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一三章 事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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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二一三章 事態失控
“王廳長,你這是幹嘛?趕緊下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袁周亂了陣腳。一直表現很正常的王秋鳴,為什麼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
“退回去,你們都退回去!誰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說著,王秋鳴的身體又往窗外挪了挪。現在的他,身體大半都懸在窗戶外面,只要他鬆開抓著窗沿的手,整個人就會從窗戶跌下去。
袁周當然不然再刺激他。只見袁周的兩隻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口中說道:“好,好,我們退後,王廳長,您千萬不要激動。有什麼事你下來說…………”
王秋鳴搖了搖頭,說:“你們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反調局的工作組吧?你們這次來,是抓我回去接受調查的。”看著袁周驟然變色的表情,王秋鳴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呵呵,看來我說的沒錯…………”
這個訊息讓袁周和行動組的其他人如遭雷擊!他們根本不曾想到,王秋鳴竟然的得知了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些年,被調查的貪官死亡率很高!在死亡的貪官當中,自殺又佔了絕大多數。這些選擇自殺的貪官原因有二,一是為了保護他們背後更大的保護傘。被調查的官員把所有罪責一力承擔,雖然選擇了自殺,但沒有被牽涉到的保護傘肯定會照顧貪官的家屬,讓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這些年收取的非法所得,也會在保護傘的幫助下堂而皇之的轉移到國外。
另外一種原因,則是不能承受身份上的巨大落差。這些貪官在被調查之前,往往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從昔日的土皇帝,變成今天的階下囚,這樣的落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承受下來的。再聯想到被捕之後,社會上流傳的那些風言風語,很多心理素質不是很強的貪官,往往選擇一死了之!顯然,王秋鳴就屬於後者。
袁周已經顧不得去想王秋鳴的心裡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把他從窗戶上面拉下來。不過,行動組的幾個人距離王秋鳴最近也有三米以上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有任何的微小動作都能夠被王秋鳴提前預知。想要出其不意的衝過去,將他從窗臺上面拉下來應該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有勸說他自己從窗臺上面下來。
袁周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沒錯,我們是國家反腐敗調查局的工作組。這次來就是請你回去接受調查的。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們請你回去,只是接受調查,並沒有進入到司法程式。只要把事情說清楚,或許能…………”
“或許?呵呵,你也說是或許了!你們不用勸我了,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清楚。自從我當上這個副廳長之後,收了醫藥代表和醫療器械供應商不少的賄賂,我也沒有具體算過,可六、七百萬應該是有的。我查過法律,貪汙數額在十萬元以上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可以並處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死刑,並處沒收財產。像我這樣貪汙了幾百萬,肯定
是死刑!”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王秋鳴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紅色。袁周這道,這是人體在極度緊張,或是極度興奮時血管擴張的表現。在這樣的狀態下,人的情緒喜怒無常,很可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沒等袁周說話,李令月向前挪了一小步,說:“王廳長,在進入反調局工作之前,我是一名律師。對於受賄罪的刑期認定,我想我還是能說上兩句的。我相信你曾經看到相關的報到,在咱們國家,你看到那個落馬的官員單純是因為貪汙受賄罪被判處死刑?最多也不過是死刑緩期兩年執行!這還是在又其他重大的違法犯罪活動,數罪併罰的情況下發生的。像你這樣只是單純的受賄罪,如果積極地退賠非法所得,我想…………”
“姑娘,你別說了!這些年我收的錢都沒有了!一分錢都沒剩下!你讓我退回非法所得,我是有心無力啊!你可能會想,我的錢都花在什麼地方了?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我就跟你說說吧。對了,你有煙嗎?”
*
袁周他們不怎麼抽菸,好在謝洛夫的口袋裡裝著一盒昨天中午警備區谷處長硬塞給他的真龍天子。他趕緊掏了出來,說:“我這有,我這有…………”
“退回去,讓這姑娘給我遞過來!”人高馬大的謝洛夫正準備藉著送煙的機會,走到他的身旁把他拽進來。可小心謹慎的王秋鳴根本沒有給他這讓的機會,而是讓他把煙交給李令月。
袁周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謝洛夫不要輕舉妄動。無奈之下,謝洛夫只好讓李令月把煙送了過去。就算是看著很柔弱的李令月向他靠近,王秋鳴也是極為小心的說:“好了,姑娘,你就站在那別動,把胳膊伸過來讓我能夠著煙就行…………”
王秋鳴順利的拿到了煙,生疏的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點燃。淡藍色的煙霧被窗外渾濁的空氣吹得四處飄散。不知是被充滿了渾厚金屬氣息的霧霾薰到,還是被這支香菸的口感所嗆到,剛剛吸了一口煙的王秋鳴咳嗽連連。看著袁周趁他咳嗽時偷偷向前挪動腳步,王秋鳴用拿著香菸的手指了指他,說:“小夥子,我是一個醫生,不管在什麼時候,精神都會十分的集中。你不要再搞這些小動作!你站著別動,咱們說說話,行嗎?“
“行!王廳長,您想說什麼?”
王秋鳴把剛抽了一口的煙扔了出去,搖著頭說:“原來香菸就是這個味道啊!不怕你們笑話,這是我第一次抽菸!小夥子,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抽菸是在什麼時候嗎?“
袁周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為這個幹什麼。
王秋鳴有些興奮的說:“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掉眼淚是在什麼時候嗎?”
袁周想了想,說:“應該是剛生下來的時候吧?”
“那不算!我是說在你有了自己的記憶之後,你還記得嗎?”
袁周笑了笑,說:“那也記不清了!可
能是小時候因為一塊糖跟別人打架,或者是因為沒有第一批戴上紅領巾!哈哈,我真的記不清了!王廳長,你還記得嗎?”
王秋鳴點了點頭,語氣蕭索的說:“我當然記得!我這個人,從小就很要強!別管是遇到天大的委屈,我都不會哭。因為我從不掉眼淚,我父母還以為我的眼睛有什麼問題。我清楚的記得我第一次掉眼淚,那是在我上班之後的第一年…………”
可能是因為外面的風比較涼,王秋鳴把身體向裡面靠了靠,繼續說:“22年前,我剛從醫科大學畢業。度過了實習期後,我正式接手了我的第一個病人。我的第一個病人也是一個孩子,他們家裡的煤氣管道洩露,半夜時分問道刺鼻的氣味,孩子的父親去開燈檢視。當時的電燈還是拉繩式的開關,就在孩子的父親拉動開關時,電火花引爆了早已經瀰漫在房間裡的煤氣,孩子的父親當場身亡,母親和這個孩子被炸成重傷!”
“這個孩子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全身燒傷的面積達到了80%!當時的醫療條件和現在的根本沒法比。醫院的老大夫看了一看,直接對家屬說準備後事!可我卻偏不信這個邪!我帶著幾個年輕的護士,經過了整整一夜的搶救,終於讓這個孩子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
“你們可能不太瞭解。燒傷搶救是一項極其繁瑣的工作。看似病情平穩的患者,隨時有可能因為全身性的感染而迅速死亡。雖然這個孩子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但所有的人,包括院裡面的領導全都不看好我。有一位院領導還問我,你拿著醫院裡大把大把的藥給這個孩子用,誰來給他付醫藥費?當時我剛剛25、6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我腦子一熱,脫口就說用我的工資給孩子付醫藥費!“
“聽到我說出這種話,這位院領導只是搖了搖頭,也就隨我去了!這個燒傷的孩子在醫院裡住了整整60天,在這60天裡,我一次家也沒回過。吃住都在醫院裡。我一定要證明給別人看,我能夠把這個孩子救活!可惜的是,在他入院整整60天的那個晚上,他的傷口創面大面積的感染!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最後還是沒有能夠留住孩子的生命!”
“從手術室裡出來,孩子的奶奶‘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身前!我趕緊把老太太扶起來,心中很是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沒能把孩子就回來。可這位老太太說了一句話,我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老太太說,別管孩子能不能救活,我這些天守在孩子的病床跟前,盡心盡力的救治著孩子,他們都看在眼裡。就算是孩子沒能挺過來,他們也不怨我!”
說到這,連線辦公樓與主樓的通道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醫院裡面的保安、護士、醫生、甚至是病人從醫院主樓的方向湧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面,袁周心裡一緊,情況越發的複雜了!事態的發展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到底該如何解開這個死局,他的心裡沒有任何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