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不就是個大人物嘛?
一曲畫未最相思 殖民地球 修仙軟體 玉仙 侯門醫 蛻變前夕 光和暗之偵探男友是怪盜 櫻若雪飄零:如果童話不憂傷 夢醒三 篡
第七十九章 ·你不就是個大人物嘛?
好久未曾出現的明日幫總壇。
這世上啊,就是有人不信邪。
當秦白一個人回到明日幫總壇之後,還未回覆幫主蕭不易,就急著跑來跑去的,和各位兄弟姐妹驗證李不易告訴他的話。
結,果——
……
“小何,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公子不就是個大人物嗎?小何以後還要靠公子關照呢。”
“小何,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明日幫了。”
“嗨,小弟早料到了,明日幫怎會留得住你這大人物呢?您是遲早要走的。以後出人頭地了,您可千萬別忘了小何啊~~”
……
“張兄,秦白不日就會離開明日幫,今日特來向您告辭。”
“哎,秦兄,在下早知你非池中之物,果然,希望秦兄以後能常回來看看,在下還有很多想向秦兄討教呢。”
“張兄,你早知在下的身份?”
“當然,像秦兄這等氣質,在下就算再是眼拙,也絕對不會看錯的。你,絕對是個大人物的。”
……
“方姑娘,秦白今日是向你告辭的。”
“秦公子,你要走了?去哪啊?”
“這個,在下也說不好。”
“秦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走?過兩日,我爹孃就來了,你能見他們一見嗎?”
“哦,為何?”
秦白來了興趣。
“我爹孃都是武林中人,但是,未曾見過什麼世面,頗為遺憾。小女子想讓他們見一見您,也算是見過一個大人物了。”
秦白:……
……
“秦白,你在做什麼?”
一個嚴厲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秦白一驚,回頭看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明日幫副幫主鄧飛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急忙行禮道:
“屬下見過副幫主。”
“你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去面見幫主,回報任務,卻在這裡做甚?”
鄧飛掃視一週,那嚴厲的眼神早已將秦白身邊的無關人員全都嚇走了。
這個副幫主一向中規中矩,不過嚴厲中倒也不失隨和,見沒了旁人,便開始平心靜氣:
“秦白,雖然我明日幫以兄弟姐妹相稱,不分上下,但是,你身上既有任務,那麼,回幫之後,便該向幫主回報,不然,若是出了差錯,輕者還好,重者,可就是給各位兄弟姐妹帶來無妄之災,你懂嗎?世道險惡啊~~~”
“副幫主教誨,屬下謹記。”
秦白心中一動。
“行了,我正好也要見幫主,你和我一起來吧。”
“是。”
二人迤邐而行。
“副幫主,趁著還沒見到幫主,屬下想向您稟告一事。”
“說。”
“屬下想離開明日幫。”
一陣沉默。
“哎,早看出來你秦白絕非等閒之輩,總是要化龍而飛的,也罷,等會見到幫主,你和她說吧。”
“早看出來?”秦白不死心,“鄧兄,你早看出來什麼了?”
“你秦白就是個大人物,明日幫是留不住的。”
“這,那……”
“好了,走吧。不然幫主要著急了。”
鄧飛沒給秦白牢騷的機會,一把扯住對方的胳臂,就向大堂走去……
黃昏,微醺的李不易藉著涼風吹散了心中少許的酒意,精神抖擻地回到了數月不見得明日幫總壇中,自己的房間裡。
不出意外,壇主衛釋然果然陪著幫主蕭不易,在自己的房間內等候著。
自從狂獅盟之後,蕭不易對他們二人行蹤之掌控,當真可用“盯緊”一詞來形容。
特別是李不易。
說起來,李不易真的懷疑,這蕭不易到底可不可以用姑娘這一稱謂——
這是根本不把自己當姑娘來看嘛?
路同行,車同坐,店同住,就差床同睡,就怕李不易又騙她。
不就是騙了她一次而已,有必要這般嗎?蕭不易一個大姑娘家的,這不是糟踐自己呢嗎?
何必呢?
這麼直。
哎~
心中輕嘆一聲,李不易的臉上立刻預料之中地凸顯出大吃一驚的摸樣,誠惶誠恐地問道:
“幫幫幫主,壇主,二位怎麼在這裡啊?”
“大膽李不易,”乘著幫主蕭不易還沒發火,總壇壇主衛釋然便搶先罵道,“回幫之後,竟然不先來面見幫主,反而跑去買醉,你眼裡還有沒有幫主?啊?”
“幫主息怒,幫主息怒,屬下知錯。”
說話的是壇主,結果李不易道歉的物件卻是幫主?
這小子,莫非還是沒有醒過酒來?
“哼,知道錯了就好,”衛釋然未聽見身邊佳人有何反應,不敢放鬆,見李不易只是說說就沒了下文,急忙大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快向幫主行禮賠罪啊?怎麼,說句知錯就完了?下次再犯怎麼辦?”
“屬下不敢了,屬下若是再……”
“行了,”
李不易正待發個什麼毒誓之類的滿昏過去時,冷冷的一聲熟悉話語,將他滔滔不絕的認錯之句生生地截斷,並將後半段乾脆利落地堵了回去。
習慣李不易的人都知道,這整句根本就是廢話。
聽之無益。
這次,說話的是幫主。
到底是蕭不易,就兩個字,讓李不易還有些微醉的腦袋剎那間清醒了過來,也讓一旁凶神惡煞的衛釋然立刻沒了脾氣,一轉過來就要屈膝地跪下來,口中還不住地說道:
“幫主息怒,幫助息怒……”
結果,衛釋然發現,自己跪了半天,也沒跪下去。
一直芊芊玉腳抵住了他。
然後,一句冰冷的言語又讓他一個激靈,就直起了身子:
“衛大哥,你做什麼?你忘了本幫幫規了嗎?”
“沒有,沒有,”衛釋然心中一邊後怕,一邊解釋道,“屬下不敢有忘,幫主教訓的是。”
差一點就躲開……
“行了,衛大哥,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本幫主還有話和李不易說。”
衛釋然還在沉思後怕時,乍聞這麼一句,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邊思考邊脫口而出:
“幫主,這恐怕不太合適吧?這個……,哦,屬下明白,幫主,屬下告退了。”
說著說著,衛釋然發現了幫主臉上那恆古不化的冰霜,終於反應過來,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臨走,他還遞給擦肩而過的李不易一個同情的眼神。
好悽慘的同情。
也真是的,這房間本來就是李不易和,呃……衛釋然的。
讓衛釋然先走,早點歇息?
他去哪歇息啊?
不管他了,怎麼著也是總壇壇主,哪兒尋不得一個睡覺的地啊?
這裡,現在就剩下李不易和蕭不易兩人了。
好安靜的夜晚!
每當和蕭不易獨處的時候,李不易總是很……
其實這種感覺該用哪個詞來形容,他自己也說不好。
反正,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會發覺,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每一處血液都無法通暢,每一次喘息,都是偷偷摸摸,就像自己正在做賊一般。
更可笑的是,每一次想到自己和那位絕世佳人在一起時,總是要把頭在低下去一分,好像被什麼重物壓在身上一般。
怎麼回事啊?
“你為何要把頭埋下去?抬起來~”
略帶威赫的一聲,讓李不易不由自主地支起了脖子。
不過,頭還是略低著,似乎他的眼睛只敢看地上。
“哼——”
輕輕的一聲鼻音,乾脆利落地表達了本人的不滿,但卻夾雜著一絲無奈,一陣微微地響動,沒有抬頭看的李不易清楚,那位明日幫的幫主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陣青澀的芬芳鑽入鼻中,讓李不易彷彿置身於清晨空蕩的山谷之中,心中頓然通暢,更如起著陣陣漣漪的波瀾湖水被溫厚的手掌輕輕一按,頃刻間便如熟睡的嬰兒一般,安穩了下來,化作了一面透亮的溫鏡。
呼~
低出一口氣,李不易不再感到難受彆扭了。
“陪我走走。”
溫柔的命令。
李不易不打算違抗,平和地應了一聲:
“是。”
月色皎明,人思微醺,更有那天之絕色在旁,這等意境,正是男兒又有何求?
儘管,李不易只是個陪從,卻也依舊羨煞旁人。
奈何,他心中清楚:
陪伴是假,問話是真。
哎,真是的。
什麼時候,此二事若能倒過來,那該有多好啊?
李不易正自顧胡想之時,冷不丁一句淡然問話,就像給微醉的他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刻便讓他全身都清醒了過來:
“為什麼這麼幫他?”
“啊?!”李不易一愣。
“不辭辛苦陪他跋涉萬里,還去那戰禍之地。你不是很怕死嗎?為什麼還要幫他?”
這蕭不易說話,除了面無表情,聲音冷淡之外,還有一處地方讓人暗覺不暢:
這說了半天,卻沒頭沒腦,聽了這麼長一句話,在下也沒聽出來她到底是在說幫誰。
想必各位看官聽得也不是那般明白吧?
不過,有人聽明白了。
因為他心裡早已先想明白了。
“幫主說得,可是秦白秦公子?”
李不易心裡想得明白。
對面的蕭不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看來是了。
那麼,接下來,
該怎麼回答才好呢?
李不易沉下心來,思索了起來。
蕭不易看著他,也不打擾。
良久,對方似乎有了答案。
結果,第一句,就讓蕭不易臉上的冰霜更加重了幾分:
“這不是幫主你下令讓屬下去輔助秦公子完成任務的嗎?這個既然是幫主下令,屬下自然要盡心竭力了。”
阿諛奉承!
這小子總是不老實。
“哼——”
不想看到此刻那混小子臉上的嬉笑表情,佳人又是一聲冷哼,背轉身子,抬頭望天。
夜空中那皎潔的明月,與那那畏縮的表情一比,當真是天壤之別。
怪不得人們,都想登天成仙呢。
耶?
禍從口出:
惹著了。
老實點吧。
李不易急忙繼續說道:
“當然,除了要完成幫主命令之外,在下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所以才會這般不遺餘力地幫助秦白公子,完成任務。”
蕭不易轉過身來,仔細聆聽。
私心才是她想知道的。
“呵呵,”見幫主這般,李不易略微自嘲地輕笑兩聲,“其實,在下幫助秦白公子,是希望,他能夠順利地完成他的使命,這樣,才證明這個天下,還有吾等微如螻蟻之草民,還可以有個活下去的希望。”
蕭不易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微微垂下了眼皮。
“幫主不必疑惑,在下的這句話,幫主定然是無法理解的。”
好大膽!
這可不像李不易平日的作風。
這一下,蕭不易更來勁了。
聽得,也更仔細了:
“其實,也非什麼晦澀難懂,只是因為,幫主本身武功高強,遇事全憑一人之力便可解決,而我等不同,哎,”
李不易無奈地嘆息一聲,言語間跟透漏著一分沒有盡頭的無奈,,
“我等小民,無錢無勢,亦非武功高強之人,遇小事,或躲或逃,也許還可討得一時安穩,但是,若是遇上那死纏之事,或是那巨災大禍,到那時,又當如何?”
原來如此。
的確,自己從未有過這等感覺。
即便自己的武功無法抗衡,自己還有娘,還有爹,可以……
他還沒說完。
蕭不易急忙收心凝神,繼續聽著:
“……這天下,如今還算安穩,吾之小民如今所賴者,然只有國家法度,公理道義,方能求的一絲踏實,可是如今呢?天下雖安,可這國法公道,卻處處受阻,不僅未能保得天下所有百姓,甚至,有時還會為心懷不軌之徒所用,殘害他人,塗炭生靈,幫主你說,這樣的天下,我們這些個小百姓,該怎麼活?”
蕭不易沒說話。
是,
不知道,
還是,
不想說?
“呵,”李不易似乎早已看透,又似想緩口氣,突地一聲輕笑,繼續道,“有人說,這天下,倒也非不能活,只是,要有點計謀的活。活得時候,要時時刻刻謹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逢人見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要多留個心眼,肚中不妨黑一些。可在下卻以為,這樣的天下,那還不如不活呢。”
“我很贊同。”
蕭不易雖是個女子,卻也是個直人。
她當然贊同。
李不易全無驚訝,嘿嘿一笑:“屬下明白。像幫主這等率性之人,天下已經很少了。說來在下也算三生有幸,一次就見了兩位武功高強,且性情真直的年輕人。”
兩位?
哦,是秦白。
看蕭不易那幾乎萬年不變的表情,李不易卻是看出了對方心中明白自己所指!略一笑,說道:
“秦白公子,絕對算得上是性情中人,而且,屬下以為,他是屬下見過的武林中人之中,標準的少年俠士,扶危濟困,兼顧天下。加上他文武雙全,足智多謀,這樣的人,當真可稱之為一個‘才’字。”
“秦公子是武林俊秀,天下無人不知,”蕭不易點頭道,“無人不曉……”
“可是,卻無人知曉,他受了多少的磨難。”
蕭不易還沒說完,就被李不易截住了話頭,
“幫主,您也清楚這秦公子的真是身份,他受的苦,你也都知曉。您說,這樣的人才,都無法依靠公道國法活下去,那這個天下,還有什麼公道可言?”
問,卻依舊無迴應。
“秦公子與屬下不同,”李不易此刻顯得很老實,很真誠,“幫主也與屬下認識很久了,知道屬下為人,不恥。不過,屬下只是為了活下去,所以,別人怎麼看,無妨。活不下去,還怎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可秦公子不同啊,他若是不能行俠仗義,不能拔刀相助,不能懲奸除惡,不能活下去,那,”
李不易越說越激動,甚至聲音都變了,不過,此刻,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手散亂地向上一揮,像是特指某個地方,又像不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誰還能相信這片天?”
那一刻,
風,
也靜了。
蕭不易的眼中,倒映出了李不易的身影,連皎潔的月光,也被他全然遮住,只逃出些許月色,自他的輪廓邊悄悄地流下。
見蕭不易這般,李不易也不敢輕舉妄動,尷尬地站在了一邊,大氣也不敢隨便出了。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面對而站。
良久,蕭不易輕輕地一聲,打破了這沉默的明鏡:
“你,為什麼要幫秦白公子?”
“呃,”李不易略一遲疑,便毫不猶豫地說道,“謹遵幫主號令,協助秦公子完成幫中要務,僅此而已。”
“哼,說了半天,一大堆沒用的廢話。”蕭不易的言語間,似乎很是不快,“不過是叫你陪我走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冰冷依舊的話語中,竟有了一絲嬌惱?!
李不易驚了,
呆了,
也痴了。
真的假的?
原來,真的可以,僅僅是和幫主,
賞月啊?
月色,
真美
第二日,明日幫總壇
也是黃昏時分。
怎麼說也是同生共死過一回,這生死之中淬鍊出來的情誼,縱是再淡,也勝金堅。
所以,雖然只有秦白突然要離開明日幫,這總壇上下,也是傾巢而出,要在他走之前,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餞行飯!
壇中有不少兄弟姐妹正是廚子出身,武功不錯時,還燒得一手好菜,餚品自是不必發愁;
酒呢,則是總壇主衛釋然親自帶人去那些和明日幫有生意來往的酒坊直接取來的,是他親眼看著酒坊老闆從那幾大罐釀酒的器皿中現取出來,據說剛一取出來,酒香四溢,有幾個兄弟差點沒忍住;
至於場地座椅……
呵呵,總壇那麼大的地飯,那麼多的兄弟,
這個還需要擔心嗎?
因而,這場餞別宴,當真是盛況空前,熱鬧非凡啊。
整整從中午,吃到了晚間,吃得人啊,嘴都麻了,無法再嚼咽,這才罷了休。
好一片狼藉!
幫眾們一個個東倒西歪,桌席上一處處七零八落,便是那些平日裡文靜優雅言語甚少的姐妹們,此刻竟也成了肆意朗笑,體格**,卻也更添三分妖嬈**,看的那些兄弟們痴傻呆愣了。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
最誇張的,要屬那個武功平平,廢話多多的李不易了——
這小子,枉看他平日喝酒甚多,嗜酒如命,卻沒想到,上了宴席,竟然是三杯就倒,一頭就栽進了酒罈之中,立時引起噓聲一片。
結果,這還不算完。
停了半刻,這小子卻又登的一下,自己站了起來,眾人還以為他沒事時,卻發現他竟然自顧自地將上衣扒光,以衣做旗,喊上號子,手腳擺動——竟是跳起了舞蹈!
這分明是喝酒喝到了瘋!
本來秦白有意去攔一下,到底陪自己走了這麼多路,情誼更深一些,當眾讓他出醜,還是於心不忍,卻不想他剛想動身,卻被一道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這道眼神雖然冰冷,卻無半點嚴厲。
幫主,蕭不易。
不想讓去攔?
秦白略一思索,暗笑一聲:
也是。
出醜?怕什麼?
都是自己兄弟姐妹。
沒醜,哪來的笑呢?
於是,秦白索性不去攙攔,更是與一眾兄弟姐妹一邊飲著酒,一邊借上李不易那慘不忍睹的歌舞,大笑熱場了。
自己就要走了,何必掃大家的興呢?
只不過,不掃大家的興致,自己現在卻是暈頭轉向,連路都分不清了。
哎,喝多了。
這還怎麼一個人悄悄地走啊?
想想宴席上自己從未有過的瘋狂,揹著包袱的秦白只得苦笑一聲,勉強扶著街邊的牆砥,走著路。
揹著包袱?
他這是要做什麼?
這就走了?
不是應該明早再走嗎?
怎麼這才剛吃完,他就離開了?
“不用這般著急吧?”
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鑽進了秦白的耳朵裡。
重醉中的秦白聞言,沒有什麼立刻清醒的跡象,接著七分酒醉,卻扮作十分迷糊,口齒不清地答道:
“唔,什麼著急不著急的?唔……我是怕明天他們,嗯,那個哭哭啼啼的,好,唔,好生麻煩的,我和你說,今天我盡……”
咯——
一聲長長的酒嗝,將秦白的話給頂了回去。