”李震完吼道,“盟主我的命重要,還是一碗飯重要。”紀文這時逼道:“讓他們把箭放下。”李震完這時早嚇破了膽,忙道:“你們,你們都把箭放下,還不快放下。”眾人一見如此,只好把箭放下。紀文這時道:“你把我們帶出去,用一艘小船把我們送上岸,我便放了你。”“是,是,”這時的李震完真是對紀文比對袁振思還忠心,忙道,“來人吶,去備船。”“不用,你自己去備。讓他們都留下,一個都不能動。”“是,是,你們都留下,一個都不能動,聽見了沒有?”眾人只得應了個“是”,這時他們哪還有心思去管這個,還不知道小重山那一邊怎麼打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