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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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說來就來
明日幫幫主小院裡,李不易正在拼命地洗衣服。
這衣服,不是他自己的。
而且,他還得小心翼翼地洗著,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那一大盆子女兒家的柔順衣服搓個稀爛。
這種事,是讓人最幹得窩火了。
感覺怎麼做,都不舒坦。
唉——
你說,自己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位主啊?
這女兒家的衣服,還有不少貼身裡穿的內衣,也敢扔出來,給一個大男人洗?!
這蕭大幫主是不是掌權掌久了,連自己是女子而非男兒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都給忘了?
看著自己手中那短短的,小小的,紅紅的某一件穿在某些地方的,呃……幾塊布料,正值熱血之年,卻還未經人事的李不易一反往日臉皮賊厚的常態,古銅色地臉孔紅得,就像盛著沸湯地銅鼎一般,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那滾滾而來的熱氣。
嗯?
也紅了?
難不成,是被這布料上的紅色渲染成如此的?
不過,說起這件布料,李不易心中卻又有意思竊喜之情。
不僅是這一件布料。
那滿盆子的布料,都讓李不易尷尬之餘,卻也心動不已。
為何?
因為,這滿盆子的布料,都在散發著一陣清新的香氣,令人沉浸其中,陶醉不已。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那市井坊間嘈雜的人群裡呆久了,突然,步入一座空山幽谷之中,還來不及驚歎,就已經被那清靈之息征服了一般,渾渾噩噩,又渾然不知。
所以,李不易才會拿著這件讓他如此尷尬的短小紅布料這麼久,卻依然不捨得放手。
他的魂啊,早就被攝走了。
好生猥瑣。
是不是覺得他心理有點扭曲啊?
呵呵,
其實,倒非在下這麼認為。
而是——
“喂,不易,你在做什麼?”
一聲突如其來的嬌斥,帶著無盡地怒火與酸氣,將本已失魂的李不易一下子拽了回來,發覺自己嘴角邊耷拉著口水,急忙一吸溜,回頭看時,頓覺自己手中事物太過尷尬,急忙一把塞回盆裡,面色一下回復往常,笑迎對方道:
“呃,是霞姐啊。你,你怎麼過來了?”
發出嬌斥的,正是升任總壇堂主不久的顧明霞。
不過,此時,這位新任女堂主面上卻全無半點榮升之喜,而是一臉的怒火,怒火之下,更是充斥著無盡的……
醋意?
看見這位同幫姐姐的臉色,李不易心中更加尷尬了,訕訕笑道:
“呵呵,霞姐,我現在正在執行幫務,恕不易不能起身給你行禮了。”
趁著李不易說話之擋,顧明霞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滿盆子熟悉的衣物,抬頭正巧碰上李不易的目光,張口更趕上了對方的話頭道:
“這就是你的幫務?給幫主洗衣服?”
“啊?這個,”
李不易的尷尬被顧明霞一問,又更進一步,他一下不知該說點什麼言語,下意識地摸著後腦勺,支支吾吾道,
“這個……”
“哼,男兒志在四方,武林中人更是胸懷天下,”
顧明霞俏臉寒峻,音調更是恨鐵不成鋼,
“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竟然在給一個女人洗衣服?難道你的志向,就在這洗衣盆裡?”
“這個,”李不易已經尷尬透頂,幾乎想不出什麼說得了,只好哭喪著臉說道,“這個是幫主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哪敢不從啊?”
“哼,幫主交代?”
顧明霞冷笑一聲,
“真不知道這位幫主是怎麼想的。交代你一個大男人給她洗衣服。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腦子糊塗……”
“明霞姐,明霞姐,”
見顧明霞越說越誇張,李不易急忙出言截住了她,四下裡一張望,像是深怕有什麼人聽見一樣,見無人出現,這才微微鬆了一息,謹慎地說道,
“明霞姐,大家都是明日幫的兄弟姐妹,為幫主打理一下雜務,不易責無旁貸。還請你莫要對幫主有什麼偏見才好。”
聽到李不易這麼一說,顧明霞眉頭上的鎖又加了一把,眼中充滿了不解地問道:
“她這麼對你,你還在維護她?”
“哎,這不是什麼維護,”李不易感覺自己說不清了,“這個,這個……”
“哼,”
冷哼一聲,顧明霞滿腔地不服,
“不管怎樣,我顧明霞就是覺得,她蕭不易做的不對。”
“哎呀,霞姐,”李不易聞言大驚,“這話不敢亂說。幫主是說來就來的。”
“來就來,怕什麼?就是她蕭不易在我面前站著,我也敢說……”
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氣襲體,使得顧明霞後半句話沒怎麼說出來,
當然,這股寒氣,李不易也清晰地感覺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最清楚不過了。
伴隨著寒氣,一陣冷漠,讓人望而畏懼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了起來,直直地刺入顧明霞的心房:
“那明霞姐你就說說,我那裡做錯了呢?”
靠,
還真的是說來就來了!
顧明霞心中一涼,慢慢地回過頭,輕輕地看向了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幫主——蕭不易。
看見顧明霞臉上陰晴不定,卻什麼話也不說,蕭不易眼神瞟向了其他方向,作勢欲走,撂了一句:
“明霞姐,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等一下,”
顧明霞見狀,急忙叫住了蕭不易,一咬牙,
“我說。”
“洗耳恭聽。”
蕭不易穩穩地站著,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言語:
“幫主,屬下以為,你任命李不易為你的內侍,此舉不妥。”
“何處不妥?”
顧明霞輕吐一口氣,有條不紊地說道:
“不妥有二。一者,李不易身為男子,志向必不在洗衣做飯,整理家務之所,定然不善此道,若然讓他服侍幫主,必會令幫主不滿,亦會浪費人力。幫主,你認為可是?”
蕭不易沒有言語。
顧明霞就繼續了:
“二者,自古男女授受不親,故而千古以來,從未有過男人作為女子近侍之事,幫主身為明日幫之主,身系明日幫之安危,若是收了同幫男子為近侍,此事傳出,讓武林同道得知,頗為不雅,故而屬下以為,李不易不可作為幫主之近侍。”
又是一陣安靜。
顧明霞說完了。
“呵呵,”
聽完顧明霞的言論,蕭不易竟然發出銀鈴也似的一陣笑聲,不過依舊寒冷,配合上後面的言語,讓人聽到,心中很是緊張,
“明霞姐,真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口才,更有如此眼光。不錯,不錯,看來,總壇副壇主之位,有人選了。”
副壇主?
顧明霞心中一動,不過隨即,她又收斂心神:
哼,想收買我?
做夢!
然後,她就聽到了蕭不易的反駁:
“不過,你的所說之語,還是有些不周之處。”
“一者,自明日幫成立以來,縱觀李不易之表現,為能看出他有什麼大才大志,不僅經常為幫中招來麻煩,更是幾次險些丟掉他自己的性命,與公與私,本幫主都不認為他適合執行外務,但本幫從不養著閒人,這是幫規,一視同仁,所以,我才安排他作為我的內侍,為幫中處理,明霞姐,這樣,本幫主沒做錯吧?”
沒有。
顧明霞口裡沒說這兩個字,心裡卻說了。
“二者,至於那武林中的流言蜚語嘛,呵呵,”
蕭不易輕輕一笑,很是不屑,
“自我明日幫成立以來,關於我等的流言蜚語從來就沒有少過,本幫更是因為這些謠言經歷過數次磨難,本幫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呵呵,是,沒聽過男人作為女子內侍,但是,女人作為男子內侍,明霞姐,你還見得少嗎?男女授受不親?呵呵,那不過是那些偽善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編造的謊言罷了,行得正,坐得直,縱然謠言滿天飛,我等又有何懼?”
錚的一聲歷響,蕭不易最後一句話,就如同一把長劍一般,徹底刺穿了顧明霞的心房:
哎,面前這個女子,不僅武功遠勝自己,竟連心計口才,也絕非自己所能比肩。
搞什麼?
她平日裡,不是不愛說話嗎?
顧明霞一下子,就將頭埋深深地埋了下去:
不行,今日一定要把真心話,說出來。
不然,就沒機會了。
這麼一想,顧明霞心中一定,勇敢地抬起頭,忍著火燒臉孔地不適,張口說道:
“幫主,其實,還有第三個不妥之處。因為我喜歡不……”
“哎,明霞姐,明霞姐,”
這次,顧明霞話還沒說完,躲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李不易急了,一下子就攔住了顧明霞,然後向蕭不易請示道,
“幫主,屬下有點事,想和明霞姐單獨談一談,懇請幫主允許。”
單獨?
譁,一陣寒風無由自起,讓院中的李不易和顧明霞,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好冰的風!
刺人骨髓!
哪來的?
本來,已經因為早已猜到的顧明霞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語而變得面色冰寒的蕭不易,此刻一聽李不易這麼一說,臉上血色全無,華潤盡失,有得,只有萬年寒冰般的堅硬,層差,以及……
寂寞。
看見蕭不易這樣,李不易急忙補充道:
“就一會,屬下和明霞姐說幾句話就行。”
解釋了。
冰冷的身影有些融化了,頭,僵硬地點了一點。
如獲大赦,李不易急忙攀住顧明霞的胳臂,將她拉出了這個幫主院子。
看見這個動作,本還想活動的頭顱,又給凍住了。
那孤單的身影,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著。
又是一陣淒涼的寒風,
盤旋在這個院子,
久久無法散去……
當夜深時,李不易回到新搬的院子裡,看到那萬年不變堅硬寒冷的身影還站在原先離開時所在的地方時,他愣住了。
應該說,是呆住了。
然後,他輕輕一笑,竟然破天荒憐愛心疼地說道:
“怎麼還在這裡等著?沒事,我只是和明霞姐說清楚了一些誤會。”
誤會!
一聽這代表了很多含義的兩個字,冰凍的身影,一下子,就化開了。
然後,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就不見了人影。
結果,這一句話,讓李不易的臉又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什麼話?
“不洗完這些衣服,不許上床睡覺。”
看著那還剩著大半盆的衣服,李不易徹底無語了:
蒼天啊,我招誰惹誰了?
怎麼大半夜的,還要洗衣服啊~~~
聽到那背後傳來不得不依命行事的慘叫,背過身去的白皙臉上,留下了一抹淺淺的彎月——
人生百年,滄海桑田。
只是,這百年人生,在在下的故事裡,卻要被濃縮為寥寥千字,一筆帶過。
因而,光陰如梭,白駒過隙,稍有不慎,便是一縱即逝。
而且,還是說來就來,還未曾反應,便已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早已被捲入紛爭之中,卻還依舊茫然未察。
唉——
一瞬之差,天壤之別啊。
看著手上那些剛剛呈上的各處伏點遇襲急報,作為暗皇手下除武將之外,唯一掌有兵權,可以任意調動兵隊的大臣,兵司一面不做遲疑地安排著應對策略,一面長嘆一聲,悠悠地說道:
“哎,早知如此,當日便是拼上這條命,也一定要擊殺文臣那個逆賊,又豈會有今日之禍?唉,大意了~~~”
“老兵,此事不能光怨你,”站在兵司一邊的禮司與刑司各自看了看那些急報,也都是遺憾的一嘆,“當日之事,我們也在一旁,讓文臣逃脫,我二人也有責任,好在主公未有治罪於我等,當今之際,將功贖罪才是我等應該做的。”
聞言,兵司點點頭。
他剛點完頭,突然就又響起一個聲音,將這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對嘛,三位老友,莫要再過糾結文臣之事了,主公未有降罪,一則是主公寬巨集大量,二則三位老友勞苦功高,三則,主公還有諸多事宜需要仰仗三位,比如,”
這個聲音突然一頓,使得那平和地語調莫名地詭異了起來,
“看守這大名鼎鼎的劍帥秦劍天,就需要我等協力同心方可啊。三位老友。”
“呵呵,”
兵司聞言,淡淡一笑,
“我說老吏啊,你怎麼還是這幅樣子?總是說好話,誰也不得罪。主公交代你監督百官行事作為,這個樣子可不行啊。”
隨著兵司的話語,雲霧之中,閃出了暗皇手下六司之一的吏司。
此人一身精裝,手執一杆精鐵煙槍,全無身擔監督官吏之責的文官打扮,看著一身摸樣,倒更像是闖蕩江湖的老油條一般。
這,就是暗皇手下的吏司?
怎麼?
平日裡就是這副打扮?
當然不是。
看到兵禮刑三司頗為驚訝的表情,就知道今日之前,從未出現在諸位看官視野之中的吏司定然與平日裡大不相同:
“怎麼著,老吏?怎麼這麼一副打扮啊?還有那煙槍,怎麼?那口煙,又把肚裡的饞蟲給勾起來了?這可不行啊,這守衛劍帥之責要是被你那口煙給嗆著了,我們幾個可再擔待不起了,這……”
“哎,行了,行了,你們這幾個傢伙,”
聽著兵司絲毫不敢大意的說教,剛一露面的吏司倒是沒有什麼怨言,卻聽到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不滿的牢騷。
而且,還是個女聲,
“吏司好言寬慰,你們倒說上人家了,真是以怨報德。若不是吏司在主公面前為你們幾個說好話,你們能有機會戴罪立功?真是好心沒好報。”
與前面的吏司不同,這一位,卻是一邊埋怨著,一邊自顧自地走了出來。
身形苗條,玲瓏柔順,流水般的曲線傾瀉而下,雖然帶著面罩,但是,這樣的外形,加上那細膩鏗鏘的聲音,說她是男的,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即便她是,那世間也必然有無數男子為了這看不到真面目的一眼,而為之折服,傾倒。
當然,她不是男人。
雖然六司之間,彼此互不相識,但是,是男是女,還是要公開出來的。特別是作為唯一的女性,戶司一定要給其他五個戴面具的一個自己為何與眾不同的原因。
算賬,是女子的強項,雖然自古以來,幾乎未曾有過女掌櫃的出名事例,但是,考慮到古往今來,有強悍老闆娘的店鋪從來很是強勢的慣例,暗皇便破除祖制與慣例,讓一位精明能幹的女子擔任掌管錢糧的戶司一職。
這個職位,目前對於依舊處於暗勢的暗皇一夥來說,可是最為重要的一個職位了。
所以,這戶司隱有六司之首的勢頭。
聽到老大訓斥,被點名說教的三個自然要起身認個錯了:
“啊,對不住,老大,我們只是擔心出此再出差池,所以,呃……”
“行了行了,”
身材最為嬌小的吏司走到幾個人中間,一擺手,
“大家都緊張,不止你們三個。吏司這副打扮,就是為了好好守住此地。你們忘了他的絕技嗎?”
“煙霧繚繞?”
被戶司這麼一提醒,兵禮刑三人異口同聲,隨後又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吏司,
“嘿嘿,老煙槍,你總算要動真格的了。多少年沒見你使過這煙霧繚繞了,啊?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一震欲聾,讓戶司很是不快:
“行了行了,你們三個,給我趕緊準備,敵人說來就來的,工司正在佈置機關,也差不多了,這一陣,可千萬不可有半點差池,知道了嗎?”
“呵呵,老大,你慢了,”
兵禮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解開了身上的袍子,
“這說來就來的敵人,我們幾個,可是經歷的夠多了,早就養成習慣,時刻準備著了。”
話完了,正巧衣服也顯出來了。
耍帥的時刻。
兵禮刑三司身上的打扮,各不相同。
但是,看在戶司眼裡,卻是同一層意思。
她銀鈴般的聲音,輕輕一笑:
果然,不需要自己提醒,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馬車,在這個並沒有什麼可靠動力的時代來說,是一樣體現人們身份,地位的物事。
實際上,說白了,就是有錢人,至少,是有點錢的人,才能買得起的東西。
所以,一般來說,對於月華山下月腳村這樣的小山村來說,馬車,是一件稀罕的不能再稀罕的物事了。
不過,這件幾乎見不到的物件,卻在月華山下,幾個都叫月腳村的小村子之一中,深藏著那麼一輛。
而且,這一輛還挺特別的。
月華山脈地域廣闊,其腳下山村更是多如牛毛,重名之過,不足為意。
只是,這重名山村一多,要找那只有一輛特殊馬車的月腳村,就顯得很是艱難了。
不過,這兩個人,還是做到了。
當看他們看到那正緩緩駛入村子,如傳聞中一般,寬大,沉重,造型怪異的馬車之後,這兩個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仔細一看,也如稟報的一般,那馬車之上,是一個男子在驅趕著。
“兩位娘子,”
這男子身著粗麻布衣,膚色黝黑,看年紀,該是已過不惑之年,頗是溫柔地拍了拍馬車身壁,朝裡面喊道,
“醒醒,咱們啊,快到家了。”
“根本沒睡,你叫什麼啊?”
男子本是溫柔地提醒,卻被車內一陣哀怨的聲音這麼一嗆,噎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似乎車內之人並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趕車的男子,明顯是女子的聲音源源不絕地從幔帳後飛出,刺入趕車男子的耳中,令他身形一抖,差點失衡,從車上跌落了下來,
“相公啊,妾身甚少說你,但是,這一回,妾身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說你到底是怎麼當爹的呢?啊?”
“怎麼當得?”
男子對這反問之語的意思充滿了疑惑,自己又補了一句,
“呵呵,娘子,那你說我是怎麼當得呢?”
“相公你……”
似乎是被男子這充滿嬉笑之情的一句反問給氣住了,好半天說不出來句話,隱隱聽到車內長吁短嘆了許久,才勉強平復下心情,質問道,
“好,相公你既然要妾身說,妾身就好好給你說說。”
“哎,娘子,慢慢來,”
聽到裡面氣不打一處來的責備,趕車的男子依舊溫柔,更是充滿了無盡關懷,
“咱不氣,咱慢慢說啊。”
“哼,相公,這次遠行,咱們出發前是不是約法三章,”
車內的聲音開始一條一條數落起了趕車的男子,
“只為找孩子,絕不惹上武林紛爭。”
“嗯,是,我說過。”
“那為何你會答應讓驚虹加入山河盟?還是當什麼副盟主,在望天之約上被推倒風口浪尖。”
車內的聲音有點哽咽了,
“可這不算是惹事吧?”
趕車的男子一聽,就很委屈,
“我們什麼仇怨也未曾結下啊?至於驚虹嘛,孩子大了,總是要離開咱們做爹孃的,出去闖蕩一番的……”
“夠了,”
車內的聲音已經隱隱有了抽泣之聲,一把就打斷了男子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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