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潛入夜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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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潛入夜 五
沐夕冉反應極快,伸手將兩粒藥丸全數抓在手中,心中嘀咕道,這老鬼果然奸詐狡猾,竟將這解藥混在蠟丸之中,倘若自己去搜,未必能搜得出來。
她將藥丸置於鼻下,仔細嗅了一番,仰頭便服下一粒,片刻之後,將另一粒藥丸遞給柳無痕,衝他點了點頭。
柳無痕接過藥丸,毫不猶豫,仰頭服下。
人鬼瞧這情形,冷笑一聲,幽幽開口道:
“女娃娃,不,初八,好膽識,竟為了這小子,以身試藥,可我既已答應,又怎會再多此一舉,哼!”
柳無痕聽罷,臉色一沉,望向沐夕冉,只見她嘴角微微揚起,並未開口,突然手中甩出幾根銀針,直衝那人鬼胸口而去。
人鬼瞧見,臉色煞白,如此近的距離,自己又有傷在身,自是避無可避。
銀針入體,從傷口的酥麻感判斷,定是淬過劇毒,他心中懊悔不已,那突如其來的求生慾望,讓他忘掉一個殺手的準則---不要相信任何人,眼下,對方顯然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他單手捂住胸口,惡狠狠地盯著沐夕冉,不甘心就這般命喪於此,自己千辛萬苦才保住的性命,怎能在此輕易斷送。
殺手,不畏生死,僅以任務為首,為達任務,不擇手段,哪怕代價是自己的性命。
人鬼已年過花甲,足足在這“殺生樓”內混跡三十餘年,憑著詭異的手段,無往不利,從未失手,才堪堪爬到如此位置。
本以為自己亦是那種堪破生死,毫無留戀,只為任務而活之人,直到命懸一線,才發現,自己居然怕死!可,眼下,棋差一招,被人算計在先,已沒了談判的籌碼,萬般無奈,雖有懼意,卻無計可施,雖有不甘,卻也坦然。
回想這短短數刻,瞬息萬變,自己本是無畏生死之人,卻被幾句言語勾起求生之念,亂了方寸,輕信於人,倉惶行事,犯了大忌,失了先機,到如今這絕境之下,竟又心若無物般坦然。
人心,果然是這世間最難明斷之物,就連自己亦是看不透……
想到此處,人鬼那滿臉枯槁之上竟掛起一絲戲謔的苦笑……
沐夕冉仔細瞧著他的模樣,心中暗喜,一切盡在計算之中,嘴角輕揚,緩緩開口道:
“前輩放心,我並非那言而無信之人,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自是會為你解毒,就此離開!”
人鬼聽罷,眼中暗淡消散,恢復一絲生機,眉頭緊皺,不敢輕易回話,他此刻已深知眼前初八,雖為女子,從聲音判斷,亦很年輕,卻異常難纏,生怕再次踏入她已鋪好的陷阱。
可生機再現,容不得有一絲閃失,他思索片刻,強忍疼痛,佯裝怒色,忿忿開口道:
“言而無信!勿需多說!這條命拿去便是,休要再羞辱老夫!”
柳無痕聽罷,轉首望向沐夕冉,瞧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站在原地。
沐夕冉早已料到這人鬼心底經這幾番周折,早已不像開始那般倉惶行事,定要虛張聲勢一番,越是如此,她才越是知其此刻有多惜命,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定是會不計後果,牢牢抓緊!
“前輩,切莫生氣,我並非那言而無信之人,若此刻想取你性命,何必費這周章,只不過,做個保險之策。”
人鬼聽罷,暗暗想到,此話說的並無道理,自己丟了兩具傀儡,又重傷在身,眼下實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何必要下毒,多此一舉,他奮力壓抑那胸中的惶惶不安,故作鎮定,乾咳一聲,厲聲說道:
“老夫豈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傷重在身,神志有些混亂,才輕信於你,要殺要剮,放馬過來!”
沐夕冉聽罷,心中更加篤定,這老匹夫惜命的很,竟連這種瞎話都編的出來,遂淡淡一笑,繼續說道:
“人鬼前輩,我們二人此番來到這大名府,乃是有重要訊息要稟告樓主,樓內上下皆將我二人當做叛徒,實屬訊息有誤。”
沐夕冉邊說邊上前一步,人鬼見狀,神色緊張,卻強壓心中惶恐,並未有任何動作。
沐夕冉走到他身前,彎腰伸手,人鬼眉頭緊皺,屏住呼吸,心跳不已,剎那間只覺肩頭一痛,沐夕冉已將插在他肩上的飛刀拔了出來,從腰間掏出一隻瓷瓶,為其上了藥,隨即開口道:
“當日,‘正月十五’前往少林寺刺殺慧真,憑著精妙的設計,將那禿驢斬於大殿之前,不承想,將要撤離,那血衣屠夫卻從天而降,一個照面便將初一斬殺,剩餘幾人見大事不妙,分頭逃跑,我與初十這才堪堪保住性命,逃跑之際,恐被這血衣屠夫尋到蹤跡,才遲遲未敢回接頭處回報訊息,未曾想到,樓主竟對我們下了追殺令,這幾月來,不僅要躲避這血衣屠夫,還要堤防被樓內他人刺殺,萬般無奈,只能拼死一搏,前往總壇,當面向樓主稟明一切。”
沐夕冉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咬牙切齒,聲情並茂,好不真實,柳無痕瞧見不由心中暗暗驚歎,這番功夫堪比那臺上戲子,倘若不是親身經歷,自是會被她這番言語所動。
“竟有此事!”人鬼大驚失色,不顧傷勢,奮力想要起身,剛一離開地面卻無力的跌坐回去,忿忿說道:
“竟然又是這血衣屠夫!”憤慨之際,突然想到何事,臉色一沉,繼續說道:
“這少林寺慧真既是被爾等斬殺,為何江湖上盛傳他是圓寂坐化?”
沐夕冉聽罷,心中暗喜,這老匹夫已然上了套,果然,有個共同的敵人在前,更容易同仇敵愾,得到信任,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少林方丈,中原武林第一人,卻被‘正月十五’所殺,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有損這名門正派聲譽,那幫禿驢們自是不會說實話!”
人鬼眼珠一轉,細想一番,且不說他遊走江湖數十年,心思深沉,方才,將將上過一次當,自是不會輕信於沐夕冉,可眼下為了保住性命,卻也不能直言,只得佯裝信任,免得逼急二人,要了自己性命,想畢,幽幽開口道:
“言之有理!樓內重要資訊皆由樓主一人掌控,其他人只是聽命行事,要解你二人之困局,只能面見樓主,陳情一番,再由樓主親自定奪!”
沐夕冉微微一笑,說道:
“所以,還請人鬼前輩告知我們這總壇的確切位置,才能面見樓主,洗刷這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